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這幫家伙繼續討論電視劇的事情。付傳琪學美國編劇組那樣,提出一個大框,大家集思廣益、討論情節,從開始到結束,一個細節一個細節討論,想主線,想笑點,她負責引導和記錄。
白路聽了會兒,好奇于傳奇妹妹的主動,難道是無聊了?不過也就是好奇一下而已,完全不想詢問。恰巧揚鈴打來電話,要帶茱莉和基奴回飯店吃飯,白路說他不在飯店,遭到揚鈴威脅:“等明天的。”
明天就明天吧,白路嘟囔一句,去沙沙房間問話:“你想要錄音室么?”
“不要,我又不是歌手,錄制歌曲也沒人聽,免費發網上都沒用。”沙沙回道 把歌發上網?白路想起件事,問沙沙:“上網唱歌?”
見白路饒有興趣的模樣,沙沙說好,于是倆人上樓去白路房間。
打開電腦,打開唱歌軟件,白路登陸帳號,跟沙沙說:“你唱。”
沙沙問為什么。
白路說:“網上都是混蛋,我唱歌,他們說虐待他們,最可氣有個混蛋頻道直接封我IP,你來唱,用我的號唱,我要報仇。”
沙沙笑著說:“你是跟他們吵架了吧?”坐到電腦前點擊上麥,然后耐心等待。
白路說:“廢話,他們罵我,我當然要罵回去。”
“你罵人,不封你才怪。”沙沙看屏幕。
唱歌的人挺多,一個人五分鐘,排隊輪著來。什么嗓子都有,唱成什么樣的也都有。聽著音箱里傳出來的古怪動靜,白路很生氣:“你聽聽,你聽聽,都唱出這動靜了,是正常人么?都能殺人了!他們不說他,憑什么說我虐待?歧視!分明是歧視!這群混蛋。”
沙沙笑笑,看眼排隊帳號,一下愣住,問白路:“哥,你叫歌神?”
“那必須的。”白路很驕傲。
沙沙無奈搖頭,難怪被罵被封,歌神都這德行了,不被罵才怪;然后你還跟人吵架,不封你封誰?
等了二十分鐘,輪到沙沙唱歌。
雖然沒學過聲樂,可是小丫頭嗓子干凈清亮,唱起小女生歌曲甚是好聽。一是歌沒太大難度,二是白路的設備實在強勁,一亮嗓,屏幕上馬上刷起無數鮮花。
等沙沙唱完一首歌,白路的帳號從白拉吧唧直接變成粉紅色,被總頻道大管理提升為小頻道管理員。
看著歌神倆字變了顏色,白路怒不可遏:“這群混蛋,重色輕……不色,都是流氓。”
沙沙從麥序上退下來,起身道:“哥,你玩吧。”
“不玩了,太讓我生氣了,換個女人來,這幫家伙跟色狼一樣,沙沙啊,你電腦里千萬別裝這個軟件,看他們都說的什么,三俗!鄙視!“白路想要退出頻道。
屏幕上除去鮮花以外,許多男玩家發過來加好友的申請,還有很多人刷屏幕,說些“求抱走、求包養、求麥吻”一類廢話。
沙沙笑道:“我要唱歌,就去旁邊屋子,那里面啥都有。”距離白路房間沒多遠是巨大的豪華歌房,有一屋子的專業設備。
聽到這句話,白路認真琢磨琢磨,看看自己花大錢買回來的音響設備,好象又做件傻事?直接關電腦,然后問話:“明天誰帶你去看演出?”
“文青姐。”
“恩,跟住了,千萬別走丟了。”
“丟不了,我們一起去。”
白路沒聽明白:“一起去是什么意思?”
“就是所有人都去,寶貝姐她們也去。”
“寶貝姐?”白路問:“你是說所有服務員都去?”
“恩,文青姐給她們的福利,男生去東北旅游,女生去看演唱會。”
“福利?發那么多衣服不是福利?”白路下樓去找柳蒽青:“明天上午八點半,開大巴去接人,買好食物去愛心之家獻愛心去。”
他突然說句話,柳文青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服務員?”
“沒錯,全部都去,誰干活不認真,直接開除。”白路說道。
柳文青看看他:“怎么這么大脾氣?”
白路哼了一聲:“睡覺。”又回去自己房間。
他明顯高估了這堆漂亮女生的執行力。第二天早上,柳文青跟白路說:“一,你的車不夠大,裝不下五十多人;二,我們沒聯系孤兒院,沒有名單,不知道去哪。”
白路嘆氣:“故意的是吧?”拿出電話翻號碼,找出李瑩的電話號打過去:“李姐,我路子……”話說一半停住。
如果只給孩子們提供服務,是頭豬也成,對孩子們的未來幫助不大。而如果能讓他們學習長大,自強自立,再不自卑,那就要費些心,比如需要一個偶像。
李瑩是城市大西面愛心之家的老大,犧牲自己幸福,照顧一幫可憐孩子。年前是七十四個孩子,白路好久沒去,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那個破舊的大院子里只有六個志愿者,總是忙不過來。
李瑩接了電話,發現對方不說話了,問道:“白路,怎么了?什么事?說話。”
白路笑笑說話:“李姐,我們家廚師被我趕去東北了,今天我過去做飯,孩子們想吃什么?”
“不用,你這太客氣了,你一個人怎么忙的過來?”
“那我做主了,你煮米飯就成,有怕壞的菜擺出來,我帶點肉菜過去,再帶一幫娘子軍給你們收拾衛生。”說完話掛掉電話。再跟柳文青說:“給飯店打電話,讓她們趕緊吃早飯,然后穿好工作服,準備干活掃院子擦玻璃。”
柳文青嘆氣道:“多傷手啊,帶手套行不行?”
“我還就不信了,誰沒洗過衣服咋的?褲衩襪子也沒洗過?帶什么手套。”吩咐完柳文青,白路給鄭燕子打電話:“一會兒我去愛心之家,那里有挺多殘疾孩子,我想讓你去彈琴給他們聽,為他們樹立榜樣,好么?”
燕子痛快回答:“好,幾點?”
白路計算下時間:“你在家等我,我讓人去接你。”
“好的。”
掛掉這個電話,白路上樓踹門,先叫起何山青:“去買兩架二手鋼琴,送到愛心之家。”
“愛什么家?在哪?”
“西面,買好給我打電話,兩三千、三四千的就成。”
“給錢。”
“我給你個腦袋。”
“老子不去。”
看這家伙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白路說道:“我把錢擱客廳茶幾,一會兒自己拿。”
出了何山青的屋子,去砸鴨子的門。鴨子和于欣欣同居,公然住在一起。聽到白路砸門,鴨子喊道:“要死啊。”
“我把錢扔客廳,一份兒是小三買鋼琴的錢,一份兒是你去買肉的錢,牛羊豬肉都買一些,再買幾只整雞,買好后給我打電話。
”白路隔著門一通大喊,然后換砸林子的門:“一會兒去北四環接個人。”
林子迷糊著眼睛開門問道:“什么?”
“一會兒去北四環接個人,我多做份飯,你帶過去給她。”白路重復一遍,轉身離開。
下樓先做早飯,等沙沙吃好,把帶給鄭燕子的飯放到客廳茶幾上,然后大家出門,先送沙沙上學,再趕去飯店。
既然是做好事,丁丁和周衣丹,還有于欣欣都跟去飯店,大家在飯店集堊合。
進到飯店一看,我去,還真壯觀,幾十個姑娘都是一個裝扮。
一水的藍色牛仔褲,不肥不瘦,正好適合干活,還能顯出身材。上身是統一的黑色連帽衫,每人一個藍色棒球帽,惟有腳上的帆布鞋不同。雖都是帆布,也都是同一款,顏色卻是各異,打眼一瞧,最少有十三種以上的顏色。
每一個人都是淡妝馬尾,看上去簡直青春無敵,美麗無比。
丁丁和周衣丹進屋一看,問柳文青:“文青姐,有多的么?”
“有。”為了攏住這幫大姑娘,柳文青是真舍得花錢,除去身上這套,還每人一套運堊動服,一套睡衣。都是平時出去玩或睡覺時穿。另有工作制服三套,一套是旗袍白皮鞋,試營業時穿過。一套是粉紅色修身小西裝,粉色小皮鞋。還一套是類似空姐服的套裝。這三套衣服也不便宜,勝在隨時要隨時有,不像那六套名牌服裝很難買全。
也就是說,還沒正式開業,這幫姑娘先分到手一大堆衣服鞋子,且不要任何抵押金。
這樣的飯店,整個世界也只有這樣一家。除去古怪白路,再不會有人這樣犯傻。
過不多時,周衣丹、于欣欣、丁丁和柳文青全部換裝完畢,算上服務員,正好六十人。
白路讓她們整齊站立,好象將軍那樣訓話:“沒別的,一會兒去了就是給我干活,出發。”
這就完了?那還集堊合做什么?女人們有點小意見。
白路想了想:“小丫,你留在店里,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李小丫說好。于是,一支嶄新、漂亮的娘子軍,浩浩蕩蕩走上街頭。
丫頭們好象是出去游玩的架勢,一路上嘻嘻哈哈,說說笑笑,幾乎人人耳朵里都有耳機,偶爾聽歌,偶爾說話。顯得悠閑、輕松。
這絕對是最美麗的風景,一走上街道,馬上吸引所有路人的眼光,這幫丫頭太好看,太強大了。
美麗女人是最奇妙的風景,聚的越多越美麗,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美麗,會相互映襯;如今有六十個漂亮姑娘聚在一起笑顏前行,映襯到大家都變成九天仙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