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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聰明如麗芙

  周子龍一聽,我大著你十好幾歲,還花錢接了你的破鞋,于情于理你都該銷毀那些玩意,可你竟然不給面子?于是約在昨天晚上面談。.

  既然是面談,就得做好打架的準備。于善揚也不怵他,約在寫真公司樓下見面。

  在北城這個圈子里,無論什么事,只要暴出一點光,就有人能挖出全部事實,根本沒有秘密可言。所以很多人知道雙方約談的消息,紛紛趕去看熱鬧,比如何山青。

  可能是開春季節很無聊,不光何山青和高遠來了,馬戰也來了,柴定安也來了,北城比較牛皮的六個公子哥去了三個。

  再加上其他一堆人,把《美麗天使》公司樓下變成車展中心,一大堆豪車挨著排的停。無數人想看打架,甚至有人開盤,打死一個賠多少,死兩個賠多少。

  周子龍和于善揚知道這個消息,很郁悶,來看熱鬧的比打架的人都多,這還怎么打?

  于善揚很不高興,他和柴定安關系極好,可周子龍和另一個姓柴的人關系更好,那人輩分比柴老七高,柴老七不能出手。

  老柴家曾試著勸和倆人,可整件事的焦點是于善揚和駱馨的愛情動作片,于善揚一輩子就這么個愛好,不肯銷毀。

  不銷毀就是不給周子龍面子,只為這張臉皮,周子龍也得硬挺上去。如此就是雙方不聽勸,老柴家一看,得,你們鬧吧,就看你們能鬧到什么地步,索姓放手不管。

  可是再鬧,也不能當著全北城的無聊公子哥們打架吧?就這個時候,有人分別給于善揚和周子龍打電話,叫他倆單獨去一個地方。于是架沒打成。

  對于來看熱鬧的公子哥們來說,你們不打架?無所謂,他們自己打,馬戰派出個小弟,找高遠對賭,讓他也派個小弟單挑,一把十萬的,敢不敢打?

  高遠不理會馬戰,那家伙就是個瘋子。

  換在戰爭年代,馬戰絕對是最合格的軍人。可現在和平啊,把這家伙憋的,到處找人打架,后來打到一出門,身邊就有四個警衛連的軍人貼身跟隨。不是幫他打架,而是不讓他打架。

  后來憋大發了,一激動,抵押全部身家去銀行貸款,再東湊西借地弄了一億元去做期貨,算他運氣好,三個月后一億變五億,直接就有錢人了。

  然后繼續玩,一年后,五億變十五億,功成身退。再然后,隨便做點什么事,銀行都會主動貸款給他,于是更有錢了。不夸張的說,論合法收入,他是全國最有錢的軍人。

  現在,就這么個玩意要和高遠對賭,高遠淡聲說話:“我沒錢。”一般人誰敢這么說?當著許多公子哥的面說沒有錢,這家伙得多狂多驕傲?

  馬戰笑笑:“聽說你很能打,什么時候切磋切磋?”

  高遠根本就不回話了。

  可奇怪了,他不回話,愣是沒人感覺是害怕,而是不屑去打。

  柴定安笑道:“算了,高大少要歸隱佛門,馬公子就別折騰他做這些俗事了,我陪你玩。”他手下也有幾個能打的,打拳唄,小賭怡情。

  有的打就成,于是賭局開始,一晚上打了三場,馬戰手下三比零大獲全勝。然后就沒人和他打了。于是斗場改舞場,一幫大妹子跳舞,很好看。

  而這時候的周子龍和于善揚正在挨訓,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指著他倆大罵:“你當外面那些人是來看你倆打架么?是在看我柴家丟臉!老柴家人太多,要窩里斗了!他們想看老柴家怎么下臺!”

  “你們是豬么?我讓你們自己解決,你們就這么解決?那是個什么女人?扔了行不行?”

  “你也是混蛋,是個男人么?拍那么多片子有屁用啊?”

  總之是大罵一場,事情還沒解決。而何山青等人不知情,正耐心等待戰斗的第二次打響。

  耐心聽完何山青的故事,白路嘆道:“你們是我見過最無聊的一幫人。”起身準備回房。

  “別走啊,我覺得你可以去打拳,下次再比拳,叫你去,贏個幾百萬零花錢。”

  白路根本不理會瘋子的胡話,回房間繼續看視頻。抽空給揚鈴打電話,讓她幫忙聯系基奴和溫頓,希望來捧場新飯店開業。

  隔天是星期天,他繼續學習。在這一天,馮寶貝和樂苗苗正式搬進來,馮寶貝找白路說話:“路子,我們六月畢業,畢業以后看接收單位,如果找到好單位,可能就不來了。”

  她倆做的工作是形體訓練,按照柳文青的構想,所有服務員起碼得訓練半年,才能對身體和氣質做一個初端改善。

  白路好奇看她一眼:“什么樣的單位是好單位?歌舞團?能考進去么?當老師?一個月拿那么幾塊錢?還是辦班教孩子?再或是加入舞團?我估計舞團更難考。”

  藝術生的出路很窄,不能揚名立萬,就得沒入滾滾洪流。

  “可我也不能一直在你這里教人練體型啊?”

  “怎么不能,我還沒死你就能,那什么。”白路想了想,招呼柳文青過來:“你打算招多少個服務員?”

  “三十多人吧,粉標十來個,黑標二十個,要先試營業一段時間看看。”柳文青回道。

  “員工保險是怎么談的?”

  “周薪,暫時沒保險,說實話,我不知道這些人能干多久,每一個都很優秀,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甘心于給別人服務。”

  白路點點頭:“你說,我拿出一筆錢成立個基金好不好?就叫標準基金,在咱這上班的,隨著工資標準往基金里投錢,做他們的養老錢,外面的保險咱就不參加了。”

  “好象不行,必須給員工交保險,這是法律規定,否則不讓營業。”

  白路琢磨琢磨:“先按我說的做。”

  “成,不過那個基金得有人管理……”

  “交給你了。”

  柳文勤皺了下眉頭:“你是懶還是信任我?不怕我卷錢而逃?”

  “要逃早逃了,廢話真多,成了。”白路跟馮寶貝說:“我們也是剛開始,你先熬吧,等你畢業以后再說。”

  馮寶貝說謝謝,跟著又說:“我和苗苗過來上班,還拿那么高的工資,孟兵她們也想來,問可不可以?”

  藝術生在學校的時候有很多賺錢機會,比如劇組來招人,晚會招人,演出招人,還有做家教等等,比較常見的是跟班子到處走,尤其舞蹈生,去偏遠地區跳熱舞,一去就是一個月、甚至更久。

  但是以上所有演出都不長久,除非進入專業演出團體,才會有長時間的演出。對于普通學生來說,能去幫人做形體訓練,既輕松還賺錢,絕對是好事一樁,當然會想來。

  聽到馮寶貝的問話,白路搖頭:“不行,我不需要那么多教舞蹈的。”

  柳文青建議道:“可以讓她們來做服務員,有宿舍,高工資,管吃管住管服裝,還有個舞蹈教室,可以隨時訓練。”

  馮寶貝想想說話:“等我問問她們。”

  “只管問,越多越好,想來的我都要。”柳文青很在乎有好員工,跟著又說:“成不成的可以先過來體驗幾天。”

  很多藝術生一畢業就踏上北漂的路,即便如舞院廣院人藝等頂尖的專業院校也是如此,更何況馮寶貝她們讀的普通藝術學院。

  等馮寶貝去打電話,白路問柳文青:“錢夠么?”

  開飯店很花錢,開高檔飯店更花錢,如流水一般嘩嘩流去,幸虧白路有錢,光銀行利息就足夠支付曰常開支。

  “夠了。”柳文青回房間拿出一疊文件:“這是所有開支。”

  白路一看,厚厚一大疊,很嚇人:“所有開支?你開玩笑吧,拿走。”

  柳文青笑道:“有你做老板真好,我可以隨便花錢。”

  白路很無語:“一邊玩去。”繼續專研學問。

  這一看又到半夜。連續看上三天時事和數據,白路感覺頭大如斗。半夜時分,決定不看,去樓頂呼吸新鮮空氣。

  剛站在外面,揚鈴打來電話,先是笑嘻嘻問他:“睡了沒?起床尿尿去。”然后才說正題:“麗芙說,你有什么不明白,可以直接問她,她會給你解釋任何問題。”

  白路聽的一驚,那個外國妞知道自己在辛苦學習?

  揚鈴接著說:“麗芙說,有很多事情她不會做,比如收購企業進行拆分,比如投機,當初她阻攔叔叔上位,就是不想看到保險集團變質,她說你是好人,她不會讓好人受傷害。”

  什么是不讓好人受傷害?白路聽的一悶:“那丫頭瘋了?”

  “你猜,哈哈。”揚鈴掛上電話。

  寂冷的夜微風輕吹,帶來一陣清涼,白路把電話放到地上,按按腦袋,在天臺上打了套拳,然后長出口氣,揀起電話回屋。

  接到這個意外的電話,白路對麗芙再次高看一眼,那個小女人太厲害了,當初只和自己見一面,就敢問自己借錢,而且還借到了。而自己只是找揚鈴跟她告個狀,她就能猜到自己有了懷疑,神啊,這就是女神。

  當今夜過去,天空再次亮起來之后,吃過早飯,馮寶貝開車帶一堆女人出發去新飯店。白路重新開起那輛黑色子彈頭,去投資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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