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鈴的電話就是取笑這件事,說他穿的少,吸引人,可以考慮拍幾部大尺度的文藝片。︾頂︾點︾小︾說,
白路表揚她是女色狼。揚鈴說:“去帖吧、還有你的微播看一下吧,很好看的說。”白路說不看。揚鈴說:“你要對自己的身材有信心。”
眼見揚大妹子又在取笑自己,白路說:“再囂張就彈劾你。”掛上電話。
電話之后繼續拍戲,下午五點鐘,白路和元龍終于完成自己的工作。在他倆換衣服的時候,蓋師宣布今天休息,晚上白路請吃飯。
工作人員很開心,嘻嘻哈哈的收拾東西。不到一個小時,整個劇組坐進飯店。
白路非常客氣,挨個人碰杯敬酒,只是喝的不多,平均一桌一瓶啤酒。
他在表示感謝,元龍跟著一起,幸虧有元龍分擔一起敬酒,否則白路還要多喝許多。
兩位最大牌的明星都在表示感謝,而且是真心跟你喝酒,工作人員有些受重視的感覺,感覺很爽。
等敬過一圈酒,倆人回到主桌,又跟蓋師和劉天成敬酒。
劉天成沒回北城,這幾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沒出現。在白路敬酒的時候,劉天成問了句話:“炒股么?”
“不炒。”白路有點不解,怎么想起問這個了?
劉天成笑了下:“一會兒再說。”
白路想了一下,點頭說好。
人多熱鬧,一頓飯吃上兩個小時,結束后又去唱歌,白路和元龍沒去,蓋師、劉天成也不會去,等大部分工作人員和演員離開后。劉天成拿杯酒,招呼白路到角落里的座位說話:“曾國運那面,還沒動手吧?”
老劉自把事情交代給白路,再沒聊過那個話題,也許是相信白路能處理好。
白路回道:“還沒。”
劉天成說:“現在有個機會,可以兵不血刃的搞定這件事。就是得花錢。”
“花錢?”想起飯桌上老劉說的話,白路問:“和股票有關?”
“恩。”劉天成恩了一聲,從兜里拿出張紙,放到白路面前:“倒是沒多少錢。”
白路拿起看一眼:“看不懂。”紙條上面是幾只股票代碼和數量,沒標明金額。
“查一下就知道了。”劉天成說:“加一起應該是七百多萬。”
“七百多萬還不多?”白路說:“你真是有錢。”
劉天成說:“這是個機會,曾國運他老婆被人帶進股市,原先是入二十萬,在倆星期內翻到一百萬,他老婆就迷糊了。砸進去更多錢,跟人學融資炒股,就是像玩期貨那樣。”
白路說:“我不知道怎么玩期貨。”
劉天成笑道:“想找到你這樣一個有錢人,難。”跟著又說:“簡單說就是你在我這開戶,我給你錢替我炒股,你拿出十萬,我會再給你加上四倍錢,你可以用五十萬炒股。賺了算你的,賠了的話。到一定程度,如果你不往里面加錢,我會強行賣出、平倉,一般情況,我不會賠錢,但是你的十萬塊肯定沒了。”
白路說:“這不就是賭博么?”
“不許胡說。這是合法的商業行為,賭博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白路笑了下:“我可相信你說的這句話了。”
劉天成搖搖頭,忽然說道:“我得信。”
白路嘁了一聲:“不就是在里面賺錢了么?維護你的既得利益,當然得信。”
劉天成說:“我賺錢不希奇,就現在這幫有錢人。沒在股票里賺錢的才希奇,比如你這樣的?”
白路搖搖頭:“我也在里面賺錢了,不過我不知道就是。”
劉天成說:“先不說你的事,曾國運老婆叫苗再慧,省旅游局的,這一次賠的不輕,把房子都押進去了,你花點錢把事情了了。”
白路看看他:“他家那么牛,不會沒人送錢吧?”
“有的是人想送錢,可是你敢收么?”劉天成說:“比如說我,我可以給他一千萬,他敢要么?”說著話又拿出張紙,上面寫個電話號碼,放到白路面前:“現在打電話,明天開市就把股票都接過來,直接找曾國運。”
白路說:“一個副省級干部,連房子都押了,居然才湊出七百多萬?”
劉天成說:“你說多了,這七百萬里,有一百六十萬是賺的;房子在抵押給銀行的時候走了點后門,加價五成;如果不算房產的溢價,實際金錢投入不到三百萬。”
白路有點小驚訝:“按你說的,這是個清官啊,夫妻倆熬了這么多年,都混到副省了,才攢了三百萬?”
劉天成問:“少么?”
白路說:“你怎么回事?剛才說七百萬少,現在說三百萬多。”
劉天成笑笑:“你運氣真好,趕緊打電話。”說完起身離開。
確實是運氣好,昨天晚上童工來電話,讓他改變原來的行動計劃,沒有惹下大麻煩。現在這樣只要花點錢接過股票就能搞定此事。
而對于曾國運來說,也會很高興接到這樣一個電話,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解決經濟危機。
誠然,以他的身份地位,肯定有大把人揮舞著鈔票往上沖,可那種錢敢要么?如果敢要的話,他老婆又怎么會融資炒股?
其中最重要一點,曾同志剛抱上一個超級粗的大腿,在這等時候你不老實、胡亂來……就算不踹你,大腿也會走掉。
白路稍微琢磨下這件事。劉天成則是去到前面跟蓋師說幾句話,帶張慶慶離開。元龍過來招呼白路,問回不回賓館。白路說:“你先回,我多呆會兒。”
看看時間,晚上八點半,拿著兩張紙條出門,找個僻靜地方打電話。
劉天成很有點兒辦法,電話號碼是曾國運的私人手機,鈴聲響了好一會兒接通,是一個低沉聲音:“喂。”
白路自報家門:“你好,我是白路,要耽誤兩分鐘時間,可以么?”
“你知道我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號碼?”曾國運問道。
白路說:“我知道你是大領導,有事情要和你說,就兩分鐘,希望你不要掛電話。”
曾國運沉默片刻:“你說。”
白路直接說道:“一,前些天你開會說量刑要慎重;二,省里近期有行動,要抽查重刑案件;三,我希望這個抽查行動能稍稍拖后一段時間,比如半個月;四,除此外,你什么都不用做;五,明天會有人接手苗再慧的股票。”
曾國運久久沒有說話,如果是別人的電話,白路會懷疑是不是斷線了。曾國運當然不是,他是要思考、思考再思考。
過了好一會兒問道:“怎么接手?”
接手股票也有學問,如果一只股票狂跌,你卻超高價掛單,然后還賣出去了,雖說在操作層面上沒有問題,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不是行賄就是洗錢,反正別有所圖。曾國運是高級領導,什么事情都要計算清楚了才決定做不做,不能在任何地方留下把柄。
在方才那會兒時間里,他不光是想了股票的事情,也是想明白了白路的目的。根據白路所說,再根據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理清楚白路的目標。
他自然記得自己開會時說過的話,也記得想要弄幾個人,其中的關鍵點是侯剛兩名涉黑的手下。白路要求檢查組延遲派出,意思就是先要清理這兩個人……
退一步說,即便是曾國運猜錯了白路的目的,白路并不是想要收拾侯剛的兩名手下,可是跟他有關系么?他什么都沒做,只要晚幾天派出檢查組而已,就一切ok。不會留下把柄,也沒有犯錯誤。
聽到曾國運的問話,白路說:“你明天就知道了。”
曾國運恩了一聲,掛上電話。
掛電話后,白路很有點不爽,我這也算是幕后黑手吧?
又等上一會兒,給麗芙打電話:“大美女,又有事情麻煩你。”
麗芙笑問:“是要移民么?”
白路說:“我要移民火星,你能辦么?”
“能辦,移民太陽都能辦。”
白路笑了下,問道:“在工作?”
“是啊,你來給我當秘書吧。”麗芙想起件事:“對了,你是我公司高級管理人員,明天來開會。”
白路說:“老板,現在就得開會。”把劉天成說的那堆東西重復一遍。
麗芙說:“簡單。”要過去幾只股票的代碼,然后說:“你告訴那個人,就明天一天。”跟著又說:“不過,可能會套進去更多人。”
白路說:“我管不了那么多,再說了,那些人喜歡賭博,愿賭服輸,一切是咎由自取,活該,不值得同情。”
麗芙恩了一聲,看眼時間說道:“先掛了,我得做下準備。”
白路說好,結束通話。
和方才掛斷曾國運的電話一樣,現在的白路心里很是有點兒不舒服,這一次真的是做了幕后黑手。
麗芙想的方法跟白路想的一樣,把單支股票做起來,一路做上去,只要苗再慧不是傻瓜,及時賣出,就是成功出逃,并且大賺一筆。這是最簡單的股票牟利方法之一。
用這種方式行賄,安全、穩妥、無危險。
不過,白路只是想,不會具體操作。麗芙卻是可以隨便擺弄這些東西。
在外面又晃蕩一會兒,十點多回去賓館,打開電腦看了會兒股票新聞。這幾天有條新聞很轟動,有人炒股失敗跳樓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