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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食人在未來必定會是大唐的一個重大的威脅,只是一個大唐擴張過程中的巨大的威脅。因為在大唐擴張的過程之中,大食人還沒有能力打到長安來。
早作準備,這是戰略性計劃。
李嵐姍是接受這個任務最合適的人了。
“藥師兄,今年,能打仗嗎?大唐可以打什么規模的戰爭?”
在李嵐姍離開之后,李曱元興問了李靖這樣的一個問題。
李靖被李曱元興這個問題,問的陷入了兩難之中。說能打,也能打。大唐的糧食儲量足夠,軍械足夠。但是如果年年都有對外戰場的話,對國內有多大的影響,李靖作為中書令都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沉默了好一會之后,李靖說道:“小打還是可以的。”
“藥師兄自從當上的中書令之的,變的謹慎了許多。”李曱元興笑著說道。
李靖卻沒有笑,反而說道:“管兵部的時候,心里自然操心著如何訓練,如何布防,如何打仗。身為中書令,自然要考慮更加全面,整個大唐之事無論是民生,還是防御,都是極為重要的。”
“算算成本吧!”柜爺突然說了一句讓李二與李靖都不明白的話。
李曱元興懂,所以李曱元興回答道:“現在大唐根本就沒有天天有戰斗的地方。倭島那里我不打算用我們正規軍去戰斗,陸戰之邊,吐谷渾會有一戰,但兩年內也不會有。吐番那邊這一戰,更是不到時候。”
說完,李曱元興這才對李二解釋道:“皇兄,這個成本是這樣計算的。不斷的在可以發生戰斗的地區派駐不同的軍團,輪流參加防御性或者是沖突性戰斗。這樣對軍隊戰力的提高是有極大用處的。”
李曱元興解釋到這里,李二與李靖自然就明白了。
李靖說道:“這個成本,應該不是糧食的成本。首先是運輸的成本,這個成本是巨大的。然后是戰損的成本。長年面對同一敵人戰斗的部隊,戰損必然很低,但是總是更換不同的部隊出戰,那么這個戰損會提高數倍。”
“那就休息兩年吧!”
李二對于這個討論作了總結性的發言。
“西突厥之事,交由天英閣議吧。”李二已經準備離開了,西突厥這一次變故對于大唐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有些過于突然了。而且西突厥眼下與大唐親近,更是限制了大唐在西域的發展。
李二發了幾句牢騷后,離開了天策上將府。
李曱元興則跑去找李嵐姍,好多天不見,總要去表現一下自己的關心。
至于說武曌帶回來的東西,能拿出來用至少還需要五天時間。所以李曱元興也沒有去催。倒是把心思放到了已經數次推遲的股市開市上。
幾天之后,倭島。
在這里休整了好幾天的大唐各精銳部隊接到了頭一份作戰任務。
一隊來自萊州的補給船上,帶著三十幾份文字手令。
沒有用電報,而是用信封將手令封了起來。
赤血衛只來了一千人,雷騎兩千,人數最少的是羽林軍,只有一百二十人。
“裴胖子。你的任務是什么?”羽林軍的薛領衛看過自己的任務之后,一邊將任務書裝在袋中,一邊問著。
裴胖子,自然是指裴承光了。
為什么是胖子,不是因為裴承光夠胖,而是他在年少的時候,有一次打下敵軍主營,結果用大大小小的袋子。裝了不知道多少銅錢,整個人遠遠的看著都圓了。
而他弟弟裴承先,則是叫裴瘦子。
裴承先攻打的是另一處目標,回來的時候身上似乎任務的戰利品。
到了晚上的,裴承光在數那大堆銅錢的時候,裴承先則解開鎧甲,從鎧甲內側拿出十幾片被壓成餅的金器。就算是一個金酒杯也頂上了裴承光背的那一堆銅錢了。更何況,這藏了十幾個,其中還有大件的,比如金盤子。
裴承光沒有打算和人斗嘴。只說道:“我的任務是,打下一座營寨。但要求戰損為零!”
“看來,大伙的都很有趣,我是單挑三千騎軍!”
“我最無趣,也是單挑三千騎軍,要求一通鼓就拿下戰斗,而且敵軍的戰馬還要留下至少兩千匹。這樣怎么能夠打個痛快,我要回營去考慮一下了。”阿史那杜爾說完,向眾位將軍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裴承光也轉身離開:“我也要想想!”
這個反應象是會傳染一樣,各位將軍紛紛回營。
最后只有羽林軍的薛家老大沒有動,他有一百二十人,挑三千騎軍。如果是挑雷騎,他認為自己是在送死,挑突厥精銳估計也死掉了。
但是挑戰普通的騎軍,他還不怎么在意。
倭人那些騎兵,連個馬鞍都沒有,他們真的知道如何使用騎軍嗎?
反倒是步戰,倭人倒是敢拼命。
任務書并沒有作出任何的隱瞞,所有的攻擊或者是防御等作戰目標,都只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倭人五家族因為上次的失敗,需要重新調整以及訓練新兵,所以這些戰略目標點,他們根本無力作戰。
倭人原本看到大唐本王調來些士兵,數量上卻并不算多。也并沒有太過在意。
可那命令書的內容傳出來之后,倭人們都在懷疑,特別是羽林一百二十人約戰敵軍三千騎兵,倭人們都認為,這是瘋了。
一條家的消息多些。在一條家召集了其余四個家族之后,一條家主將他所知道的一切,有關于羽林軍的情況告訴了另外四個家族的人。
“這羽林軍,他們的備選次軍聽聞就是大唐皇家的禁軍。這羽林,應該很厲害,但也厲害不到一百二十人在正面作戰之中擊殺三千人!”一條家主將一些羽林軍明面上的資料給了其他幾家。
沒有人相信這是真的,也沒有相信這一百二十人可以對抗三千人。
可是,在許多倭人懷疑之時,羽林軍的戰書已經送過去了,以一條家所請的雇傭軍之名。
江津城外,次日清晨。
這自然是要加賭注的,賭的是黃金萬兩。以一方死曱光,或者投降,或者逃跑為勝負的標準。萬兩黃金就堆在戰場之上,勝的一方負責將黃金拉走。
一條家的士兵作為羽林的輔兵,負責照顧馬匹,擦拭兵器。
清晨之前,一條家準備了大量的美食,美酒擺在江津城頭上,在一條家主心中認為,自然是應該有許多貴客觀戰的。
對外宣稱,這是出云五大家族在大唐請的傭兵。
可他們自己卻是非常的清楚,這些人的身份有多高。
說起來,許多將軍的身份比起王霸將軍只高不低,而且還是大唐真正的主力精銳部隊。
太陽升起,除了羽林的一百二十騎之外,大唐根本沒有一個將軍前來觀戰,就是王霸將軍也沒有來,這讓一條家主十分的不理解。
此時,王霸正在給幾位將軍分析行軍的路線,攻擊的時間。
每個將軍都有各自的任務,看羽林打仗有屁的意思,羽林是全大唐最狠的,那些家伙名為士兵,事實上羽林正軍士兵最低的軍職也是從七品,放在文官圈子,也是下縣的縣令了,隨便拉出來一個,就敢在武力上和一軍的將軍單挑。
羽林是一只特殊的存在,這里聚集著的全是只知道砍人,懂戰術,卻不懂兵法軍略的人,這些人自然要單獨挑出來,他們帶不了兵,但個個都是兵王。
大唐軍制改革,不會帶兵的校尉怎么能領軍上戰場。
在一條家主滿腦袋疑惑之時,羽林軍一百二十騎已經來到戰場上。
“你們是來送死的嗎?”對方大喊著。
薛領衛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問他們敢不敢加注!”
跟著旁邊的倭人是一條家主身邊的親信,懂漢話,立即用倭語大叫著:“敢不敢加注!”
“哈哈哈!”對方大笑著。
“告訴他們,加注云錦一千匹。再順便說一句,他們身上那些破爛三千人加起來,也頂上我們一個人身上軍械的價值,所以他們這些人戰死之后,身上的東西我們一點也不要,馬匹留下就是了。”
羽林軍囂張的態度讓對方沉默了。
一萬兩黃金堆在場中,再加注一萬兩,用的只是一張紙,并不是真黃金。
羽林軍沒有布陣,當然只是在倭人眼中,這些騎兵沒有布陣,只是很散漫的三三兩兩的,馬匹的移動更象散步,而不是準備戰斗。
太陽升的更高了,羽林軍將大斗篷脫掉,倭人的輔兵趕緊拿著向后跑去。
陽光之下,帶著紫色光芒的全身鎧甲,英武的羽林軍讓倭人無論是敵人,還是一條家的人都看呆了。
這些人身上的裝備值多少錢,會不會非常厲害?
“不要怕,他們只有一百二十人,我們三十人打一人,誰殺了對方,就可以得到對方身上的東西,殺光他們。回去每個賞賜奴曱隸兩個,米一石。”
敵軍在鼓舞著士氣。
羽林軍依然那副懶散的樣子,松散的在拉著馬匹以原地打轉。
臉上那帶著一絲輕蔑的微笑,進一步的激怒了與他們對抗的三千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