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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 認真的吹牛

  這時候,遠處一棟樓的陰影里,白路靠墻站立。{白襯衫早變得黑一塊灰一塊,最大一塊是暗紅色,沾滿鮮血。

  把襯衫撩開,看右腰部傷口,試著活動下,郁悶個天的,還真痛。

  輕出口氣,打算出去攔車回家,何山青打來電話:“出什么事兒了?”

  白路說:“你消息挺靈通啊。”

  “老邵打的電話,說你受傷了,讓后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傷勢嚴重不。”何山青問:“你在哪?我來接你。”

  白路說出地址,然后就是等待。

  二十分鐘后,何山青的車停在道邊,給白路打電話。

  白路慢慢走出來,坐進汽車。

  “我靠,怎么弄的?”看見襯衫上好大一片血跡,何山青探頭仔細看。

  “沒事。”

  “去醫院?”何山青問。

  “不用,找家藥店買些酒精什么的。”白路淡聲說道。

  何山青急道:“我靠,你又干嘛了?參加電影節也能趟上事兒?”發動汽車找藥店。

  這玩意多,開不了多遠就是一家,何山青下去買藥,回來時拎個大袋子。

  等他上車后,白路笑道:“你干嘛?”

  “多買點,怕不夠用。”

  白路說:“大哥,我要是能把你買的這堆東西都用掉,早死了。”

  “呸,大過年的別說不吉利的話。”

  “大過年的?”白路說:“馬上六月,你過的兒童年?”

  “不說這個。”何山青問:“現在處理?”

  白路說:“把車座放倒。”

  何山青依言而為。拿出碘酒、酒精、云南白藥:“先來哪個?”

  “酒精。”白路把襯衣脫掉。

  何上青一看:“我靠,去醫院!”剛才是沒看見,現在看的很清楚,右腰間有條長達十公分的口子,往外翻著紅肉,不知道有多深。

  白路低頭看看,咬咬牙說:“倒酒精。”

  “你要死啊。”何山青放下酒精,換碘酒,看看傷口,把瓶口貼到皮膚上。一點點往外倒。這傷口很長很大,棉棒根本用不上。

  等碘酒消毒后,何山青用紗布纏上,開車去醫院。

  走在路上。邵成義給何山青打電話。問白路傷的怎么樣。

  何山青罵道:“老邵。你們警察都是死人啊?又給路子派什么任務?那傷口大的能塞進拳頭。”

  白路罵道:“不胡說能死啊。”

  何山青沒理他,繼續跟邵成義說:“我現在去醫院,有什么事一會兒再說。”

  邵成義沉默下說道:“告訴路子。謝謝他。”

  “放屁,謝謝有用么?”何山青掛電話,問白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路說:“有人綁架計名揚,我把綁匪收拾了,等救出計名揚,你得告訴他一聲,我這是救命大恩。”

  “綁架計名揚?你不是參加電影節么?怎么知道有人綁架計名揚?”何山青也不是笨人,略一思考后說道:“計名揚是個倒霉蛋,給你頂雷了?”

  白路回道:“差不多一個意思。”

  何山青笑道:“活該。”跟著問話:“他沒事吧?”

  “不知道,得看警察能不能找到人。”白路說道。

  何山青再看眼傷患處,問道:“美國的電影還拍么?”

  白路苦笑道:“先別談這個,換話題。”

  “話話題?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的《流浪魚》是日本今年十大賣座影片之一,高興不?”

  白路又是苦笑說話:“還真是高興不起來。”

  “看你把你拽的,德行!”何山青罵上一句,轉方向開去醫院門口:“你先下,我去停車。”

  白路說:“不用去醫院,真的。”

  “來都來了,趕緊下去。”

  白路無奈道:“大哥,我光著膀子,再帶一大刀口進去,你是怕明天的頭條沒有我是吧?”

  何山青在車里到處看看,再看看自己,罵成靠,把紅襯衫脫下來:“我光膀子成了吧?”

  “天也不熱,你咋不穿背心呢?”白路好奇道。

  “你不也沒穿?”何山青說:“趕緊下去。”

  “我外面有西裝,穿什么背心?”白路慢慢套上紅襯衫,開車門下去。

  幸好是晚上時間,出沒醫院的多是住院病人的家屬,門診那里只有少少幾個人。

  白路慢慢往里走,何山青停好車追過來:“你等著,我去掛號。”

  然后就是檢查傷口唄,醫生說縫針。白路說不縫。醫生說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白路說你是醫生,可我就是不縫。

  醫生無奈了:“隨便吧,找護士處理傷口。”開個單子交給何山青。

  何山青說白路:“你干嘛這么犟?身體是自己的,不能亂糟蹋。”

  白路說:“我剛摸了,沒事。”

  何山青笑了下:“你等著。”

  白路猜出他的想法,急忙問道:“你要給誰打電話?”

  “當然是娘子軍團。”何山青拿出手機。

  “大哥,就別折騰她們了成不?”白路說:“有必要讓那么多人知道么?”

  何山青思考片刻:“算了。”

  醫生倒是有點兒好奇心:“怎么弄的?拍戲受傷?你們拍戲用真刀啊?”

  何山青說:“別人不用,他用。”

  醫生也是勸道:“年輕人別沖動,命是自己的,得照顧好。”

  “沒事,真沒事。”白路起身說謝謝,去處理傷口。

  護士做這事兒比較專業,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白路是怎么弄的。

  白路說:“我要是說被人追殺。你信么?”

  “別逗了,要是說因為亂搞被許多女人追殺,我就信。”護士說道。

  白路嘆息道:“你學壞了。”

  何山青笑道:“說的好象你認識她一樣。”

  護士看他一眼:“你為什么不穿衣服?”

  何山青說:“你們大夫都不管我,你管我?”

  “我才不管你,就是覺得你這樣和白路站在一起,對白路影響不好。”護士說道。

  何山青被噎住:“給我件白大褂,兩百買一件,賣不?”

  “不賣,賣你了,我穿什么?”

  “你死心眼怎么的。不會借同事的先頂一下?明天再買新的?”何山青拿出三百塊:“夠不?”

  護士想想:“好吧。賣你了。”出去很快回來,給何山青拿件舊白大褂。

  何山青邊穿衣服邊嘆氣:“老子也算破記錄了,來醫院買衣服。”

  很快處理好傷口,他們倆剛出去。林子和鴨子快步跑進來。見面就喊:“我靠。誰這么狠?你留了多少血?把整件衣服都染紅了!”

  白路摸摸鼻子:“大哥,你是一萬度近視吧?”

  林子走近后說:“燈光暗,沒看清。”又說:“誰讓你穿紅衣服的?”

  他剛說完話。邵成義又給何山青打來電話,先是問白路怎么樣,然后說:“你問問白路,他能不能提供有關計名揚的線索,那三個人什么都不說。”

  何山青轉告白路:“老邵說那幾個人不開口,問能不能找到計名揚。”

  “我沒線索,不過估計應該藏在附近,我是八點鐘接到電話,那時候計名揚已經被綁架,按時間看,他應該是剛吃過晚飯。”白路想了下說道:“查監控,從體育場附近飯店開始查起,從六點半到八點之間,計名揚和一個比他高的短裙女人在一起。”

  邵成義說聲好,又說謝謝,掛電話找人去查視頻。

  這工作量就大了,不過計名揚不是一般人,一定得解決好這件事。使得大晚上的臨時有許多人回來加班,就為找尋他的消息。

  白路把電話還給何山青,問道:“你說計名揚能不能恨我?”

  “不好說,可你為了他甘冒奇險,一個人來救人,他也應該感謝你吧?”何山青說道。

  林子說:“不說這個,出去喝酒壓壓驚。”

  “壓個屁驚,回家。”白路說道。

  “大哥,你好歹買件衣服吧,難道穿我的回去?”何山青說道。

  白路低頭看看:“別說,我穿紅的也很好看。”

  何山青說:“主要是方便,流血看不出來。”

  白路呀了一聲:“是啊,你提醒我了,以后買兩件紅衣服。”

  何山青拱手道:“服了,白大俠,您老人家還打算繼續流血受傷?”

  白路認真琢磨琢磨:“不了,還是白襯衫適合我。”

  發生許多事情,又打架又來醫院的,還不停接打電話,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半,揚鈴又給白路打來電話:“在哪呢?回不回來了?”

  白路說:“和小三他們在一起。”

  “這樣啊。”揚鈴想了下問道:“剛才出什么事兒了?”

  白路說:“你猜。”

  “正經點兒,都挺擔心你的,元龍也想打電話找你,對了,他找你沒?”

  “沒有。”白路說:“沒什么事兒就掛了。”按掉電話。

  林子說:“走吧,吃飯去。”

  白路笑道:“干嘛一定要去吃飯?”想想問道:“你和那誰,怎么樣了?”

  “誰啊?”林子問。

  白路笑了下:“肚子挨一刀,腦袋不好使了,沒誰,喝酒去。”

  于是一行人出去找飯店吃飯。

  吃飯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吃,他們四個人湊一起,隨便找家烤肉店開吃。

  吃飯時,何山青問白路:“你們公司能得獎不?”說的是電影節評獎。

  “估計不能。”白路說:“我的目標是奧斯卡,等著,不是明天就是后年,給你捧個小金人回來。”

  何山青笑道:“知道我為什么喜歡和你在一起不?因為你吹牛皮都吹的這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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