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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 小白挨打了

  白路琢磨來琢磨去,雖然標準飯店走的是不一樣的路線,可如果能加入烹飪協會或是飯店協會,從長遠來看,倒也是好事一件。

  既然是好事,就不能否定二女的提議。畢竟人活一世,不可能只是自己,也不可能只考慮自己,否則長期下去,你將真的只剩下自己,獨夫不過如此。

  白路雖然不喜歡麻煩,雖然懶惰,可更不喜歡成為獨夫。笑著回答二人:“協會可以爭取,去日本的事情再說。”

  他給事情定下調子,二女也不會糾纏,同意下來。

  白路就上樓給白鳥信夫打電話:“去日本的事情再說,我答應你,如果有可能的話,如果不是很忙的話,應該會去走上一趟。”

  對于白路來說,去一次日本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為他還有大堆日本銀行的債券沒有兌換,雖說不在意錢財,可能夠多得到一些,為什么不要?

  聽他這么說,白鳥信夫想想說道:“好吧,后天我回日本,你就不用送了,以后電話聯系。”

  白鳥信夫特別佩服白路的廚藝,很想和白路做朋友。

  白路又說:“飯店那個事你就別折騰了。”

  他倆說話,中間有個翻譯,翻譯沒聽明白,問他是什么飯店?

  白路解釋一下:“就是白鳥說的來北城開飯店的事,別折騰了。”

  翻譯告訴白鳥信夫,白鳥信夫不同意:“那是賭注。我輸了就得認。”

  “認什么啊,明天晚上請你去小王村路吃飯,給你餞行,代價是別過來開飯店。”

  白鳥信夫真哏:“我寧肯不吃你這頓,也要開飯店。”

  白路笑了下,想想說道:“咱這樣,你先別急著開,過了年,我有個大廈開業,到時候你來選位置。你把飯店開在大廈里。我會把標準飯店也開進去,你覺得怎么樣?”

  “這樣啊?你能告訴我大概投資的數目么?”白鳥信夫問。

  “錢不是問題,如果你付不起租金,就先欠著。我覺得你應該很有錢。憑著全球五十佳飯店的名頭。一年賺個幾百萬美圓都沒問題。”

  等翻譯轉達過這段話,白鳥信夫笑道:“不是沒錢,我現在就可以投資……算了。到時候再說。”

  一個合格的生意人,當然要對和生意有關的事情多做了解,白鳥信夫的做法很正常。

  倆人談好條件,定在明天晚上去五星大飯店吃飯,然后掛電話。

  即將送走白鳥信夫,白路的事情少上一點,想起有些日子沒去愛心之家,于是給巴雨時打電話:“老爺子,最近去過愛心之家沒?”

  “有去,國慶前半個月,服務員和小廚師去過兩次。”

  白路說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操弄,在打過這個電話后,鄭燕子突然打來電話,哭著喊救命。

  嚇白路一跳,急問怎么了。

  鄭燕子很激動,哽咽著斷斷續續說:“有人打小白。”

  白路馬上就怒了,我去你二大爺的,你連導盲犬也打?趕忙問:“在哪?”

  鄭燕子說在普海區醫院,白路說別急,就到。又說別掛電話,拿著電話跑去何山青房屋,沒人,去找林子,都沒在家,不由暗罵一聲混蛋,需要人的時候都不在。找瘋寶貝要來面包車鑰匙,快速下樓,開車去普海區醫院。

  在路上,白路問具體位置,鄭燕子哭著說在急診室。

  急診室?白路覺得有些不對,好好的去急診室做什么?不過太多話沒法問,現在這個時候,你問的越多,鄭燕子就越難過,輕聲安慰道:“沒事沒事,小白怎么樣?”

  鄭燕子哭著說:“我不知道,我看不到。”

  白路想盡辦法措辭,可想來想去不知道怎么說,只好直接問道:“小白還活著么?”

  “活著,你快來。”鄭燕子真的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從東三區到普海區,一個在城市正東方向,一個在城市西北方向,所幸是夜間行車,白路又擅于開車,硬是在二十分鐘內開到地方。

  時間緊急,白路把汽車丟在大門口,拔下車鑰匙帶上門,急速跑進醫院。

  醫院門口有個院子,再往里是門診大廳。不過急診室不在這里,白路跑進大廳發覺不對,直接沖到收費處詢問急診在哪。

  急診室在另一個方向,直線距離不到二十米,白路趕忙跑過去,一到地方就看見地上坐著鄭燕子,懷里抱著那只大狗小白。

  小白不是白色,它是金色毛發。可現在前右腿下半截整個都是烏黑血色浸染毛發,窩在鄭燕子懷里一聲不吭。

  白路沖過去問道:“怎么回事?”

  聽到白路的聲音,鄭燕子一下就哭出來,聲音很大很委屈。

  在燕子邊上站著名護士,或遠或近又有幾個人看熱鬧。見燕子哭的越發厲害,小護士蹲下勸話,讓燕子不哭。

  白路蹲下來小聲問:“怎么了?”

  鄭燕子太委屈,又太激動,完全說不出話。

  白路看小白,小白也在看他,很奇怪,那雙大眼睛里竟然有淚水。白路一下就受不了了,我去他大爺的,誰敢欺負小白?

  問護士:“怎么回事?”

  護士先沒回話,一直在勸燕子。燕子終于忍住情緒,沒有大聲哭泣,可淚水依舊在靜靜滑落。

  你見過瞎子哭么?如果見一次,你才會知道自己的眼淚真的不算什么。

  眼角有淚輕落,偏又不出聲,一種倔強,許多種委屈,更多種無奈湊在一起,那就是他們的淚水。

  白路小聲說:“不哭,我來了。”

  燕子帶著哭腔說話:“姥姥病了。”

  啊?白路直接愣住,鄭燕子一共一個半親人,一個是姥姥,半個是小白。如今姥姥病了,小白被人打了,而燕子自己還是個盲人……

  白路忍住自己的脾氣,輕聲說:“沒事的。”再問是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急診病房走出來一名醫生,直走到鄭燕子面前說話:“沒事了,不過得住院觀察,你先交下住院押金。”

  白路終于忍不住怒氣,沖醫生喊道:“你有沒有點人性?現在這樣也要錢?”

  那醫生愣了一下,轉身走開。對于他來說,方才那段話純粹是下意識的套話,對所有病人都這么說。等說出去之后,也覺得不妥當。在白路發火后,夜班醫生再沒說話,直接走掉。

  鄭燕子聽到醫生說的話,開口問話:“多少錢?”

  可醫生走開,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白路說:“別管錢的事,我來了,你就不缺錢。”

  鄭燕子點下頭,掙扎著站起來,可她懷里是斷了腿的小白。她一動,小白就要動,小白一動,斷腿的疼痛直接讓它顫了一下,可小白硬是忍著痛,只低低嗚咽一聲,再沒發出任何動靜。

  看到這一切,白路差點心痛死,雙手抱起小白,輕聲安慰:“沒事,沒事的。”又問鄭燕子:“你要去哪?”

  “我去看姥姥,小白呢?”鄭燕子什么都看不到,又受了委屈,心神慌到不行。

  白路說:“我抱著小白,你去哪,我帶你去。”又問護士:“她姥姥在哪?”

  護士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回話道:“在這。”

  區醫院沒有大醫院那么好的設施,所謂夜間急診也就是那么回事,單獨辟出幾間屋子而已,如果要交費,還是去大廳才行。

  護士引著白路幾人往前走,一共不到五米遠就是急診門診,隔壁間是急診病房。護士帶他們進入急診病房。

  對于區醫院來說,今天晚上的生意不好,急診病房四張床,只躺著一個人。

  鄭燕子的姥姥年老多病,因為陳舊性腦梗,身體處于癱瘓狀態,只能輕微活動,現在正是躺在門口病床上,胳膊上打著吊針,身體上貼著心電圖貼片,床頭柜上放著監視儀。

  鄭燕子一進屋就問:“姥姥,你沒事吧?”

  姥姥恩了一下,說沒事。

  鄭燕子摸著床挪過去,白路提醒:“打著吊針,不能亂碰。”

  鄭燕子恩了一下,站著不知道說什么,可什么都看不到,一著急,眼睛又有淚水流出。

  白路抱著小白,一直在看小白的傷勢。它不光是斷了條腿,腦袋、背部,甚至后腿都有挨打跡象,尤其腦袋,有一小塊毛被打禿了。

  可是時機不對,不能詢問發生什么事,白路忍啊忍,到底是沒忍住,拽著護士出門,想要問問到底發生什么事情。

  可小白護主,不想離開鄭燕子,臨出門前沖白路啊嗚一聲。白路嘆口氣,讓護士去找麻醉針,還有紗布、碘酒什么的,他要給小白治傷。

  鄭燕子十分擔心,一面擔心姥姥,一面擔心小白。

  姥姥不知道這些事情,本身處于半癱瘓狀態,在打吊針之后更不能動。在見到鄭燕子之后,心底放松下來,沒一會兒睡過去。

  白路一直陪站,眼看姥姥睡過去,小聲跟鄭燕子說:“姥姥睡了,咱倆出去。”

  鄭燕子點下頭,摸著床慢慢走到門口,再摸墻走出去。

  白路在后面關門,這時候,護士帶著紗布、碘酒過來。

  白路問:“麻醉針呢?”

  護士說:“那個拿不到。”

  肯定是拿不到的,白路輕嘆口氣,問護士:“有沒有空房間。”

  護士很好心,帶他們去護士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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