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笑了下:“設計費按施工費比例收取,六百萬好象不多?”
六百萬美圓換成人民幣是三千多萬人民幣,就算設計費占工程總造價的百分之五,整個工地是六億多人民幣。想要拿獎,六億多蓋一棟樓才有那么一點機會,若是想蓋幾棟建筑,造價似乎不對。
馬戰停了下說道:“是先付六百萬。”
白路搖搖頭:“停了吧。”跟著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怎么你做的事情,我都搞不懂?”
“什么搞不懂?”馬戰問。
“富二代不是應該買跑車到處泡妞么?偶爾花天酒地弄點白面吃,你怎么像個五好青年一樣白癡?”
“你才白癡,老子是富一代。”
“你是官二代行了吧。”白路說:“你應該跟何山青學習,那家伙沒事就換汽車,有事就換女人,更應該跟于善揚學習,好好發揚光大你們花花公子的yin蕩本性,別一天天的正事不做,只知道學習工作,多無聊啊。”
馬戰瞥他一眼:“你病了。”
“不管病不病,你把那個設計室的電話給我,我去談。”
“已經談好了,你去談什么?”馬戰說:“真的談好了,他們想拿那個普利茲克獎,我把工地現狀發給他們,他們說一千萬就干,不管未來工程造價是多少,一千萬美圓肯定給你設計棒棒的,對咱們的要求是必須用心建設,到時他們派個團隊過來監工,從材料到施工過程,全部按照他們說的來做,粗略預計下,整個工地建成大概要兩年時間,額外多花費二十六億到三十億左右。”
白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原本投資不算,還再要多加二、三十個億?停了會兒問道:“二十六億,三十億,這錢從哪出?”
“你的大廈建成,絕對是世界級建筑,賓館建成六星、甚至七星,演出中心可以對外出租,到時候都是錢。”
白路摸摸額頭:“我以為就我是瘋子,老大,你到底想干嘛?”
對于現在的白路來說,他有好多個三十億,不缺錢。可是他不愿意這樣浪費錢,樓蓋的再漂亮,也不過是個使用功能,把房間弄好一些得了,至于搞成那種壯麗建筑么?
馬戰說:“我想了好幾天,這塊土地已經被人找了兩次麻煩,咱把土地賣了,看他們還怎么找麻煩,你國外不是有公司么?直接賣過去……”
話沒說完被白路打斷:“工地的錢本來就是從國外轉過來的。”
“兩回事,你那個不是實際控股,現在既然允許工地開工,咱就把手續全部完善,然后賣給外國公司,由外國公司控股,看他們到時候怎么封?”馬戰確實在為白路考慮。
白路想了想說道:“換成外資控股,再加大投資,盡量拿獎,在國際上造成影響力,讓他們不敢找麻煩?”
“差不多這個意思。”馬戰說:“你要是沒錢,我可以幫你墊一些。”又說:“你放心,如果你實在不想這么搞,咱就不建,還按照原來方案做。”
白路笑笑:“回家吧。”
馬戰聽出其中的拒絕之意,嘆息道:“其實三十億真不多,現在建一棟樓都要幾十億。”
白路問:“你說的是錢么?”
按照如今的建筑成本來看,三十億補建一個小樓群,確實應該算便宜。比方說迪拜某酒店花費十五億美圓,我們的大褲衩電視臺花費一百億人民幣。對于某些人某些事情來說,錢好象不是錢,連紙都不是,就是水,隨便一流就是大江大河,能嚇死個人。
從這個角度來說,馬戰確實在為白路考慮,主動接洽設計公司,自掏前期費用,并將設計費和工程總造價一再壓低,可惜白路不肯,他不是上面說的某些人,不喜歡用自己的建筑去討好誰,只求能用就成。
馬戰拍拍白路肩膀:“老子服了,喝酒去。”
白路知道他是為自己考慮,笑了下說道:“謝你了,不過工地的事兒不用再想了,我自己能解決。”跟著又說:“不著急吃飯,我問問竇成的事情。”
“小豆子?”馬戰笑笑:“按照你剛才說的,小豆子倒是蠻符合富二代標準。”
“他做什么了?”白路問:“你知道?”
“沒什么不知道的,這兩天鬧得特兇,全北城的公子哥基本都知道了。”倆人邊說邊走,已經來到停車場,上車后,馬戰繼續說:“那家伙和別人爭風吃醋,你說你一個官二代,直接把人抓起來得了,豆子不干,被砍了以后也不報警,硬是等傷好了,組織一幫人去打群架,你是沒看到啊,超級大場面,他找了五百多個人去,對方更狠,跑冀北和山北拉回二十幾車民工,再加上一批混混,在西郊玩大決戰,我靠,真壯觀啊,比看電影過癮多了。”
聽到這句話,白路直接愣住:“沒打死人吧?”
“那倒沒,冬天穿的多,不許帶器械,輕易打不死人,豆子那個棒槌和人家約好,發現一根筷子一把鑰匙都算輸,兩幫人就是肉搏,這個過癮啊,打了半個小時還沒打完,我算知道古代戰爭為什么一打就是好幾個時辰了,這玩意光跑到敵人面前都挺費勁,戰線太長,距離太遠。”
“后來呢?”
“后來警察來了就散了,說是沒分出勝負,改日再戰。”
“我靠。”白路實在忍不住,說句臟話:“就算五百人,一個人給一千夠么?五十萬打一架?加上醫藥費,一百萬輕飄的。”
馬戰笑道:“對面那個癟三打這一架花了二百萬,一半出場費一半醫藥費,民工就是好,五百塊隨便找,那一堆人,多的嚇人,真應該抗個攝象機去,這才是最真實的群架場面。”
白路問:“你去了?”
“去了,我出了二十個人,何山青派些保安隊員幫忙,那是相當兇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可對方人太多,戰線太長,咱光一個地方強也不成啊,對面那幫民工巨有力氣,又壯又抗打,人還多,小豆子說下次找一千人,打死那個白癡。”
白路無奈搖頭:“估計是沒下次了。”
馬戰哈哈笑道:“我也這么想的,你猜他們搶的女人是誰?”
“愛誰誰。”白路給高遠打電話:“你們家豆子沒事吧?”
“昨天找你打架,你死哪了?電話都不開?”
“我也打架去了。”白路問:“豆子有事兒沒?”
“沒事,那就是個白癡,被關禁閉了。”高遠說道。
白路哈哈一笑:“跟我想的一樣。”
“一樣個屁,你和誰打架?”高遠問道。
“沒誰,打完了。”白路說。
“……再見。”高遠掛掉電話。
看白路收起電話,馬戰笑道:“高遠怎么說?”
“沒怎么說。”白路思考片刻,剛想說話,忽然發現街上有人拉著大橫幅,前面一棟樓更是垂下一面巨大廣告畫,寫著:點點,嫁給我吧。
白路說:“夠大手筆的。”
馬戰看了一眼:“就是為她打架。”
“她是誰?”白路再看眼廣告畫:“很有名?”
馬戰笑道:“你不知道點點是誰?”
“是誰?”白路問。
馬戰笑的更開心了:“粉標會員都不知道?”
“不知道。”白路又問一遍:“是誰?”
“點點就是點點,還能是誰?”馬戰接著說:“粉標牛啊,會員全是未婚優質年輕女子,巨引人注意,有人高價買名單。”
“多錢一份?我賣。”白路說。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馬戰表揚他一句接著說:“點點確實厲害,興許沒你錢多,但付出的努力絕對是你十幾倍以上……你真不知道她?”
“我為什么要知道?”
“得,和你說什么都是對牛彈琴。”馬戰說:“你回家問文青吧。”
白路說:“你直接說明白一些不就得了。”
“懶得和你廢話。”馬戰沉默片刻,忽然感慨道:“經過昨天一戰,點點成名了,全中國好幾億女子,還有哪個能引起上千人群毆的?整個一新時代的海倫啊。”
“海倫是誰?”白路問道。
馬戰張了張嘴巴,簡單回話:“一外國女人。”
“哦。”白路再問:“點點又是誰?姓什么?”
“姓點名點。”
“典韋的典?”
“一點兩點的點。”
“還有這個姓?”
馬戰鄙視道:“和你這種文盲真沒法交流。”
這會兒時間,汽車開進輔道,馬戰問話:“回去看熱鬧?”
“看熱鬧還是看點點?”白路反問道:“點點很好看?”
“好看,我見過一次。”馬戰說:“確實好看,如果海倫還活著……”
“海倫到底是誰?”白路打斷問道。
馬戰想了下說道:“陳圓圓知道不?”
“這個知道,天龍八部里有她。”白路說:“就是老好看那女的是吧?”
馬戰沉思片刻:“我送你回家吧。”這家伙被折磨的,也不說喝酒的事了。
白路問:“不看熱鬧了?”
馬戰裝沒聽見,認真開車。
白路重問一遍:“看不看熱鬧?”不等馬戰回話,馬上又說:“看不看給個痛快話。”
馬戰無奈了,只好給個痛快話:“不用看,肯定拒絕。”
“怎么這么肯定?”
馬戰實在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吧唧下嘴巴說道:“我餓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