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標準演出公司針對緋聞事件做出聲明,說不認識白衣女人,又警告對方說話要負責,否則不介意告你什么什么的。
快刀斬亂嘛,這一刀必須要斬。斬完的結果是白路繼續霸占新聞位置。
影片票房屢破紀錄、鬧出緋聞、還有個露點大胸女,這么多事情擠在同一時間同一個人身上發生,讓白路的名字繼續傳向大江南北。
在這天上午,何山青告訴他一件事,說丹城尋找孩子那個事情有結果了。
經過a檢驗,那個小孩確實是大頭的親骨肉,拐賣到丹城被那對夫婦買下,然后當親兒子養,要太陽不給月亮的很是疼愛。
丟失孩子的父親,也就是外號叫大頭的憔悴男人索要孩子,派出所按照相關規定,在確認父子身份后,把孩子還給大頭。
可有一點,孩子不認大頭,看見這么邋遢一個男人,第一反應是排斥,第二反應是討厭,他想要自己的窗明幾凈的房間。
于是發生大問題,那對夫婦堅決不放手,大頭也不敢強迫自己的兒子。一個人顛沛流離許多年,突然間找回兒子,心里面竟然是既驚喜又害怕。
可不論心里再怎么怕,一定要帶走兒子。警察也支持他的決定,讓小孩跟大頭走。
買孩子的夫婦不干了,狀告派出所,說既然不合法,為什么當初能辦下出生證明,為什么能上戶口?
這是急眼了的表示。當初辦這些手續,肯定是托人挖關系,搭了不少人情花了不少錢。現在卻拿來當做罪證指控機關單位。
夫婦倆不甘心,說辛辛苦苦養了這么多年,你們說帶走就帶走?
買賣兒童,刑法明確規定是違法行為。區別是賣的重判,買方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管制。
事實是很多孩子被解救出來之后,對買方基本沒有處罰。不但沒有處罰,有時候去大山溝解救孩童,還要遭受圍攻毆打。甚至有可能遇到危險。
所以有很多丟失孩子的家庭希望國家修改法律。要買賣同罪才行。從目前來看,難以實行。
因為買方基本不受處罰,就有了賣的基礎,這門缺德生意才會一直做下去。比較夸張的是閩南一件事。有三家養父母的孩子被警察找回。送回親生父母身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沒有起訴這三家人。可這三家卻是鬧個沒完,在當地好一通折騰無果以后。竟然聯合到一起去北城上訪。
丹城這事有些類似。何山青大概說一遍事情經過,然后說道:“大頭的車被砸了,走不了了。”
白路說:“你怎么做的?”
“沒怎么做,給了十萬塊錢把車買下來,讓他們坐火車走,不過,他們的聯系電話、家庭住址,那些人也知道,萬一他們過去搶人怎么辦?”何山青說:“最麻煩的是小孩不認親生父親,哭著鬧著要留下,大頭到現在也沒敢走,看見孩子哭,他也哭,兩方面正在協商解決辦法。”
白路想了又想:“謝了。”
何山青說:“謝我就不用,幫個忙,幫我捧個角兒出來。”
“你有病啊?”一聽這話就知道沒好事。
“等你看到她就知道了。”
“不看。”
“老子鞍前馬后幫你跑腿辦事……”
話沒說完被白路打斷:“少拿這些事情禍禍我,老子沒心情。”
何山青沉默下說道:“告訴你件事啊?”
白路被他搞的很奇怪:“你這是什么表情?”
“你沒拉拉練。”何山青說完出門。
白路低頭看一眼,氣罵道:“老子穿的運動褲,哪有拉練?”
“那你還看?”聲音消失在遠處。
午飯時,揚鈴、柳文青再一次確認晚上活動,盛情邀請白路去做廚子。
白路很大義凜然的說話:“必須去,必須去。”
不光是幫家里這幫妹子做飯,還有豆子的事情,希望能安分點兒,別搞出大事情。
柳文青很高興:“下午去采買吧,想做什么吃什么,由著你來。”
白路悶頭說好,先伺候好一屋子大人的伙食,再伺候樓老虎吃飯,然后趕去飯店。
黑標已經有員工回來,有男有女,都很悠閑,有在房間睡大覺的、有上網的,還有出去逛街的。男生多在樓下大廳吹牛皮。
過年期間,主要是巴老爺子照看飯店,每天都會過來呆上一會兒。直到有員工返城,他才專心在家休息。
許是得了柳文青的通知,粉標已經收拾的很干凈。
路過時往里看,里面有兩個女人,一個在看書,一個躺著帶耳機聽歌,盡是悠閑輕松的感覺。
白路沒做停留,直接走進黑標。
飯店大堂里坐著六個男生,圍著一桌子酒菜狂吹亂喊。看到白路進門,六個人同時起身:“老板。”
“你們應該說過年好。”
“過年好,老板過來坐。”
白路說不坐了,隨口問話:“回來多少人?”
“二十來個吧?老板有事兒?”有服務員問。
“沒事兒,你們繼續喝。”白路去廚房轉轉,又去地下室倉庫看了會兒,然后去市場買東西。
如今生活水平提高,誰也不缺口吃的,過年食物更加豐富。善于偷懶的白大先生打著清淡大家腸胃的借口,隨便買些青菜,再配上冰庫里的魚和肉,弄出二十七份套餐。
所謂套餐就是一人一份,每人都是五菜一湯,一份甜點兩杯酒。
他是標準飯店第一大廚,廚房里所有員工都是他的學生。現在第一大廚做菜。提前回來的廚師們圍著看熱鬧。
可看來看去也沒學到什么玩意,白路做菜特隨意,有廚師表示抗議:“老板,你就這么教我們做菜?”
邊上有小廚師接話:“就是,瞅你這姿勢也太不對了,都沒我擺的好看。”
白路認真說道:“術業有專攻知道不?過來擺盤。”
就在廚房里亂忙一團的時候,隱約間有人進門?有廚師出去看,門口站著五個人,當中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穿身認不出牌子的衣服。很驕傲。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很有錢的那種人。
見有人出現,邊上一人問話:“營業沒?”跟著又說:“不管營沒營業,弄點酒菜過來。”說著話甩出兩沓錢:“這些是飯錢,夠了吧?”
小廚師禮貌回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和多少錢沒有關系。是我們還沒有營業。”
“你怎么死心眼呢?隨便上兩道菜。上瓶好酒不就結了?”那人又說。
小廚師說:“不好意思,這個真不行。”
那人還想再說,當中的三十歲男人擺下手。意思是停止,然后問小廚師:“我們不吃東西,就在這里坐一會兒,可以么?”
“可以,您幾位請坐。”小廚師請五個人坐好后,去端來五杯開水:“不好意思,放假期間只有清水,請見諒。”
“謝謝你。”領頭男人很滿意小廚師的服務,從兜里摸出兩張紅票子:“小費。”
標準飯店允許收小費,收到的小費要入帳,服務員和廚師們一起分。小廚師接過錢,又說聲謝謝,才轉身離開。
回去廚房把兩張票子一亮,有廚師開玩笑:“行啊,一眨眼就賺了兩張?”
白路歪頭看他一眼:“幾個人?”
“五個,說話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小廚師回道。
白路點點頭繼續干活。二十分鐘后搞定全部食物,洗手換衣服,走出廚房。
那五個人坐在靠窗位置,領頭男人的注意力一直在外面。
白路掃上一眼,還真是那個傳說中的武阿,心說又被自己猜中,今天一定會鬧出事情。
他往外走,武阿身邊幾個人看到后,便盯著看,有人發現是白路,趕忙小聲通知武阿,不過這時候的白路已經上樓。
在他上樓沒多久,柳文青來了,把珍妮弗等人送進粉標,她自己來辦公室呆會兒,便和白路碰到一起。
白路說:“柳大經理,酒菜準備完畢,小的要下班了。”
“下什么班?你得留下加班。”柳文青順著他的話頭胡說。
白路倒在沙發上:“啊,你是最殘忍的老板。”剛朗誦完一句廢話,何山青打來電話:“在飯店?”
“恩那。”
“等我,就到。”何山青掛電話。
白路琢磨琢磨,應該是高遠通知的。
柳文青坐到沙發邊上,歪頭盯著白路看,看了好久好久,就是不說話。
白路被看的發毛,問道:“怎么了?”
柳文青笑笑沒說話,回辦公桌拿出個文件夾,里面是粉標會員名單,舉起來問話:“要不要看?都是單身優質女,全是才女、精英。”
白路笑道:“我算算啊,你一個,丁丁一個,再有何小環、珍妮弗、麗芙、孫佼佼、揚鈴、陶方冉、滿快樂、傳奇妹子,一共二十七名會員,你們就占了十個,我很懷疑這個俱樂部是你自己的后花園。”
柳文青說:“憑桃子的資歷,加進來沒問題吧?我是創始人,加進來沒問題吧?你想啊,你那點兒產業,不都是我、桃子、揚鈴三個人在打理?我倆能進入粉標,偏揚鈴進不來,你讓她怎么想?還有滿快樂,是你同意的。再有孫佼佼,也是你同意的。”
白路趕忙糾正道:“不是,是珍妮弗和她一起拍電影,是珍妮弗推薦的。”
“不管怎么說,反正和你有關系。”柳文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