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妹子在落杉磯呆到白路回國,她們才飛去紐約,進行封閉式訓練。
《奮斗》的戲到底沒拍完,好在白路是配角,后面的一段日子先拍提姆那些人的戲,等這些鏡頭全部拍好,再聯系白路補上他的那部分戲。
如今的白路是影帝,很拉風,上飛機沒多久,幾名空姐找他合影,也是服務的格外殷勤。白路只好一次次表示謝意,直到下飛機才算解脫。
知道他回國,揚鈴安排人接機,先回大房子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問題是哪能那么容易就休息的了?馬戰打電話找他聊天:“美國怎么樣?干脆我去找你玩吧。”
白路說好。
馬戰說:“我不會外語,你得找個翻譯接我。”
白路繼續說好。
馬戰再說:“想沒想到辦法?”
“想什么辦法?”白路問話。
馬戰忽然想起點什么:“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是不是影響你睡覺了?我忘了,以為你也是國內時間。”
白路說:“沒影響,你讓我想什么辦法?”
“轉業啊。”馬戰說:“我回家跟我家太爺就提了那么一小嘴,人老人家好玄沒揍死我。”
白路哦了一聲:“這個事啊,讓你當兵就當唄。”
馬戰沉默片刻:“算了,不影響你睡覺,掛了。”
白路說:“我在北城。”
“我靠,什么時候回來的?回來不早說?出來出來,找地方喝點,最近這段日子把我愁的。”馬戰喊道。
“明兒吧,剛下飛機,得睡覺。”白路不想出去。
馬戰想了下:“也行,明天找你。”掛上電話。
馬戰確實想退伍,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根本當不上將軍,索性別耗費時間,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惜老馬家一家軍人,用老頭子的話說,老馬家不允許有逃兵。
白路這面掛掉馬戰的電話,馬上關機。直接大睡一場。
睡到半夜醒來,去趟廁所,在屋子里轉轉,竟然一個人都沒回來。看樣子,沙沙花花又是住去黑標宿舍。別的人自然更不回來。
樓上樓下走一遭,回房間繼續睡。
隔天去公司,一見揚鈴就說:“家里也太冷清了。”
揚鈴說:“文青不住過來,你把她鑰匙要來,可以和我做鄰居。”她說的是軍隊宿舍樓的小單間房子。
白路說:“對面就有大屋子大床,為什么去住小單間?”跟著問話:“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直接朗誦吧。”
揚鈴白他一眼,剛想說話,白路卻看到桌子上有本厚雜志,封面很眼熟。拿起來一看:“丁丁又上封面了?”說完話才發現雜志名字是標準,呀了一聲:“咱自己的雜志?”
揚鈴說:“帶回家慢慢看,現在說工作,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彩排,元龍在香港,未必能趕回來,丁丁她們下午回來,還有明臣,你問問元龍,看他能不能來。”
“宣傳沒有他?”白路問。
“沒有。主要是公司藝人。”揚鈴說:“本來打算請張美辰,現在好象不方便了,是吧?”
說起張美辰,就想起他那個二叔。也不知道失戀療程恢復的如何。自上次說在海南挖寶,再沒聯系過,也不知道回來沒有。
聽見揚鈴問話,白路苦笑道:“她就別想了。”
“那就沒什么人了,票倒是都賣出去了,堂堂奧斯卡影帝獻藝。賣幾張票還是很輕松的。”揚鈴笑了下繼續說:“還一個,趙平沒給你打電話吧?”
“沒,他又怎么了?”白路問。
“趙平讓你準備畫作,說最好不要素描,試著畫個山水或是油畫也行。”揚鈴說:“他是真看重這個藝術中心,天天泡在這里,還讓我安排了間宿舍。”
白路說:“他那么有錢住酒店得了唄,住什么宿舍?”
揚鈴說:“記得準備畫,反正我是把話帶到了,準不準備是你的事。”跟著又說出一件事:“元老爺子打電話說,如果有人想買你城中城股份,讓你為難的話,讓我一定告訴他。”說到這里笑了下:“老爺子說要保密,不讓我告訴你。”
老頭子還真照顧我。白路嘆口氣,換話題問道:“明臣怎么說?”
“明臣?你是問劇組的事?他什么都沒說,今天也飛回來,等演出結束,你倆就直飛昆城,別拖了。”揚鈴說道。
白路恩了一聲,再問:“孩子們怎么樣?”
“他們好的很,燕子演出有他們一份,趙靈兒跳舞,小德伴奏。”揚鈴說:“方小雨她們也會表演兩個節目。”
“我知道。”白路想了下說:“我去看燕子,有什么事兒打電話。”
揚鈴看眼工作日程表,說聲好,又說:“劉天成把你的片酬打過來了。”
白路恩了一聲,往外走的時候隨口問道:“票房是多少?”
“十多個億。”揚鈴笑了下:“也不知道是真票房還是刷出來的,反正大概就這個數字了。”
劉天成為了捧張慶慶,以五千萬的超高片酬邀請白路出演,反正片子不錯,白路跟元龍兩大影帝輕易支撐起這部所謂的都市大片。
可惜的是影片下映以后,白路跟元龍才拿到奧斯卡獎,不然還能多賣些票。
不過,能取得十多個億的票房,對于劉天成來說是知足了,前幾年砸在張慶慶身上的錢,總算能收回來些成本。
如果在往常,或者說往年,十多個億票房很有可能拿下全年票房冠軍。可惜啊,去年年初有個《迎戰》,年末有個《一個警察》,今年更是有部刷神的片子,輕易搞到二十五個億的票房,這個恐怖數字,就算刷都得刷很長一段時間。
在白路即將出門前,揚鈴又喊了一聲:“別忘了還有北城電影節。”
白路摸摸額頭,沒說話就出去。
難怪總有大明星缺席電影節,雖說是很好的宣傳機會,可電影節太多,耽誤工作不說,每一次出席都會很累,很有些得不償失的感覺。
先回辦公室拿小號,下樓時想起邵成義挨打的事情,給何山青打電話:“我回來了,老邵那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回來了?我現在開會,晚上給你電話。”何山青終于有了點青年企業家的架勢。
很快來到孩子們上課的教室,今天的上課內容是所有孩子幫助趙靈兒幾個孩子排練節目。孩子們主要是看,老師負責指點。
白路看上一會兒,覺得還不錯,拎著小號去劇院。
最初打算是找個三四百人的場地就行,可一大堆明星出演,在小劇場演出,連成本都賺不回來,便是改在大劇場。
一進門就能聽到琴聲,燕子在上面練習,小白蹲在臺下,全神貫注盯著燕子。
白路的腳步聲引起小白注意,回頭看上一眼,張開大嘴又點點頭,也不管白路有沒有看到,它反正當是打過招呼,又轉回頭專心看燕子。
前排坐著許多人,方小雨幾個簽約歌手都在,有看手機的,有熟悉歌曲的,還有坐著睡覺的。臺上站著劉遙,偶爾跟燕子說句什么。
白路慢慢走進去,大家看到他出現,竟然有人鼓掌。
這一鼓掌,場內所有人都看向白路,方小雨起身打招呼:“回來了。”
白路笑著說:“別拍巴掌了,怪嚇人的。”幾步走到前面:“都怎么樣?”
“挺好。”方小雨說:“就有一點,未能去奧斯卡走紅毯啊。”
白路說:“好好唱,拿個最佳歌曲提名就能去了。”
“得了,就是拿了提名也沒人知道我是誰。”方小雨笑說:“鈴姐說網站直播,讓我在你的節目前面表演吧。”
邊上一妹子說:“什么是你在前面表演啊?是咱們一起好不好。”
方小雨說:“我在幫你爭取機會,你咋不明白呢。”
這次演出的主角是鄭燕子,這許多簽約歌手只能以歌曲聯唱的形式表演倆節目。
座位上有節目單,白路拿起看一眼:“開場節目不是更好?”
“就怕開場沒人看。”方小雨說道。
白路笑了下:“還是先錄歌吧,什么時候弄出完整唱片,有的是作品,演出機會多的是。”
方小雨說:“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你不知道,選歌老難了。”
白路說:“難也得選。”往前一個縱跳,上了舞臺。小白跟他一起跳上去,白路走到鋼琴前問燕子:“怎么樣?”說話時仔細打量燕子,還真像揚鈴說過的那樣,精神狀態竟然很好?
想想這丫頭的病情,想想以前幾次住院時的情景,再看看此時狀態,白路只能感慨一句:人的身體真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
確實奇妙,老人會白發變黑也會重長牙齒;很多被醫生判了死刑的人能夠活上十幾二十年,更有很多完全痊愈的事例存在;現在又多個鄭燕子,如果說唱歌真能救一個人的性命的話,白路愿意把這個舞臺完全免費提供給所有想要唱歌喜歡唱歌的病人。
鄭燕子回話:“挺好。”跟著補充一句:“我感覺挺好。”
這句話藏著一層意思,她自己都不能確定病情。白路直問道:“沒去做檢查?”
燕子猶豫下說:“不用檢查,我不做檢查。”
白路知道燕子的想法,她是不敢去檢查,萬一檢查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樣,還是需要住院治療,還是要面對病重的事實,她怕沒了力氣唱歌,怕再也不能站到舞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