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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四章 自古傷離別

  回到房間,白路坐在寫字臺前發呆。桌子上很空,除去白路的手機和琴盒以外,連張紙都沒有。

  不知道坐了多久,忽然來條短信息,是漢語:你不吃醋么?

  白路很快回過去:“吃。”

  那面隔了好一會兒回過來倆字:“謝謝。”

  白路馬上回話:“謝謝你。”

  然后,手機就陷入寂靜之中。

  客廳里,珍妮弗靠著沙發歪著頭往前望,兩條大長腿架在茶幾上,看這姿勢,那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只是眼睛不在電視屏幕上,稍微有點空。

  孫佼佼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后問話:“你那個戲,什么時候拍?”

  珍妮弗淡聲回道:“你不是知道么?”

  孫佼佼沒有很快回話,沉默好一會兒才說:“給他下點春藥得了。”

  珍妮弗迅速收起長腿,坐直了問道:“你想和他那什么?”

  孫佼佼鄙視道:“是你好不好?你得感謝我。”

  珍妮弗哦了一聲,又把長腿架到茶幾上,歪著頭看電視。

  孫佼佼說:“沒意思了啊,你還美國人呢,一點兒都不直接。”

  珍妮弗笑道:“你有多直接?”

  孫佼佼想了想,擠出個笑容說:“騎士隊挺生猛啊。”

  珍妮弗哈哈大笑,然后說道:“其實,現在這樣挺好的。”

  孫佼佼說:“才不好,干脆去中國發展得了。”

  珍妮弗輕輕搖頭:“可能么?”

  孫佼佼嘆氣道:“是不可能。”跟著說話:“睡了。”起身回房。

  珍妮弗想了想,關掉電視,也是回去自己房間。

  隔天一早,白路很勤奮的做早飯,又做午飯。還做了晚飯。麗芙很給面子的及時回家吃飯。吃晚飯的時候,珍妮弗說她明天走,去南方拍戲。

  白路說他明天回國。

  孫佼佼說:“那我也走吧。”

  人有相聚,便有分離,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情。麗芙恩了一聲,沒有多言。

  許是離意別愁上心頭,晚飯時很少說話,四個人都是低頭慢慢吃東西。白路第一個吃好,坐去客廳看電視。

  麗芙吃好回去房間。孫佼佼大喊:“誰刷碗?”

  珍妮弗則是想起件事。去客廳問白路:“丹妮的晚宴不去了?”

  丹妮是新晉紅星,最近兩年特別熱,給白路發邀請,十二月八日有個聚會。

  白路說不去了。

  珍妮弗說:“今天六號,明天七號,你多呆一天就行,偏偏在聚會前一天離開,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白路說:“票都訂好了。”

  珍妮弗勸上一句:“打個電話吧。”

  白路點點頭,找到丹妮的電話號碼,打過去說上兩句誰也聽不懂的英語。把電話遞給珍妮弗。珍妮弗跟那面解釋上一分多鐘,掛掉后告訴白路:“她說以后還有機會,還說如果去北城就找你玩。”

  白路點點頭接過電話。看著大個子美女,看了好一會兒。

  珍妮弗問你看什么?白路小聲說:“謝謝你。”珍妮弗笑了下。

  聰明人在一起,有很多話不用明說,比如現在的珍妮弗和白路。

  過了會兒,珍妮弗說:“不送你了。”

  白路回道:“我也不送你了。”

  珍妮弗恩了一聲,又坐上一會兒,起身道:“我想戀愛了。”說完回去房間。

  對于白路來說,這句話等于最后通牒?如同昨天的麗芙接受別人的邀請去吃晚飯一樣?她們故意這么說這么做。是希望看到他的反應?

  白路坐在沙發上,琢磨著不論是珍妮弗或是麗芙,如果能像樂苗苗或者白雨那樣,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為難。

  樂苗苗跟劉晨犯過很大錯誤,虛榮心帶著她們步入深淵。可以說,如果不是白路伸援手,她們的現在一定很悲劇。

  不過呢,人誰無錯?是人就好面子。會喜歡浮華的東西,區別是表現程度不同。女孩尤其嚴重一些。有數據顯示,蘋果手機的主要使用人群就是年輕女人。

  之所以提起她倆,倒不是說白路不給別人改過自信的機會,只是。你改過是你的事情,我不歧視你。但是也走不進我的世界。

  白路是有一顆亂善良的心,可有個底限:機會只一次。你不是張沙沙,白路不會有多一次的耐心幫助。你不是柳文青,沒有不計得失的認真努力工作,我為什么要在意你的得失。你也不是丁丁,大大咧咧打打罵罵都可以,因為懂得自愛。

  白路幫助過樂苗苗這些人,只能說這些人還算是值得幫忙,畢竟把握住這一次機會。

  可幫忙跟喜歡你是兩回事,盡管劉晨很好看,盡管白雨更好看,白路卻是不會動心。相比較于她們,哪怕是喜歡后認識的張小魚四姐妹,也不會喜歡她們。

  在感情的問題上,白路像是一個法官,容不得別人犯一點錯誤。

  那么問題出現,大家都那么好,都沒有犯錯,又都是喜歡你,你該如何選擇?

  坐在客廳里,白路感覺頭大。正發呆呢,孫佼佼悄沒聲息走過來,站在他身后低聲說話:“我有藥,你把她倆藥翻了,今天晚上全部拿下。”

  白路被嚇一跳,回頭看她一眼:“哪來的藥?”

  “安眠藥,要不要?”孫佼佼問道。

  白路說:“大姐,你要是內分泌失調,就找個男人調節調節,別在這出餿主意。”

  孫佼佼繞過沙發坐下來不屑地“切”了一聲:“你們啊,一點意思都沒有,明明郎有情妾有意的,就睡一下能怎么的?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你這是在大美國,屋里面是兩個在資本主義腐朽社會長大的外國妞,沒事睡幾下又能怎么的。不是很正常?”

  白路撓撓頭:“你這是被資本主義的壞思想腐蝕了?”

  孫佼佼看看他:“告訴你,老娘是不想跟這兩個傻妹子搶,怕她們傷心,不然早搞定你了,就你這小身板……嘖嘖,唉。”

  白路郁悶道:“說我身板你嘆什么氣?有這么不堪么?”

  孫佼佼輕蔑的搖搖頭,拿過遙控器找節目看,正好看到電影播報,介紹本周熱門電影。就停下遙控器說道:“看看你的電影。”

  可惜轉臺過來的時間有些晚,《一個警察》太熱,在節目前面已經介紹過,孫佼佼看了七、八分鐘,節目完了也沒看到《一個警察》,只在節目結尾、回顧本期重點推介的影片時帶了幾個鏡頭。于是跟白路說:“看見了吧,過了就沒了,就趕不上趟兒了。”

  白路起身道:“聽不懂。”回去房間。

  孫佼佼在后面喊上一嗓子:“我真有藥,你用不用?”

  隔天上午,第一個離開家的是珍妮弗。跟每一個人擁抱后離別。第二個是孫佼佼,大個子美女有自己的房子,離公司也近。沒必要借住別人家。

  等屋子里只剩下麗芙跟白路的時候,麗芙問:“你知道珍妮弗是哪天生日么?”

  白路點點頭。

  麗芙看看他,輕輕抱住,就那么抱著,很溫暖的貼在一起。

  人的想法是會變的,去年那會兒,麗芙給白路留了封信,也是當面說過。倆人不可能在一起,就這樣相處下去,挺好。還說希望每一個生日都要倆人一起度過。

  現在,生日是一起過的,可兩個人真的能一直這樣相處下去?

  比如我們,最初想要自行車,慢慢想換摩托車?

  比喻不恰當,但是說的是一個意思。隨著時間改變,人的想法也會慢慢變化。

  抱了好一會兒,麗芙抬頭親了白路嘴巴一下,松手道:“送你去機場。”

  白路說不用送,又說你那么忙。有這個時間不如多休息會兒。

  麗芙說:“等你上了飛機我再休息。”潛臺詞是也就能和你再呆這么一會兒了,下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白路說聲好。回房間拿行李。經過麗芙房間的時候,屋里面響著音樂盒的樂曲,丁丁冬冬的很歡快很好聽。

  多聽會兒,苦笑一下,拿著琴盒和旅行包出去。

  照例有司機開車,后面跟輛保鏢車,麗芙和白路坐后座,雙手牽在一起,也不說話。

  快到機場的時候,麗芙說:“等你回來。”

  白路恩了一聲,就又沉默下去。

  沒多久,車到機場。麗芙和白路下車,但是沒往里走,在道邊,兩人擁抱告別,也有吻別。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最后是麗芙松開手,笑著說聲bye,坐進汽車,放下車窗跟白路揮手,然后汽車開走。

  白路目送汽車離開才轉身進機場,走路的時候想起句話,多情自古傷離別,又哪堪冷落清秋節。

  他是明星,過安檢時被認出來,馬上有人說英語搭訕。白路都是笑著說sorry。輪到他安檢的時候又被安檢員認出來,也是說上會兒英語。白路繼續說sorry。

  從這個時候開始,進入里面候機,直到坐上飛機,總有老外很熱情的打招呼,白路笑的都快要僵了,待稍有個空閑機會,馬上閉眼睡覺。

  他是不可思議的中國小子,不光是時代雜志介紹的做飯和演戲兩方面的不可思議,各方面都不可思議。當一個人夠出名時,有關于他的任何消息都會變成新聞。如今的白路特別出名,他的許多事情又一次被人挖掘出來,亮在世人面前。比如小號吹的特別牛,代表作是在日本吹的小小鳥和在電影首映式時吹的淚灑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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