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堊察點點頭,合上筆記本:“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起身離開。
白路笑笑,真多余。
再和銀行經理說上幾句廢話,白路返回別墅,繼續看人釀酒,這是他今天該做的事情。
到晚上時,邵成義打來電話,認認真真、正正經經問上一句話:“你能告訴我為什么么?我就想不明白,別人一輩子也很難和警堊察打幾次交道,你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為什么總遇到事情?”
白路嘆氣道:“你說臟話。”
“別管我說什么話,你好好的吃頓餃子也能出事?”邵成義真是無奈之極:“商量件事兒,回沙漠好不好?”
“老邵,不帶這樣的。”白路說:“我丟了三百多萬啊,那是人民幣,你應該幫我找回來。”
“我幫你找回來?”邵成義苦笑一聲:“查過了,那家飯店沒問題。”
“沒問題?”白路不信。
“好吧,有問題,刷卡機有拆開過的痕跡,不過在檢查時沒發現任何問題。”邵成義說道。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反正那么有錢,認倒霉好不好?”
“你說呢?”白路笑道。
“我說你個腦袋,已經找專業人員了,你老實呆著,哪兒也別去!”老邵說出打電話的目的,實在是怕這家伙亂來。
白路恩了一聲:“等你電話。”
老邵掛上電話,連連嘆息,怎么會遇到白路這么個混蛋玩意?
在白路做過筆錄之后,那家餃子館暫停營業,工作人員全被叫去問話,問來問去都是沒有發現。
稍晚些時候,專業人員做出分析,簡單來說,在刷卡機上安裝采集器和視頻頭,根據其信息選擇性的復制銀行卡,遇到有大筆金額的銀行帳號,進行盜取。
這樣的案件絕對有預謀,而且配合默契,涉案人員最少在十數人以上。
盜取銀行卡有多種方式,像這種還是稍微麻煩一些的。起碼要懂刷卡機,會安裝采集器,且要隱藏的很好。另有一種簡單的,在刷卡時直接復制銀行卡信息,由竊賊假扮服務員,偷看其銀行密碼,然后進行盜取。
再復雜一點的呢,需要偷盜個人信息和手機號碼,先報停手機號,重新領取新手機卡,如此就可以從容盜取銀行卡資金,而你卻一無發現。
高科技的世界格外精彩,一個銀行卡有數種盜取方法。可以這么說,只要信息泄露,大部分盜竊行為都會得逞,想要成功抓捕卻是難上加難。
就像現在白路遇到的這樣,盡管專家知道大概盜取流程,奈何找不到證據,找不到嫌疑人,警堊察也是沒有辦法。
如果要跨省追捕,涉及這么多人犯,事情太過困難。
白路第二天才知道這些消息,氣道:“很顯然,飯店有內賊!這都查不出來?”
還真查不出來,從經理到服務員,甚至廚師都叫去一一談話,有重大嫌疑的還著重談話,可就是問不出。
聽到這些話,白路問辦案警堊察:“什么意思?是不查了么?”
警堊察回避道:“人手緊張,辦案經費緊張,我們會盡量在最短時間內查清這件案子。”
又是說了和沒說一樣的廢話。
白路丟失三百二十萬,誠然是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可警堊察說沒法查,銀行說追不回錢,說來說去都是無能為力。
白路很郁悶:“銀行有那么多攝像頭,找個人會這么難?”
當然很難,不過警堊察沒這么說,只說已經派人去南方追查此案,要白路耐心等待消息。
那就等吧,白路只能無奈等待。
在辦案警堊察通知白路這個消息之后,老邵再一次打來電話:“要相信警堊察,千萬別瞎搞。”
白路實在不想說廢話,吐出倆字:“再見。”掛上電話。
盡管不在意錢財,可那是三百二十萬,而且是被人偷走的,自詡賊祖宗的他當然會很怒。
就在很怒的時候,揚鈴來找他談演出事情,說南方三省衛視打算冠名演出,要求獨播,希望把演出時間安排在周一到周五的某一天黃金檔時間。
所謂冠名就是加上省臺標志,其余名字不變,但會提供專業的轉播隊伍。不過不包括音像這一塊。電視臺的轉播是電視臺的,如果你想讓演唱會的效果更加好,具體的聲音采集需要專業公司來做。而這些事情就需要花錢。
白路不屑道:“電視臺不能搞是么?”
揚鈴說:“不是不能搞,他們說的是可能達不到最好效果。”
“那就達不到吧,我不需要達到。”白路又不想賣唱片,愛怎么樣怎么樣,他在意的就是搞定演出,拿門票收入做點好事。
見白路這么說,揚鈴回話:“如果這樣的話,咱可以和北城衛視合作……”
后面話沒說完,被白路直接打斷:“無論你想做什么,隨便做,不用問我,我只負責演出。”
“還必須得問你,有慈善組織需要我們的銀行帳號,想要起個監督作用。”
“我弄死他們算了,想監督我?滾蛋。”白路氣不打一處來。
“好吧,不用理會他們的監督,到目前為止,光北城就有十九家慈善單位詢問善款去向,希望與我們合作,另外還有四家外省單位。”
“不用管他們,還有什么事?”白路問。
“節目需要彩排,我沒有這個力度,需要你請演員。”
“還有什么事兒?”
“再就沒什么了,安保這塊有司馬智和何山青解決,包括安檢門,音箱設備也已經談好,建筑裝潢也是交過定金,只等到日子開工。”揚鈴說出最主要的幾件事。
“做的挺好。”白路說話。
“現在還有另一件事。”揚鈴打開另一個文件夾說話:“關于邊疆流浪兒童的那部電影,按照你的建議,我們會去邊疆尋找演員、以及采風,需要你幫我們聯系一下。”
白路嘆氣:“你是不弄死我不算完是不是?”
揚鈴正色說道:“一個演出,一個電影,都是傳奇妹子在為你造勢,希望你能分清好賴。”演出和電影的起因是白路總沖動亂做事情,需要樹立好形象、宣傳正能量,給自己多加一層保護。
白路無奈吧唧下嘴巴,郁悶個天的,被個女娃子批評了,嘆氣道:“好吧,你說的對,演出結束后,馬上給你們聯系。”
那就沒什么事兒了,揚玲已經和柳文青商議好,再加上陶方冉一個,三家單位聯手招聘人才,反正待遇不差,只要你是人才,只要肯吃苦,就過來試試。
等揚鈴離開后,巴老爺子及時打來電話:“白經理,您該去看看酒了。”
郁悶個天的,老子真想揍人。白路郁悶著說聲話,拄拐去別墅。
幸好回家看到點有意思的事情,前天晚上的煙花表演,經過昨天一天的網絡傳播,在今天成功登上許多電視節目,宣傳說新一代土豪最新過生日的方式,漂亮是漂亮,心情也可以理解,但是花費頗靡。
這樣的事情比較新奇,昨天幾大新聞網站有說,今天電視和報紙有介紹,一時間,傳遍大江南北,引起無數人的議論。
因為這些煙花,沙沙在學校直接變成明星一般,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甚至有人叫她小郭襄,意思是能夠擁有一個非比尋常、讓人羨慕、卻又難以模仿的生日。
白路不在意別人說什么,只要沙沙開心就成。從目前看來,還好,沙沙表現的一如往常。
從這天開始,第一重要的事情是釀酒,需要常去照看。第二重要的事情是演出,需要聯系大明星。第三重要的事情才是丟失的幾百萬。
丟錢的事情沒法隱藏,兩天后,何山青得到消息,哈哈大笑著來找白路:“你居然被人偷了幾百萬?”
白路無所謂的傲然回話:“不就是人民幣么,老子有的是,丟點錢有什么要緊的?”
何山青鄙視道:“把人字去掉,你有的是冥幣。”
白路反鄙視道:“普通話太不標準,民和冥都分不清,就這口條也敢冒充北城人?”
“鄙視你。”何山青乘興而來,敗興而去,有點兒小郁悶。
這時候的白路更郁悶,經過幾天追查,警方什么消息都沒查到。氣得他想要罵人,還好,在這一天終于得到點兒新消息,抓到飯店內鬼。
嚴格來說,飯店內鬼并不知道自己是內鬼。一個六十五歲的值更大爺,晚上九點上班,到第二天九點下班。警堊察幾次查問相關人員,硬是忽略掉這個大爺,只簡單詢問幾句了事。最近一次問話才問出大概情況。
在大爺值夜班的時候,有人給他一千塊錢,說晚上時候會來這里坐坐,就喝點水歇歇腳,每次來,如果有喝酒都會另算帳,反正不會虧你。
一個月給一千,每次來再單獨給錢,值更大爺以為是有錢人的怪癖,于是同意下來。
開始幾天,大爺還保持戒心,可連續幾個月下來,大爺完全失去戒心,那幾個人也就來的格外頻繁,偷空安裝采集器。
那些人是放長線吊大魚,不光只針對這一家飯店。他們是集團化作業,在每個城市踩點,選擇可能做案的飯店,或派服務員進入,得到銀行卡信息會就會離職;或像這家飯店一樣,隱藏身份進入,盡量不留下痕跡。(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