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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曱元興沒有插手工部的事情,修長益鐵路是大唐國策,可以說動用了整個劍南道全部的人力、財力、物力。長安這邊動用國庫八百萬貫。
僅國庫支出對于整個大唐來說,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武德年前的歲入都遠遠達不到這個標準。
可這條鐵路一定要修。
李曱元興在秦嶺里住了七天,七天時間去年過四處工地,其中兩條是隧道,一座不算長的橋,以及一段山路。
“殿下,這里是古棧道。漢高祖反擊霸王就是從這里走過去的,這里也是秦嶺的老路。”一位從小生長在山中的親衛給李曱元興介紹著。
其中有一段,絕壁之上木制的棧道依然還在使用之中。
年復一年的,不斷的有人在修理著這里。每一個從這里過的背山夫都會修理損壞的部分,這數百丈的距離,不知道斷送了多少條性命。
此時,靠著強大的蒸汽鉆以及暴雷曱管,已經硬生生的開出一條三丈寬的路來,就在石壁上挖出了一個斷面為梯形角形的路來,三丈寬,實際的路面也有二丈多一些,并行兩輛大車沒有問題。
“以本王的名義告訴劍南道總督,鐵路通車之時,頭一輛往長安的車中。本王要見到五百根金絲楠曱木。”
“殿下,什么叫金絲楠曱木?”裴喜在旁邊問道。
“三千年不朽木料。劍南道總督如果不懂讓他派來長安,也順便告訴他。衛國夫人年事已高,先不說她一家六十三口為我父皇而死,僅是她作為父皇奶娘。我這個作晚輩的也應該盡一份心。”
李曱元興說完,裴喜大著膽子插了一句嘴。“殿下。讓飛舟運來一些不行嗎?”
“衛國夫人祖上是蜀中人!”
裴喜懂了,立即吩咐人去傳話。一個近衛這才靠近裴喜低聲的說了幾句,裴喜鄭重的點了點頭,來到李曱元興身旁:“殿下,那倭人招了。”
“挑重點!”
“他名叫井上大一雄。是倭國貴曱族。受倭國大監國圣德太子之命,混入倭人勞工潛入大唐,他們一共派出了七百人,他招出了六十多人,我們已經從勞工之中抓了出來。這小子是一個硬漢,受刑七天這才招供的。所以也不敢肯定這就是真的。”
繼續審,審所有相關的人,通知帝國安全司,通知兵部,通知李中書。
天英閣監國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李二順利的實施了自己計劃之中的多權分立。在相互制約之下。李二對大唐的江山更感覺安心了。
聽到有倭人間諜,李靖、候君集、秦瓊沒敢有半點猶豫,立即趕到了秦王莊。
李曱元興回到秦王莊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
“三位吃過了嗎?”
“吃得下嗎?”李靖的語氣低沉:“那倭人什么太子倒是一個能人,改革倭人的法律,等階,官制等。就現在分析,至少有三四百他的人混到了出云以及周邊我們的地盤里。對出云有多少影響。需要叔寶派精明要員去倭島了。”
秦瓊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秦瓊這個表情讓李靖趕到奇怪,秦瓊一定早就知道些什么。
“開戰,讓倭人知道我大唐兵鋒!”候君集底氣十足。
李曱元興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請了三位進屋,命令準備晚餐之后,才開口說道:“眼下兵員不足,能不打就不要打。這一次動手,就是不死不休了,真正的戰斗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倭人那些士兵不一定可靠。”
“就怕臨陣背叛!”候君集也附應了一句。
李曱元興站了起來,為三人倒上了茶,繼續說道:“這一戰不是打不贏,而是怎么打。打完了之后怎么辦,以后倭人與唐人應該如何相處。除非諸君下狠心滅絕了倭人。可滅絕倭人又會引來周邊小邦的恐懼,這一條條一項項,還比打仗復雜多了。如果說打仗,帶兵領糧就出征,那是多痛快的事情,只是這可能嗎?”
不用回答,這絕對不可能。
秦瓊卻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五郎,嵐月公主臨產,倭島之事我等操心就是了。”
李靖也說到:“大唐離了秦王,難道日子還不過了。”
哈哈哈,李曱元興爽朗的大笑著:“好,聽你們的。”
“不過!”李靖停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征倭島五郎依然需要親征,這樣的滅國大戰。五郎那怕只坐在后方喝茶,唐軍戰力最少也會提高三成。”
“沒問題,征倭島,本王與賢皇同去。”
李曱元興相信,滅倭島之時,柜爺一定很愿意親眼見證這個過程。
用過晚餐,三人一起離開了秦王莊。
出了門,李靖問秦瓊:“叔寶你過來,不是為了挑起倭島之戰的,倒象是你事先知道些什么?”
“出云之事,肯定是瞞不住的。所以去年我就安插了足夠的人手,倭人的間諜何止幾十人,我們的港口都有。只是這個沒有辦法,如果清除了倭人間諜就代表著我們知道了倭人大和國的動靜,也代表著直接宣戰了。”
“有理!”李靖認同了秦瓊的說法。
秦瓊繼續說道:“五郎身在南洋,那里很辛苦。壓服那三佛齊,如果沒有五郎。大唐換任何一人都不能,圣上自然不可能為小小三佛齊親征,所以某請了圣上的旨,沒有為倭島的事情打擾五郎!”
李靖也知道,李曱元興這回到長安也沒有幾天。
“我們與倭人,就是明知是死敵,卻裝了糊涂了。這一次,五郎下令要三十萬勞工,可是真正觸動了倭人。試想,我大唐十分之一的百姓數量的精壯被弄走,我大唐能坐視不理嗎?所以倭人肯定會有些動作。”
候君集有些不理解:“秦將軍,為何不把這些告訴秦王殿下。”
“為什么要說?”秦瓊反問了一句后笑了:“候尚書難道不想滅了倭國,大唐上下,想對倭國下手的人有多少,放開各世家不說,僅是大唐第一島鏈這個說法,那倭島就是我大唐的外圍防御大要塞,打仗只需要一個借口罷了。”
候君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案卷上說,倭島有四百萬人口。想來至少也能有五十萬至八十萬戰力,某倒是要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打了。”
李靖在候君集肩膀上輕輕一拍:“首戰,只有我大唐軍士最可靠!”
“李公說的極是,次戰可以讓突厥等外族兵出戰,之后的清掃可以動用出云倭兵,首戰卻只能是我大唐精銳。李公在首戰上還有何建議?”
“沒建議,你是兵部尚書。不過,可以借幾套兵書給你參詳!”
“那多謝李公了!”候君集抱拳施禮。
打還是不打,要打怎么打。李曱元興雖說是準備休息,可心里也在動這個心思。
無故滅一國,這總要有一個理由吧。
頭腦有些亂,李曱元興也不打算立即就拿出一個方案來,邁步往李嵐姍住的地方去了。
屋內,李嵐姍正在由幾個侍女按摩雙曱腿,因為懷曱孕,腳有些發曱漲。
這些侍女是由道門女道訓練過的,非常清楚怎么樣的按摩會有作用,而且對母子都好。
半躺在床上,有侍女捧著水果,還有侍女正在準備將一塊切好的喂到李嵐姍嘴里。李嵐姍卻是懶洋洋的連眼睛都沒有睜,李曱元興看著有趣,打曱手勢示意侍女們都不要說話,接過盤子坐在李嵐姍身旁,然后將一塊從南方運來的鳳梨放在李嵐姍嘴里。
只是咬了一口,李嵐姍就睜開眼睛了。
“驚擾了公主,小王心中不安呀!”李曱元興笑著。
李嵐姍也笑了,揮揮手示意侍女們退下,這才對李曱元興說道:“笨手笨腳的,要知道我張開嘴之后,那丫頭絕對不會讓果子碰到我的牙,一定會輕輕的放在嘴里,象你這樣直接就塞進來,顯然是沒有受到過訓練。”
“你倒真的墮落了!”
“不是墮落,而是入鄉隨俗。”李嵐姍強調了一句。
看李曱元興不明白,李嵐姍就開口說道:“在你去南洋那段時間,有一次我有些熱,脖子出汗了。然后自己起身去用毛巾擦了擦了汗,你知道那會我懷曱孕還沒幾天呢。”
李曱元興點了點頭。
李嵐姍繼續講下去:“可誰想,我那貼身侍女跪下請罪,我那里舍得怪曱罪她呀。可這事情還是被傳了出去,你那個總管鄭和,把我這里三十個侍女每人打了二十下小曱腿板。我要勸,他手上有一份皇嫂的親筆文書,很顯然如果她們把我伺侍的不好,最嚴重的可能會被流放兩萬里!”
“流放……兩萬里?”李曱元興聽著笑了。
“沒錯,流放三千里已經不是刑罰了,所以現在改為最嚴重流放三萬里。”剛解釋完流傳,李嵐姍在李曱元興身上打了一下:“就你會打差,正說正事呢!”
“好,好說正事!”李曱元興陪著笑。
“就說她們,如果我要吃東西,讓我自己動手了。負責飲食的就要受罰,我每天需要散步,但散步只能在花園之中特點的溫熱石子地面上赤腳散步,從房間到花園必須是抬過去的,否則肯定有人要受罰。”
李嵐姍講著,李曱元興聽著都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