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龍反問回來:“你覺得怎么辦好?“
白路不負責任說道:“我不管,你說怎么辦,我就怎么做。”
元龍郁悶道:“你是死人啊?”
“沒死也差不多,你說怎么辦?”白路堅決不愿意動腦。
元龍想上一會兒問道:“就是個打架事情?”
“恩,嚴格說就是推搡一下。”
“沒吃虧的話,私了吧。”元龍是聰明人,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白路回話:“好的。”掛電話。然后打給老邵:“私了,問那個王八蛋要多少錢,你給我說好了,別再像上次跟柴定安私了那樣,賠上個幾百萬,我會殺人的。”
訃王八蛋,你是不想好了,跟你邵叔也這么說話?”老邵掛掉電話。
經過老邵從中斡旋,對方要三千塊錢了事,其中包括上醫院做檢查的錢。元龍那幫徒弟很不平衡,憑什么啊,干嘛要賠錢?
不過世上事還就是這樣,在可能觸及更大利益、或是有可能影響形象的時候,認倒霉是最好選擇,否則很可能因小失大。
當然,還有種解決方法是對那些人直接碾壓……倒不是不可以,問題是能碾壓的了么?有的事情一旦發生,會變得不受控制,會越變越麻煩。
盡管元龍徒弟們有些不甘心,可聽說是師傅讓他們這么做,只好嘆氣交錢。然后給師傅打電話,被元龍一頓罵:“為什么不把事情說清楚?”
怎么說清楚?明明什么事沒做,是被訛詐被欺負,還怎么說?徒弟們很委屈,聽師傅訓過后,又打電話跟白路道謝,然后打車回家。
白路笑嘻嘻目送他們離開,繼續等在冷飲店。
老邵好象他肚子里的蛔蟲一樣,打來電話說:“趕緊回家,你敢生事,我就敢抓你。”
“你沒有證據。”
“你抬頭看,派出所門口最少有四個攝像頭,你說有沒有證據。”
“我又不在派出所門口打人。”既然被猜中,白路索性說出真實想法。
“你當別人是白癡么?趕緊回家。”
“郁悶個天的,老邵,我有事情找你談。”白路語氣不善。
老邵知道這家伙沒有好事,連再見也不說,直接掛電話。
“越來越沒有禮貌了。”白路嘟囔著收起電話,遙看派出所大門,門外面站著六、七個人,估計是得到消息過來幫忙。正主倒是一直沒出現。
他確實想陰這小子一把,不過老邵發話,得,我現在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好。喝掉桌上冷飲,起身出門。
可巧,正主從派出所里出來,和外面幾個大聲打招呼,說什么沒事,又說賺了,請大家吃飯唱歌,一堆人分乘三輛車離開。
看著他們囂張快活,白路不高興了,攔出租車跟上。
司機見多識廣,如今的白路又如此紅火,好奇問話:“你一個大明星跟蹤別人干嘛?你女朋友在那車上?”
“一,我沒有女朋友;二,我不是大明星,你什么眼神啊。”白路說:“跟住了。”
“得,你說不是就不是。”司機按幾下收音機按鍵,從收音狀態變成歌曲播放狀態,放出的歌曲是《流浪魚》主題曲。
白路無奈了:“大俠,您老人家干嘛?”
“當然是聽歌,我跟你說,別看我是司機,一般歌曲還真入不得耳,但這首歌不錯,相當捧。”司機大哥開始做宣傳播報員:“男人唱歌就得唱這樣的,大聲喊,用力喊,真嗓子爆發,跟你說,那些美聲啊民族啊,還是流行啊,好聽,咱不能說不好聽是吧,是好聽,但咱欣賞不了,男人就該斗酒放歌詩千篇,小聲小氣的念來唱去有什么意思,又不是娘們,你說是吧?”
白路咳嗽一聲沒說話,他是真想說我這歌就是娘們給寫的,曲是一個外國漂亮娘們寫的,詞是一個中國漂亮娘們寫的。
司機不知道他想什么,只管按自己想法說:“聽這歌寫的,酷,真,爽,絕對男人歌,誒,你寫這歌時想什么?”
白路再咳嗽一聲:“一,歌不是我寫的;二,你又認錯人了。”
“就裝吧你,放心,給你保密。”司機大哥用一副完全明了的眼神看白路。
白路又咳嗽一下,好象應該聽老邵勸,乖乖回家才是。
正這樣想著,前面幾輛車拐彎了,司機問道:“還跟么?人家到地方了。”
“到什么地方?”白路往外看。
“進停車場了,鼎天大廈。”
“跟進去。”
司機說聲好,跟著拐彎往下走。
有些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不讓出租車進,這里還成,沒有人看門,出租車慢慢開下去。
對方是三輛車,沒有那么巧的車位給他們,要慢慢找上一會兒才成,白路說:“去電梯口。”
司機把車開去電梯口附近停下,跟白路說:“這地方不讓停車。”
白路說一會兒就好,先把車錢結掉。多等上一會兒,那些人走來這里,推門進入,里面是大廈電梯。
他們進門后,白路趕忙下車,站在門口往里看。等這些人上電梯后,白路進門看指示燈,電梯停在七樓。
白路按下落鍵,電梯很快回來,可以肯定這些人就是去了七樓。
坐電捧上七樓,電梯里有娛樂場所的標牌介紹,七樓有游泳池、練歌房、桑拿浴什么什么的。白路很是好奇,你在七樓建個游泳池?這是什么樣一種風范。
標準大廈肯定建游泳池,按揚鈴那幫丫頭們的意見是建在頂樓,要像香港某酒店一樣,夜色闌珊,燈光閃爍,池水映著月光和燈光輝映爭彩,很是美麗浪漫。
白路不肯。
董明亮提個建議,學臺灣某高檔住宅小區,高層一些高檔住戶有戶外游泳池,就是推開窗可以直接扎猛子的傳奇所在,每一層每一戶都有。當然,這個猛子不能扎太猛,否則會觸底受傷。
白路同樣否決,別給樓下百姓制造心理負擔,要求游泳池單獨修在地面,就修在小區正中位置。樓上可以搞個籃球場羽毛球場啥的,反正游泳池必須接地。
他這么做,不是不相信如今社會的科技建筑,有四個字是居安思危,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絕對完美的東西,萬一大樓頂的游泳池鬧出事情怎么辦?為避免發生一切可能出現的離奇事情,他在源頭直接滅殺。
不過滅殺歸滅殺,人家大廈把游泳池建在大七樓,建在大廈中下部的位置,白路滿心好奇,十分想去觀光一番。
待電梯停下,白路出來后左右看,有標牌提醒各娛樂場所的去處。
大廈電梯是對面而立,道路在兩側,白路走向左邊。拐彎后進入走廊,前面有兩位女服務員微笑說話:“歡迎光臨。”
白路問:“剛才有一幫人過來,是走這面吧?”
“您是?”
“我們一起的,我停車,他們先上來,是走這邊么?”
“剛才有七位客人到來,請問……”
白路打斷道:“是不是有個小胖子,還有個大胖子,有個家伙穿紅衣服,還有倆帶眼鏡的?”
一時間,服務員哪記得這么些人,見白路說的靠譜,微笑道:“先生里面請,您去總臺問一下他們在哪個房間。”
“成,謝了。”白路往里走。
這地方是歌房,白路也沒去總臺,找個服務員隨口一問,知道那些人的房間號,去隔壁開間房,隨便買些東西一個人坐著發呆。
歌房有個好處,燈光不是特別亮,白路一直低頭說話,倒也能藏住身份。
過上會兒,服務員過來送東西,見他一個人,小聲問:“先生,找個公主幫忙點歌不?”
“啊?”白路趕忙搖頭。
等服務員離開,白路坐著發呆,他還沒想好怎么收拾那幾個家伙。
在琢磨辦法的時候,云恩惠和小黑先后打來電話,云恩惠說他知道何山青的新帳號,但是沒犯錯,不能封。
白路說不用封,告訴我帳號就成。
然后是小黑說大巴車的事情,還真有淘汰公交車,運行十年以上,甚至更久的,就是不好買,這類汽車管的很嚴,有專門的回收公司,不允許報廢汽車重新上路。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為賺錢,有些車況不錯的,直接送到遠郊縣繼續跑。剩下一些不太好的汽車拆零件,重拼個車賣出去。再或是直接賣零件,反正有很多賺錢法子。
聽小黑說不太好買,白路說:“加錢,加到賣為止,你給我收拾收拾,把座位都拆了,換成軟座,盡量舒適一些,其它都無所謂。”
小黑聽的好奇:“買這個車干嘛?”
“有用,最好挑個車體稍寬稍大一點的,寬敞一些比較舒服。”
“成,知道了。”小黑去聯絡買車事情。
連續接了倆電話,依舊不知道怎么收拾那幾個家伙,索性不再考慮,拿起苞米花開吃,他打算用苞米花桶做頭盔,遮住面目揍一頓那家伙得了。
吃的正過癮,服務員開門,讓進來個拎著旅行包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男人好象認識白路,沖服務員點下頭,服務員關門離開。
男人直接坐到白路邊上,打量他一眼,沉聲問話:“錢呢?”
白路愣了一下,這又上演的哪出戲,轉頭打量來人,笑瞇瞇問話:“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