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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昂貴的教訓

  眼看美女從身邊溜走,瘦子十分不甘心,追上去說話:“這是我的名片,先拿著,想通了給我打電話。”硬塞給丁丁和沙沙。

  出于禮貌,丁丁笑著收起來。沙沙那張則是遞給白路。白路笑著接過來,團成一團,朝遠處輕輕一丟,嗖地丟進垃圾筒。

  他不是沖動,是思考后做出的決定。他不能給這個瘦子任何接近沙沙的機會,當眾打臉是最直接的拒絕。何山青說的對,這玩意特不是東西,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去招惹別人的女伴,擺明是不想好了。

  名片被當面丟棄,瘦子怒道:“揀起來。”

  白路輕蔑地瞥他一眼,當他說的話是放屁,牽沙沙的手往外走。

  “站住!”瘦子怒了。

  白路根本不鳥他,腳步不停,很快出門。

  “你馬的一個破廚子也敢裝比。”瘦子想要動手。

  何山青從他身邊走過,根本不說話,只微微冷笑。

  高遠瞥他一眼,跟丁丁說話:“走吧。”

  他們離開,和柴定安一起的公子哥走上前:“高遠這么囂張?”

  柴定安笑笑沒說話,你們根本沒見過高遠囂張是什么樣子。跟瘦子說話:“善揚,公司開業前,最好少惹事。”

  “我忍不下這口氣。”于善揚陰著臉,想要報復。

  “你怎么做我不管,別連累到公司。”柴定安出門,何小環和一干明星紛紛跟上。方才說話的公子哥沖于善揚說話:“依我看,這件事拉倒吧,你沒看柴七少什么話都沒說?”

  “柴老七是柴老七,我是我。”于善揚不想放過那個廚子。

  于善揚想怎么做是他的事,出門后,高遠跟白路說話:“去你家。”

  “干嘛?”白路問道,心里琢磨,這家伙不是真想把隔壁租下來吧?

  如他猜測,高遠說:“怎么著也是拆遷之喜,要慶賀慶賀。”

  “老大,那是搬遷之喜。”白路臉都綠了。

  “放屁,飯店是拆,房子是遷,有錯么?”

  “好吧,沒錯,你永遠正確。”白路有些無奈:“咱不是剛慶賀過么?這么大館子……”

  話沒說完,高遠說:“這個不算,拆遷之喜要送禮物,小三,你車上還有沒有鏈子了?大晚上的就不買了,湊合湊合,心意到了就成。”

  何山青點頭:“有,有,咱仨一人一條都夠。”

  “什么鏈子?就這個?”白路指著沙沙脖子上的銀墜子問。

  “然也。”

  幾個人邊走邊聊,丁丁聽的很高興:“你朋友真有意思。”

  溜溜達達來到停車的地方,何山青真的去拿了三條銀墜子送給白路:“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禮物也收了,上車吧,去看你新家。”高遠發話。

  白路大罵:“你們還能再敷衍一些么?”

  高遠認真回話:“能。”

  于是,一行人重回小王村路,拐進居民區,回家。

  高遠就是認個門,進屋看見沒來得及收拾的一地東西,轉頭就走:“成了,明天見。”

  什么就成了?這個混蛋!

  張沙沙很勤快,開始收拾房間,白路說:“收拾張床就成,其他的明天再說,還有,缺什么告訴我。”

  張沙沙沒聽他的,認真歸置各種東西,比如電腦,比如營業執照,比如三大包錢。白路只好搶著干。兩個小時后,倆人收拾好房間,白路和沙沙道聲晚安,回房睡覺。

  昨天晚上在飯店,沙沙沒睡好,總在擔心什么。白路也沒睡好,在椅子上忍了一夜。今天忙碌一天,又有各自房間,倆人終于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起床,送沙沙上學,然后去商場買日用品,什么洗發精、梳子、衛生巾各類物品買個齊全。剛從出租車下來,卻看到高遠的汽車停在樓下。

  白路心里咯噔一下,不會吧,這家伙真住這兒了?

  事實如他所想,高遠使用金錢攻勢,從二樓開始問起,尋找肯出租的人家。

  工夫不負有錢人,一萬五一個月,三樓有人肯出租,于是,丁丁成為白路的新鄰居。

  她能快速搬過來,可以看出兩件事,一,高遠對丁丁很好,起碼比對白路和何小環好。二,丁丁的厭食癥很嚴重,起碼比高遠爺爺的胃病要嚴重的多。

  高遠動作很迅速,選好房子,馬上請搬家公司搬家,買家具,買被褥和日用品。

  丁丁是明星,又是大美女,對居住環境格外有要求,所有物件都換成新的。至于房東的家具,全部歸置到一間大屋子里,關上門,只當消失不見。

  好在只是借住,并不需要多少東西,比如不需要餐具,不需要廚具,所以有個半天時間,已經全部收拾完畢。

  這時候的白路在飯店看人裝修,他給設計師的要求是,自然、干凈,雅致。

  少少六個字,差點把設計師累出屁,要求越少的設計越難做,一張圖改了十幾遍,最后才定下來給白路看。

  白路不挑剔,看過設計圖,想了想問道:“桌子、椅子,每一張都不一樣,每一張都要很好看,又能完美搭配,可以么?”

  不怕你提要求,只怕你不給錢。設計師點頭說:“房間就這么設計,桌椅按整體效果走,不行就定做,只是有點貴。”

  “定做?那就定做,純木的,清淡雅致的,你算一下大概多少錢。”

  設計師自然說好。

  白路又呆了會兒,看看手機,去接沙沙放學,去市場買菜,回家做晚飯。

  高遠說到做到,晚上帶著丁丁過來吃飯,一進門就沖白路喊叫:“電話告訴我,老子不想滿世界找你。”

  白路指著茶幾上的手機說話:“自己弄。”

  丁丁拎袋橙子進來,跟白路說話:“麻煩你了。”

  高遠拿起白路電話撥自己的號碼,隨口說道:“麻煩個屁,一頓飯一千呢,丫的巨黑。”

  保存好號碼,拿出一疊錢,扔到茶幾上:“一個月的伙食費。”

  就這時候,高遠電話響起,接通后就一個字:“說。”

  電話那頭是何山青:“少爺,出事了。”

  “什么事?”高遠問。

  “昨天晚上,二環,鴨子輸了五張,被于善揚扣住了。”

  “然后呢?”

  “于善揚那個孫子要錢,鴨子沒錢,把車押上,又清了家底,還差一張,于善揚說,今天半夜之前給錢,不然按規矩辦。”

  高遠聽的冷笑一聲:“按規矩辦?他剛回來一年多就知道規矩了?不就是一張么?你沒有?”

  何山青說:“不是錢的事,錢已經給了,于善揚收了錢,說今天晚上照舊,問遠航有沒有膽子繼續。”

  遠航是高遠聯合七個喜歡開車的有錢公子哥成立的小組織,純粹業余中的業余,平時吃喝玩樂,天天混一起。后來高遠出了點事,不再參與遠航的活動。慢慢隊伍散了,何山青和司馬智也不去折騰,其他人各有各事,只剩下鴨子和林子倆人堅守陣地。

  車神全稱是車神俱樂部,昨天就是他們和遠航賽車。想加入進去,起碼得有一輛百多萬的跑車,而且還是改裝過的。和遠航比,人數多出好幾倍。

  聽到何山青說話,高遠問:“柴老七知道么?”

  “鴨子說,昨天是于善揚和歐陽帶頭,柴老七沒去。”

  “五張,鴨子還真敢折騰,你怎么想的?”

  “我想把錢贏回來。”何山青說。

  “萬一輸了呢?”

  “怎么可能輸?”

  “怎么不能輸?鴨子都輸了,昨天林子沒在?”

  “上個月,林子看電影,看中一個明星,現在正追呢,好象泡在無錫。”

  高遠想了想:“算了,這事就這樣了,讓鴨子長點記性。”

  “老大,五張啊,這教訓貴了點兒吧,其中還有我一張。”何山青叫道。

  一張是一百萬。

  二環常有人賭車,不過一般都是五萬、十萬的玩一玩,輸了贏了不過是幾頓飯的事,不算太心痛。可是,昨天一場一張,賭注很大,鴨子輸了五場,五百萬沒了。

  高遠說:“越貴的教訓記得越久。”說完掛上電話。

  白路問:“一張是多少?”

  “一百萬。”一起玩的伙伴被人坑了,高遠有些不開心。

  “吃飯吧。”白路不知道怎么勸說,干脆玩食療。

  白路的廚藝絕對是巧奪天工、神仙手段,丁丁一動筷就不想停下,吃的非常過癮,邊吃邊稱贊:“這手藝沒治了,比第二公館好吃多了。”

  這時候,高遠電話又響,依舊是何山青:“鴨子想借錢借車。”

  高遠嘆氣:“五張的教訓還不夠?”

  “他給林子打電話了,林子明天回來。”

  “好好玩自己的不行么?一定要扯這么大,舒服啊?”高遠有些怒了。

  白路想起老爹常說的一句話,輕輕嘟囔:“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高遠瞪他一眼,用眼角掃了下張沙沙,提醒白路,是因為這個小丫頭,導致你亂來,才惹得于善揚下手陰鴨子。

  只是扯的稍微有點遠,因為沙沙,先扯到白路身上,再扯到何山青身上,最后將怒氣發到和何山青一起玩的鴨子身上。

  何山青問:“少爺,怎么辦?”

  高遠嘆氣:“帶鴨子來小王村。”

  “好嘞。”何山青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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