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仔細看看對方二人,再看看周圍街道,可以排除是計名揚等人實行報復手段。便是很氣憤的拍著車頂說話:“干嘛啊你,這要撞上怎么辦?開車也不小心些?”
說著話仔細檢查他的黑法,一點一點檢查,很有守財奴的氣勢。也不提開這車去撞人了,從根本上說,他不是不舍得嫁禍于人,是不舍得四百多萬的豪華跑車。
青年賠笑道:“還好沒撞上,真對不起,那個,大明星,咱也算有緣,合個照唄。”
你差點撞了我,還想合照?白路無奈了:“你這褲子是新款?”
青年一低頭,趕忙拉拉鏈、系腰帶:“誤會誤會。”
白路說:“是方便吧?”
“一個意思,現在照可以不?”
白路吧唧下嘴巴:“再見吧您。”上車關門,開車離開。
四百多萬的跑車就是不一樣,坐著舒服,開著更舒服,白路馬上忘記差點撞車的事情,也忘記那個散著拉鏈的青年,開心往家趕。
只是吧,心里有點兒小小期待,計名揚和左愿應該像電影里的反派那樣弄些打手埋伏自己,可為什么沒有呢?輸那么多錢應該報復我才對,太不科學了!
一口氣開車回家,沿途很安全,沒有人埋伏。
柳文青在客廳看電腦,在他進門后打聲招呼:“回來了。”
白路問:“這么晚不睡?”
“給您老人家打工,怎么敢偷懶。”柳文青起身問:“喝茶么?”
“不了。”白路坐到她對面:“等揚鈴回來,咱就去日本,你提前把工作交代下去。”
柳文青笑道:“老板這么忙,居然有時間去日本?”
白路瞪眼道:“敢取笑老板?活膩了是吧?”跟著再問:“你媽還給你打電話么?”
“打,還沒怎么的已經給我找了四個員工。問什么時候過來方便。”柳文青笑道:“還有我們那個市長,建議我回去搞房地產。”
白路說:“你覺得好就去做。”
柳文青嘆氣道:“知道我最怕什么?”
白路說:“蛇?老鼠?蟑螂?流氓?”
柳文青嗔道:“正經點兒。”跟著說:“我最怕你什么都不在意的全丟給我,那可都是錢。你就不怕我卷錢走人?去美國去英國去南極。”
“卷唄,錢的用處不就是這個?從我的手里流到你的手里。”
柳文青搖搖頭。不說話了。
白路說:“我也說句正經的,你弄個文件,我簽字就成,飯店給你了。”
柳文青當沒聽見,拿著筆記本說:“困了,睡覺。”
白路撓撓頭:“那給家里一些錢,讓父母過的好點兒。”
“給了,我的工資都郵回去了。”柳文青回去自己房間。
白路看看時間。便也回去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辛猛打來電話:“別忘了。”
“什么別忘了?”白路不記得答應過辛猛什么。
辛猛嘆氣道:“九點,市局門口等你。”
白路“啊”的一聲:“這事兒啊,好吧,一會兒見。”
掛電話后,上樓陪老虎玩會兒,又去做了早飯,只有劉晨、柳文青三個人吃,家里的冷清已經到了空曠的地步。
白路去門外把執勤的衛隊成員叫進來一起吃。
飯后,柳文青去飯店。衛隊隊員繼續值勤。白路開著黑法跑車去市局。
市局是幾棟老樓圍出個院子。辛猛等在正大門,然后就看見一輛很拉風的跑車停在路邊,再看到白路從車上很不拉風的下來。揮手道:“停一邊兒去。”
白路只好再不拉風的上車,磨蹭十分鐘停好車回來。
有辛猛帶路,來到后樓會議室。屋里面坐著四個人,看到辛猛,齊齊起身敬禮。
白路嘟囔道:“要不要這么正式?”
辛猛板著臉說道:“你坐那。”
位置在最后面,白路灰溜溜走過去坐下,開始聆聽新大隊長的訓話。
沒說幾句話,走進來倆領導,都是副局。跟大家認識一番,先后發言。總之就是去邊疆以后努力干活、不給北城警方丟臉的意思。
白路很是吃驚,算上我才五個人。就指望我們五個去平叛?不是開玩笑吧?
還真不是開玩笑,倆副局先后離開,辛大隊繼續訓話,讓他們必須配合邊疆警方的行動。
白路舉手問話:“是什么案子?”
辛猛說:“案子多了,昨天上午剛發一起,下午準備一下,明天出發。”說完多補充一句:“我們要做的不是抓這些人,是要通過這些人挖掘到背后勢力,會很艱辛,你們要有思想準備。”
白路再次舉手:“老大,不是開玩笑吧?”
辛猛瞪著一雙牛眼看他,突然大喝一聲解散,又說:“你留下。”
于是,其余四人離開,會議室里只剩下他倆。
白路問:“劇本不是這么寫的,沒說我要去邊疆啊?”跟著又說:“不是說你也過去?”
辛猛說:“哪來這么多問題?”
白路苦笑道:“老大,我這一天天忙的跟陀螺一樣,實在沒法配合你的行動。”
辛猛說:“我知道。”
“你知道還讓我去邊疆?”
辛猛想想說道:“我聽說啊,是聽說的,上面有人覺得你是個禍害,去哪哪就不安生,這眼看要開大會,全國代表來北城,為避免出事,有人想讓你出去呆幾天。”
白路說:“你們開你們的大會,關我什么事啊?”
“不關你事?不關你事都上頭條了,你身邊那么多女人,能不能選一個定下來?天天看你的跟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的緋聞史,讓不讓人活了?”辛猛說道。
白路說:“真跟我無關,是有人非要扯上我。”
“對啊,施展也是他扯你是吧?昨天晚上賽車贏了幾千萬也是別人扯你的是吧?”辛猛倒是什么都知道。
白路正色道:“造謠。就幾百萬……你怎么知道的?”
“我倒是不想知道,一會兒別走,還得做個筆錄。說說你是怎么敲詐、欺騙未成年人巨額金錢的。”辛猛抱拳道:“佩服你,一步步升級。你以為打游戲呢,從派出所開始混,升到分局,現在是市局,過幾天能不能去部里錄口供?”
白路想想問道:“部里也管問案?”
辛猛嘆氣道:“想想一會兒怎么說吧,三個家庭一起告你。”說著話拿出手機看眼時間:“一共三個家庭,一個是年交稅過億的企業家,一個是市府辦主任。一個是實權地方官,帥哥,采訪下你是怎么想的唄?”
白路琢磨琢磨:“不對啊,我沒拿他們的車,也沒拿他們的錢,憑什么告我?”
“你是沒拿,可人家報案說你威脅他們,讓三個孩子必須給錢,不給就弄死他們,一人四十萬。加一起一百二十萬,超級大案啊,幸虧你沒拿錢。這要是留下證據,早抓你了。”辛猛說:“用你的大腦袋瓜子好好想想,到底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白路琢磨琢磨:“左愛東沒告我?”
“你不說忘了,還有左愿一個,人家不告你,還想給你錢,不過左愛東想跟你聊聊。”
“不聊。”白路說道。
辛猛笑道:“你想多了,人家說聊聊。不是真的要跟你面對面聊天,人家讓秘書跟我說。再轉告給你,原話是四個字。適可而止。”
白路撇嘴道:“他真無聊,說這四個字干嘛?”
“你拿人家五百萬,人家還不能說四個字?”辛猛說:“我是真不平衡,一天到晚累死累活拿不到幾個錢,你們一開口都是百萬百萬……走吧,錄口供去。”
白路笑道:“他們真想讓我錄口供?”
“我警告你,別打什么歪主意,現在不是一個人找你麻煩,是許多人聯合起來為難你。”
白路問:“你不是讓我明天去邊疆么?這一錄口供,萬一被關起來怎么辦?”
辛猛說:“少跟我耍心眼,現在是現在的事,明天是明天的事,兩回事。”
“在這錄吧。”白路不愿意動。
辛猛看看他,出門吆喝一聲,沒多久進來個警察,拿著筆紙隨口問話,好象不太重視這個案子的樣子,想到哪說哪。
白路很配合的胡說八道幾句,主要是說打賭,他們一定要賭和我跑車,我贏了,他們賴帳,我大人大量沒有追究,沒想到他們不要臉,還會告我。
在說話的時候,白路的電話先后響起幾次,第一次是陶方冉打來,說警察找于中錄口供,事情和你有關,問是怎么回事。
白路回話說:“那幫混蛋欺負于中,是誣告,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接著是何山青打來電話,說左愿轉帳五百萬,他分給林子兩百,就不給你。
左愿這么痛快給錢,出乎白路意料。在他的想象中,計名揚、尤子君那些人和自己不對付,左愛東和自己不對付,左愿應該賴帳、應該想辦法報復自己才對,怎么會痛快給錢?尤其是五百萬巨款,不是五百塊,左愿就這么認了?
怎么想怎么不對,拿著電話問辛猛:“左愛東秘書還跟你說什么了?”
辛猛瞪眼道:“讓你接電話不錯了,別不知足,趕緊掛了。”
白路哦了一聲,跟何山青說:“辛猛瘋了,我得讓著他點兒。”掛上電話。
可掛電話歸掛電話,白路依舊琢磨左愛東為什么會忍了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