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無極到縣警察局時,白鑫還真的有點焦頭爛額,起初,城關派出所所長潘自力以為只是一個行賄小案子,于是想將案件控制在自己手上,但是,在發現了那兩處“當殺”的字眼后,他知道,這一切都得交給局里了,派出所,介入治安或輕微經濟案子是沒問題的,但一旦涉及到“殺人”這類刑事案子,派出所就失去了辦案資格。
到不是說派出所就不管這些案子,他們也要管,而且必須管,只不過必須在縣局刑警隊領導之下協助辦案。
此時,縣局幾個領導里,只有白鑫是坐陣局里,連廖斌這樣的副局長也帶著警察出門去尋找四個失蹤人員。
最重要的是,現在縣城里的居民都在對失蹤的四人議論紛紛,如果不盡快找到四人或者四具尸體,警察局將會再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上,而剛剛上升的白鑫也極有可能成為盧江歷史上最短命的警察局長。
誰知,就在警察全部派出去不到半個小時,盧江縣醫院又傳來了消息:他們收治了四名城關工商所干部,經檢查每人右手和右腿都被人為暴力打成了骨折,四名傷員現在強烈要求警察局派警員前去保護,說有人要殺死他們!
“尼媒,這還要不要人活啊!”白鑫只得讓留在局里的兩個老警察出馬,前去醫院調查。
就在這時,趙無極來到了警察局。
“哎,趙老弟,今日你怎么有空到我這兒啊?”白鑫雖然很忙心頭很亂,但他卻不敢怠慢趙無極,一來他本來也欣賞趙無極的身手,二來他也知道,趙無極的老爸現在盧江是炙手可熱的人物,而且正分管著警察局和財政局呢。
怠慢趙無極,等于是跟自己過不去啊。
“呵呵,白局,你們的辦公條件不怎么好啊!”趙無極顧左右而言他。
“這不是嘛,局里正準備給財政局打報告,想多爭取一些辦案經費,到時,還不知你爸他批不批呢?”白鑫聽到趙無極說的話,立即打蛇隨棍上。
這不是趙無極幼稚,也不是趙無極多事。他在來警察局的路上,就構想了一個方法。本來,他是想把這個方法直接告訴白鑫的,他來求白鑫辦事,也算為警察局謀點利益吧。但他在見到白鑫的瞬間,卻改變了主意,他覺得,應該把這個方法告訴給父親,讓父親來促成警察局辦事,這樣,警察局得實利,而趙老爸也可以得政績。
“這個啊,你得問趙德正同志去。不過,我到是聽他談到過警察局的經費問題,他說他想到了一個方法,或許可以緩解你們的經費問題。但我問什么方法,他也沒說。我估計,過段時間,他也許會找你商量吧。”
“啊,還有這事?”白鑫興奮地問道。
“應該有吧。不過,白局,我今天來還真有一件事要麻煩你。”趙無極說道。
“呵呵,還有什么事情是你趙無極同志解決不了的?”白鑫在猜想,趙無極會找自己辦什么事呢?
“哎呀,這事,說起來還真不好意思。我有一個表弟,名叫陳程,此前在縣城里踩人力三輪,后來他見人力三輪出租有利可圖,便一口氣找朋友借貸了兩萬多塊,一口氣買了30個人力三輪,這些三輪,都是在你們局里辦了手續的。只是,好像管這事的人嫌我表弟的孝敬少了一些,哎,這事,如果不是我與白局熟,我還真不好意思說。”
“哦,對了。我表弟陳程,是我大舅陳友貴的三兒子;而我媽,差不多就是我大舅拉扯大的。”趙無極說道。
“是誰?我立即把他撤職,竟然欺負到趙老弟頭上來了!”白鑫當即就冒火了,尼媒的,趙德正是縣局的“正管”領導,下面的人竟然敢做這事,這不是擺明了與自己過不去嗎。
“白局,別發火。我也問了事情的緣由,原來,我表弟是一個老實人,他并沒有給有關人員說我爸是他的姑父,否則,我想你的手下應該是明事理的。所以,如果白局方便的話,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管理人力三輪的人員,他們應該知道怎么處理的。至于撤職或處分什么,還是算了吧。現在想找一份工作,也不容易是不?”
“趙老弟,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白鑫保證道。尼媒,敢收趙無極親人的錢,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想到這兒,白鑫突然問道:“趙老弟,昨晚發生的事,你聽說了嗎?”
“那么大的事,怎么會沒聽說?”趙無極臉上波瀾不驚。
“你說,真有飛檐走壁的人?”白鑫問道。在他看來,趙無極有那么好的身手,應該知道一點什么吧。
“白局,你相信這世上有鬼神嗎?”趙無極反問道。
“什么意思?”白鑫不解。
“我的意思是有兩個。第一,沒看見過,不等于就沒有,當然也不等于有,這需要求證;第二,即便有,也不能說出去,如果說出去了,會給社會帶來不安定的因素。”
“哎呀,趙老弟,看不出你還真是個高人呢,你這么一說,我心中這疙瘩就被解開了。”白鑫這么說,到不是驕情,而是實話。因為,他手下的人也議論紛紛的,但他找不到平息這種議論的方法。趙無極說的,讓他茅舍頓開。
“那啥,剛才那事,就麻煩白局了。改天等你們清閑有空了,我請你喝酒。”趙無極說著,就起身離開,而白鑫則相送到門口。
但是,當他轉身時,桌子上的情形卻讓他目瞪口呆:剛才空空的桌面上,突然出現了兩條精美的外煙!這是趙無極留下的,可是,剛才我沒看到他拿煙啊?白鑫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告別白鑫,差不多已經上午9點,趙無極便向盧江一中走去。老媽說趙無極回來時給李馨欣樓下打電話,既然人已經回來了,還打什么電話呢,直接見面不就得了!
盧江一中,因為是趙無極的母校,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至于李馨欣住在哪兒,他當然也是十分清楚的。因為李馨欣住的那間房子,還曾經是他們愛的巢穴。
趙無極一進入學校大門,就不時砸到上街買菜的老師,趙無極禮貌地打著招呼。這個年代,老師的星期日休息權利還是能保證的,不像后世的各類補習,弄得學生累,家長累,老師更累。
來到熟悉的樓下,趙無極沒發現什么電話,估計也是哪家老師裝了電話,趙無極打過來,由那個老師上樓去喊李馨欣吧,因此,趙無極不管不顧,扯開喉嚨就大喊起來:“李馨欣,李老師——”
直喊了三聲,導致學校的老師們都跑到陽臺上看是誰在樓下大叫,而在第四聲之后,李馨欣的形象也終于出現在三樓的陽臺上,“咦,趙無極,是你?你稍等一下,我梳洗一下就下來。”
眾人見狀,也只得帶著幽怨的眼神紛紛回屋,當然,這其中也有人認識趙無極,也有人不認識,認識趙無極的,大多是因為那晚的軍民聯歡文藝晚會,趙無極的兩首歌給他們留下了深刻印象。不過,就算認識趙無極,趙無極也可以裝著不認識他們。為什么呢?因為這幢樓,其實是單身宿舍樓,都是近幾年調來盧江一中的新老師,趙無極認識他們,也是前世的事。至于這一世,那就不認識了。
千萬不要相信女人的話,啥叫“稍等一下”?趙無極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李馨欣才提著一個小坤包姍姍而來。
“馨欣,你今天真漂亮。”趙無極見著前世的老婆,那種油滑要點本領才能追上。
“趙無極,就你貧嘴。你昨天回來不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忘了?怎么可能!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啊。”趙無極繼續貧道。
“哎,還貧,你說你沒忘,那記得我給你說過啥事嗎?”李馨欣頓了頓腳,有些惱懊地說道。
“說事?我怎么不記得了?”趙無極一怔,不過在極短的時間他就回憶起了:“那也叫事兒,你隨叫隨到啊,我這不是來了嗎?”
“好了,事兒是這樣的。縣教育系統要在9月30日晚,舉行一個文藝匯演,縣城三所中學、各區中學,以及每個區的小學,都要出兩個節目,目前,學校的學生排了一個舞蹈,另外就是我準備一個獨唱,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不是怯場吧?”趙無極逗道。
“哪兒,我才不會怯場呢,我……想找你寫一首歌,如果這樣的話,我想,我就能拿第一名。”李馨欣終于說出了她的心思。
“寫歌啊,我最近才思枯絕,可能要讓你……”趙無極狀極無奈地說道。
“那……算……我,沒說。”李馨欣很失望。
“不過,我在見到你后,突然又有了靈感!”看到李馨欣失望的樣子,趙無極急忙改口道。
“啊……趙無極,你去死吧!”突然,李馨欣有如發了瘋一般,一只美腿高高地向趙無極踢來!
一個柔弱的小妮子竟然敢向武林高手趙無極,人間修士趙無極動武,大家說,趙無極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