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和老維—起來到冀北,為圖安全,選在遠離北城的大溝鎮落腳,由女人出面租房子。
解決好住處,老維外出踩點、規劃路線。其余人,男人呆在家里,由倆女人外出買菜買飯,順便地采購鞭炮回來。畢竟對女人的戒備心沒那么重,行動會方便許多。
買鞭炮有的是借口,只說結婚就買上四掛十萬響的鞭炮,兩個女人每人出去一次,買回的這堆東西足以制做簡易炸藥。
可是等炸藥制作好,老維也沒回來。這幫家伙知道出問題了。
還剩下的幾個男人一琢磨,為避免被抓,全部理成光頭刮掉胡子,帶帽子帶墨鏡,做普通人打扮。經過這番裝扮,就是走對面也很難看出他們的真堊實身份。
他們在鎮子里呆上幾天,有一天女人出去買菜,發現別人看他們的眼神不對。好奇之下詢問菜販,菜販說你們民族又鬧事了,女人趕緊買報紙回去看。
昨天上午剛剛發生的事情,報紙不能隨便刊登。一天一夜之后,今天的日報刊登出來,早上女人又出去買菜,順便再買份報紙,這一下了解到發生什么事情。
幾個人在屋里一核計,離開這里!
正如白路說的那樣,他們離開后沒去北城,拿著炸藥去省城。在路上被武警攔住,一經檢婁發現問題,全部扣住。
這算是圓滿結局,白路說:“我的努力沒有白費。
老邵笑道:“和你還真沒什么關系。”
白路氣道:“怎么沒關系?不是我搞來大溝的地址,你們去哪找人?”
這倒是真的,省公安查到大溝有隱藏的嫌犯,把大溝通往外地的公路全部封住,過一輛車查一輛車,才能抓到他們。
“好吧,和你有關系,這次謝謝你。”老邵笑道。
“光謝謝就完了?那可是看守所?關我這么多天總該給個說法吧?”
“說法有,你的老虎家園已經圈好地了,你戶口也辦下來了,車牌辦好了,小白有合法身份了,你打的那幫家伙已經撤訴了。”老邵用排比句回答問題。
“這是本來就談好的條件吧?”白路認為不夠。
“知足吧,就你這點破事,我足足跑了兩天才辦、完,是送你家去,還是你來拿?”
“道過來吧。”
“那成,正好下班,晚上你請吃飯,五點半,你家小區門口見。”老邵掛上電話。
白路還沒來得及回話,那面已經掛了,不由地感慨一句,人都學壞了。
拿電話上樓頂,看老虎吃飯。
事實證明,劉晨三個丫頭只能給老虎當服務員,完全管不了它們。白路在家時指定的每虎一個位置的規矩輕易被打破,有幾個搗亂家伙連吃帶搶,反正是多多亦善的意思。
白路上樓一看,這是要造反啊。大步走過去,抓住搗亂老虎就是胖揍,揍完一只換下一只,揍的很過癮。
劉晨在一旁看的心有戚戚焉,小聲問龍兒:“白哥是不是被人欺負,找老虎撒氣?”
經過白大先生的拳腳教育,老虎們終于老實排成兩排吃飯,因為是湯泡飯,這幫家伙吃的胡嚕胡嚕,給人種錯覺,是群披著虎皮的豬。
教育好老虎,白路給何山青打電話:“燕子那事怎么樣了?”
“你回來了?”何山青問道。
“廢話,燕子怎么樣了?小白怎么樣了?”白路問道。
“挺好的,燕子姥姥出院了,小白在家休養,按照你的指示,給她請了個保姆,日工資兩百,算上燕子姥姥住院時的那些帳單,你是不是給報了?”
“報你個腦袋。”掛掉他的電話,又打給鄭燕子。
知道燕子沒事,白路才敢打過去電話,東問西問聊上一會兒,燕子是不盡感謝。
等掛掉這個電話,到五點半了,白路和劉晨她們打聲招呼,下樓去見邵成義。
老邵手里是個牛皮紙袋子,等白路走出來,丟過去說道:“都在里面。”
白路打開看,身份證,戶口本什么的。
老邵又說:“車牌那個,拿里面那個證明去辦,一張紙辦一個牌子。”
白路說知道了,又問:“小白的證明呢?”
“前天就送過去了,放心吧,市局蓋的鋼印,特殊事情特殊對待,等于是給你的報酬。”
白路苦笑一下:“這也能當報酬?”
“當不當的已經走了,走吧,吃飯去。”說著話伸手攔出租車。
白路問:“你干嘛?”
“喊出租車啊,難道走過去?大老遠的。”老邵說。
“遠什么遠,就在對面。”白路指著曾經去過的小飯館說道。
“你就這么打發我?“
“有的吃不錯了,吃不吃?不吃我回家。”
“吃!”老邵走在前頭。
雖然是小飯館,吃的卻很熱鬧,不在于聽了什么、在于喝了多少酒,以及和誰吃。
在去小飯店的路上,老邵給林永軍和辛猛打電話,順便又給看守所所長打上個電話,晚飯便是他們五個人在吃。
以為距離遠近不同,從坐進小飯店開始算時間,四十分鐘后才坐齊人。每個人進來第一件事就是跟白路舉杯,感謝他為人民做件好事。
白路瞪眼道:“別瞎代表人民,你們有啥資格?”
他瞪他的眼,幾個領導該咋說還咋說,反正能抓住那幾個恐怖分子,白路的功勞最大。
吃一半的時候,何山青打來電話,電話一通就是破。大罵:“王八蛋,老子回來給你接風,你跑去哪了?”
“素質,注意素質,再見。”白路掛上電話,在這一時刻,他突然懷念起看守所里沒有電話的好處。
下一刻,何山青繼續打來電話。于是十分鐘后,何山青、林子、的子一起進門。
如此一來就是八個人,臨時拼桌,白路看著三個爺們,不解問話:“玻璃有三個人的么?你們怎么總在一起?”
“你怎么不去死?”何山青罵上一句,跟著狐疑看向幾位警堊察,再問白路:“你干嘛去了?怎么和他們混在一起?”
“我當英雄去了,喝酒,有什么話回家再說。”
那就喝吧,白大明星都發話了。喝上一會兒,何山青說:“趕緊給明臣回電話,還有麗芙,反正有很多人找你,晚上問文青,她都記下來了。”說著這句話,跟著又說:“對了,小黑也找你,說汽車弄好了,文青讓我去開回來,我忙,沒時間,正好你回來了。”
白路消失五天多、就算六天,很多人找不到他,事情簡直多到可怕。等晚飯后回家,一進家門,客廳里滿滿的都是人。
白路嚇一跳:“你們干嘛?”
明臣第一個說話:“找你開機拍戲,你去哪了?”
“這么快?”
“不快。”明臣說。
柳文青拿過來個小本子,交給白路:“這幾天的電話。”
白路接過一看,前面是號碼,后面是名字,下面寫著什么事情。比如白鳥信夫回國,邀清白路務必去一趟日堊本。下面還有翻譯結算工資的事情,說剩了些錢,問什么時候還給他。
再有小黑的汽車事情。
有意思的是二叔王某墩連續打過六個電話,在確認找不到白路之后,拿著白路給他的錢去越南了。
看到這個消息,白路甚是氣憤,這個混蛋二叔,從來不做件靠譜事情!他連去越南找誰都不知道就走了?是去旅游還是辦事?
當即拿電話打給二叔,不出意料,那家伙果然關機了。
其他還有麗芙、元龍等許多人打來電話,整整記上六、七頁紙。
到現在為止,給白路看的只是電話清單,揚鈴和柳文青都有很多事情要問他,比如老虎園子的修建問題,這筆錢該讓誰賺。又有標準大廈工地上的許多問題,標準演出公司的許多事情……反正都要找他。
不光揚鈴有事情找白路,柳文青同樣有問題,跟白路說,單英雄親自打過來電話,說只要白路去日堊本一趟,就接納標準飯店加入烹飪協會。希望柳文青等白路回來后,好好勸勸。柳文青問白路:“我該怎么勸你,你才同意去日堊本?”
“我還真忙。”白路撓撓頭:“剛回來,挺累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他想逃跑。
可是人民群眾的雪亮眼睛豈能容他逃跑,前后左右攔住去路,何山青說:“少說沒用的,交代一下這幾天干嘛去了。”
“講故事挺累的。”白路說。
“不說的話讓你更累。”何山青威脅道。
“敢威脅我?說吧,怎么會更累?”白路不信邪。
何山青陰陰一笑:“你猜。”
“我猜你個腦袋。”
白路琢磨琢磨說道:“現在是這樣,你們想讓我講故事,可我不想講故事,不如用很神圣也是很嚴謹的辦、法做決定,你們說怎么樣?”
“你是想抓閹么?”何山青冷笑道。
“呀,你變聰明了,可惜猜錯了,我說的是石頭剪子布,誰贏聽誰的。”
“還不如猜硬幣呢。”林子鄙視道。
“都可以,你們選一個吧。”白路顯得很大度。
“弄死你得了,趕緊坦白。”何山青拿出個大塑料袋,裝著瓜子花生等零食,招呼眾人坐好,很有看戲聽評書的架勢。
“唉,交友不慎啊。”白路感慨道。看眼沙沙,小丫頭也是滿心好奇模樣,就當說給她聽,便是簡單說了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