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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章 還剩一場戲

  倆人說上幾句話,李森喊準備,就又投入拍攝之中。

  因為擔心張美辰出事,白路跟王某墩打過招呼,讓他近期對張美辰好一些溫柔一些。王某墩的回話是神經。

  當天下午,揚鈴打電話讓白路把孩子送回去。這是正理,標準天地那邊兒什么都有,在影視城這里還要分心照顧,會影響拍攝進度。于是,滿快樂三大美女助理帶孩子們回公司宿舍。奎尼比較懂事,知道白路要工作,也是一起回去。

  不過,揚鈴打這個電話是順便,主要是問另一件事,今天上午,去韓國整容的三個女孩回來了。問白路怎么辦?要不要開除掉?

  白路有點頭大,最不愿意面對這樣事情。開除吧,女孩也是受害者,都被逼整容了,再開除的話是不是太殘忍?不開除吧,其中倆女孩曾經為錢拍果照。

  心說,拍個果照能賺多少錢?夠不夠父母投入的許多心血。好吧,也許不是為錢,是為藝術?

  說起父母心血,她們這次出國整容是自費,公司不管,三個家庭辛苦湊些錢送出去……不說別人,只沖三對父母的面子,白路也不好意思說開除。

  揚鈴知道白路心軟,建議道:“我有個主意,先留下來,讓她們三個組成團隊,改名字,然后明令一些禁止事情,對她們從嚴要求,首先,合同期內是別想找男朋友了,你覺得呢?”

  “好吧,跟她們說清楚了,以后再出現什么事情,肯定開除。”白路說道。

  揚鈴嘆氣道:“你呀,開除有用么?等以后她們有了名氣,你開除了,別的公司接過去,直接賺錢不說,還節省了宣傳費用。”

  白路說:“那怎么辦?”

  “我想把合同定狠一些,可又不能單獨給她們三個搞特殊……挺難為人的。”揚鈴說。

  “那就和別人一樣待遇,對了,那些冠軍妹子的演出怎么樣?”白路問道。

  這個演出說的是日常演出,就是酒吧駐唱那種。

  揚鈴說:“挺好的。”

  “挺好就好,先這樣吧。”白路說:“沒事兒就掛了。”

  揚鈴想了下問道:“你知道春晚吧?”

  白路回話:“傻子才不知道,怎么了?現在上春晚也來不及了。”

  揚鈴說:“今年肯定沒戲,我覺得你應該爭取一下,明年上一次?”

  白路不感興趣,隨口回道:“明年再說。”

  “那行,掛了,你專心拍戲。”揚鈴結束通話。

  影視城這里,白路通知滿快樂三個妹子送孩子們回公司,他繼續拍戲。

  白路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只要是他的戲,只要別人不出錯,基本都是一條過。連續奮戰兩天,總算是補上許多鏡頭。

  這天結束拍攝,白路剛回房間,高遠通知他老張閨女被綁架的案子有新線索了,有一名案犯往家打電話,外地警察正在排查,本地警方派出刑警趕過去聯合辦案。

  聽到這個消息,白路很郁悶:“老子就想收拾個人,就這么難么?”

  高遠那個消息的意思是,他的消息從警方得來,現在既然有警察去外地抓賊,不管再有什么消息,都是警察第一手拿到,抓嫌疑人也是他們先抓到。除非白路能特別神通廣大,才可能搶在警察前面收拾壞人。

  高遠說:“依著我,讓警察抓吧,抓回來以后再好好收拾不一樣么?”

  “收拾?我想弄死他們。”不知道為什么,白路對那幾個人的恨意特別大,也許是因為他們夠混蛋?明知惡還為之?

  高遠笑了下:“告訴你個好消息。”

  “我拿影帝了?”白路隨口問道。

  高遠笑了下:“有倆家伙罵你,讓柴定安給揍了。”

  “什么玩意?柴定安幫我?他腦子有病吧?”白路說話是一點都不客氣。

  “我也這么認為的,有意思的是,他揍的那倆人都算是官二代,兩個區干部的親戚。”高遠說:“揍的不輕,人家上告了,不知道柴定安想怎么解決。”

  白路說:“柴定安不是挺牛的么?居然有人告他?”

  “什么人沒有?很多當官的不都是實名舉報上級么?更何況柴定安又不是官,還管不到他們頭上。”高遠停了下又說:“你是不是以為區干部很好當?這里是北城,那都是廳級干部,能混到這一步,說明很有根,不是一般人。”

  白路說:“我可沒那么認為,我向來以為咱國家的干部都是家庭傳承,比如說你,你這樣不學無術的混蛋都混進了干部隊伍,我真為老百姓感到心痛。”

  “我最近是懶了,不然弄死你。”高遠說道。

  白路說:“別說這些沒用的,你要是能做到付傳宗一半,從今往后,你說什么是什么,能么?”

  高遠輕嘆口氣:“別抬杠。”

  白路也是嘆氣:“我多希望你能大喊一聲我能。”

  “有病吧?勵志電視劇看多了?”高遠說:“你就不好奇柴定安為什么替你揍人?”

  “有什么可好奇的?那家伙跟你一德行,你們倆湊一起就是倆白癡……”

  “王八蛋。”高遠大罵一句掛上電話。

  白路嘟囔道:“咋還惱了?”

  不去管高遠是不是惱了,白路是真惱了。老張是生活在最底層的百姓,幾十歲了做保安養家。先不說他是做好事見義勇為抓賊,就算是做保安盡到自己的工作職責,把偉大屬性降低一些,可幾個賊卻是公然報復?綁架老張家人好幾天并施以殘暴手段?

  白路是有底線的,柴定安、羅天銳再怎么弄他,無所謂。因為柴、羅二人跟他之間的矛盾和大是大非無關,更多的是利益問題。

  可那幾個混蛋搞不過一個小保安,反是禍害保安家人?

  白路很憤怒,若不是諸事纏身,興許早下手除害。

  呆想許久,忽然記起現在是年根,每到年根,全國的小偷大盜都來大城市領工資。他們也想過個“好”年,所以就去禍害好人。

  去年過年,他收拾過幾個壞人,大老王更狠,滿北城的公共汽車亂轉悠,收拾一堆小偷,想一想還真有點兒小快樂。這種回憶的感覺不錯。

  正瞎想著,李森來找他商量明天的戲。

  拍戲就是這樣,商議、討論劇情會貫穿整個拍攝過程。

  聽李森說上一會兒,白路忽然說:“辛苦了。”

  李森被嚇一跳:“你說什么?”

  白路笑了下:“你說,憑這部戲,我能不能再拿影帝?”

  李森笑道:“那么多電影節,搞定一個就成,問題是你打算花多少錢。”

  白路假裝大怒:“竟然讓我收買評委?鄙視你。”

  李森說:“好了,別鬧了,繼續說戲。”

  李森想在年前殺青,從目前進度來看,最大的問題是白路,如果白路能安分在影視城再呆四天,拍攝就會完美結束,問題是白路能再呆四天么?

  在今天以前,除白路的戲份以外,所有能拍的戲全都拍完,只剩張美辰的最后幾個鏡頭,就是陸續知道親人離世后那段戲。

  那些鏡頭的背景地在醫院,鄭燕子死去,接著白路死去,再接著知道王某墩死去的消息……故事到這里結束,影片到這里結束。

  說戲說到很晚,李森是被電話叫走的,大半夜的還有人找他,說明并不是只有白路一個人很忙,每一個人其實都忙。

  隔天繼續拍戲,王某墩突然來找白路說話:“昨晚美辰哭了,坐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哭,我問她,她說是哭自己,哭電影里的那個自己。”

  “然后呢?”白路問。

  “還有什么然后?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話,只能摟著她。”王某墩說:“我也覺得咱那個戲有點殘忍了。”

  白路看他一眼:“你的戲都拍完了吧?”

  “恩。”王某墩說:“我才幾場戲?主要是你和美辰,要不,你干脆給美辰當兒子算了,她每次看你的眼神都不對。”

  白路嚇一跳:“想什么呢?”跟著問話:“她沒有孩子?”

  “沒有。”王某墩說:“反正我知道的是沒有,要是有私生子……她能有私生子么?”

  白路輕出口氣:“二叔,我得拍戲了。”

  然后就是拍戲唄,差不多都是白路跟張美辰的對手戲,除去在家里的鏡頭以外,還要不停變換場景,再不停換上一些配戲的演員。

  單說這些戲,如果只是白路自己在演,有個一天半、兩天就可以結束,麻煩的是換場景。更麻煩的是配戲演員也要演的完美。

  白路很敬業,配戲演員在表演的時候,他一定站在該站的位置上搭戲。不光是他這樣,張美辰更是如此。正是因為張美辰如此認真敬業,白路也不好意思偷懶。

  算李森運氣不錯,在他預計中起碼要再拍四天,結果在第三天下午就完成拍攝進度,把他高興的,就差跟天空大喊萬歲。當這天的拍攝結束后,用力抱住白路,實在是太激動。

  不過,影片還沒有拍完,還有最后一場留在醫院的戲。

  本來,李森是打算先拍完醫院的戲,最后在影視城或者公司攝影棚殺青,張美辰不同意。張美辰的意見是:為了有更好的表演,一定要把結尾放到最后,我怕先演了結尾,情緒受影響,再演前面的戲會大失水準。

  在張美辰心里,其實是想按照故事情節的發展順序去拍戲,可惜不能,就沒有一個導演肯這樣拍戲,為省事省力省錢,同樣場景的戲肯定要一口氣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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