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小櫻的定位很準確,年輕人喜歡湊熱鬧,所以制定出一系列的各種各樣的情侶套餐、朋友套餐什么的,廣拉顧客。
只是客人來了不少,卻完全不熱鬧,都是自己吃自己的。他想不明白,五星大飯店一個小破門臉,什么宣傳都沒做,憑什么火到這個地步?連門外都站著許多人。
幸好下個月有廚王大賽,他要在比賽上光明正大贏白路一次。
要不說信息不對稱是最大的悲哀,一個多月了,這家伙硬是不了解白路有什么本事,礙于身份,又不可能過來吃飯,只好將信息繼續不對稱下去。
他也曾問過許多在五星大飯店吃過飯的客人,問白路做菜有什么特點,客人們的回答很真誠:“好吃。”再怎么回答也脫不開這兩個字。
鄒小櫻就越發不服,你做的好吃,我做的就不好吃了?
他卯足了勁要在比賽上揚眉吐氣一次,不但可以打敗白路,還可以上電視,贏得更大名氣。
可惜,白路完全不在意他的想法,就好象大象不在意螞蟻的挑戰一樣。此時,大象在還錢,把小黑叫到邊上,遞給他一個黑塑料袋:“大黃蜂的改裝錢。”
小黑不要:“白哥,你幫我介紹這么些客人。怎么還好意思要你的錢?”
白路把錢拍過去:“兩回事。”
小黑想了想,說聲謝謝。
熱鬧的飯店中站著兩幫人,一幫是修車廠的工人,一幫是有錢的帥哥美女,在正常情況下,很難有交往機會。這一次,沖著白路的車神名頭,再沖著那輛黑色子彈頭的帥氣勁,小黑變得很忙,很多人追過去詢問具體配置。甚至連油箱的擺放位置都要認真理論一番。也詢問自己的車該如何改裝。
在熱鬧中。一直折騰到半夜,這幫家伙喝好喝興奮了,要出去飆車。
白路一聽就爆了:“往常你們愛怎么飆我不管,可今天是從我這里出去。只要喝酒的。誰也不能開車走。”
他沒這么多事。如果這些人是開車回家,他絕對不會多嘴。可這幫家伙是要去飆車,是想找死么?
見白路發火。洪旗第一個表示配合,他很給面子,打車回家。其他人一看,縱是不甘心,也沒必要和洪旗、和白路鬧別扭不是?所以都很配合,陸續打車離開。
等他們離開,老天下雪了,勉強算是白色圣誕節。只是北城的雪一向不大,稀稀落落的掉下來,將將蓋住地面。
既然下雪了,第二天一早,丁丁接到電話,趕回昌縣拍戲。周衣丹沒去,她在中天百貨還有一場演出。前兩次的演出效果不錯,林子雇人拍攝視頻放上網,得到更多人的追捧。
周衣丹很靜,有一種不一樣的氣質,如果穿上古裝,好象從畫里走下來的那樣柔靜,這樣的女孩最容易吸引純情少男。
下午的演出依然很成功,等演出結束,林子在外面飯店擺了一桌,請大家吃慶功宴。
飯后,林子幾個人跟白路回家,一進門把他拽到客廳:“能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
白路聽的迷糊:“你說什么?”
“我是說廚子之歌,現在已經特別火了,我的任務完成了,要收手了。”停了下又說:“讓一首歌火,和讓一個人成為職業藝人是兩回事,我沒精力把她捧成天皇巨星,第一,我沒有娛樂公司,第二,我懶得搞這玩意。”
白路問:“你和周衣丹說過沒?”
“沒說,我倆一沒簽合同二沒簽協議,現在我做的這些,完全是免費貢獻,你應該給我一個學雷鋒獎。”
白路思考片刻:“你收手了,周衣丹怎么辦?”
“怎么辦?自己頂上唄;而且我也不是馬上放手,現在各大衛視都在做元旦晚會,我可以想辦法讓她加入到某一場里面,另外還有八個娛樂節目請她去做訪談,都是元旦前后錄制,我不計回報的做這么多,已經非常不錯了,另外,她沒有經濟人,所有這一切活動產生的相關效益,完全是她自己的,我夠大方吧?”
“大方是夠大方,可是你不管她,她不是馬上沉下來了?”
“想混娛樂圈,就得做好一切準備,丁丁都混多少年了?不還是這樣?”
好吧,你說的有理。白路問:“你是想讓我和她說?”
“不然呢?我和你廢這么多話干嘛?”林子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說?”
“愛怎么說怎么說,還有件事,陶方冉成立了一個俱樂部,讓你去捧場。”
“捧什么場?”
“就是允許你加入那個俱樂部。”
白路想了想:“還是你跟周衣丹說。”
連續三天的演出,第一天是兩首歌加上白路的小號,第二天是安靜的兩首歌,第三天唱了三首歌。每一天都很棒,唱的棒,下面觀眾的反應更棒,周衣丹整天笑嘻嘻的,那叫一個開心。
可是在這么開心的時候,你去告訴她不開心的事……
林子有點郁悶:“你反射弧超長,我和你說俱樂部的事,你跟我說周衣丹的事?”
“我對俱樂部不感興趣。”
說話的時候,鴨子湊了過來,為了小明星女朋友,這家伙掛靠在一個影視公司下面投資拍戲。之所以掛靠,是不想讓別人賺他太多錢。
林子一看見他,哈哈大笑道:“正好正好,你那部戲還需要第三女主不?”
“干嘛?告訴你,我是要做導演的人,你不能把你不要的什么什么什么都推給我。”鴨子義正嚴辭說道。
“丁丁是第一女主,于欣欣是第二女主,其他人定了沒?”
“沒,在找本子呢,我看了一些個本子,都寫的什么玩意?幼稚,低俗,實在不行,我就翻拍絕代雙嬌,是女字旁的那個嬌。”
“管你拍什么,把周衣丹一起收了吧。”
“就這事?”鴨子想想:“成,記得欠我個人情。”
林子不爽了:“咱倆誰欠誰人情?周衣丹能做詞做曲,給你做主題曲不好啊?”
“靠,老子花錢還找不到寫歌的?一邊兒呆著去,路子,跟你商量件事。”
“不行。”白路直接扔出這兩個字。
“靠你大爺,老子什么都沒說,你就說不行?”
“好吧,那你先說事情,然后我再說不行。”白路認真說道。
“年前,小齊回來,他家老爺子過壽,那家伙讓我幫著找禮物,我琢磨著,你給做個壽桃吧,不貴還有意義。”
聽到這句話,林子問道:“小齊怎么沒給我打電話?”小齊曾經是遠航八少中的一員,大家關系不錯,前次炒股被坑,高遠一幫人馬上趕過去救場。
“你死不死的。”鴨子隨口應付一句,又跟白路說:“任務交給你了……干脆多做幾個,誰家老爺子過生日就弄一個,又簡單又好。”
“過壽的壽桃啊,這個吧,可以做,但是呢,是不是應該談談價格?”
“你敢賣上十萬塊錢,我就換十萬塊鋼蹦兒砸死你。”一看白路這表情,就知道沒安好心眼。
白路搖搖頭:“賣十萬?誰那么狠?誰敢賣十萬,我先弄死他。壽桃么,講究的是天長地久長長久久,所以,我賣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塊九毛九,你們覺得怎么樣?”
鴨子轉身出門:“我換鋼蹦去。”
林子追出去:“等下,我也換。”臨走又跟白路說:“周衣丹交給你了。”
白路當沒聽見這句話,反正有鴨子的戲托底兒,等戲拍完了再說也成。
日子就是這般度過,五星大飯店有一天沒一天的開著,每一個人都很忙碌,卻又很清閑。在送走圣誕節之后,馬上迎來元旦。
司馬智和何山青倆人也太不靠譜了,從圣誕節開始,一直到過了元旦,倆人基本就泡在女人堆里,各種各樣的聚會沒完沒了,反正是男的出錢,女的出色,然后一起滾床單。
尤其何山青,這家伙有向于善揚看齊的架勢,手機內存卡硬生生被他拍滿照片。不過還好,大多照片都是穿衣服的,少部分不穿衣服,也只是一些所謂的性感照,涉及到關鍵內容,那是一點兒沒有。
元旦假期過后,何山青來家里找白路,特意帶個筆記本電腦,顯擺道:“看看看看,漂亮不?”
一張張照片,全是白富美的架勢,皮膚白,手腳纖纖,大白腿或是黑絲腿,美貌容顏。白路看了會兒:“我記得于善揚成立個拍照公司,你的這幫女人,會不會也在那面照相了?”
何山青無所謂:“一不談朋友二不結婚,管她們呢,就這么個圈子,不知道有多少稍有姿色的女人想往里混,她們也是廣撒網。”
“也對。”白路點點頭問道:“照片挺好看。”
“湊合,我都快審美疲勞了,有沒有看中的?一個電話的事。”何山青嘿嘿笑道。
如許多美女,就是再挑剔的人也會找到合他胃口的,白路翻了會兒照片,問何山青:“這些,你全都睡過了?”
“什么叫睡了?真粗俗!我們叫切磋技藝。”
白路打量下這個家伙,尤其在曾經受傷的幾個地方多看幾眼:“你恢復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