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前而言,緊身衣的出現不可能給白路定罪,但是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為了以后能少些麻煩,他只好現在多麻煩一些。而他做的如此麻煩的目的,一是銷毀曾經穿過的衣服,二是把緊身衣送回到大房子里。
沒多久接上李強,李強嘆氣道:“你還真忙,下次吧,下次找你喝酒。”
白路說好,回到車后面躺下,讓王意送他回龍府別苑。
小區門口有很多記者,好象衛兵一樣檢查每一輛汽車,努力找尋白路身影,奈何白路藏身在后座沒有看到。
在記者后面是保安,看車型車牌,不是該小區業主的車,保安過來問話,白路趕忙露頭打招呼,于是放行。
車停樓門口,白路跟李強、王意道別,戴上墨鏡,空著手回家。在外套下面的腰間,纏著那件緊身衣。
家里面依舊有很多人,和昨天不同的是,客廳里只有五個男人。
見白路進門,何山青笑道:“估摸你該回來了。”
白路說:“回房換件衣服。”上樓拿出緊身衣,堂而皇之的掛到衣櫥里,用同一個衣架,里面是緊身衣,外面是名牌西裝。
然后脫上外套,換上背心,穿拖鞋下樓,來到客廳坐下:“你們干嘛呢?”
“在研究二晃是不是你做的。”何山青笑著說道。
“當然是。”白路正色說道。
“我們也是這么認為的,二晃白天剛從銀行取出三十萬,晚上就被燒死了。”鴨子說道。
很多人都知道白路問二晃要三十萬,二晃一直沒給,現在發生如此巧合事情,自然會想到白路身上。
白路倒是不怕。越巧合的事情就越不是問題,白路問高遠:“還單挑么?”
“挑。”高遠回道。
白路點點頭:“馬戰給我打電話了。”
“就知道那孫子不安什么好心。”何山青說道。
司馬智則是笑著跟白路說:“不用理會他,死個人而已,完全不算事兒,你要是還想去邊疆,坐飛機都沒問題。”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死個二晃而已,如果沒有明確證據指明和白路有關,柴定安姑父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而最主要的是。他們如果想做事,目標絕對不會是白路,而是高遠等人。
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雖然不能明確對手是誰,可以肯定的是。對方還在布局。
白路也明白這點,所以只把緊身衣拿回家,而不是銷毀。
那件衣服放在自己家還有借口,放到二叔家怎么說?如果旁邊再有幾件監視器中曾出現過的衣服鞋子,那就更沒法解釋了。
聽司馬還在勸他去邊疆,白路笑笑沒接話。
他不說話,何山青發問:“你想怎么做?”
白路笑道:“別問我。”言下之意。他做事會很直接,會選用最簡單的方法,悄悄殺人。
何山青沒能領會白路的言下之意,剛想罵兩句。鴨子電話響起,接通后說上兩句話,臉色一變,掛電話罵道:“王八蛋。”
“怎么了?”大家一起看他。
鴨子氣憤道:“礦出事了。”
高遠五個人。每人有一攤買賣,鴨子在鄰省有個礦。由身邊人和當地人一同管理。
聽說礦出事了,司馬問道:“死人沒?”
“廢話,不死人算什么出事?”鴨子臉色陰沉下來:“用不用這么巧?”
“死了幾個人?”何山青問。
“目前是七個,當地管理礦的那家伙跑了。”
“是意外還是人為的?”
“我他馬上哪知道?省局去查了。”沒有人愿意自己的買賣死人,鴨子很有些郁悶,恨恨不已:“如果查出來是人為的,我會扒了他們的皮。”
高遠說:“你得過去一趟。”
“恩,我先走了。”鴨子得先回家跟老爸通消息,然后再做定奪。
等鴨子走后,白路說:“應該是意外。”
高遠想了想,重復道:“應該是意外。”
白路起身道:“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很可能不是意外,我和他一起去。”白路出門去追鴨子,臨關門的時候,囑咐一句:“替我照顧沙沙。”
等白路離開后,何山青問高遠:“路子是什么意思?”
“礦出事,如果處理不好,鴨子倒霉不說,他家一樣要倒霉。”
“這我明白。”何山青說。
“萬一鴨子去處理事情的時候死掉呢?”
“不會吧?誰敢這么做?”何山青很吃驚。
“希望沒事。”說完這句話,高遠接到一個電話,起身道:“干活了。”脫去外套,拿著車鑰匙下樓。林子等人跟上。汽車發動后,會發現車上多出兩個人。
柴定安現在很爽,二晃死了,二晃的手下把帳算在白路身上,無論誰贏誰輸,肯定要打成狗腦子一樣。
另外呢,高遠白癡了,居然要和自己單挑,真正是白癡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最高興的事情是他終于激怒高遠,心里面很爽很爽,所以和于善揚、歐陽在北安俱樂部喝酒。
這個俱樂部是高檔消費場所,比標準飯店還貴上許多,當然,這里提供的服務并不僅限于吃飯。
柴定安一桌有七個男人,另有七個穿著輕紗的美女陪餐。七個男人邊吃邊摸,簡直爽呆了。
正摸的開心,高遠和林子幾個人進屋。
看見高遠進來,柴定安哈哈一笑:“喝點兒?”
高遠也笑:“打一架吧,像個男人一樣。”
柴定安笑著搖頭:“我是文明人,不會打架,如果你一定要打,小四,陪高大少玩玩。”
隨著他的說話聲,柴定安對面站起個黑衣服青年。笑道:“高大少請賜教。”
高遠笑著看過去:“你不夠資格。”
“打打就夠資格了。”小四走向高遠。
高遠歪頭看他一眼,剛想說話,門口突然沖進來一個人,后面還有人大喊:“站住。”
沖進來的是白路,凌空大飛踢,就一腳,小四就沒了,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高遠好奇:“你怎么來了?”
白路拿出張紙條:“我想起件事,這個人是瞎子。據說他姐姐借了他用眼睛換來的錢,一直不還,你去查查。”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高遠非常生氣,就為這么點破事,他就讓鴨子自己走了?
白路搖頭:“我腦子絕對正常。這家伙……”說到這里,房間沖進來三名保安,想要帶白路出去。白路沖他們大喊:“都給我滾蛋。”
這地方是高檔俱樂部,非會員不能進入,白路硬闖進來,是不給俱樂部老板面子,柴定安笑著跟保安說:“你們解決不了。直接找老板。”
保安從善如流,在房間里拿報話機通知經理,至于是否通知老板,那是經理的事情。與他們無關。
這就是沒人打擾了?白路對著高遠想繼續說話,忽然發現新大陸,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看著飯桌邊上的七個美女。一個接一個的仔細看,邊看邊感慨:“這工作服好啊。”看過一遍。覺得不過癮,拿出山寨手機拍照。
我去,你還能更無恥一點么?柴定安抓起個盤子砸向白路。可是吧,丟盤子是門技術,要不斷學習練習才行,他這一下,盤子朝大門口飛去,嗖地一下鉆出房間,砸到對面墻壁上。
白路邊拍照邊沖他伸大拇指:“指東打西,好本領……誒,把胳膊放下,多好的白肉多好的胸,干哈不讓照,還有你,不但擋胸,還擋著臉,干哈?是不給我面子么?”
七個穿著輕紗的女孩不可能給他面子,給他面子,自己的艷照可就傳出去了。
“小柴,你是主人,讓她們放下胳膊,如此美色不讓我等好……景之人觀賞,實在是罪過。”這家伙差點順嘴說成好色之人。
怎么又看見這個混蛋了?這個混蛋怎么就是不死呢?柴定安覺得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十分想揍而殺之。
好在俱樂部經理趕到,進門見到此等景象,當機立斷說道:“請出去,本店不歡迎你們。”
經理是個中年男子,白路回頭看他一眼:“歡迎不歡迎的一會兒再說,讓你們的妹子站起來,放下胳膊,既然穿了,就該給大家看……我去,還是善揚同志猛,你看你身邊那妹妹的大胸,硬是被你抓出手指印,佩服!佩服!”
那妹子是大胸,兩條胳膊阻擋,還是不小心暴露出白嫩豐潤的白肉、以及白肉上的指印,從此一點可以看出,這妹子的皮膚該有多好啊,一抓就出水那么好。
經理說了話,見白路完全不配合,便把目光轉到高遠身上:“高少,您知道這俱樂部是誰開的,希望能給些面子,大家不要鬧僵才好。”
聽到這話,高遠轉頭看看他,突然毫無征兆的踹出一大腳:“滾蛋。”
從這一腳開始,高遠正式宣布,高大少回來了。
見高遠打人,柴定安眼神凝到一處,卻還是站著不動。只憑這一腳,高遠已經把俱樂部主人得罪的死死,他很樂意留下來看熱鬧。
可問題是,在他之前還有個更想看熱鬧的家伙,白路得寸進尺,拿著大手機靠近妹子們,屏幕已經從拍照模式變成攝影模式,這一番拍下來,甚有感悟:“果然還是穿與不穿之間,才是最美。”
想了想接著說道:“果然是打與不打之間,才最厲害。”
說著跟何山青大喊:“老子真有才,你要記下來……紙條呢?”他要給高遠的紙條沒了,略一尋找,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揣進兜里,趕忙拿出來給高遠:“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