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摸出問題,孫佼佼不高興了,和他吵起來。
男人不承認,硬說是跳舞時無意間碰上,如果你認為我不對,可以給你道歉,但吵架沒必要,你也不可以污蔑我。
孫佼佼怒了,就想打架,可對方是五個男人,不能吃眼前虧。于是說道:“給你們機會,跟我認認真真道歉,然后趕緊滾蛋,這事情就算完了。”
男人們當然不肯,不過也沒敢太囂張,回去座位繼續喝酒。
孫佼佼氣不過,過去跟那些男人說:“有本事別走。”當場給何山青打電話。
那些人笑笑,完全沒把孫佼佼的話當回事,于是發生后面事情。
這是整個經過,車鵬說的要偏向他們同伴一些,說是無意撞上。
孫佼佼也不打斷,等車鵬說完,她就說上一句話:“那個豬摸我屁股兩下。”
何山青說:“打斷吧。”根本不問是不是故意的。
車鵬面色變得難看,到現在這個時候,就是白癡也知道惹上不能惹的人,可心底還有些僥幸,開口道:“我爸是車剛。”
“你爸就是李剛都沒用。”林子問警悳察:“要跟你們回去么?”
警悳察也有些為難,只看何山青一方人的態度,可以肯定,只要現場沒有警悳察,那家伙的手肯定要受點折磨。
一警悳察想想問孫佼佼:“可以私了么?我覺得事情不大,讓他們道個謙得了。”
“不行。”何山青說話。
警悳察看他一眼,詢問道:“請問你貴姓。”
“我叫什么不重要。”何山青明顯不想和解。
警悳察一看,換口氣說道:“那咱處理事情你帶人沖擊娛樂場所,給對方造成經濟損失,公然毆打工作人員,有造成人身傷害的可能,請和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何山青笑了下:“真要帶我回去?”
北城警悳察見慣囂張人的囂張行為,打架斗毆不可少跋扈公子哥也不少,常能遇見,所以不太在意何山青的威脅。板著臉回話:“不是帶你回去是請你跟我們去接受調查。”盡管把話說的柔和一些,但意思一樣。
何山青嘿嘿一笑:“好,就跟你走。”他現在要做的是幫孫佼佼出氣,只要車鵬幾個人去派悳出所,他肯定會跟過去,不如一起過去。
見何山青答應的如此痛快,警悳察稍有點意外冷聲說道:“那好走吧。”
何山青想去派悳出所,車鵬可不想去,跟警悳察說:“警悳察同志,我打個電話。”
那就打唄警悳察沒阻攔。
白路站在一旁嘆口氣:“這么點屁事,弄那么麻煩干什么?”問孫佼佼:“哪個摸你?”孫佼佼看向其中一個穿黑背心的家伙。
白路沖黑背心說話:“給佼佼道個歉,再隨便賠點錢夜店呢給個三萬兩萬得了,給佼佼十萬,這事兒就結了。”
“你搶錢啊。”黑背心脫口而出。
“真煩人。”白路拄著拐跟警悳察說話:“警悳察同志,我是路過,現在餓了,想回家吃飯。”
你是路過?還能再不要臉一些么?就你打的最兇!對面五個人都看他,大德子也在看。
警悳察瞥白路一眼:“回派悳出所再說。”
車鵬打完一個電話,跟警悳察說:“能不能等五分鐘?”
警悳察說:“你們不愿意私下和解,等多久都沒用,回所里再說。”
白路是真不愿意去派悳出所,指著黑背心罵道:“全怪你,長雙賤手瞎摸什么?讓你賠錢又不賠,那什么,大德子,你們外面那張臺子得賠多少錢?”
“還不清楚。”
“不清楚你個腦袋,一共碎了三盤子倆碗的,其它都是酒瓶,賠兩千塊成不?你,賠夜店兩千。”后面一句話是跟黑背心說的。再跟大德子說:“就這樣了,你敢再多要一毛錢,我弄斷你一條腿。”
什么是囂張,看看白路就知道了。當著警悳察、當著看場子的流氓精英說要弄斷人腿。
搞定夜店賠償事情,白路再跟孫佼佼說話:“大個子,他摸你兩下,一下一萬,給兩萬得了。”
然后跟黑背心說:“都談好了,給夜店兩千,給她兩萬,事情就這么結了,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可以告我敲詐,否則……否什么則啊,就這種雞毛蒜皮的破事兒,我真想揍你,趕緊給我同意。”
“不能同意,你打了我們的保安人員。”大德子說道。
“我?打你們的保安人員是不是?”白路笑笑:“我今天還就欺負你了,你們老板是誰,叫來,我當面一起欺負,我還就打了,你要是不服,隨便整,我陪你。
這家伙越來越囂張,警悳察聽不下去,大聲道:“說什么呢?想進去了是吧?”
白路看他一眼:“我想進去怎么?”
他無比囂張,越來越多話,成為眾人矚目焦點,突然有人喊:“你是白路?”
“都瞎啊?和你們呆了這么久才認出是我?”白路對著包房里的玻璃墻看看:“還成,一如既往的那么帥,你們怎么會認不出來呢?”
不是認不出來他,是夜店就這樣,最亮的燈光也是昏暗朦朧,而他又是瘋子一樣拄個拐杖亂打亂闖,誰能想到是明星?
“白路不是好人么?”有個人小聲嘟囔道。意思是現在的白路就是個大混蛋。
白路反駁道:“好人怎么了?好人就不打架了?”
發現是白路,警悳察們都盯著他看,終于見到這個禍警悳察殃警悳察的混蛋了,就因為他一個人,折騰全城警悳察一起加班,尤其東三分局這塊正好管著白大先生,被牽連的格外悲慘。
看見是這等神人,在場警悳察都有點頭大。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詢問車鵬和黑背心、以及大德子:“能私了么?”
能么?大德子第一個搖頭:“我做不了主。”
白路鄙視道:“找能做主的來。”
大德子嘆口氣,跟警悳察說:“出去打個電話。”開門出屋。
對面五個家伙也有點撓頭,好好的出來玩,干嘛要賠兩萬多塊錢?再說了,不就是摸兩下屁股么,算什么大悳事?
互相看看,車鵬說:“我們出去商量商量。”
警悳察同意:“你們先商量。”
在這五個人出屋之后,警悳察木著表情看向白路。
從本質說,白路是好人,做過許多好事。可是從事情發生過程來說,白路就是個暴力分子,不動手就不會說話。
從去年怒砸派悳出所、被國家總理跑去接見之后,從此在警悳察內部小有名氣。而后一發不可收拾,一會兒破這個案子一會兒破那個案子的。
待年后直接變成明星,連續霸占新聞頭條的位置,名氣越來越大,影響也越來越大。
遇到這等人物鬧事……唉,為什么今天是我值夜班?
二十分鐘后,車鵬等人進來,跟警悳察說:“我們同私下和解。”放下兩萬兩千塊錢。
他們出去二十分鐘,在商量的同時還打電話找人關說,可找來找去,最后都要找到警悳察頭上。而找到的幾個人一聽說糾紛另一方是白路,趕忙說不好意思,實在幫不上忙。
這家伙太有殺傷力,簡直可以稱呼為警悳察克星,挨個派悳出所轉悠。私下有人開玩笑,按照目前這種狀態發展下去,最多兩年,白路可以把全城派悳出所都走一遍。
甚至有人謠傳,說胡振興就是因為要查白路,結果霉運當頭,一不小心沒了。
因為種種原因,警悳察不愿意和白路扯上關系。
既然沒人幫著說話,車鵬幾個人只能認倒霉賠錢,湊足錢進來交帳。
看著茶幾上的兩萬兩千塊,白路過去點出兩千,將剩下的兩萬塊塞給孫佼佼:“成了,回家睡覺。”
摸屁股的事情可大可小,看當事人怎么想。孫佼佼琢磨一下,折騰成這樣也就算了,把錢丟給何山青:“給你手下喝酒。”起身出門。
見能達成和解,警悳察也懶得多話,任她離開。何山青問警悳察:“我們可以走不?”
“你們的事情還要等一下。”一名警悳察回道。
孫佼佼出門走上幾步,見何山青沒出來,重又回房間:“干嘛呢?”
“聊天。”白路舉起一根拐杖問孫佼佼:“我厲害吧,這拐杖耍的,絕對是無敵存在。”
孫佼佼沒理他,問何山青:“什么時候走?”
說話的時候,大德子陪一個中年人進門。中年人身后跟著三個人,進門時留下倆人。
中年人走進房間,面無表情看向每一個人。
大德子在他耳邊小聲說話,介紹屋內各人身份。
中年人完全不理會警悳察,看向車鵬五個人,輕聲說:“你們敢在我的店里鬧事?”又看向白路:“你是白路?大明星啊。”語氣有點不屑。
白路瞥他一眼,晃晃手里拐杖,問何山青:“你說我換一對鑌鐵拐怎么樣?能砍能殺還能擋子悳彈。”
“白癡!你想一輩子瘸腿?”
“呀,是個問題。”白路跟警悳察說:“他們來人了,快解決吧。”
不等警悳察說話,中年人搶先說道:“你們五個,一人一萬;你們倆,一人十萬。”
這家伙比白路還狠,問車鵬一方要五萬,問白路一方要十萬。
白路當場就笑了:“你問我要十萬?”
“怎么?不可以?”
白路撓撓頭:“你看電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