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呢,看見那個警察朝他走來。與此同時,前面三輛面包車,以及后面停下的兩輛車同時開門,呼啦下來一堆人。
我靠,這可是國家大道,居然有人埋伏自己?白路剛想開車離開,后方開過來一輛車,正好停在大黃蜂的左側,死死堵住去路。
郁悶個天的,這是不弄死我不罷休的節奏。低著頭左右看看,大黃蜂里面巨干凈,連個家伙都沒有,得,拼拳頭吧。
白路開車門跳下來,沖向讓他停車的警察。
那警察是假冒的,摘下帽子丟到地上,隨手抽出一根鋼管,第一個沖向白路。
鋼管很長,起碼超過胳膊,這讓白路很好奇,假警察把鋼管藏褲襠里了?剛才怎么沒看到。
腦子里想著這些事情,腳下使力,凌空飛踢,搶先攻擊假警察。假警察明顯練過,猛地停步,雙手握住鋼管,好象打棒球那樣抽向白路雙腿。
我靠,這個不能硬拼。白路身在空中,右腳猛地一甩,小白飛鞋例不虛發,射向假警察的頭部。
假警察肅動鋼管,只聽啪的一聲冉響,那只皮鞋好象棒球一樣被打飛。
趁這個機會,白路左腿猛抽,抽在假警察的胳膊上,只聽喀嚓一聲響,斷掉一只胳膊,假警察失去戰斗力。
假警察被抽的后退兩步,一個起趄險些摔倒,鋼管也摔落地上。白路卻是側俯著趴落地面。雙手使力往前一竄,揀起鋼管,身體順勢站起,回頭看了一眼:“我靠,全壘打。”他的那只鞋已經成功飛到街對面一家商場的大門口。
白路用鋼管點指假警察:“欠我一只鞋,一會找你要。”
說完這句話,白路好象下山猛虎一樣,掄起鋼管沖進對方人群中。
原本呢,對方使用車輛封道,是想揍白路。不想卻是便宜了白路,車與車之間的距離太小,一次只能進來兩、三個人打架,還是分好幾個方向沖進來,就給了白路很好的演練戰斗技術的機會。
這家伙掄起鋼管好象打高爾夫球那樣,敲腿打腦袋,那叫一個方便。僅僅一分鐘時間,一堆汽車之間已經倒了七、八個青年,每一個都是鮮血橫流,無論何處受傷,肯定是骨折。
一分鐘后,這幫家伙不往里沖了,有人大喊:“把車開走。”
把車開走?白路大略點數下對方人數,對方一共是六輛車,大約有二十來個人,地上躺著七、八個,還剩十幾個人而已,白路笑笑,做了個請的手勢,任由他們把車開走。
這孫子夠囂張的,你以為在拍武俠電影?還站著的十幾個人跑到兩輛面包車跟前,后車門打開,每人捍把砍刀出來,等擋路的汽豐開走之后,有人大喊一聲:“砍死他。”這幫人就沖過來了。
“我靠,鬧著玩下死手?”白路大叫一聲,在地上又揀起一根鋼管,鐺鐺敲了兩下,重新沖向對方。
這一次不比方才,方才是鋼管,即便被砸到也主要是痛;現在是砍刀砍來,搞不好就會弄成殘疾。
白路動了真火,也不像剛才那樣還稍微留了點手,這一次鋼管只打兩個地方,脖子和腦袋,被抽著了馬上癱侄。
“誰和你鬧著玩呢?傻比。”有人大叫著沖過來力劈華山。
白路鳥都不鳥他的刀,單手握住鋼管尾部,橫著一抽,抽在那家伙的臉上,直接刮下去一塊皮,捎帶腳的,那家伙呼通倒地。
白路打出性子,很像一個人單挑羅天銳一群那次,下手極狠,只要中招,腦震蕩、骨裂是起碼要求。
拿著砍刀的一幫家伙很悲劇,也就是呼吸幾次的時間,已經有六個人達到最低要求,直接昏死在地,啥都不知道了。
還站著的十幾個人被白路嚇住,這家伙太猛了,一群人握著砍刀猶猶豫豫不敢上前。
白路罵了句:“廢物,來啊。”把鋼管當地上一丟,揀起兩把砍刀,笑嘻嘻走向那幫人。
拿鋼管都打不過,人家拿砍刀了……,有人大喊一聲:“跑。”那十幾個孫子毫無意義的撒丫子就跑,為節省時間,都沒人開車。
這就跑了?白路手執砍刀站在路上,很有點灣仔之虎的感覺。正琢磨要不要報警的時候,街上又開來三輛汽車,本來是想在白路身邊停下的,可是看見一地傷者,還有前面奮勇逃跑的十幾個人,三輛汽車馬上加速,往前開去。
這里是國家大道,北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路邊總有行人往來。今矢,路過行人忽然看到這樣一幕景象,大部分人都左右亂看尋找攝像機。
當然,也有沒找攝像機的,竇成站在人群里,面色煞白、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白路,自己找了十多輛車、五十多個人來弄這個小子,居然沒能搞定?
不但沒搞定,大部分人直接被嚇跑,連打都不敢打,真他馬一群廢物,就知道吹牛皮!
停車場有三個出口,竇成在三個出口都安排人手,監視白路一行。他原本的打算是用假警察騙白路下車,然后打殘了事,絕對不動麗芙和珍妮弗。
這樣的話,即便麗芙和珍妮弗要強出頭,也找不到他的身上。最多是花錢了事。
卻沒想到這么好的計劃竟然失敗了,兵力分散以后,又受于場地條件的制約,直接被戰神一樣的白路打傷十三、四個人,嚇跑其余所有人。
竇成很恨,卻是無可奈何,又怕被白路發現,只好忍著恨往回走。
剛走兩步,街上開過來兩輛黑色中巴,開到白路身邊的時候,戛然停住。兩輛車中間隔著十五米的距離,一前一后停住,直接擋住整條馬路。
車門打開,每輛車下來十二個穿黑背心的青年,胳膊上和裸露的肌膚上都是文身。這可是寒冬臘月,突然出現這樣二十來個人,看上去很是嚇人。
前面是十二個人,隔是十五米又是十二個人,所有人都是手纏繃帶,冊帶里纏著一把三十公分長的三棱刺,可砍可捅,絕對是殺人放血的好家什。
白路撓撓頭,老子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這些青年沒有急著動手,面無表情站成兩排,每排六人,盯住白路看。
白路笑了,低聲嘟囔一句:“有意思。”扔掉砍刀,重又揀回鋼管。
鋼管長,對待這幫拿三棱刺的家伙,必須要讓他們距離自己身體遠一點兒。
握著鋼管甩了兩下,又丟下鋼管,脫下西裝外套,想了想,再脫下白襯衣,脫去白背心,光著膀子揀起鋼管,指著最先被他打倒的假警察說:“去把我鞋揀回來,揀不回來就弄死你。”
一身衣服都是麗芙送的,很配套,可不能少了任何一件。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他有可能脫下褲子去打架。
把衣服放進汽車,順便把左腳皮鞋也扔進車里,又脫下襪子,赤著腳站到馬路上,橫起兩只胳膊,兩根鋼管分別指向前后兩面的黑背心青年,淡聲說道:“來吧。”
這些人是向天來安排的。他原本就想弄白路,有了傻瓜竇成在前面沖鋒,讓他省去許多事。比如說不需要分兵,也不需要太過監視白路。
他的打算和竇成一樣,在不傷害兩位外國美女的前提下打殘白路。沒想到,白路給了大家一個驚喜,沒和老外美女在一起。如此一來,向天來大爽,他不用考慮打架以后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直接改變計劃,血拼!砍死白路也無所謂。
此時情況,明顯是另一出蠱惑仔的戲碼上演。不遠處的過街天橋上站滿了人,紛紛拿手機拍照,想看看這幕傳奇般的大戲如何繼續。
大戲第一幕,白路獨斗十數名青年,大獲全勝,除去丟只鞋以外,沒有任何損失。現在是第二幕,希望和第一幕同樣精彩。
過街天橋最南邊那端,向天來和劉世榮站在人群后面往前看。
在找人解決白路之前,已經把他當成高手對待,所以花錢請了二十多個打手。卻沒想到,這家伙太能打,能打到已經超出大家的想象。
現在,大戰在即,向天來沒有把握這二十多個人就一定能打倒白路。
這些黑背心來自北城南郊的一個黑幫,幫名叫紋龍,每個成員身上都紋著最少一條大龍,年齡最大的二十五歲,最小的只有十六歲,沒別的,就是敢打敢殺。
可他們也只是敢打敢殺而已,沒有戰斗技巧,從來打架都是憑氣勢嚇人。
我們從事實出發,有這樣一幫文身青年拎著武器冷冷站在你的面前,你害怕不?
紋龍幫經常打架,基本是只要一出場,對方就會被嚇住。而這幫家伙又敢玩命,便也有了所謂百戰百勝的名頭。可惜,他們今天遇見的是白路。
白路平舉著兩根鋼管,等待這幫人動手。
黑背心里有個脖子上也有文身的家伙,見沒能嚇住白路,大喊一聲:“上。”
于是,前后兩幫黑背心一起沖過來。
在黑背心沒動手之前,白路還有點兒小擔心,別是碰到訓練有素的打手?而等他們一沖起來,白路笑了,原來是群紙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