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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兩個人過年

  “相親有什么打緊的,瞧一下又沒有損失,萬一瞧上了就處處看。單就相親這件事來說,媽媽們的思維總是驚人的相似,也是驚人的簡單,簡單到了強大的地步。

  柳文青搖頭:“不行。”

  柳媽媽盯著自家姑娘看,小聲問道:“別是喜歡上你老板了?”

  “瞎說什么?那就是個小孩!”柳文青有點著急。

  “那為什么不相親?”

  “你是想讓我回家過年,還是讓我回家相親?”柳文青氣道。

  先把姑娘騙回家再說,柳媽媽當機立斷:“過年,回家過年,大過年的哪能不回家。”

  “好,我和你回家過年,不過你要是帶我去相親,我馬上回來。”

  見姑娘同意回家,柳媽媽退而求其次:“行啊,聽你的。”

  于是,柳文青改變主意,決定回家過年。她的家鄉距離北城不遠,汽車火車都通,很方便,下午出發,晚上可以到家。

  事出緊急,也沒買什么東西,跟白路說一聲,柳文青和柳媽媽回家過年。

  柳文青離開沒多久,豹子給沙沙打電話,說他在五星大飯店門口,飯店關門。去家里,家里沒人開門。

  沙沙來找白路,白路讓豹子等在飯店門口,他開車去接。

  豹子帶了兩個大包,一包裝著兩條豬腿和半片里脊,一包裝著兩只雞一只鴨,都是自家養的。吃著放心。

  豹子第一次來到大房子,和柳媽媽一樣,直接被震住,小聲問白路:“老板,這是你家?”

  白路說是,讓豹子去客廳坐,沙沙很勤快的倒水送茶。

  豹子沒坐,先問廚房在哪,把東西送過去,然后拿個小本來找白路報帳。匯報過去幾個月的開銷。

  白路拿過本子大略掃了一眼:“怎么沒有工資?”他給豹子留下些錢。其中包括工資,可以自己領取,本子上沒有工資記錄。

  “我媽說,她治病花了你很多錢。不能再領工資。假便要領。也得扣除掉醫藥費才領。”

  “扣什么扣?”

  “要扣的!”豹子很堅持。

  “好吧,那就扣。”白路不喜歡爭執,把本子攤開。推到豹子面前:“再記一筆,過年獎金,五千塊。”

  “這么多的獎金?”豹子不肯記。

  “真費勁,讓你記就記。”

  見老板有點兒不高興,豹子拿過本子說:“謝謝老板。”記下來以后遞過去:“老板,你再看看。”

  “不看了,一會兒拿兩瓶酒回去。”

  “老板,還有個事,我媽想讓沙沙回家過年。”

  他們說話的時候,沙沙陪在旁邊,聽到豹子這么說,直接說道:“我不回去。”

  每年都是這樣,大年夜,豹子媽會讓豹子喊沙沙過去,沙沙很犟,就是不去,今年也是一樣。

  見答案和往年一樣,豹子有點失落:“那我走了。”

  白路留他吃午飯,又找瓶子裝了許多水果酒,讓他拿回家過年。這天下午過的很簡單,無非是吃飯喝酒,大家各回各家。

  一晃眼,第二天來到,過年了。

  麗芙強烈要求過一個中國式的新年,從早上跟白路耗在一起,一起亂跑,一起忙碌。

  先去五星大飯店收拾衛生,貼對子。再去新飯店貼對子。最后再回家貼對子,貼福字,在樓頂掛燈籠。然后吃午飯,下午剁餡搟皮包餃子,晚上看chūn晚。整個過程,麗芙一直很開心的參與其中。

  珍妮弗的節目在十點半,似乎是為了對得起她的出場費和敬業態度,節目組給了五分鐘獨唱時間,她把自己最流行的三首歌曲串到一起表演,效果非常好。

  隔著玻璃窗往下看,街上少有行人,家家燃著溫暖燈火。白路試著給大老王打電話,打不通。試著給王某墩打電話,一樣不通。這兩個不靠譜的家伙,想拜年都沒機會。

  倒是李小丫、豹子、柳文青,還有周衣丹、丁丁一群人給白路打電話拜年。另外還有小黑、李強、童安全等人,一一送來祝福。

  白路很高興,被人祝福總是開心事情。

  然后是吃飯,看珍妮弗唱歌,去樓頂放魔術彈、小禮花……畢竟是過年,必須要熱鬧,必須要開心。還好,有了麗芙的參與,大家玩的還算盡興。

  等珍妮弗回來,四個女人湊一起打麻將。揚鈴說,老百姓家里過年,就是這樣。

  倆外國大美女玩的特開心,在十二點鐘聲響起之后,白路跟大家拜年,麗芙和珍妮弗有樣學樣,說著沒人能聽懂的漢語吉祥話,認真抱拳作揖。白路又給她們發紅包,倆美女都是珍而貴之的收起來。

  大年初一,高遠等人打電話拜年,又有白雨和馮寶貝、巴雨時等人打來電話。不過,也只是電話拜年而已,每個人都很忙,要走親戚。

  而在這天,珍妮弗和麗芙回國。倆美女不舍離開,白路同樣不舍,跟珍妮弗說:“我新飯店還沒開業,你就走?你走了誰給我唱歌?”

  倆人是中午的飛機,上午趕去機場。帶著大隊人馬,不用白路送。

  于是,在大年初一第一天,在巨大的三層豪宅里,只剩下白路和沙沙兩個人。

  突然一下子,世界寂靜冷清下來,這種喧鬧后的冷清讓人很不適應。

  白路怕沙沙覺得孤單,想出許多節目。比如帶沙沙上樓頂滑旱冰,又帶她去結冰的后海玩,還去過年也不休息的百貨商場買東西,最古怪的是去書城,大年初一,書城居然不關門,居然人滿為患!

  白路甚是同情這些人,以一副憐憫世人的眼神掃量他們,大過年的,居然找不到地方打發時間,可憐啊。

  整整一個白天,一個地方一個地方轉悠,轉到晚上,去樓頂小屋燒烤,順便放禮花。

  沙沙知道白路在擔心自己,笑著說話:“比去年和前年好多了,那兩年,都是我自己。”又說:“其實這樣過年,挺好;只有兩個人,挺好。”

  那就挺好,只有兩個人的新年其實也挺好。

  何山青和高遠等人曾邀請白路去他們家,白路不去,只和沙沙在一起。

  說起來,高遠他們不是不想陪白路過年,實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從初一到初六,高遠等人的時間都不是自己的,除掉自己家的聚會不算,他們還要代表長輩去別家拜年聯絡感情。你再紈绔再混蛋,只要不想家里沒落,每年都得來上這么一次。

  幸好柳文青提前回來,讓chūn節的孤單和冷清減半。大年初三晚上,漂亮姑娘拎個小包出現在白路和沙沙的面前。

  客廳里,白路和沙沙在玩升官棋,這家伙不學無術,實在搞不懂廩生是干嘛的,又有大夫和郎中這一類古怪名字的官職,讓人迷亂,正熱烈討論中,柳文青進門,白路大喜:“過來過來,太師大還是太傅大?”

  柳文青沒回答問題,說:“過年好。”

  沙沙起身回禮,白路回房拿紅包,交到柳文青手里:“小丫頭,好好長啊,快快長大變漂亮。”

  柳文青白他一眼,接過紅包。

  白路又說:“姑爺呢?初三回娘家,怎么就自己回來了?”

  柳文青不裝淑女了:“你要造反啊。”

  沙沙和白路是一伙兒的,小聲問話:“文青姐,相親了沒?”

  “哼。”柳文青回房換衣服。

  待晚上吃飯時一問,柳文青還真是被相親逼回來的,柳媽媽真是強悍,大年三十白天,借著上街買年貨的名頭,愣是帶著文青見過三個青年才俊。

  所以,柳文青在家熬過大年初一、初二,初三一大早就回來了。

  三人喝了點兒水果酒,柳文青有點感慨:“過年越來越沒意思,親戚見面,不是問婚姻就是問工資,等知道你工資高,又懷疑是真是假,懷疑到底在做什么。”

  白路和沙沙對望一眼,搖頭道:“我覺得挺有意思,有很多電視可以看,有禮花可以放,有好多好吃的,還能到處跑到處玩。”

  沙沙持有同樣觀點:“我家沒親戚,打小就兩個人過年,挺好的……我想nǎinǎi了。”

  柳文青愣了一下,舉杯喝酒。

  一件東西好不好,是和別人的東西比較。一種心情好不好,是和過去的自己比較。

  和白路、沙沙相比,柳文青起碼擁有一個幸福健全的童年。

  三個人邊看電視邊吃飯邊聊天,討論電視劇內容,花癡柳文青說明臣演的真好。白路笑道:“你不相親,是想嫁給明臣?”

  “才不嫁!演藝圈的誘惑太大,他那么漂亮,我沒心情和jīng力天天看著他。”

  聊了會兒,柳文青提醒白路:“明天去電視臺,準備好了么?”

  “去電視臺干嘛?”白路一下想起來:“郁悶個天的,還想去海南呢。”

  柳文青就笑:“這都能忘?”看看白路的左肩又說:“胳膊能行么?如果難受,比不比的不重要,身體才重要。”

  白路馬上來jīng神了:“胳膊很難受,咱不比了好不好?”

  遭到一大一小倆美女的集體鄙視。

  他不在意廚師比賽的事情,可是倆美女都記著呢,即便柳文青不說,沙沙也會提醒,總之,明天得去電視臺。

  于是,大年初四,三人出發去北城電視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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