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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倆警察值夜

  一住八一,精彩。

  看到他這種古怪姿勢,倆警察甚有點兒無奈,幸好這幾天見慣白路的瘋狂,索性不理會,依舊想出去抽煙。

  雕塑白路終于動了,嘆氣道:“我就鬧不明白,那個破煙有什么可抽的?”

  倆警察看他一眼,搖搖頭沒說話,一個準備下樓,另一個繼續留守白路。

  真是阻止不了你們做死!白路轉身冷聲說道:“我要是說,殺手來了,在下面想殺你,你還下去抽煙么?”

  一句話說出,倆警察齊愣住,一人急問:“你說什么?”

  “你聾了?”白路是真討厭和警察打交道。

  要么聳的不像個警察,遇事就躲,屁本事沒有。要么以為自己是神探,遇到點兒事情就扎著屁股往上沖,不鬧明白不罷休。除此兩種之外是大多數,好似看透世事,對什么都波瀾不驚,有人牽頭,他們跟上,否則就安靜等候,絕不輕易出頭,明明有一腔血性,偏要說世情如此,他們只能如此。

  倆警察沒有計較白路的不禮貌,他倆更在乎前面一句話,說話的警察繼續問:“你怎么知道有殺手?”

  白路掃他一眼,簡直是無奈之極,特別想罵臟話,你們倆瞎么?我一個重病號在外面站半天崗,難道只為耍帥?

  他不說話,警察卻要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追著問話:“你說啊。”

  “我愛刻絲你個歪的,你們倆是豬么?”白路罵道。

  “愛刻絲我個歪?”倆警察琢磨琢磨:“哪國語言?”

  白路突然沒語言了。無奈笑笑:“我是文盲,沒上過一天學,不知道還有情可緣;可你們倆好歹警專畢業吧?不知道什么是愛刻絲什么是歪?是英文字母!”

  盡管他做解釋說是英文字母,可倆警察還是不明白整句話的意思。

  白路嘆服:“我是文明人,不罵臟話,愛刻絲和歪是未知數,你們隨便代。”

  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還是聽不明白其中意思,只能說那個人絕對的純潔如白紙。

  倆警察想明白以后,面色很難看。另一人沉聲問道:“我們在問你怎么知道有殺手。不是讓你找借口謾罵我們。”

  白路笑笑:“幸福吧,知足吧,我是身上有傷,不然。絕對揍的局長都不認識你們。”說完這話。不等倆警察繼續說廢話。跟著又說:“從現在開始,要么閉嘴,要么滾屋里去。別在外面煩我。”

  聽到這句話,倆警察的臉色越發難看,不但被人罵,還被人瞧不起,一警察站到白路面前:“我們在保護,希望……”

  “我希望你大爺。”白路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跟著罵道:“誰帶電話了……老子不用你們!”轉身回屋拿手機,打給邵成義。

  這個時間的邵成義在加班,接通電話問道:“怎么了?”

  白路大罵:“趕緊把病房門口那兩個白癡給我弄走,你不弄走,出任何事我不負責。”

  他的聲音很大,邵成義聽出不是玩笑,急忙再問:出什么事?”

  “別跟我廢話,趕緊讓他們滾蛋!”白路拿電話出門,門口站著倆警察,都是憤怒看他。尤其挨打那家伙,幾乎想殺了白路。

  白路朝他倆罵道:“看你大爺啊?趕緊滾蛋。”跟著再對電話說:“老邵,你跟他們說,趕緊趕緊給我滾蛋,老子沒耐心了,我可告訴你,別逼我。”

  說完這句話,把電話遞到一名警察身前。

  那警察猶豫下沒接,白路大罵:“你他馬的……你等著。”他在罵人的同時,還要注意走廊里動靜,看上好一會兒,一直沒有異常情況發生,也沒看到熟悉身影。

  所有的住院部都一樣,嚴格點說,所有大醫院的住院部都一樣,無論半夜幾點,走廊上永遠會有人走動。更何況現在時間并不算太晚,有病人出來上廁所,有陪床家屬出來倒尿,還有陪床家屬出來買東西吃或者抽煙,反正再靜的走廊,隔個兩、三分鐘,總會有人經過一下。

  剛才裝雕塑那會兒,白路一直在記人。好歹住六天院,總見過幾個熟悉面孔。其他不熟悉的,就在要此時記憶,一邊記憶,一邊回憶槍擊自己的兩個殺手的模樣。

  白路的記憶力很好,這半天也一直特別辛苦,莫奈何有豬隊友,兩個自以為是的警察一定要干擾他,正是性命攸關之時,白路不怒才怪。

  這一刻的白路很忙,忙著觀察走廊,忙著罵警察,忙著和老邵打電話。仔細看過走廊,給電話那頭的老邵說:“要么你趕緊過來,要么讓他倆滾蛋,我就想問一句,你們警察是不是都跟豬一樣?”

  這句話罵的范圍很大,老邵直接不高興了:“會不會說人話。”

  白路不屑道:“少說廢話,那倆白癡甚至不敢接你的電話,你趕緊過來,運氣好……你就沒什么運氣好不好的。”說完掛掉,冰冷看眼兩名警察,冷哼一聲,回去病房門口推開門,把手機丟到床上,依舊是一手刀一手叉,慢慢挪到走廊拐角處,繼續裝雕塑。

  他又一次不說話,兩名警察對看一眼,被保護目標一頓狂罵,倆人也沒心情獻殷勤,看著白路背影狠狠罵上一句。不過看白路表情,興許真有殺手也說不定。

  警察最大的本事就是懷疑,懷疑一切可以懷疑的事情,包括白路說有殺手。

  見白路緊張嚴肅,倆人再沒廢話,一左一右貼著墻壁兩邊往前慢慢走,仔細查看每一個房間。

  看到這一幕,白路連生氣的心情都沒了,咧嘴一笑,大聲問道:“在學校里,你們老師就這么教的?”

  倆警察沒理他,仔細查看走廊兩邊病房,一直走到拐角處。

  從拐角處到白路此時所處位置,最少有四十米距離,說起來并不遠,可要查看病房,等他們走過去以后,已經是一刻鐘之后。

  在他們身后的白路甚是無奈,真想什么都不管,轉身回去病房睡覺。

  可倆警察也是人命,也是一直在為保護他考慮,無奈之下,只好繼續裝雕塑,好象狙擊手那樣保護前面進入戰陣的戰友。

  查過這一段走廊,倆警察站在拐角處來回看,看來看去沒有發現,便轉身回來。路過白路身邊的時候,一名警察說道:“沒有發現。”

  白路看他一眼,這家伙還湊合,盡管什么都沒發現,起碼沒嘲笑自己猜錯了。

  不過他依舊不回話,繼續裝雕塑,注意四十米外的拐彎處、和左手邊的走廊。

  他和麗芙的病房在走廊最角,出來一段距離是這條走廊,再往前是另一條走廊,殺手想搞事,除非從天而降,否則只能走這兩條路。

  在這里還有個好處,護士站在走廊中間,服務走廊兩邊的所有病房,但凡有人進入護士站,一定逃不過白路眼睛。

  這個時間段,護士站的護士都窩在房里不出來,也沒人往里進。

  他這一站,輕輕松松又過去半個小時,老邵來了,帶著八名干警上樓,問白路:“你怎么知道有殺手?”

  看見他們大張旗鼓的過來,白路哭笑不得:“老子服了。”不再裝雕塑,回房睡覺。

  老邵跟進病房:“你說啊。”

  “說個屁,本來只有倆保鏢倆警察,殺手興許會冒險,可你們來了一萬多人,傻子才會出現。”

  邵成義罵回去:“你才說個屁,要不是保護你,老子至于大半夜的帶人過來么?”

  白路突然來了興致,認真辯道:“你聽著,我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我門外兩個白癡一樣的豬!那兩個白癡沒發現到殺手不說,還想分開下樓抽煙,是嫌死的不夠快么?你趕緊帶所有人滾蛋,反正抓不到賊,留著干嘛?”說完后忽然笑了一下:“光下禁酒令不行,你們最好再下個禁煙令!有很多時候,抽煙更耽誤事!”

  邵成義怒道:“知不知道好賴?他們在保護你!”

  “保護我?像前幾天那樣,一個女殺手從他們面前經過,然后進房間殺我?他們卻毫無察覺?最后還是我抓的殺手,反是在你們的看押中自殺?”白路有點刻薄。

  邵成義沒有馬上接話,琢磨琢磨說道:“大家都想破案……”

  話沒說完被白路打斷:“你以為看香港電影?說破案就破了?說搞定殺手就搞定了?你信不信,就我現在這樣,隨隨便便就能把門口那兩個廢物殺幾個來回?”

  “夠了啊!瞎說有個度!殺手在哪?我來這么久也沒看到有殺手。”

  白路笑了下:“好吧,你是老大,我睡覺,請出去。”

  無論吵架還是爭論,只要有一方不想繼續參與,事情就會早早畫上句點。

  見白路沒心思和自己說話,邵成義琢磨琢磨,去走廊安排一幫人守衛。

  等他們安排好,剛準備執行任務的事情,病房門打開,白路探個腦袋說話:“回去睡吧,只要殺手不是傻子,今夜肯定不會過來。”

  他是漫無目的的想到哪說哪,邵成義瞬間暴怒,大喊道:“什么都是你做主,什么都是你的想象,一點證據沒有,卻是說什么是什么,我們就要為你站崗,你當我們是什么?”

  看這家伙一副生氣模樣,白路不想再激怒他,笑笑關上門,躺床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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