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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不會是家里很有背景吧,怎么一出手就是5包黃果樹?”趙無極拿出5包煙,給包括甘霖在內的5個人,以強烈的震撼。這絕對是大手筆,甘霖本人,每個月的工資才50出頭,每月至少得抽一半給老婆孩子,趙無極這隨手一撒,就相當于他十天的生活費了。
萬樹森在費仁強家講趙無極的背景,并不是每個人都聽清楚了的,即便聽清楚了,因為喝了很多酒的原因,第二天也搞忘了,甘霖正是這樣的人,不過,甘霖也很快就會明白趙無極的身份。
不管怎么說,禮多人不怪,雷都不打送禮人。華夏是個人情社會,搞好人際關系,對趙無極未來的路子來說,至少會少一些矛盾,有一些羈絆,少一些麻煩。
此時國家并沒有早九晚五的上班制度,但在鄉鎮,卻成了約定俗成的東西。早晨9點,差不多就到辦公室,下午5點準時下班,如果單位上沒有事,還可以與同事打個招呼,稍為提前一點離開,至于中午,則根本各人的習慣,有人會在寢室內瞇一會兒,有人也許在辦公桌上打個盹兒,但絕沒有正規午修的說法。
農村鄉鎮工作養成的這個習慣,并不能說鄉鎮的勞動紀律差,而是鄉鎮工作人員面臨著非常具體的問題,那就是他們大多是本鄉本土,往往要回有吃飯,而回家這個距離,動不動就是幾里甚至幾十里。如果要硬性規定上下班時間,那些家住在遠處的人,就會疲于奔命,反而不利于工作的開展。
再說,如果嚴格要求這些工作人員,那么鄉鎮是否應該為其解決譬如住房這些相關問題?城里的干部,再怎么說也能住上標準房,廚房衛生間齊全,而鄉鎮幾乎全部是土房子,即便是21世紀,政府財政收入劇增,鄉鎮也只能解決辦公條件,至于住宿,也多只有單間。
這些問題,差不多是中午喝酒閑聊,以及趙無極自己思考后得出來的結論。由此,趙無極心中對鄉鎮工作人員那一點點不好的看法也煙消云散。
甚至可以說,趙無極也由此開始真正融入公務員隊伍,站在公務員的立場想問題了。這頓飯上的所悟,對后來趙無極執政理念的影響也非常深遠。
總之,趙無極算是一個正式公務員了,連理想國系統都承認了的公務員,上午正式報到后,趙無極不只是獲得了100點的積分獎勵,其等級一欄的數字也變成了“0(0.1)”,而此前這個數字則是“0(0.001)”,一下子增長了100倍。
不過,鄉鎮上真的事情不多。下午上班,老丁丁有為,謝哥謝長榮,以及范東明,都趴在桌子上瞇瞌睡,只有趙無極在那兒翻閱一些資料和雜志,并時不時地給睡覺的家伙添加一下茶水。
趙無極中途去上了一趟廁所,發現徐庭放的門也是緊閉著的,要么,是找地方睡覺去了,要么,就是躲在辦公室內睡覺。
下午4點鐘左右,范東明從趴著的狀態起來,徑直去洗了個冷水臉后,回來給趙無極說,“趙哥,你的酒量真不錯,你看,我們喝得差不多了,可你一點事兒也沒有。”
“我的酒量也不行,早就想睡了,不過,我這不是新兵嘛,總得做做樣子吧。”趙無極有些謙虛有些無奈地說道。
“趙哥,大學校園里,是不是很好玩啊?”范東明雙手遞過一支煙時,順口問道。
“當然好玩。”趙無極不由想起大學里那種單純而快樂的時光,“不過,也不能只顧著玩。”
“那,大學上課跟中學里是一樣的嗎?”
趙無極看了范東明一眼,心想這家伙難道還想考大學,到是一個有上進心的人,因此,他開始正二八經地解釋起來,“形式上一樣,老師在講臺上講,學生在臺子下聽。不過,大學課堂里要學到東西,只是認真聽講卻是不夠的,得思考,思考老師為什么這樣講,老師講的是對的還是錯的,大學教師講的內容里,有相當部分是老師的個人觀點,如果你盲目認同,那就可能出錯;如果你根本不聽,那你就什么都學不到。所以,讀大學要養成獨立思考的能力,自己去判斷知識的正誤,觀點的正誤,并逐步形成自己的觀點與習慣。”
“哦,原來是這樣的。”范東明似乎有所思。
“讀大學,除上課外,童鞋間的討論,社會調查,社會活動,勤工儉學,閱讀相關報刊,結交朋友等,都是學習的好方法。不像中學,只有上課聽講一項。其實,你現在鳳山工作,這本身就是一所大學校。”趙無極“點撥”道。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趙哥,謝謝了。”
“客氣什么。”如果趙無極真的是剛剛從大學畢業,斷不可能說出這些話來。只有那些活了幾十年的老鳥,才會對大學有如此的見解。
“趙哥,你說鳳山這地方有沒有前途?”范東明簡直是個問題寶寶,問了大學,又問起了鳳山。
趙無極見謝長榮的身子動了動,便一句“忽悠”過去,“怎么會沒前途呢?鳳山肯定是有前途的。”
“哦?”范東明并沒有聽明白趙無極的話,但他又覺得趙無極的話里有些深意,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
而時間,也慢慢地向下午5點流逝。趙無極心里有個請客的想法,但隨即便給予了否定。因為自己表現得太過的話,別人會說那新來的小子“吃相”太難看。下午5點鐘,徐主任準時鎖辦公室的門,其他人也陸續離開,趙無極和范東明走在最后。
“七七事變”49周年的這個下午,鳳山鄉太平無事。
當晚,趙無極的生活有了一點變化,那就是張太婆準備的晚餐有了葷菜,當然,那葷菜是早晨趙無極自己去買的。
晚飯后,趙無極去散了一趟步,也算是熟悉鳳山街道。
不要說現在,就是前世,趙無極也沒明白,為什么把鳳山鄉政府設在這半山坡上,難道不能設在山腳,或在更深的山區找一塊平壩?
這個情況,有些類似于華夏有兩個省城,此前什么也沒有,只因為那個位置是某個行政區域的地理中心,便在那兒立一座城市。
或許,鳳山鄉政府所在地,也是這種拍腦袋的產物。
趙無極記得很清楚,在向下約3公里,也即斑竹河邊,有一片河灘地,面積至少在300畝以上,這個季節屬于蘆葦、野草、水鳥的天下,那里如果開發利用起來,肯定更能吸引人。
不過,這些事情也不是趙無極可以考慮的。
當晚,趙無極自是根據安排進入修煉和學習。
修為的增長非常緩慢,根據趙無極的感覺,想要達到“一陽初升”也即煉氣二層的境界,至少還需要半個月以上的時間,在系統中每天修煉60個小時,半個月可就是900個小時,在現實中即便不吃不喝地修煉,也是40天時間了,如果按那些修士每天修煉10個小時計算,那就是3個月。這個速度,讓趙無極不自覺地去對比其他小說中的修煉進度,發現自己的進展非常之慢,只相當于別的小說里的配角的速度,可趙無極明明就是豬腳啊!
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系統本身是個加速器,尼媒的半個月由煉氣一層進入煉氣二層,比普通的主角牛B多了,還不如意?
修煉龜速,但學習方面卻進步神速,經過兩三個晚上的修煉后,趙無極的智商已經由130提高到了135,對于相關知識,已經達到了過目不忘,過耳不忘的境界。或許,這個與修真對身體素質的改變有很大的關系。
趙無極猜得非常不錯,譬如系統說要把漢語言文學學到“宗師”級,需要16000小時的學習時間,那是指普通人在普通條件下的學習。趙無極的智商現在已經很高了,以后還會更高,另外趙無極前世一直在做文字工作,至少對漢語的現代語境非常熟悉,這就免除了很多麻煩,也讓趙無極的學習時間會大大給縮短。至于能不能縮減到原來的一半時間,那得看趙無極智商能進化到哪一個程度。
總之,現在的趙無極覺得學習是異常輕松快樂的!每個晚上能夠學到那么多知識,這對他來說非常滿足。即便作為一個普通人,腦袋里的知識裝得多了,也會發生質變,從而讓人生得以升華。
次日趙無極8點50就到了辦公室,把衛生打掃了一番,然后去開水房把四個水瓶灌滿,這時,其他人才陸陸續續來到。
不過很快的趙無極不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財務室通知他可以去領7月份的工資。根據盧江縣的規定,每月的工資都在第一個周末前發放,因此上周末其他人都才領了工資。同時根據國家規定,當月15日前報到上班的,可領當月滿月工資,15日以后月底之前報到的,可領當月半月工資。
這個上午,同樣沒事。趙無極以為哪個家伙看到自己領錢會叫請吃飯打秋風,誰知這些家伙竟然默不著聲。
但是,這些家伙并不是在學習或整理資料,譬如老丁,一直撓著他的頭發,給人的感覺他的頭皮很癢似的;而謝長榮卻一會兒咬著筆桿,一會兒在紙上畫畫,趙無極望眼一看,一張紙上除了一些零亂的線條之外,什么也沒留下。
至于范東明,則坐在那兒發呆,似乎辦公室幾個人都不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