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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九章 有老虎中毒

  “五千?”白路往多里猜。

  “可別罵人了!小丫現在是正經的高薪白領,在娛樂圈很有名氣,很多藝人見到她都是小丫姐小丫姐的叫,她運氣真好,跟你混了一年多,從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女孩變成現在這樣,就是太忙,沒時間學習。”柳文青一拍額頭:“對了,她到現在還沒成年,你雇傭童工。”

  如今的李小丫發生巨大變化,穿衣打扮有了品位,雖然依舊穿著沙沙的舊衣服,也依舊節儉,可氣質發生變化,又見慣大明星,說話行事自有了一種波瀾不驚的大氣。

  白路說:“你還是我揀來的呢,當初落魄的絲襪破了都沒得換,也不知道感謝我。”

  柳文青哼道:“色狼,就知道看女人大腿。”

  白路笑了下,說起今天答應下來的事情:“明天有人去飯店拉酒,十二桶。”

  柳文青馬上柳眉倒立:“怎么又往外送酒?咱自己都不夠用。”

  白路解釋道:“給孫望北送人情。”

  柳文青馬上改變態度:“哦,那夠么?用不用多給十捅?”

  白路沒有語言了,沖她搖搖頭:“你沒救了。”

  “不用救,我來感謝你。”柳文青嘻嘻笑了下,站起來走到白路身邊:“來,阿姨抱下。”

  白路搖頭重復一遍剛才說的話:“你沒救了。”

  “說了我不要救。”依依坐到白路身邊,雙手環住他的腰。輕輕依過去:“真暖和。”

  白路說:“我又沒抱你,暖和什么?”

  “噓,別影響氣氛。”柳文青靠過去腦袋,閉上眼睛享受這一會兒平靜的幸福。

  自前次和白路從家鄉回來以后,大家都是忙碌,難得有機會二人獨處,更是超級難得有溫馨時刻。

  靜靜坐上好一會兒,大概有個十來分鐘,柳文青閉著眼睛問話:“孫望北能出來么?也不知道佼佼在美國怎么樣。”

  “應該能出來,就是沒錢了。”白路回道。

  “沒錢就沒錢。人在就好。”柳文青小聲說道。

  這時候。突然響起開門的聲音,白路回頭看,揚鈴拿著水杯出來。柳文青松開手,弓著腰伸手去拿文件。

  揚鈴邊走邊問:“你怎么回來了?”走到近處看到柳文青和白路坐在一起。笑道:“出來的真不是時候。打擾你們小兩口恩愛了。”

  柳文青瞪她一眼。但是沒說話,假模假式看文件。

  白路起身說:“正好找你有事,過來。”

  揚鈴說等下。去廚房沖杯咖啡,端過來說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您老人家居然有事情找我?千萬千萬別說是私事。”

  白路說:“明天上午我會宣布成立個公益基金,有領導干部出席,你通知明臣他們,誰想參加,明天上午九點過來,不過也別抱太大希望,能不能讓他們參加,還得看領導的意思。”

  揚鈴有點吃驚:“你搞什么公益基金?為什么我不知道?”

  “在今天晚上之前,我也不知道。”白路說:“你跟他們說一下,興許能參加,如果能參加就別穿太夸張的衣服。”

  “到底怎么回事?說清楚點兒。”

  “趕緊打電話吧,我去睡了。”白路起身上樓。

  “有記者沒?”揚鈴追問道。

  “當然有,好象還很多,反正是主流媒體,你讓他們別抱太大希望,明天早上會有確切消息。”白路走上樓梯。

  揚鈴說知道了,趕緊回房間打電話。

  白路走上二樓,沒有人在,長長走廊十分安靜,想了想,又走上三樓。

  三樓同樣安靜,雖然房間沒有變化,可白路突然覺得很空很大,比剛見到這房子時還要大。在走廊里溜達溜達,再上到樓頂。

  老虎們才離開沒多久,樓頂已經有了點點的破敗跡象,在夜色中尤顯荒涼。白路長嘆一聲:等老虎住去郊外基地,這里怎么辦?老虎房間得拆除,恢復成籃球場,多余隔斷要弄掉,鐵絲網倒是可以留下來,多層保護多層安全。

  正瞎琢磨,揚鈴快步跑上來:“傻了?在這干嘛?”

  白路回頭看她:“有事?”

  “老虎咬人了。”揚鈴說:“八點多咬的,被咬那人送去醫院打針,明臣以為你在外面辦事,一會兒能回去,就沒打擾你。”

  “為什么咬人?”

  “是物流中心附近兩個流氓想要去偷老虎,那倆家伙巨缺德,拿毒針射虎,有一只老虎中了一針,現在也在醫院。”揚鈴說道。

  白路罵聲王八蛋,轉身跑下樓。

  柳文青站在客廳,見他風風火火跑下來,小聲說:“別著急,穩一些。”

  白路恩了一聲,呼的開門跑出去。在等電梯的時候給明臣打電話:“老虎在哪?”

  “區醫院,和被咬那人在一個醫院。”明臣回道。

  “老虎醒過來沒有?”

  “還沒,醫生就說要觀察,等等看。”

  “等到現在?四個小時了!”白路怒了。

  明臣說:“李教授來了,派出所也來人了,剛從市局請來一名藥劑師,在分析毒藥成分。”

  “還分析什么?問不出來?”

  “那倆人不肯說,說什么都不知道,說毒針不是他們的,還說要索賠,說咱們縱虎傷人,得賠錢,不然就告咱們。”明臣利落說明白事情經過。

  白路冷笑一聲:“好,給他,他要什么給他什么,等我到。”說話間已經跑到小區外的大街上。

  他是被許再興送回來的,家里暫時沒有車。只好打車過去。

  天晚且冷,等上好一會兒才來一輛車,一聽說往郊區跑,下意識地就想拒載。白路說:“是我,去醫院看個病人。”

  司機仔細看看:“白路?不早說,上車上車。”

  白路坐上車,讓司機快開。司機說沒問題,又說:“總有人說起你,今天咱也拉把活人,誰病了?怎么不去大醫院?”

  白路沒心思聊天。說道:“不好意思。我有點兒著急,實在沒心情說話,對不起。”

  司機很大度:“這對不起什么,我知道你。你是個好人。有次半夜打車回家。見司機困,你替他開車,到地方也不叫醒司機。而是等他自己醒過來,然后還一分錢不少給,我們都知道你是好人。”

  司機師傅很能說,跟著又道:“誰都有這個時候,都著急,沒事,你太客氣了。”

  白路說謝謝理解。

  “這謝什么,聽歌不?全是新歌?還有你的歌。”司機說:“聽聽歌能寬一下懷。”

  白路苦笑著說話:“我現在聽什么也不能寬懷,小家伙中毒,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什么毒這么厲害?那還等什么,趕緊拉市里醫院啊,郊區醫院有什么?只能耽誤病情。”司機很熱情:“有熟人沒?沒有的話我幫你找,我連襟是醫院開救護車的,認識幾個人。”

  白路說謝了,又說:“不好意思,我真沒心思說話,能快些到醫院比什么都好。”

  司機很體恤白路,說過上面一些話之后再沒開口,專心開車,也就半個多小時,汽車停在區醫院門口。

  白路放下兩百塊錢:“謝謝。”

  “多了,一張都多。”

  白路開車門跑進醫院,根本沒接話。

  司機看看錢,把汽車停進車位,鎖好車門,拿著錢去追白路。

  區醫院的夜班門診不算太忙,白路急往里跑,門口站著好些人,有劉晨、沙沙,還有明臣、李森。

  看到這么多人在,白路皺眉問道:“片場那面怎么辦?萬一有人又偷虎?”

  明臣回話:“都關在屋里,大家都在。”

  白路問:“受傷老虎在哪?”

  “里面。”明臣帶著白路走進醫院。

  區醫院的急診其實就是門診部,掛個夜間急診的牌子而已。隔壁有個單人觀察間,門口站著劉建陽和一名女生。

  見白路過來,劉建陽打招呼說:“老板在里面。”

  白路恩了一聲,推門進入。

  屋里一張單人床,上面躺著昏迷中的小老虎,李大慶帶著聽診器,手里是本子,不時記錄脈搏什么的。

  白路輕輕走到老虎身邊,摸摸它的大腦袋,嘆氣道:“還跑不了?”

  這只老虎是影片主演之一,特活潑抗揍,名字是十五。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何況這些老虎根本不是一個媽生出來的。十五最喜歡搗亂,打小無師自通,學會咬拖鞋啃墻皮,后來覺得這等游戲太低智商,從此開始練習開門關門,以及開冰箱門。

  看見是這家伙被人射中毒針,白路知道不能怪明臣他們沒照顧好老虎,就這家伙的龍性勁兒,鬼知道能跑去哪里。

  五十只老虎里有七個家伙特活潑,十五是其中之最。

  李大慶小聲說道:“狀態很穩定,不過不像是普通麻醉藥,好象是老鼠藥,我估計是劑量過大,才會長時間昏迷。”

  白路說:“麻煩你了,大晚上的跑這么遠。”

  李大慶說客氣了:“你給我開工資,給你干活是應該的。”

  就這時候,房門推開,走進來個戴眼睛的青年,手里是一份報告:“是毒鼠強,分量很重。”

  “趕緊治療。”李大慶出去找醫生。

  毒鼠強中毒,首先得催吐、洗胃。誰都沒給老虎治過病,包括李大慶,只好按照人中毒的治療方案,先催吐,再服藥保護消化道黏膜,然后繼續催吐,反正一定要洗胃、多吐。

  如果條件允許,還可以加胃管,在胃里放活性炭,可是誰敢給老虎埋胃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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