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距離遠近不同,客人們到來的時間也是不同,白路的工作就不用很緊張。
五星大飯店是通透型裝修,隔著大玻璃可以清楚看到廚房里的一舉一動,白路收拾的干凈利索,穿白衣戴白帽,認真、細心為客人服務。
‘門’口是柳文青親自迎賓,四位從飯店帶來的迎賓妹子充當服務員。
五星大飯店本就裝修的很有風格,經過四個妹子的拾掇,更顯干凈素雅,再有五個美‘女’的點綴,加上個一本正經的超級大廚白路,五星大飯店第一次讓人有了高檔飯店的感覺。”
店面小,客人少,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認真的態度,完美的服務,‘精’致的菜品。
每位客人到來,柳文青都要上去寒暄幾句。客人們笑著回上幾句,再來跟白路握手、寒暄,然后入座等待菜品上桌。
柳文青帶來三種果釀,用透明玻璃瓶盛裝,三種美麗顏‘色’并在一起,很有些夢幻感覺,絕對美麗。
客人笑道:“早該用這種瓶子,每次看你們那個小酒壇,都以為喝的是黃酒。”
柳文青回話:“謝謝您的建議,再過些日子果釀會換上全新包裝,還望到時候來品嘗。”
客人說:“只要你肯讓我訂桌,當成食堂每天去一次都成,可你們接電話那妹子從來不給面子,我員工說,給你們打電話訂桌比‘春’運買火車票還難。”
類似的話在這天晚上說上好多,每一位獲得邀請的客人都特別高興。飯后更是特別滿意。
因為是格外邀請的客人,第一次,果釀不限量,可以適當多喝幾瓶。牛排就不消說了,配菜直接上了一幅圖畫,用各種食材拼成的山水圖畫,很完美好看。
今天這頓飯,白路特別認真,認真到菜品上桌,客人們不忍動刀叉。
這些客人多是生意人。隨著時間流逝。客人們陸續到來。有的彼此相識,便是笑著打招呼。在打招呼的同時,心里也有些滿足。看見沒,黑標第一次主動邀請客人。就有我一個。說明咱這么多年沒白‘混’。
這是一種小自得。小虛榮心。
飯店小,人多,又有相識之人。互相略一介紹,便是舉杯同飲,使得今天的晚宴更像是個小型聚會。說說笑笑很快樂。
今晚出現在這里的客人都算是事業有成,六個小團體的事業有成的客人們聚到一起,便成為一個大團體,互相‘交’換電話,既吃了飯,還擴大下人脈。
到得后來,有客人跟柳文青建議,希望把這種邀請晚宴保持下去,成為粉標那樣的‘私’人俱樂部。
柳文青笑著說盡量。
晚宴很成功,快十一點的時候才結束,客人們道謝離開,
一共二十二位客人,有男有‘女’,有大有小,有人忍不住當晚的開心,把照片發上網,起名叫五星夜宴。
一件事情要怎樣才能引起別人的好奇心?要怎樣才能慢慢流傳?
首要是神秘,偏又泄‘露’出一些消息,引得大家去探詢。
等送走客人,白路和四個妹子收拾衛生、歸置東西,十一點半才離開。
和柳文青一起把四個妹子送回飯店宿舍,他倆再回家。
回去的路上,柳文青問:“累么?”
“不累。”白路反問道:“你怎么樣?”
柳文青也同樣沒事,然后再沒說話,一路沉默到家。
隔天大早,何山青打電話問幾點去醫院,又說昨天晚上去過,燕子的狀態不錯。
白路說一會兒去,今天的他依舊要忙碌,先去醫院,然后釀酒。
何山青接著問:“你搞夜宴不請我?”
白路說:“你消息倒靈通。”
“可不是靈通唄,我想問你,看沒看新聞。”
聽何山青的語氣有點兒不對,白路想想問道:“你把消息放出去了?”
“廢話,剛給你造完謠,說去丹城和翁一會面,你昨天就搞夜宴,雖然只有很少很少的消息,可總是不對吧?你心血一來‘潮’,我就白折騰了?”何山青發牢‘騷’。
白路說:“簡單,你找個人陪我去車站,我去買票,不是實名制么,我買張票上車轉轉,說我今天去丹城。”
何山青只能說好,再說:“一會兒給你打電話,趕緊下來。”
倆人結束通話,白路去準備早飯。半小時后,何山青打電話喊他下樓,會面后去醫院。
白路給黃大媽帶了份飯,至于燕子,要等醫生的通知才決定該不該吃飯。
按說沒動體內器官,只在身體上開個大口子,屬于外傷。可誰能保證沒有意外?凡事要小心,忍兩天餓也正常。
燕子不想欠人情,是真心不希望有人陪護。等黃大媽一離開,就趕白路、何山青離開。
白路知道燕子犟,去找護士說話,麻煩多照看下病人,有事情打電話,并留下電話號碼。然后再跟燕子道別,去火車站做假。
按設想的那樣,買去丹城的車票,上車拍照,然后下車離開。
何山青回單位找人繼續做假,白路去市場挑選水果。
以前釀酒是巴老爺子采購水果,這次比較急,就自己去挑,各種水果堆滿一車,拉去別墅開工。
結果到了別墅,馬上想起王某墩。
那個不靠譜的二叔居然在院子中間堆起一大堆土山,擋著道路,進不能進、出不能出的,想釀酒,先得把水果搬進去。
大明星白路開始出苦力,讓貨車司機萬分吃驚,一勁兒問他:“你在干嘛?是體驗生活還是拍戲?攝象機在哪?”
白路脫去外套,隨口回道:“拍戲。隱形攝象頭。”
“在哪呢在哪呢?我能‘露’一臉不?”
白路笑笑:“導演不在,遠程錄制,我得干活,否則錄不好又得挨罵。”說完話專心搬水果箱子和筐,接著是洗水果……
他也算利索,下午五點完工,再趕去醫院看燕子。
稍晚些時候,珍妮弗給揚鈴打電話,讓她問白路學習聲樂的事情。于是很快,揚鈴打給白路:“珍妮弗讓你出唱片。讓你學聲樂。你去美國么?”
白路思考片刻:“學,我和她說。”
下一刻,珍妮弗很開心的問話:“親愛的,想我不?”
白路笑道:“老師。我要跟你學習聲樂。”
珍妮弗說:“說想我。我才教你。”
白路想了想。認真說道:“有時候,確實想你。”
珍妮弗特開心:“哈哈,本老師決定教了。你什么時候過來?”
白路說:“過不去,電話教我,你什么時候有空就教一下。”
珍妮弗笑道:“你還真忙,先把上次讓你練的兩首歌唱來聽聽。”
她說的兩首歌是中秋音樂會時額外準備的節目,珍妮弗認真教,白路努力學,練的還算不錯。后來節目夠了,就沒表演。
白路說好,開始歌唱。
可只唱上三句就被珍妮弗打斷:“別唱了別唱了,想象一下昨天的那種狀態,你在樓頂上瘋狂喊叫的那種狀態。”
白路說:“不對啊,昨天那個是‘亂’喊‘亂’叫,我現在好歹是唱歌,歌曲不一樣,類型不同,怎么能喊?”
“我是說狀態,要投入,投入……”話說一半停住,珍妮弗嘆氣道:“算了,不去管這些,從呼吸發聲開始練,你會吹小號,呼吸這塊沒大問題,主要是發聲,不過不急,還是先練下呼吸,用力吸氣,要暢通……”
珍妮弗抓緊時間教上一會兒,然后掛斷電話去拍戲。白路在大房子里專心練習呼吸,練到一半想起件事,猶豫一下,把電話打給麗芙:“有件事找你幫忙。”
“怎么這么客氣?”麗芙說道。
白路說:“剛和珍妮弗打電話,她教我學唱歌,忘說了,本來打算這兩天去日本,找那面的醫生問問,不過還是想先問問你。”
這句話說的‘亂’七八糟,麗芙笑問:“到底什么事?”
“我一朋友得肺癌晚期,看看你們那面能不能治。”
“不管能不能治也得過來啊。”麗芙說:“讓她過來,什么時候方便?”
白路說:“等問問朋友,要先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認識的人總比珍妮弗多幾個,應該找我。”麗芙說:“稍晚點兒,我把一些醫生的資料發給你。”
白路說:“不用這么急。”
“用的。”
白路說:“謝謝。”
“又客氣了,難怪感覺你有點兒不對勁,那朋友對你很重要?”
“你見過的,鄭燕子。”
“啊?”麗芙驚訝道:“怎么這樣?”
白路知道她為什么驚訝,是在問為什么所有倒霉事都降到她身上?笑了下說道:“其實,我不想看西醫的。”
麗芙說:“看什么醫生以后再說,我先去找醫生的資料。”
倆人再說兩句話,掛上電話。
關于鄭燕子的病情,白路確實不想找西醫。國內醫院越來越像流水線,和黑標餐廳類似,都是簡單問下癥狀,然后就是各種儀器檢查。檢查過后拿著各種單子找醫生,醫生根據單子上的病狀開‘藥’、做治療。
比如說癌,如今的處理犯法就是哪有問題切哪,先切了再說。實在沒得切,只能選擇化療。
當然,切了以后也要化療,做為一種輔助手段,把有可能還殘存的癌細胞消滅掉。
反正治療癌癥的三大手段就是手術、化療、放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