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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七十五章 黑暗的人生

  白路起身,仔細檢查下身上,確認沒問題,這才看辦公室。小把手機調到手電筒狀態,大略照著看會兒,說:“好象是領導辦公室。”

  “領導?查查有錢沒。”小道士來了興趣。

  白路說:“咱的目的不是錢。”走到門口聽會兒,開門出去。

  小道士跟上:“你的意思是可能有錢?”

  白路說:“干活。”說著話往前走。

  小道士說:“有監控。”

  “你先等著,我去關監控。”白路快速行動,眼睛在兩旁房門的門牌上掃過。

  今天的行動很冒險,因為不能確定綁架老張女兒的混蛋是不是關在派出所,他只能希望關在這里,沒轉到分局。

  同時又沒見過那些混蛋的相貌,只能在看到關押者的時候,再辨別其身份,比如詢問哪個是今天或者昨天抓回來,只要關著人,應該能問出來話。

  一般情況,問案室和臨時關押室都會在一樓。白路往下走,腳步輕的完全沒動靜。

  下面大堂亮燈,門倒是關著的。沒有人,也沒有人聲。樓梯兩邊是走廊,兩邊走廊暗暗的,不過裝修的不錯,墻面是白漆,墻圍是藍邊,看上去干凈整潔。

  先找監控室,關閉:監控系統,通知小道士下來,再慢慢尋找關押室。

  所有房門都是關閉,好在有門牌,不用進去就能知道房間有什么用處。

  找到問詢室,往里走是鐵門,應該就是關押嫌疑犯的地方。輕巧弄開鎖頭,盡量不發出聲音,打開鐵欄桿門。

  確切說不應該叫鐵欄桿,是不銹鋼欄桿。亮亮的很好看。

  再里面,居然是一道防盜門。

  白路有點無語,這也太能取巧了吧。回頭看,小道士正瞪著眼看他的手,估計是想學開門技巧。

  白路說:“會玩不?”

  “不會,怎么玩?”小道士問。

  白路說:“最不喜歡防盜門。”

  小道士想想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會開?”

  “怎么可能?”白路拿手機照著看鎖眼。再用光照著把門邊看一邊,收起手機,拿出兩個小細鐵片……

  運氣不錯,防盜門沒有鎖死,就是帶上門,輕輕一碰就開。

  打開門,里面亮著燈。

  等了會兒,沒見人出來,也沒有動靜。才往里走。里面裝修的同樣不錯,雖然是臨時關押室,意外的是居然有四間之多,兩兩對面,四個柵欄門,也就是有四個臨時關押室。

  走廊里亮著燈,屋里是黑的。

  原打算是見到里面關著的人,再分辨誰是誰。不想往里一走,倆屋子是空的。一個屋子里單獨銬著個青年。坐在一米高的籠子里。

  另一個屋稍好點,沒有鐵籠子,地上蜷睡著兩個年輕女人,不過也是沒有被褥。

  屋里不冷,倒是能熬過一夜。

  關押室里只有一個男人,這就不用問了。肯定是這個混蛋。

  鐵門好開,很快走進青年男子那屋,再打開鐵籠子的門。

  籠子的門沒鎖,從外面扣上,反正青年的雙手被銬子跟欄桿銬在一起。

  白路開門的時候。青年睜開眼,迷糊著看見黑頭套,剛想說話。白路已經拽開門伸手進去,一掌砍在嗓子上,那家伙就軟了,發出呼通一聲,也有手銬跟欄桿碰撞發出的金屬聲。

  夜晚很靜,房間里更靜,一下傳出這種聲音,對面倆女人醒過來,朝外面看看,什么都沒看到,而接下來也再沒有聲音發出,倆人就又睡過去。

  白路解開手銬,抱青年出來,小道士問:“你這是劫獄?”

  “劫什么獄?帶出去。”

  “怎么帶?還爬樓?”小道士問。

  白路想了下:“帶到樓上辦公室。”把青年交到小道士手里:“不出聲的揍他,問出所有想問的事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好問,我去找東西。”白路說道。

  小道士只好抱人上樓,去玩嚴刑逼供的游戲,白路還小聲囑咐一聲:“身體外面不能有傷痕。”

  “這個好玩。”小道士抱著人輕手輕腳上樓。

  白路則是挨間辦公室溜達,尋找有關于這件案子的資料,可惜找上一圈沒有發現。

  他是運氣好,正常情況下,抓到刑事犯嫌疑人,要么送到分局,要么送到看守所,很少會留在派出所,派出所多是解決糾紛、處理打架斗毆一類簡單案件。

  白路曾經想過,如果派出所找不到人,只能第二天晚上再夜探分局,如果分局也找不到人,只好跟何山青那些人打電話,讓他們幫著調查。

  好在運氣不錯,第一站就找到人。不過,運氣好歸運氣好,第一,他現在不能確認這個青年就是綁架老張閨女的壞人。第二,即便是確定就是那個混蛋,而這件案子已經不歸派出所管,自然沒有相關記錄留下,白路就找不到他需要的資料。

  派出所有人值班,因為關著三個人,半夜還會檢查一下。

  白路時間不多,按房門牌的標記,有針對性的進入幾間辦公室,都是沒有發現,就沒再搜查,上三樓去找小道士。畢竟還不能確定這個青年就是綁架老張女兒的混蛋,萬一打錯人怎么辦?

  一上三樓,就能聽見一種悶悶的嚎叫聲,從嗓子眼憋出來,卻又喊不出來,好象很痛的樣子。

  快步走過去,推門進入,到跟前看,青年嘴巴被塞滿東西,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外面勒著繩子,鼻子上還有個夾子。

  白路說:“夠專業的。”

  小道士沒接他話,繼續折騰青年,方法是用針扎,他脫了青年的鞋和襪子,也不用捆著綁著,幾針下去,青年就沒有反抗能力。

  青年很痛,滿腦袋汗,眼睛瞪的巨大,充滿血絲。

  白路說:“兩條路,一個是老實交代你的事情,一個是享受這種幸福享受到天亮。”

  聲音沙啞,聽著有點兒恐怖。

  青年趕緊點頭,可小道士沒停手,繼續扎針玩,扎一會兒,把夾子從青年鼻子上取下,讓他吸幾口氣,再夾上繼續扎。從小道士的眼神可以看出來,似乎根本沒想問案,是拿青年當實驗體練習技能?

  白路說:“行了。”又沖青年說:“你有兩次機會,一會兒千萬別亂喊亂叫。”

  青年不會亂喊亂叫,早疼的迷糊了,白路從他嘴里掏出一條毛巾,好奇的看小道士:“怎么塞進去的?”

  “首先,要有想象力。”小道士很得意。

  白路沒時間聽他廢話,沖青年說:“說吧,挑最嚴重的案子說,放心,我不是警察,也不敢在派出所殺人,不過,你若是不配合,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殘疾一輩子,信不信?”

  青年點頭,張了張嘴,已經說不出話了,緩了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說:“從哪說起?”

  “這次不算,你還有兩次機會,只能說,不能問,說錯了會接受懲罰,開始。”白路冷聲說道。

  青年想了想,開始交代罪行,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這兩個人很恐怖,有心隱瞞,可長針扎腳的痛,痛的超出想象,不想再嘗試。

  青年說上半個小時,亂七八糟事情說上一堆,說的倒是很詳細,某個女孩,用迷藥迷倒某個女孩,搶錢、偷錢……做了很多案子。

  雖然沒聽到想要聽到的內容,不過可以肯定這家伙是個混蛋,也就不用害怕打錯人,白路插話道:“把你所有同伴名字告訴我,還有住的地方,聯系電話,家庭狀況,現在藏在哪里,我要全部資料。”

  這家伙還真是白路想找的人,跟方才的問題相比,說出這些情況完全沒壓力。方才那些事情是罪行,假如白路是警察,上庭后會是罪證,自己會倒霉;而交代出同伴……憑什么我關著,你們在外面玩?

  不去講有沒有義氣這類廢話,真正有義氣的人就算是想報復,也不會去、囚禁一個未成年小女孩。

  說這些話的時候,比方才流利多了,白路大約一數,夠牛的,整個團伙有八人之多,不過常在一起玩的有兩個。

  白路偷偷拿手機錄下這些話,再問:“這些人,誰都跟你做了什么案子?”

  青年又不想說話了。

  白路搖搖頭,拿毛巾往青年嘴里塞,塞了會兒發現,還真是個技術活兒,沖小道士說:“你來。”

  塞進去毛巾的下一步就是扎針,青年記起那種痛苦滋味,嚇得兇猛搖頭:“我說,我說。”

  小道士有點不滿意:“我警告你,沒有下次了。”他這個不滿意似乎是因為沒能把毛巾塞進去?

  青年痛快說出那些人跟他做過的主要案件,很自然的說起綁架老張女兒的案件,等于是確實了自己的罪行,白路沒找錯人。

  記住那些名字,又等他說了會兒,白路一拳打過去,打暈青年,想了又想,到底忍住動手的沖動,把青年原路送回關押室。

  等收拾好一切再回來,小道士問:“這就完了?”

  白路說:“完了。”

  “什么就完了?那家伙說一堆廢話,你知道誰是誰?”小道士說:“要不再綁回來問問?”

  “你是沒玩過癮吧?”白路把辦公室恢復到最初模樣,關好門,沖小道士說:“你跳樓吧。”

  小道士嘆口氣說道:“跟你在一起不是打劫派出所就是跳樓,這黑暗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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