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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派出所門口

  他省下一半話沒說,前面半句是最好是賠錢滾蛋,接下來的話是,不賠錢肯定不會好。

  武元明白其中意思,不過對上這樣一個瘋狂光頭,他懶得多說話,再隨便問上幾句,換女服務員進來問話。

  在服務員進門時,白路問:“她也可以驗傷吧?”

  武元回道:“可以。”

  “那就驗,能不能驗出二級傷殘?”

  武元抬頭看他一眼,揮揮手沒說話,意思是趕緊出去。

  大胖子沒語言了,居然想驗出二級傷殘?還能有點正型不?

  傷殘標準分十級,一級最慘,十級最輕。簡單說,一級傷殘是植物人的標準。二級是非常嚴重的傷殘程度,比如少倆條腿,或是全身肌癱等等。

  白路那個小服務員挨上一巴掌,就想評二級傷殘?連輕微傷害都構不成!

  見大胖子不回話,白路嘟囔一句:“沒禮貌。”走出問訊室,再走出派堊出所,看到一堆人圍在一起胡亂說話。

  這堆人就是和胖子一起吃飯的那些人,見白路出來,有人不懷好意看過來。

  白路走過去:“打架的事另說,誰把飯錢給結了?”

  “小子,別太囂張。”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說道。

  “囂張?你說我囂張?”白路看看他,想了又想嘆氣道:“我真想囂張一次。”意思是想揍這家伙,不過到底沒動手,轉身進派堊出所,回到問訊室說話:“那誰,讓外面那幫混蛋把飯錢給我結了。”

  說到這里,突然想起個嚴重問題,如果吃了飯就是不給錢,你能奈我何?報警?警堊察沒強制執行能力,遇到情節嚴重的才會拘留二十四小時,主要是調解為主。如果調解無效,會提醒你有權起訴。僅此而已。

  不過,為一頓飯錢起訴?

  武元聽到白路的問題,無奈看他一眼,別人來這里起碼會敲個門,這個光頭好象回家一樣隨便,推門就進。當下冷著臉說話:“你去要,如果他們不給,可以起訴。”

  “起訴干嘛?我就是通知你一下。”白路關門出去。

  再次走出派堊出所,蹲在門口發呆。這家伙是不會抽煙,如果會抽,就這形象叼根煙,絕對的二流子風范。

  現在時間剛過中午,派堊出所門口總有人往來,看見這么個家伙,警堊察們甚是無奈,有個小警堊察過來說話:“同志,請別在門口蹲著,換去旁邊可以么?”

  “好吧。”白路很配合的站起來,再配合的走到方才那堆人中間,然后蹲了下去。

  這一下,不但警堊察吃驚,連那幫人一起被驚到,這是個傻波一么?

  有個家伙沖他說話:“想死么?滾蛋。”

  白路嘆氣:“別惹我。”

  “誰別惹誰?”那幫家伙也挺沖。

  就這時候,他們一伙的眼鏡回來了,手里是診斷書,跟這些人打聲招呼,小跑進派堊出所。過不多時,武元出來叫白路。

  等再進入問訊室之后,武元最后問一遍:“不能私了?”

  眼鏡男說:“不能。”語氣很強硬。

  白路笑笑:“我能。”說完這倆字,感覺很熟悉,歪頭想想,問服務員:“是什么廣告詞來著?”

  服務員難得進一次派堊出所,有些忐忑,哪還知道什么廣告詞?

  見這家伙一副完全不著調的架勢,武元說:“我說明一下情況,你打的那個人住院了,說是頭腦迷糊,看東西雙影,耳鳴,惡心,反正要告你,不過這些事情和我們無關,要走法律程序,你們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叫我進來就說這么一句廢話?”白路問道。

  武元說:“你可以不聽。”

  白路鄙視他一眼,跟服務員說:“走,回家。”倆人出門。

  溜達出大門,發現外面人群又多了五、六個人。見他出來,呼啦一下圍上來,為首是個長毛,用食指點著白路的胸口說:“就是你打人?”

  白路先低頭看眼點指他的手指,然后頗為詫異的看向長毛,來北城這么久還沒享受過這待遇,今天升級了?

  既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白路努力表現完美:“哥們,不帶這樣的啊。”

  “誰跟你是哥們?二十萬,這件事拉倒。”長毛囂張說話,邊說邊看白路表情。

  白路沒有表情,也沒說話,就是抬手撓撓后腦殼。

  長毛接著說:“能開得起那么大飯店,說明有點本事,也不為難你,二十萬而已。”

  白路吧唧下嘴巴:“二十萬?聽你說的好象二十塊那么輕松,那可是二十萬啊。”

  “別哭窮,連服務員都穿名牌,還缺二十萬?”有個女人幫腔。

  白路撓頭:“你們都是白癡么?知道我有錢,還敢得罪我?信不信我拿錢砸死你們。”

  聽到這句話,一幫人全愣了一下,對啊,光顧著吵架和拉關系找人,居然忘記開飯店這家伙很有錢。

  他們不怕打架,也不怕在飯店找茬打架,但是要分什么飯店。

  這幫人略一琢磨,覺得有點吃不準。不過總有人抱有僥幸想法,猜測白路是狐假虎威。他們的理由是飯店很厲害,卻沒有名氣。

  單說菜品和酒,絕對是北城首屈一指的享受,可為什么這么好吃的東西卻是沒有名氣。如果老板真有強大能量,光捧場而來的客人就可以擠滿飯店,哪還輪得到他們去吃飯?

  有人這么想,有人這樣和別人小聲商議,有幾個人略一琢磨,把事情往最壞結果想,就算飯店老板有點錢有點關系,可我們也有關系,誰怕誰?

  在他們琢磨白路身家的時候,長毛在對白路微笑,是那種很賤很賤的微笑,輕聲說道:“你有錢?好啊,那你怕不怕死?我也不為難你,我叫長毛,你可以打聽一下我的名字,給你半個小時夠不夠?打聽好了咱再談。”

  白路眼睛瞪大大的,面帶驚訝表情,用影迷看見影星那種語氣說話:“你是黑社會?”

  最近這幾天過的有點無聊,難得遇到個玩具,白路想好好玩一會兒。奈何,天不從愿,街上連續停下四輛跑車,下來四個張狂的青年公子哥,笑瞇瞇走過來說話:“這么多人,干嘛呢?開人代會?”

  派堊出所門口有兩幫人對峙,又來了幾個不好惹的家伙,搞不好會出事。趕忙走過來一個警堊察說話:“散開,都散開,干嘛呢?這是派堊出所門口。”

  后來的幾個人微笑看向警堊察,還沒來得及說話,白路暴怒跳到他們眼前:“你們來干嘛?滾蛋。”

  “我們來保護光頭。”來的是何山青幾個人。

  “靠,剛找個好玩的游戲。”白路轉身面對長毛說話:“你問我要二十萬,成,警堊察叔叔,他勒索我,你們管不管?”

  打架之后索要醫藥費的事情,警堊察從來不管,所以那警堊察說道:“都散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說,你們這樣子是想干嘛?”

  白路點點頭:“就是說,你們不管?”不待警堊察回話,這家伙很滿意的轉身面對長毛:“你要我二十萬,到你手里能留多錢?五萬?十萬?咱這樣,我也不是不講道理,念你是給別人出頭,拿出十萬,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不然打斷你四肢,先躺半年再說,怎么樣?”

  當警堊察面,大光頭就敢說斷人腿?聽到這句話的所有人都在看警堊察,這是公然威脅、勒索,警堊察應該管吧?哪料到剛才還勸人別鬧事的警堊察卻是摸出個電話,“喂喂喂”的邊找信號邊往外走,順便嘟囔:“等下,這人太多,信號不好。”

  前次十八中門口打架,白路被帶回派堊出所,就那一晚上,讓許多小警堊察記住這個光頭,不但有背景,而且和直屬領堊導關系很好。現在只是打個小架而已,誰吃多了愿意為難這樣的人?

  見眾人焦點是那警堊察,白路咳嗽一聲,吸引回注意力:“別看了。”歪頭跟長毛說:“你說你叫長毛,要不這樣,去理個光頭,給你抹兩萬,給我八萬就成。”

  到這時候,長毛發覺情況不對,不過他是打出來的混子,場面上的事能被人打死,不能被人嚇死。何況在派堊出所門口,誰會在這殺人?于是冷笑著說:“兄弟也是道上的?不知道混哪一片?”

  白路沒耐心了:“最后一次機會,別跟我廢話,八萬加個光頭,你應一聲好就可以走。”

  什么叫囂張,這才是囂張。不問你住址,不要擔保,只要你應一聲就成,如果你敢欠錢不還,咱慢慢玩。

  不過,還是那句話,長毛是混子,敢拼命,所以才能替別人要債。聽到白路這么說,長毛看看他,又回頭看看,再轉回頭說:“我也不喜歡廢話,十萬塊,能不能給?”

  白路笑了,笑的特開心,好象又找到一件玩具,笑著跟長毛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不把你理成光頭,我跟你姓。”說完這句話,當著所有人的面,就在派堊出所大門口,白路猛地一大腳踹出,正中長毛胸口,那家伙直接被踹倒,帶著身后幾個人一起趔趄。

  有人動手,長毛一伙人馬上反應過來,各從身上拽出一根短棒,好象凳子棖那樣的玩意,有棱有角,砸一下絕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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