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是真想問她:大哥,你什么時候疼我了?
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窮喊亂叫,忍下這句話沒說,繼續炒菜。
李可兒拿筷子開吃,邊吃邊說:“我去看過你的房間,老酷了,什么時候搬過去?”
“搬過去給你做飯?”白路關火、裝盤,把第二道菜往李可兒面前一放:“吃吧。”
“就倆啊?”李可兒不滿足。
白路沒接話,走去餐廳。下一秒,李可兒端著兩盤菜出來,往桌子上一放:“吃,我又逼懶鬼做了倆菜。”
白路有點無語,不過李可兒這點很好,很大方,自己有什么東西,總會想著分給別人。
滿快樂說:“我們吃飽了,你吃吧。”
李可兒說:“那不管你們了。”坐下開吃,邊吃邊聊天:“你們啥時搬過去?人多有意思,咱那面,每層樓都有個活動中心,有沙發、有吊椅,可以坐一起看電視,昨天我們湊一起看連續劇,好玩,邊看邊討論,特過癮。”
“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滿快樂說道。
“還有更好的呢,那地方下面有好幾個小飯店,還有小超市,給送貨,想吃啥一個電話就行,樓下有滑旱冰的地方,有人去玩過,摔的鼻青臉腫好頓哭,把我們笑的啊。”李可兒滔滔不絕道:“還有個游泳池子,那個真心不錯,天天我們包場,不允許男人進,全是妹子們在玩,哈哈……游泳好啊,可以減肥、還能鍛煉身體,而且還不冷。”
白路吧唧下嘴巴:“你們聊。”起身要走。他用心做頓飯,是想借著吃飯的時候稍微跟沙沙聊一下,盡量多的了解下沙沙心理。不過有了李可兒這個沒心沒肺的大姑娘胡亂說話,估計想郁悶都難,所以決定回房,讓她們幾個女孩聊。
李可兒說:“別走啊,知道我回來,揚姐派給我一個任務。”
“任務?”白路問:“給我什么任務?”
“任務是給我的,讓我轉達給你條消息。”李可兒說:“就是一句話。《那年》的上映日期改了,比《一個警察》晚兩個星期。你不用著急了。”
原本計劃中,由張沙沙、花花、滿快樂三女、加上白路主演的《那年》,定在十一月末上映。[&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119;&119;&119;&46;&77;&105;&97;&110;&104;&117;&97;&116;&97;&110;&103;&46;&99;&111;&109;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可《一個警察》也是十一月末上映,為了錯開日期,很是費了些勁兒。
白路說:“那挺好。”
標準天地開業時,于紅兵導演跟白路提過這事,當初是《那年》先拍完,也是早早做好后期,進入排片階段。可誰能想到《一個警察》要在北美、歐洲、日本、臺灣等地同時上映。
《那年》是文藝片。為避免輸的太難看,不得已給《一個警察》讓位。
讓位還有個好處,錯開上映時間,白路不用忙不過來的兩頭跑。
這事情不重要,所以揚鈴甚至沒打電話,讓李可兒帶句話就成。
現在,傳話結束。白路回去房間。可過上一會兒,李可兒又來敲門:“我住哪啊?她們都搬走了,在一樓給我找個屋子。”
“隨便。”
“這可不能隨便,你看啊,有麗芙、珍妮弗,還有丁丁姐的房間。誰知道她們什么時候回來……我去,你住的是丁丁姐的屋子,為什么住丁丁的屋子?”李可兒發現到問題。
白路氣道:“這些房子都是老子的,什么丁丁當當的?”
“哦噢喔,你這是準備拋棄……應該是放棄丁丁么?”李可兒給一個“哦”加上豐富的音調,表示好象猜到了什么。
“邊玩去,不然就回宿舍。”白路關門。
李可兒琢磨琢磨。拿手機發。沒多久,白路接到丁丁的電話:“喂,干嘛睡我房間?家里那么多地方,干嘛要睡我的房間?”
白路嘆氣道:“你無不無聊?”
“不無聊,快說,為什么睡我的房間。”丁丁說:“你這是在向我變相的表白么?”
白路琢磨琢磨,掛掉電話。
此時時間還早,躺在床上不想睡,腦子里又想起跳樓學生那件事,就又開始擔心沙沙,這孩子咋就是個悶葫蘆呢?
其實不算太悶,不過白路覺得悶,那就是悶好了。
隔天早飯時,白路問沙沙:“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出去旅游?或者去游樂場。”
沙沙回話說不去。白路勸道:“總是上學放學,多悶,出去轉轉多好。”
花花看他一眼,小聲提醒道:“十二年寒窗苦讀只為賭明年這一遭,你還讓沙沙出去玩?”
白路說:“不光沙沙,也包括你,要是不想上學,只要好好的,我都管。”
滿快樂笑道:“不想上學還怎么能好好的?”
白路瞪眼道:“你一個休學生沒有資格發言。”停了下問道:“你在國外學的是逃課專業么?都逃回國了。”
李可兒笑道:“弟弟啊,你這是提前進入父親角色么?”
這倆家伙胡說八道,讓沙沙不知道怎么接話,有點尷尬。白路氣道:“你們兩個大娘們懂個屁,一邊玩去。”
“你說誰大娘們?找揍啊。”李可兒說道。
白路不接她的話,想了下,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沙沙說千萬把別事情都藏在心里這些話,只好換話題說:“我馬上去日本,你倆住黑標宿舍還是大廈宿舍?”
沙沙說:“住黑標就行。”
“那行,我給文青打電話,你仨收拾下東西,我一會兒給送過去。”白路說道。
滿快樂說:“我又不上學,搬過去干嘛?”
“因為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不放心,懂了么?”白路說:“收拾東西去。”
李可兒皺眉道:“咋整的?我這剛搬回來,你們就都搬走了?”又跟滿快樂說:“住我們那吧,地方大,寬敞,干凈,還熱鬧。”
滿快樂說:“我有家,住什么宿舍?”
白路說:“不管你住哪,反正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不能留下。”
“好吧,白法西斯。”滿快樂回去收拾東西。
等三個小妹子回去房間,白路跟李大妹子說話:“李大姐,你爹說你不孝,說你不往家打電話,你說咱是不是應該勤快著點兒給家里打電話,不能讓老娘打給你。”
李可兒好象沒聽懂:“你說什么?我不給家打電話?”說完稍一思考,問道:“我爸說的?”
白路說是。
李可兒呵呵笑道:“我爸那是胡說,我昨天還往家打電話了,也常給我媽打手機,就是沒打給我爸。”
白路哦了一聲:“你爸這是吃醋了。”
李可兒笑道:“以前是我的疏忽,你告訴我家老頭,以后不光給我媽打電話,還給他打,這樣行了吧。”
三個女孩的東西不多,都是一個大旅行包足矣,稍呆會兒,白路說:“你們上學去吧,東西我拿過去就行。”
滿快樂無奈道:“大俠,今天周末。”
白路說:“那就一起過去。”先給柳文青打電話,然后拿包下樓。
李可兒回去標準天地,一個人離開。白路開著老紅旗送三個妹子去住宿舍。
滿快樂說:“其實我可以回家住,住宿舍巨沒意思,誰都不認識。”
“那你就回家。”白路問:“回哪個家?”
“什么哪個家?當然是剛出來的這個,那么大房子,多好啊。”
“龍府就別想了,我不回來,柳文青她們又搬走了,就住你們幾個小丫頭,我不放心。”
“治安很好。”
“不是治安的事兒。”白路說:“反正是不放心你們自己住。”
滿快樂笑著說:“你比我爹還過分,我爹好歹還讓我自己出國混,你這倒好,連家都不讓住。”
白路被這句話驚住,對啊,自己是怎么了?干嘛要一驚一詐、患得患失的?
不過,就算是患得患失了,為求個心安,白大先生也得讓她們去住宿舍。
送到宿舍以后,安頓好,白路一個人回家。臨走時,滿快樂在后面大喊:“你有病,這大上午的就把我們趕出來了,是不是想和某個女人幽會?”
這聲音大的,足可以打狼。
白路當沒聽見,開車離開。
在路上,給揚鈴打電話:“今天,山田去飯店么?”
揚鈴說:“應該會來。”
白路恩了一聲再問:“我倆的機票訂好了?”
“訂好了。”揚鈴說:“你從日本直飛美國,就先別回來了,過幾天我帶著妹子們去美國。”
白路說好,再說道:“米其林那個,我肯定去不成香港,你問問文青,和她商議下,看看帶誰去比較好?畢竟二星也是個榮譽。”
揚鈴說知道了,再問:“還有什么事么?”
白路稍微想想,說沒事了。
揚鈴說:“你沒事,我有事,不過先不跟你說,等從美國回來,也就是下個月,咱一點一點捋。”
白路說:“要不要這么嚇人?還一點一點捋,到底是什么事?”
揚鈴想了一下說:“等回來就知道了。”
好吧,回來就知道。白路掛上電話,開車回家。
他也要收拾東西,小號得拿著,還要拿上一套禮服,這是表演時穿的衣服,至于去美國電影首映禮的衣服,還有做飯時的衣服,只好讓揚鈴準備好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