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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許多藝術家

  段大青見白路看他,笑問:“認識我?”

  白路趕緊搖頭:“不認識,我不懂畫,而且孤陋寡聞,不知道諸位大名,實在對不起。”

  馬承平笑道:“你懂錢就成了。”抬手砸出一個多億,這是超級有錢人。

  趙平喊來服務員,替白路和沙沙做主,點了兩客牛排,又隨便搭配個沙拉,等上菜后,陪著兩個小輩吃飯,他們在聊天,聊明天畫展的事情。

  白路聽了一會兒,知道趙平、龍游海、段大青都有參加這次畫展,不禁對畫展好奇起來,不會又是《傷》那種匪夷所思的神作吧?

  很快吃好牛排,龍游海說:“去我家坐坐。”其他幾人沒有意見,于是結帳離開。

  后面的事情就是見識龍游海的家有多大,幾個老爺們邊喝酒邊繼續說話。白路只能和沙沙聊天。

  龍游海很有錢,在曼哈頓區有一間兩百多平米的房子,光客廳就一百平,隨意擺著幾組沙發,墻上掛著許多畫作,在彰顯主人的品位不凡。

  這幫家伙聊到十點才散,趙平借了龍游海的汽車,送白路和沙沙回家。

  在路上,趙平沒話找話:“學不學畫?免費教你。”

  白路搖頭:“不學。”事實上,白路很善于畫畫,不過只限于速描,很快速的描畫出事情形象,比如畫犯罪現場,可以用來破案。

  說完這倆字,突然記起一件事,問道:“老趙,你答應給我畫五張畫,什么時候給我?回國以后?”

  趙平轉頭看他,還沒說話,白路大叫:“看路,別看我。”

  趙平說:“明天畫展,你知道我的畫多錢一張不?”

  “多錢?如果像段大青那種風格。白給我都不要。”

  趙平來了興趣:“你見過段大青的畫?”

  “換個話題成不?”看到那類根本看不明白的畫,卻紛紛標以高價,是在說眾人皆醉你獨醒,除了你、你同類、以及欣賞你畫作的人之外,別人都是傻子、都不懂藝術么?

  趙平笑道:“放心,我不敢那么畫,大青是南方一個藝術院校的副院長。我才是個教授,差的遠呢。”

  白路笑道:“怎么聽著酸酸的?”

  說話的時候,汽車開回法拉盛,很奇怪,大晚上的,竟然有許多人在街上溜達。

  趙平看了兩眼:“是墨西哥黑幫。不知道誰又惹到他們,整個地區找人。”

  “黑幫這么囂張?”

  趙平笑道:“這還不算囂張,如果去黑人區,去那些牙買加人的地盤……不說這個,就說這幫墨西哥人,還有西班牙后裔,曾經大鬧洛杉機。幾十個幫派火拼,過癮不?”

  如同趙平所說,這些墨西哥黑幫分子并不太囂張,起碼沒有當街攔車,任他們一路前行,輕松回家。

  汽車停到門口,看看左右,沒有人影。白路趕緊下車,扶沙沙進屋,趙平幫忙搬輪椅。

  送二人回家后,趙平在門口問:“明天到底去不去畫展?”

  白路想了想:“去。”

  他對藝術不感興趣,他只在意能讓人活下去的東西,比如水和食物。可是因為墨西哥黑幫的事,白路決定小心一些。盡量避遠一些,同時還可以做件別的事情。

  趙平說:“明天上午來接你。”關門離去。

  屋里面,沙沙問話:“這只槍怎么辦?”白路揀的四個混混的槍,打完架之后。不好隨意丟棄,只能塞進包里。

  白路去廚房燒水,說道:“先放包里吧。”

  沙沙想了想,把槍放進自己的紅色書包。這里面只有換洗衣服,丟了也無所謂。

  晚上照例是熱敷,然后睡覺。

  第二天一早,趙平來接他倆去曼哈頓區,佩斯藝術中心就坐落在這里。同時,還有個分畫廊也在這一區,今天的畫展就是在分畫廊舉行。

  在路上,趙平和龍游海等人用微信商定見面的時間,白路看著直暈:“不能打電話?”

  “我們這是一個群,電話怎么打?如果沒有特別急的事情,一般都用這玩意聯系。”

  “您老人家還真潮。”

  白天的曼哈頓和夜晚的完全不同,好象是另一個世界,車流如梭,沒有敢快開的,街邊總有人沖司機大喊大叫。

  白路好奇:“他們喊什么?”

  趙平所答非所問:“你猜在這里停車,多少錢一小時?”

  “一小時?還能多少錢?十塊八塊了不起了。”

“十塊八塊連半個小時都不能停,看見前面那個牌子沒?你懂英語不?”右手邊的人行道上豎著一個牌子,上面是很大的一個數字  白路好歹背過兩天詞典,仔細看看那幾個單詞,驚呼道:“半個小時要十一美子?換成人民幣得七十塊,我的天,這是搶錢吧?”

  趙平笑道:“在這里,不是特別有錢的人,沒人愿意買車,交不起停車費,好一點的停車場要幾十塊錢一小時,那些人就是給停車場拉客的。”

  白路笑道:“龍游海豈不是特別有錢?能買得起車,還有一間巨大無比的房子。”

  趙平說是:“他確實有錢。”

  沒多久到達地方,停車后往回走,依然是大廈,畫廊在二樓,龍游海和段大青站在門口迎接他倆。

  畫展么,作為展品作者,當然要參加,三個人都穿的很像回事,完全是職場范。白路跟兩位畫家問好后,推著沙沙進場。

  畫展第一天,大廳里站著許多人,三三倆倆湊一起說話,也有一個人發呆的,略過他們,畫廊里零星站著些人,在欣賞畫作,只是人數有些少。

  白路推沙沙進去,第一幅畫就讓他震驚,好吧,我承認自己見識少,和這幅畫比較,段大青也只是一般人。段大青的畫好歹有個標題,這幅畫根本沒名字。

  一幅一米多高的畫作,用橙黃色油彩涂滿整張畫布,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白路特意看了又看,沒標價錢。

  段大青走過來說話:“你也喜歡抽象畫?”

  原來這玩意就是抽象畫,可問題是他抽的是什么象呢?白路想了想問道:“這畫多少錢?”

  “你想買?”

  “不買,就是好奇。”

  “看是誰畫的了。”段大青湊過去看了看,隨口說道:“大概一百萬吧。”

  “你說什么?”白路懷疑耳朵不好使了。

  “大概一百萬美圓。”段大青重復道。

  白路吧唧下嘴巴,藝術這個行業實在太讓人吃驚了。

  段大青給他解釋:“這是馬克大師的作品,馬克大師是抽象派領袖之一,一幅畫賣上兩、三百萬美金很正常……”

  白路摸摸脆弱小心靈,轉頭找趙平,也不管那家伙在和誰聊天,走過去跟那人說句很不標準的sorry,然后告訴趙平:“我得出去轉轉。”推沙沙往外走。

  趙平有點擔心:“不會又迷路吧?”

  “你把我當什么了?”白路不滿地嘟囔一句,和沙沙慢慢走出這個創造奇跡的地方。

  曼哈頓區有許多創造奇跡的地方,不止畫廊,還有世界上最有名的一條街,華爾街。短短的街道,羅列著無數知名機構,成為財富的象征。

  白路并沒想來這里,他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打電話,沒想到只是順著街走,走著走著走到教堂,再往前穿,于是,出現在華爾街上。

  高樓林立,將天空分割成一塊一塊。在一塊一塊陽光的照耀下,白路悶頭前進,找尋安靜的存在。

  這家伙眼里完全沒有華爾街,只想打電話,卻沒想到他想要交易掉的那堆證券,正是因為這里才會存在,也是因為這里才有價值。

  他的一堆債券里,有一份是保險公司的,一張股票就是一萬股,他一共有五十張,他要給那家保險公司打電話,讓他們自己派人贖回去。

  沙沙查過股價,保險公司的股票是三十七美圓多一點,五十萬股,就是一千八百五十萬美圓。按說沒多少錢,換成人民幣也買不下風畫室。可是也不少,這樣一份不多不少的債券,正好用來試水。

  白路想的很清楚,大老遠來美國一趟,總不能會在趙平一棵樹上吊死,要在七天內,想盡辦法賣掉所有債券。

  紐約真好啊,到處可見華人,白路讓一個留學生幫忙,查那家保險公司的電話,然后打過去,直接說出想法,告訴他們,我有大批貴公司股票想賣掉,如果你們有購買,請準備翻譯和我面談,請打這個電話號碼。

  這些話說的很霸氣,留學生很開心,掛電話后哈哈大笑,問白路:“哥們,你是干嘛的?搞惡作劇?”

  白路點頭:“對,專門搞惡作劇的。”給留學生二十美圓辛苦費。

  留學生稍微推了一下,然后收下,笑著告辭。

  該做的事情做過,白路暫時無事可做,繼續陪沙沙閑逛。

  昨天在法拉盛玩的很開心,卻是忘記照相,今天一定不不能犯這種錯誤,基本上是走一處照一處,小半天下來,輕松照了上百多照片。

  不過,他玩的開心了,那家保險公司卻一直沒給予回復。也不知道知道保險公司的領導是怎么想的。

  眼看中午將至,白路只好推著沙沙找飯館,在這等時候,吃飽飯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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