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說:“知道了,我一定給錢。”
白路提醒道:“你不能傻給錢,得把錢送去他家才行。”
小道士說:“這有點兒難,我自己可能送不過去,要不咱倆一起送?”
白路說:“你覺得我方便做這事兒么?”
小道士說:“半夜,半夜送。”
揚鈴猛拍下桌子:“你倆說什么呢?出去!”
既然白路想接下這件事情,揚鈴就不再操心,起身出去跟賣煎餅的女人說話。
小道士跟白路去老板辦公室,小道士說:“那家伙有輛車,再怎么也能值個十萬八萬,就算我給他一萬,按八萬……咱按五萬算,還能賺回來四萬,合適。”
“我也覺得挺合適。”白路想了下問道:“今天有孩子過來么?”
這個孩子說的是孤兒院。
標準公司發邀請,包吃包住包行有禮物,讓孤兒院的孤兒和殘疾兒童來滑冰,哪還有不肯來的?不說孩子們能吃什么,就是那些老師、還有很多志愿者,能借機吃一次大館子,也是件蠻爽的事情。
小道士說:“今天來兩家,一早就出車,這個時間應該回來了。”說著話走到窗前往下看:“現在還沒人。”
白路恩了一聲,還沒說話呢,揚鈴推門進來:“會議室開會。”
“開什么會?”白路問道。
“你的電影。”揚鈴關上門離開。
白路長出口氣:“生活啊,就是這樣繁忙。”
小道士說:“你要是再這么惡心人,就不跟你做朋友了。”
白路說:“我去開會,你去么?”
“我算哪個部門的?”小道士說:“我去當孩子頭。”
白路說好,起身往外走,開門的時候回頭問句:“你師兄最近在做什么?”
“不知道。”小道士說:“前天打次電話,師兄說挺好的。”
“你沒說回去?”
“說了,我師兄不讓,我又說讓他過來過年,他不肯。”小道士說:“碰到這樣一個師兄,挺頭大的。”
白路笑了下:“這就頭大?跟我比,你就是幸運兒童。”抬步出去,小道士說:“我走了,等給那人送錢的時候找你。”
“隨便。”白路揮下手,走去會議室。
明臣來了,這才多長日子沒見,他居然變化蠻大的。以前精心收拾的發型沒了,換成軍人的二禿子頭。人瘦了,顴骨清晰可見,一見面就嚇白路一跳:“你這是從難民營回來?”
明臣說:“不是,是跟不上他們的吃飯速度,我胃不好,吃快了再一劇烈運動,胃就痛,吃的少多運動,堅持一段日子就這樣了。”
白路說:“黑了,比以前男人多了。”停了下說:“你發微播沒?就這造型弄幾張照片出去,不要太帥好不好?”跟著再問:“有肌肉沒?脫了看看。”
明臣說:“能不能有點正型?一見面就說大堆廢話。”
白路說:“我是主演,還是老板,別說讓你脫衣服,就是潛了你的規則,不也得從我么?”
會議室不光是明臣和白路倆人,揚鈴也在,還有個秘書做會議紀錄,再有個編劇組的老大,聽到白路這句話,編劇組老大說:“老板,還是你猛。”
然后就開會唄,主要是討論導演人員,原本傾向于李森,不過揚鈴有不同意見,說是可以從公司內部挖一個出來,編劇組就有人選,可以好好培養。
選導演是最麻煩的事情,選出來就是未來劇組的老大。公司對這個人有要求,不能太拿自己當回事是第一要求,第二是要求了解軍隊了解軍人,第三是認真敬業。在這三點的基礎上進行篩選。
公司一共選了七個人,有大導演,有新人,有李森,今天的會議是在七人中做決定,如果白路有意向,如果選的是大導演,揚鈴會去跟選定的導演碰面,或者白路去也行,反正得花些時間。
白路看一遍七份簡歷,問揚鈴:“元老爺子安排的人呢?”
拍軍旅戲,肯定要懂軍事常識。元世輝從電影廠和軍隊借來幾個人,充實編劇隊伍,反正得拍出個差不多的電影。
揚鈴說:“我問過他們,說是讓咱們自己選,他們只負責挑錯。”
“挑錯。”白路輕聲嘟囔一句:“還是李森吧,都熟悉了。”
揚鈴搖搖頭:“你出去吧,我們幾個人開會。”
白路很郁悶:“那你叫我過來?”
揚鈴說:“你是演員,我是老板,叫你過來有問題么?”
白路說沒問題,想了下問道:“對了,點點怎么樣了?”
“沒事了。”揚鈴說:“你能不能專心點兒?開會還想女人?”
白路剛想說話,嚴大年忽然打來電話,還是說他家那個低智商孩子的事情:“能不能讓我家孩子現在就過來跟你們一起上課,學什么不重要,先接觸下試試?有家長陪著,付學費,什么花費都自費。”
這是本來說好的時間,只是時間提前而已。白路回話:“想來就來吧,沒有學費,也不用花費,跟幾個老師打好招呼,問清楚什么時候學什么,不用來回跑。”
“謝謝謝謝,我現在過去,你能在么?我去找哪個老師比較好?今天上午學什么?”
白路說:“去公司藝人部,有個排課表……”說到這里停了下,問揚鈴:“是藝人部排課吧?”
揚鈴回道:“藝人部拍的是偶像妹子的訓練課程,你那些孩子是特教,排課比較靈活,不過藝人部也有登記。”
白路點點頭,對電話那頭的嚴大年說:“去藝人部,他們有安排。”
嚴大年說謝謝,掛上電話。
白路也掛上電話,可接著是王某墩的電話:“我倆不出海了,一會兒飛去北邊看雪看冰燈,然后再去塔縣一趟。”
“去塔縣做什么?”白路有點好奇,跟著問話:“卡里有錢么?不能總花美辰姐的。”
“正想和你說這個,給我隨便打個三五百萬就成。”王某墩說道。
“三五百萬?沒有!就五十萬,愛要不要。”白路說道。
“要,必須要,有毛不算禿。”王某墩說。
白路氣道:“五十萬你當是根毛?”
“當然不是,是五根毛。”王某墩停了下說:“我想把美辰帶給你爹看看。”
聽到這句話,白路那是絕對的悚然而驚:“你要結婚?你要和張美辰結婚?”
“不結,就是看看,萬一你爹哪天哏兒屁,想見都沒得見了。”
白路說:“玄,就你這身體狀態,未必能活過我爹。”
“不管誰能活過誰,反正去塔縣轉轉,要是我倆真結婚,你給老子買個房子。”
白路說:“不買,你是小王村路的地主,還買什么房子?再說了,國家要出房產稅,房子越大越吃虧,你這面積都是屬于交稅的主,超出平均面積,每平米要交不老少呢。”
“不老少是多少?”王某墩說:“我交房產稅,你不是更應該交?你一萬多個房子。”
白路說:“我有錢啊,不在乎。”
王某墩氣道:“我牙根有點癢。”跟著又說:“估計結不了,你們娛樂圈最亂,結婚挺難。”
“你這是典型的一桿子打倒一船人,什么職業都是有好人有壞人,連國家領導都有腐敗的,何況娛樂圈?”白路說:“不過你倆要是真結婚的話,挺般配。”
“什么意思?”王某墩說:“我怎么感覺不太對呢?”
“沒什么意思。”白路說:“好好看冰。”
王某墩說知道,然后掛電話。
在白路心里,未必希望張美辰跟二叔結婚,不過感情這東西沒法說。另外就是這兩人確實算般配。王某墩是好大一個色狼就不用說了,多少年來的目標就是睡各種年輕女人。張美辰應該是他遇到的年紀最大的女人,比小王村路曾經的那個王阿姨還要大幾歲。
而張美辰同樣擁有精彩過去,不說身邊曾有過的男友,光婚就離了三次。這樣兩個人湊一起,倒也算合適。
唯一不合適的是王某墩沒多少錢,或者說沒多少現錢,他的財產是小王村路的三室一廳房子加一樓一大排門市房。
王某墩說這些房子是他和大老王共同擁有。
其實這些不重要,白路那么有錢,房子是誰的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王某墩能不能配上張美辰,雖然那個女人有很豐富的感情生活。
不過換句話說,有幾個漂亮成熟的未婚女人的感情生活是單純簡單的?更不要說在娛樂圈里。
他在這打電話,揚鈴說:“再有電話出去打。”
白路應了一聲,想想說道:“你們開會,我去看奎尼。”起身出門。
奎尼和小糖、小德在一起,他挺佩服小德用腳彈吉他,便是拿自己的錢買零食,大家分著吃。
因為是零食,沒讓小德動腳,由小糖喂著吃。
正吃著,白路過來敲門。奎尼開門,遞過去零食讓白路吃,又問:“今天去看老虎么?”
白路抱起他:“真沉,下次不抱了。”
奎尼說:“本來就沒讓你抱我。”
白路笑道:“當初還騎我脖子上到處走呢。”
“那是小時候,我現在是大孩子。”
白路陪幾個孩子呆上一會兒,小道士來電話了:“那家伙說腦袋暈了,胳膊不好使了,問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