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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標準出事了

  可惜今天吃的不太舒服,有人吵架,另五桌客人便是歪頭看熱鬧,也不起身、也不離開,只安靜看熱鬧。

  胖子一桌是七個男人加上三個女子,一共點上十二道菜,看桌面,吃的正是爽快時候,每道菜品剩下三分之一還少,甚至有幾道菜吃的只剩下飾花。

  白路走到胖子面前,微笑說話:“找我有事?”

  “你他馬的誰啊?”胖子約莫四十多歲,穿的挺潮,都是當季流行服裝。

  “謝謝你罵我。“白路猛地抓住胖子脖子往外一扯,使勁向下按,只聽咚的一聲,胖子摔倒在地。

  地上是厚厚地毯,這一撞只是略微暈迷一下,沒有大礙。

  不過,既然動手了,白路就不可能讓他無礙,左手拳對準胖子的大肥腦袋就是一下,胖子暈迷狀態加劇,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在白路進門以前,胖子身前是柳文青和兩名服務員,柳文青微笑勸說,兩名服務員雖然憤怒,但是沒有過分舉動,也不說話,等待柳文青替她們解決事情。

  胖子在大喊的時候,同桌還有倆人不停幫腔,一個是四十多歲的眼鏡男,一個是三十多歲的女子,長相尚可,但是透著股刻薄勁。

  白路進門直奔吵得最兇的胖子過去,只說一句話就動手,當桌客人馬上集體站起,有人堊大罵:“孫子,找死么?”有人抄凳子,還有人拿起酒壇,想要群攻過去。

  白路打倒胖子,挺直身體冷聲說道:“凳子一把一萬,酒壇一個兩千,想砸的盡快動手,如果不過癮,二樓有當代著名大畫家趙平的五幅畫作,一幅價值五十萬,盡快去撕。”他是真想找幾個倒霉蛋把趙平的畫弄壞,什么藝術不藝術的,大光頭從不認為誰都看不懂的畫是藝術,趕緊換錢才是真的。

  聽到這句話,這桌客人有點迷糊,眼前這個光頭太狂,讓他們心里沒譜,有人說話:“我們是……”

  “我管你是哪的?”白路粗暴打斷他說話,順便抬腳一踩,地上的大胖子只能繼續倒著不動。

  “請問你是飯店老板么?如果不是,請不要給飯店招仇。”方才幫腔的眼鏡男說道。

  白路吧唧下嘴巴,看一眼桌椅杯碗,都是好東西,沒有碎裂,問柳文青:“怎么了?”

  店里客人一聽,用不用這么夸張,進門后不問是非,先揍上一頓再說,也太囂張了吧。

  柳文青趕忙說明情況。

  標準飯店是超高檔飯店,大廳鋪著豪華地毯,禁止客人往地上丟垃圾、更禁止吐痰。如果有垃圾要倒,或者有廢水要倒,服務員會端來銀盤裝垃圾,拿來銀盞裝你傾倒的廢水,如果是吐痰,不好意思,需要您移步去衛生間。

  咱這是超高檔飯店,能來吃飯的都是有錢的主兒;有錢的主兒也應該有素質不是?不應該亂丟東西,也不應該打架。

  這桌客人開始吃飯的時候還好,后來大胖子吃爽了,隨口往地上吐痰,服務員過來委婉勸說。胖子認為散了面子,不但不聽,又吐上一口。

  服務員只能再勸,可胖子還是不聽,而且同桌客人還來幫腔,迫于無奈,服務員說本店不歡迎您這樣的客人,請結帳離開。

  胖子怒了,抬手一個大耳刮子扇過來,罵罵咧咧說吃遍北城,就沒遇到過這種飯店,你們會不會做生意?

  罵到起興,起身推了服務員一把,推倒服務員,可胖子還是不干,大聲喊著叫老板過來。于是柳文青來了,可是她來了一樣沒用,只好給白路打電話,順便報警。

  說起來,這些服務員真有素質,眼看客人吵架,她們并不圍過來,依舊該做什么做什么,維持飯店正常營業秩序,僅有一人過來照顧被打服務員。

  柳文青在打完電話之后,依舊在耐心勸說這桌客人,可惜胖子完全不聽,且越發囂張,還說一個電話就能讓飯店關門什么的。

  后來,白路來了,胖子就倒霉了。

  聽明白整件事情,白路微微一笑,扯著胖子大腿往外拖,拖出門外一丟,再沖那桌客人說:“臟了我的地毯,五萬,算上飯錢,趕緊滾蛋,不然就別走了。”剛說完這話,外面響起警笛聲。

  白路動作真快,大老遠過來,打了人聽了故事、又提出要求以后,警堊察才趕過來。帶隊的是軍體路派堊出所的大胖子武元。

  一聽說是標準飯店報警,所領堊導馬上把任務派給大胖子,誰讓這家伙和白路熟呢。

  武元在外面吃飯,剛吃一半,接到值勤電話,心里這個郁悶,跟領堊導解釋:“我根本不認識白路。”領堊導裝沒聽見,讓他趕緊值勤,于是,可憐的大胖子只好辛苦一趟,也因此慢上一會兒時間。

  此時警車方停,大胖子板著臉下車,帶倆跟班走進胡同,邊走邊暗罵所領堊導,一群混蛋,居然派了倆協警給我。

  胡同深處,標準飯店門口躺著個衣冠楚楚的胖子。大胖子武元更氣憤了,你胖就胖唄,來標準飯店干嘛?凈給我找麻煩,同為胖子,胖子何必為難胖子?

  站住了冷聲問話:“怎么回事?”

  剛才聽到警笛聲響起,那桌客人全部聚到門口,白路只好搶先一步出門,封住去路。在聽到武元問話后,馬上回話:“警堊察同志,他毀壞我店里地毯,那可是駱駝毛織出來的珍貴地毯,世上只此一萬多條。”

  一句話把武元鬧懵了,認真琢磨駱駝到底有沒有毛。到底有沒有毛呢?經過思考,認為應該有,是像馬一樣的短短毛發。不對,是像山羊那樣的毛才對。

  白路在胡說八道,那桌客人不干了,一個女子說話:“我們在店里吃飯,不小心往地毯上吐一口痰,他就打我們。”

  另有一人湊過來小聲說:“哥們,哪個所的?”

  武元忽略掉第二句問話,聽過那女人的說話,問白路:“是這么回事么?”

  白路搖頭:“我可算知道文字是怎么殺人的了,只管一通胡說,省掉對你們不利的情節,然后就可以打官司了?”

  “你別管我們怎么說,就說是不是這么回事?是不是你動我們?”那女人很能說。

  白路好奇道:“你是律師么?”

  看到白路如此表現,武元氣得直搖頭,一準兒知道他是這個德行,沉著臉問話:“能不能和解?不能和解跟我回所里。”

  白路笑嘻嘻說話:“不用這么麻煩吧?他欠我們飯錢和地毯錢,交錢走人,我絕對不為難他們。”

  你不為難他們?你是在為難我!武元不想和他在大街上廢話,冷著臉說:“回所里談,你,你,跟我上車,你們這些人跟著來,軍體路派堊出所。”

  “軍體路的啊,我和你們衛所很熟。”一個人湊過來說話。

  武元看他一眼:“衛所年前就調走了。”

  “啊?”那人的面皮瞬間紅潤。

  武元沒再理他,跟白路說:“你跟我走。”

  白路笑嘻嘻問道:“你真想我去派堊出所?”

  武元面色不變:“有什么事情去所里說。”讓協警扶起地上的大胖子,帶上車,又跟白路說一聲:“上車。”

  “那就上吧。”臨上車前,白路轉身吩咐服務員:“拿份菜單給我。”

  服務員趕忙回去拿來IPAD,白路這才上車。

  武元剛想開車,白路又說:“且慢。”打開車門,讓方才挨打的服務員一起上車。

  看著大光頭喝來喚去,武元暗嘆,這家伙就是警堊察客星,誰碰到他誰倒霉。耐著性子問句:“還有事么?”得到確切答堊案后,發動汽車,開回派堊出所。

  像這類打架案子,警堊察都不讓他們進派堊出所,眼見調節無望,先把挨打的大胖子叫進問訊室,折騰上半個小時,又叫白路進去。

  等白路出來,又叫挨打的女服務員進去問話。

  這一類案子無所謂對錯,就看誰有錢、誰舍得花錢。當然,如果再有點權是最好的。所以里面在問訊,外面有好幾個男人在打電話。

  白路不理會他們在做什么,等輪到自己,把菜單拿給武元看,點開IPAD,第一頁是就餐注意事項,簡單列上幾項,其中有不隨地吐痰這一條。

  武元看后說:“這個不具備法律效力。”

  “怎么不具備,我們又沒逼你來吃飯,你既然來了,就得遵守我們的規矩。”

  武元還是搖頭:“這個沒用。”

  “怎么就沒用?非要逼我找律師么?”

  “你找誰來都沒用。”武元說:“現在的情況是,他在你店里吐痰,推倒服務員,但是沒有受傷,而你把他打成重傷,那人要告你。”

  白路呵呵一笑,問道:“你們是不是特想和解?”

  “恩。”武元也不瞞他。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一樣,能省一事是一事,誰不想悠閑度日?

  白路說:“你讓胖子,不是你,是那個胖子進來,再叫個他們里面說得算的,我和他們好好談談。”

  “沒的談,在你進來之后,當事人去公堊安醫院做檢查,搜集證據準備告你。”

  “郁悶個天的,在我店里吐痰、打人,還想告我?”白路吧唧下嘴巴:“你告訴那個混蛋,最好是賠錢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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