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笑笑問道:“吃什么?”
白路說不餓,想坐車到處轉轉。劉志看眼時間:“中午了,怎么也得吃點兒。”跟著問道:“沒有行李?還是放在賓館?”
“沒有行李。”現在的他不光是沒有行李,連剛買不久的手包也丟掉。
先分別丟棄套頭帽子、墨鏡等物,再丟掉手包,只把假胡子和眉筆裝進兜,空著雙手等在這里。
劉志說:“去吃飯。”白路說好。
倆人開車前行,經過二十多分鐘才到達地方,期間路堊過廣堊場、路堊過大廈,最后停在一棟五層樓前面。劉志說到了。
白路往外看,就是條普通街道,兩邊有不少飯店,其間還有水果店、理發店什么的。
白路開車門下車:“哪家?”
劉志下車鎖門,然后笑著回話:“我覺得你能找到。”
聽到這話,白路看他一眼,再轉頭看飯店,很快停住目光,看著一個招牌微笑。
劉志笑道:“找到了吧。”
白路嘆口氣,跟著問話:“馬戰告訴你的?”
“恩,年前去北城,想找你吃飯來著,馬戰說在美國,就沒通知你,還有武昌盛、加上馬戰幾個朋友連喝兩天,把我吐的苦膽都出來了。”
白路笑道:“活該。”抬步往前走。
也就十幾二十米的距離,一家很普通的門臉,看著干凈整潔,招牌上寫著三個大字,魚。
劉志跟過來:“我也是第一次來,戰友介紹的,好象挺有名。”
白路說:“就這名字,想忘掉都難,當然有名。”順口問道:“我在你們心目中就這德行?”
劉志往外擇自己,笑著說:“是馬戰和武昌盛說的。”
說話間走進飯店,劉志問服務員說:“訂在哪間包房?”
服務員問:“是劉先生吧?您朋友已經到了”,說著話引二人往里走,推開一道門,屋里坐著四個人。
聽到開門聲,四個人轉頭看,見是劉志和白結過來,齊齊站起來。
白路笑道:“用不用這么隆重?”
“用,必須得用。”劉志往主位讓白路。
白路不去,在門口拽張椅子坐下:“坐吧。”
劉志也不強求,跟服務員說:“上菜,再來兩瓶甜白酒。”
白路拒絕道:“不喝酒。”
劉志說:“那就上一瓶,咱幾個分,嘗嘗地方特色。”然后邊給白路倒茶邊介紹屋里幾個人:“這四位都認識吧?”
白路點頭道:“認識,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前次去泰國,也有他們四個。
劉志介紹過每一個人的名字,然后說道:“首長給的命令,讓我們貼身保護你,直到你上飛機。”
白路苦笑下搖搖頭,剛擺脫警堊察跟行,又換來戰士保護,而且是自投羅網,這運氣沒的說了。
看他委屈表情,劉志笑問:“是不是想岔了?”
白路問:“什么岔了?”
“我們來保護你不假,不過不干涉你做什么,還會幫忙。”劉志解釋道。
白路笑笑:“那幫吧,幫我找到昨天晚上那三個恐怖分子。”
劉志說:“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沒一會兒,服務員端上來兩個大盆,一盆紅色湯底,估計是麻辣口味;另一盆是乳白色湯汁,半露條大魚。其它再有六、七個小菜,大家開吃。
難得聚一起吃飯,沒動筷之前,大家先碰個杯,可剛喝過這一杯酒,劉志電話響起,聽上兩句,回道:“隨時保持聯絡。”起身說:“有消息了。”
白路問:“什么有消息?恐怖分子?”
劉志說是,又說:“出發。”推開椅子往外走。
白路趕忙跟上:“你們早就在查?”
劉志說:“是警堊察在查。”意思是他們能從警方那里得到消息。
經過柜臺時放下幾張錢:“算帳。”說完就走。
服務員瞧著好奇,剛上菜就算帳?問道:“客人不吃了?”
“不了。”那四個人在后面跟上,替劉志回話。
幾步走出飯店,劉志和白路回去自己的汽車,另四個人走去前面一輛越野大吉普。兩輛汽車朝北郊開去。
在車上,劉志又接到兩次電話,都是傳達最新情況。在打電話的間余,跟白路說明大概情況。
昆城去年曾發生一次恐怖襲擊,造成巨大傷亡,光死掉的就有三十一人,老百姓對這幫混蛋恨之入骨。這剛過幾天安生日子,昨天又來一次。
因為連續出現的恐怖襲擊,昆城百姓全民皆兵,不光所有警堊察和武堊警官兵一起嚴查四守,居委會和街道大媽、甚至老頭老太太、廣堊場舞團隊一起參加進來,先是對出租屋進行排查。在街上遇到維族面孔的人也會幾個人壯著膽子過去問話,連帶著行人都會一起加入進去。
后來警方收到白路做的兇犯拼圖畫像,復印后大量散發下去,使得目標明確,在中午時候,終于查到線索。
北邊一處停建工地,因為沒施工,只有一位大爺看門。中午時老伴送飯,發現人沒了,打電話沒人接,干等也不回來。就進工地去找,忽然發現養的大狼狗一直沒叫。
狗窩在邊上,看到地上有血,狗鏈子一直拖到狗窩里。老太太小心去看,當時嚇一跳,大狼狗死在狗窩里。
老太太也算警覺,想起今天上午街道的宣傳,當時打電話報警。
特殊時期,對案件的重視程度也很特殊。從案情看,不過是死條狗而已,平常時候能不能出警都兩句話說。可在今天這個時刻,五分鐘之內,先后來了三輛警車,共有八名警堊察。
警車沒響警笛,靜悄悄到來。警堊察快速下車,跟老太太詢問案情,又去看過死狗。初步斷定是遭受重擊死亡。
狗骨頭特別硬,狗也特別抗打,這條大狼狗被鐵鏈束縛,沒辦反抗或是逃跑,硬被人打死,可見得遭受多大痛苦。
查到這個情況,警堊察們分成兩只隊伍進入工地,沒一會兒,在一間空房里發現具尸體。
這是命案。警堊察們馬上停止搜尋行動,給上面匯報具體情況。
十分鐘后來了個重案小組,經過現場勘察,死者是看門大爺,死亡地點在值班室墻后,死后被抬到工地空房內。狼狗應該是同一時間死亡,猜測是兇犯殺死大爺,因狼狗一直在叫,故將其一起殺死。
案情有新發現,大批警堊察趕往工地,經過詳查,沒有發現疑匪,只好向武堊警部隊求助。沒多久,武堊警戰士帶著兩只警夫過來,在現場嗅過氣味,朝工地后面跑去。
工地四面圍墻,兩只警夫被圍墻擋住,抬頭沖著墻直叫喚。警堊察翻堊墻而過,和武堊警戰士一起把警犬送到外面,繼續追蹤。
這一追就是一個多小時。
劉志最初得到消息時,正是警堊察向武堊警部隊求援時。在路上接的倆電話,一個是說警犬到了,已經追到工地外。另一個電話說趕往北郊,有出城可能。劉志便不用再去工地,直接往北郊趕。
當劉志終于趕到城外,并來到一處度假樂園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告訴劉志,說前面有河,估什疑犯游水渡河,警犬暫時無法追蹤。
劉志氣罵一句:“電視劇上的狗屁情節。”
白路問怎么了,劉志掛上電話,把情況復述一遍。
昆城有山有水,風景秀美。地產商把北郊折騰成所謂的水鄉,搞個別墅區,又有許多景點,反正挺好看。再往北走,進入大山,那里面還有水。
這些往昔的美麗風景,在這時變成兇犯的救命手段。
等劉志兩輛車開到這里,先看到兩輛指揮車,有幾名領堊導一樣的警堊察圍著地圖說話,外面散著十幾個人和大量汽車。在前面看不見的廣大地區,更是散著大量警堊察,分成三個人一組到處搜尋線索。
劉志問白路:“你怎么看?”
白路說:“我看看。”
這話和沒說一樣,不過下一刻,圍著地圖的領堊導們接到個電話,尸檢中心說死者是上午八點多遇襲致死。
這是個很不好的消息,從八點多開始算起,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這么長的時間,就算是跑山道也能跑出很遠。
下一刻,劉志也是接到這個電話,然后把這個消息通知白路。
白路癟了下嘴巴:“我去看看。”一個人慢悠悠朝前溜達。
劉志跟四名戰友使個眼色,五個人散開,遠近不同的跟著白路往前走。
白路在失掉疑犯蹤跡的水邊看看,又左右張望張望,脫下鞋和外套、褲子。緊緊團起來單手舉著,然后進水,游向對岸。
劉志幾個人一看,趕忙追過來讓他回來。白路當然不會回來,于是這五名可憐兵哥哥跟著一起跳進水里。
水沒多寬,一會兒游過去。擦干身體,穿上鞋和衣服往前跑。
河對面還是平地,有房子有草地,繞過這塊地方,再往前走才是山區。
昆城這地方的山是有些多,三面環山,別說市區外沒多遠就有風景區,連市區里也有座山。白路想進山尋賊。
可前面不光有賊,還有許多警堊察,沒一會兒就遇到三撥在追查賊跡的警堊察。
幸好白大先生夠機警,在警堊察沒發現到他之前已經藏匿好,或是改換前進路線。一直到進入山里,情況才算轉好。
從這個時候開始,白路開始玩叢林追敵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