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贊同道:“你們不能太給她壓力。”
“風涼話誰都會說。”元世輝問:“有事兒沒?沒事兒陪我喝兩口?”
白路又一次嘆氣:“你這演技……差到沒邊了,想要酒就直說,還喝什么兩口?你和我能聊到一起都出鬼了。”
“明白就行,什么時候送來?”元世輝承認的很痛快。
白路說:“大爺,給你算筆帳,我現在是五千萬身價的超級影星……”
就這么巧,剛說起五千萬,元龍打來電話:“同意了,給你五千萬,但是有一個要求,人家要對外宣布你的身價。”
白路回話說沒問題。
元龍說:“你可能沒明白,一般情況,超高片酬有虛價,多是對外喊高價,實際收五成六成?或更低,跟稅務局報帳時又是另一本帳,有的時候會給現金,就是不能查帳的那一種。”
白路說:“我明白,偷稅漏稅。”
元龍接著說:“劇組給演員的片酬是要登記入帳的,演員會根據帳面上登記的收入交納稅款,你的帳面款項是五千萬。”
白路問:“你呢?”
“我?一半一半吧。”元龍說:“收現金其實也麻煩。”
白路再問:“你的意思是他們會對外宣布五千萬片酬的事情?”
如今拍戲,根本沒有明星對外公布片酬,敢說出來的數字,要么是炒做身價要么是少報瞞報,反正都是假數字。除此外還有種情況,清洗黑錢。就是像白路買船那樣,你會收到全款,但其中一部分給現金,屬于來歷不明的收入,怎么洗白是你的事情。
你要弄個片酬真數字出來,一個是多繳稅,一個是讓同行怎么辦?好吧,你拍片子收五千萬,然后還合法納稅。那我們呢?我們成名多年,你一個毛孩子出來,刷地搞個五千萬,我們得收多少?收多少面子上才能好看?
既然要面子上好看,那就一定要對外宣布,于是就有很多錢變成稅錢……這錢你出啊?
聽白路問話,元龍回道:“他們的意思,只要你能確定下來,他們會馬上對外公布,或者找個合適機會說出來這件事。”
不管什么時候對外公布五千萬的夸張數字,肯定要為影片造勢。如果宣傳方不是太笨,會先把白路和元龍加盟影片事情說出來,鬧上一段時間。接著再搞出天王巨星一般的超高收入。等炒做的差不多了,會放出張經過ps的帳頁。這樣一來,僅僅靠五千萬這個數字,就可以炒做電影三次。
然后還沒完,當電影殺青,支付片酬以后,放上白路的完稅證明,事情就會再火一次。
白路的回答是沒問題,他同意合法納稅。
元龍說:“那就沒事兒了,你看什么時候有空把合同簽了。”
白路說:“你定吧,到時候和你一起簽。”
元龍說好,想掛電話。白路忽然問話:“你是多少?”
元龍停了下回道:“還是四千。”他的片酬沒變。
白路說:“我要壓過你了,哈哈。”
“有什么可高興的,你將比我多交許多稅。”元龍掛上電話。
白路在打電話的時候,元世輝站著聽,此時問話:“干嘛?偷稅漏稅?”
白路想了想,記起方才話題:“老爺子,咱倆繼續算帳,我是五千萬身價的明星,每一分鐘都是幾十萬上下,專門陪你家孩子兩天……”
元世輝根本不聽廢話,打斷道:“什么時候送酒?”
“自己去拿。”白路給柳文青打電話:“有個叫元世輝的老頭兒,我答應送他三瓶酒……”
“一大壇!”元世輝喊道。
白路當沒聽見,繼續說:“他要是派人過去,給三瓶酒就……”
“十瓶!”元世輝馬上降價。
白路看看他,對電話說:“十瓶,給十瓶酒。”
柳文青說知道了,跟著問:“哪天回來?”
“不知道,好象還得再住幾天。”
“恩,注意安全。”柳文青問:“還有別的事么?”
白路說:“我沒事了,你們呢?”
“我也沒事。”柳文青沉默片刻:“那掛了。”
“恩。”白路摁掉電話。
元世輝問:“女朋友?”想想又說:“瞅你那表情,好象是老婆?”
白路收起手機,微笑說話:“我記得你上次說要介紹個外孫女給我,不對,是孫女,你有幾個孫女?小小都這么大了,你孫女得多大?”
元世輝鄙視道:“吃著碗里看著鍋里,鄙視。”估摸是再敲詐不出東西,老人家雙手背后緩步回去,走的那叫一個瀟灑飄逸。
白路大著聲音喊上一句:“再見。”上車離開。
回去的路上接到林子電話:“有人在查你,又干嘛了?”
白路說沒干什么。心說那些豬一樣的對手終于反應過來,不過明顯沒什么戰斗力,查人的事情也能傳出去。
“不對吧,我聽著好象很嚴重。”林子說:“你把人剃光頭了?一個企業家和一個小明星,怎么回事?”
白路聽得一愣:“剃光頭?”心說我這二叔真是戰斗力爆表,就沒他想不到的事情。
“你不知道?”林子好奇道。
“我是真不知道,不過愿意查就查吧。”白路說:“他要是查不明白,就讓他徹底明白。”
林子笑道:“他明不明白我不知道;不過你的事我明白,他一定得罪你了。”
白路說:“沒影子的事,我都沒見過他。”
“成,知道了。”林子想掛電話。
白路急忙喊道:“真和我無關,你別插手。”
林子笑著說好,掛上電話。
白路則是馬上打給王某墩:“二叔,剃光頭是怎么回事?”
“啊,那家伙在外面包小三,我最討厭這種不忠心、背叛婚姻的壞男人,就給他理了個光頭,理完以后覺得剃光頭的感覺還不錯,順便把那女的也剃了一下,別說,手感還不錯。”
白路說:“你一個睡遍大江南北的老流氓,怎么好意思說人家不忠心?”
“我沒結婚!”王某墩大聲回道。
白路恩了一聲問道:“就這個?沒再做別的?”
王某墩說:“順便拿點東西,還算不錯,沒白跑一趟,你現在在哪?”跟著補充道:“你要不打電話,我都忘了。”
白路一聽就明白:“你又偷錢了?”
“我是拿!”王某墩說:“一共沒多少,樓上樓下找到的東西剛夠裝一個包。”
“一個包也給我?”
“留著吧,我拿著沒用,也沒地方放。”
白路笑道:“好吧,我在南五環橋這塊等你,就是去研究中心那條路,橋外面有家飯店。”
“一會兒見。”王某墩掛上電話。
白路放下電話,往那家飯店趕,到了以后等上半個小時,王某墩開張美辰的汽車過來。
停車后,拿著個雙肩大背包下車,打開白路汽車的后門丟進去,關上門說:“走了。”
白路想了想問道:“我記得你沒車本?”
“啊,怎么?”王某墩坐回自己汽車。
白路拱手道:“佩服,沒本也敢大白天的到處轉悠。”
“兵法有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是這么說吧?”王某墩問道。
白路沒理會這個問題,走過來問:“除了剃光頭,偷東西,你還干啥了?”
王某蹲想了想:“沒干嘛,本來想揍他去醫院,可兵法說,要讓他內心產生恐懼,精神上承受的傷害比承受的傷害更可怕。”
白路說:“回去把兵法書扔了吧。”進入自己汽車,發動離開。
到研究中心后,先把背包送進臥室,想了想打開看看,再一次佩服二叔。他連人家供奉的金觀音都帶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鍍的,反正挺沉。除此外多是女人用的珠寶首飾,再有幾塊金磚,是金店出售的那種有包裝的那一種。然后還有些現金?
就這時候,王某墩打過來電話:“剛才忘了,包里的錢別動,下次拿。”
“好吧。”白路掛電話,把包丟到沙發后面,關門去給動物們做飯。
再晚些時候,何山青也打來電話,林子把有人查白路的事情告訴他,他馬上問白路:“給我說說,你又干嘛了?”
白路回話:“我是無辜的,真的什么都沒干。”
何山青根本不信,說道:“南郊那塊挺復雜的,北邊不好做的事情,南面都有人做,比如黑工廠、斗狗、賭場什么的,你收拾那個人能在其中混出點名頭,很有些實力,我覺得你應該慎重對待。”
白路敷衍道:“好吧,認真對待。”跟著說:“做飯呢,再見。”
再晚些時候,終于接到個好電話,孫望北帶著游艇回來了,現在在津城港口,詢問白路,是暫時停在這里,還是開去碼頭。
白路的大游艇和大賭船,恩,現在改名了,叫游船,這兩艘船都很大,普通游艇碼頭沒法停靠。游艇還好說,在去日本之前已經找好碼頭。大游船稍麻煩一些,整個的入關手續不提,也不說尋找碼頭的事情,單一個裝修就要耗費些時間,起碼得把賭博用具清除掉。
之所以把船弄回來搞,原因是人工和材料比日本便宜。
不過帳又不能這么算,把兩艘船開回來,油錢等正常花費不算,光人工就是很大一筆費用。游艇上面是六個工人,游船上是十一個工人,這已經是壓縮到最低的人數要求,很多工人身兼數職,相對應的,工資也得高。
到了國內,又得解決吃住問題。最主要的,短期內不能解雇,得指望他們培訓出新工人才成。你正在閱讀,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