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樂民看眼白路,跟女王秘書說上幾句話,再跟白路說話他們確實有誠意請你去英國。”
白路回話:“我確實有誠意不去。”
馮樂民點點頭,又說上一通英語,帶白路離開。
馮樂民還是老一套嗑,讓白路回房間等候,他去請示領堊導。
白路說快點,我家老虎還病著呢。馮樂民恩了一聲離開。
這一請示就拖到中午,馮樂民帶白路又去女王住處。進屋時,白路說:“故意的是吧?”說馮樂民故意拖到中午。
馮樂民笑笑,沒有接話。
照例,黃師傅和他們一起,進入廚房后,讓馮樂民詢問女王想吃什么。
他沒有白路那般恐怖的手段,只能投其所好。
從工作態度來說,黃師傅比白路認真數倍以上,比如現在,這家伙帶著厚厚一大本彩色圖譜,交到馮樂民手里,讓他拿給工作人員,由女王挑選,想吃什么,咱就做什么。
女王處在恢復階段,雖然很希望白路給他做飯,但是手下說這個人特忙特有錢,且是個明星,不可能專門為她服務,于是熄掉請去英國的想法。
時近中午,工作人員拿上來厚厚一本菜譜,全是彩頁大圖,圖上的菜品看著跟藝術品一樣。女王翻上一會兒,問工作人員:“白先生來了沒有?”
“來了,在樓下。”
“我想請他吃午飯可以么?”
工作人員趕忙去問白路意見。
廚房里,丹尼斯在跟白路聊天,先邀請去英國玩,再邀請去參加圣誕節后的那場廚師聚會。白路的回答是直接拒絕。丹尼斯倒也干脆沒有再勸,彼此留下聯系方式,讓白路去英國的時候一定找他。
正聊著,女王秘書走進廚房,說是女王陛下邀請白路吃午飯。
白路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散伙飯,英國女王要對他表示感謝,飯后會恢復自由于是應下來。
作為翻譯,馮樂民一同被邀請。
這頓飯是正餐,丹尼斯大廚親自上灶,奉上最正宗的西餐。
不過女王是病人,要壓縮吃飯時間也壓縮菜品,只一道正餐一道甜品,再有一杯紅酒僅此而已。
對于普通人來說,女王請吃飯,吃的不是菜,是一種榮耀。別看大家平時說的無所謂什么主席什么皇帝,不過是和我們一樣的俗人。可若真有皇帝請你吃飯,你說去不去?
既然女王大人請吃飯,白路琢磨琢磨,去冰箱拿出幾個雞蛋,繼續做雞蛋羹。
馮樂民過去勸他:“能不能換道菜?”
“能但是不換。”白路回話。
于是午飯時候,女王大人吃雞蛋羹,白路和馮樂民吃牛排。
既然是正餐,白路穿上白襯衫黑褲子好好收拾下頭發臉蛋,看著很像回事。馮樂民和他同樣打扮,微笑做翻譯。
女王有漢語翻譯,不過沒叫來。一張很小的四人餐桌,一邊是女王自己,一邊是白路和馮樂民,邊上站著女王的私人秘書,暫時充當服務員。
女王很注重儀表她是一國之王,穿什么說什么都是代表一個國家。此時打扮的更顯莊重脊背挺直,微笑說話。
這等飯局,聊什么不重要,女王是表達一種態度,很滿意你們提供的服務,很感謝你們給予的幫助。
女王筆直坐著,卻是笑著跟白路說:“不要拘束,隨便一些。”
看人家這氣場,明明在中國,卻好象在英國一樣招待客人。
女王又說:“這頓飯比較簡單,請見諒,如果有機會去英國,重新請你們吃一次。”
白路心下暗暗感慨,看人家這態度這作風,我給做兩天雞蛋羹,她用牛排回請。高爺爺那老人家吃我多少頓,也沒說回請一頓,這就是差距啊。
一頓飯吃上半個小時,女王很健談,知道很多事情,什么都能聊上一會兒,比如音樂比如演戲,女王說要找白路主要的電影看,還說要聽他的歌。
白路努力裝謙虛,有馮樂民幫助,通過中英文轉換,讓白路的謙虛顯得更真誠一些。
飯后,女王大人認真鄭重的多感謝白路一次,白路說太客氣了。
白路看都沒看支票,微笑說話:“太少。”轉身離開。
馮樂民微笑解釋兩句,追上白路說:“服你了。”
“客氣不是,要不要簽名?免費的。”白路很驕傲。
馮樂民看看他:“你解放了。”
“謝了,再見。”白路朝大門走去。
馮樂民有點郁悶,你是有多歸心似箭啊?在后面喊道:“賓館里有你的衣服。”
白路一想,也對,不拿白不拿,回房間拿上幾乎全新的廚師服,離開賓館回家。
當天下午,白路治好英女王堋病的消息傳到許多有心人的耳朵里,想不到這個小明星的廚藝竟然夸張到這個地步,許多人各有打算。
白路急著回家,去看兩只笨老虎咋樣了。到樓頂一看,李大慶和劉建陽都在。劉建陽拿個本在做筆記,時不時照張相。
白路問:“干嘛呢?”
李大慶說:“你給我們開這么多工資,我們得對得起你花的錢,要照顧好每個小家伙。”
白路琢磨琢磨:“我笨,別誆我。”
李大慶笑了下:“想要照顧好它們,就得給每一只老虎做好記錄,曾經患過什么病,多大了,是公是母都得記錄好,再給起個名字,……”
白路說:“它們有名字。”
“有名字?”李大慶看看一堆老虎,問道:“你能分清誰是誰?”
“廢話,我的老虎,我能不知道么?”白路去看兩只受傷老虎。
經過昨天湊合勉強的治療,兩個小家伙都有起色。下巴長包那個老虎的包變小一些,瘸腿那家伙已經敢用后腿支地,但還是不能使力行走。
李大慶追過來說:“我有個建議。”
白路沒接話。李大慶等上一會兒,見白路不說話,他就繼續說下去:“應該給每個老虎植入一顆芯片,能記錄詳細信息不說,且不易走丟。”
“不干。”
“你怎么這樣?還有件事。”李大慶說。
白路歪頭看他。
這家伙極度不配合,李大慶只好自己說下去:“你這個地方太小了,現在還湊合,等老虎長大一些怎么辦?”
昨天晚上,李大慶和劉建陽兩個人在回答過白路的無聊問題后,主要工作是檢查每只老虎的健康情況。可老虎太多,即便是走馬觀花也看不過來,所以今天又來。
同時經過一夜思考,多想出許多建議。比如給老虎換住處,讓老虎有活動場地;成立個醫療所,專門給老虎看病;再進行野性訓練,讓老虎保持本色等等。
此時看見白路,李大慶便是一條條說出。
從事實出發,李大慶問白路要一萬塊錢確實不多,以他的名頭,隨便給某個獸藥廠掛名,都得六位數起步。
他要一萬塊錢,一個是勞動該有回報,一個是喜歡這群小老虎。
公平問一句,給你五十只小老虎,連吃帶住帶看病不用你花一分錢,你要不要?
李大慶雖然是獸醫學大拿,可平時研究最多的是畜牧獸醫學,天天研究豬牛羊馬雞,偶爾研究研究鴕鳥駱駝狐貍什么的,少有機會碰老虎?更沒有機會碰這么多的老虎。
李大慶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很用心。
現在,他很用心的給白路提建議,說要擴大場地。白路說:“有了,春天吧,大概能搬過去。”
李大慶再提第二條建議,成立個研究所。白路說:“應該也有。”看李大慶一眼:“要不這樣,你幫著建一個,需要什么儀器什么設施,列個單子報個價,差不多咱就建一個。”
李大慶點頭應下來,問出根本問題:“你養這些老虎,有合法手續么?”他的打算是,如果沒有合法手續,他就想辦法幫著辦一個。
“有了。”
不但是有了,還有更多合法手續。白路剛說完有了,電話響起:“研究基地的手續批下來了,是你來拿,還是給你送過去?”
“送過來吧,我在家。”
電話那頭是邵成義,因為和白路關系比較近,市局有什么事找白路,都是推給老邵。原因是白路的殺傷力太大,動不動鬧事,市局領堊導不待見他。
老邵說聲好,掛掉電話。
白路給揚鈴打電話:“有事兒沒?沒事兒回來一趟。”
揚鈴說:“你說我有事兒沒?”掛上電話。
那你是回來還是不回來啊?白路郁悶收起電話。跟李大慶說:“還需要什么?”
“它們沒打疫苗吧?”
“不知道,小虎應該都打吧?反正到我手里沒打過。”白路回道。
一般情況,養殖場的幼崽都會打各種疫苗,比如狂犬病那個。
李大慶問:“他們到你手里多久了?”
白路想想說道:“倆月了。”
李大慶看看老虎們:“以前沒養過寵物吧?比如狗?”
“沒有。”
李大慶說:“接種疫苗是分時間段的,拿狗打比方,小時侯注射兩聯苗,八、九周的時候注射五聯苗,以后隔段時間繼續打,可以打到八聯苗,然后最好每一年都去打一次疫苗;養狗如此,為避免病毒和各種傳染疾病,老虎也應該打疫苗。”
白路也看向小家伙們:“沒必要吧,野生老虎啥都不打,照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