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居還是被吃了!!
溫皙心中哀嚎,但還是不斷地安慰自己,康熙身材好、模樣也不錯、技術更是過硬,不吃虧、一點也不吃虧!就當是嫖了個不花錢的牛郎了!還是皇帝牌的牛郎。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閨女都能打醬油了,滾個床單怎么了?!滾就滾了唄!
珠簾幔帳之外,燭火還在燃著,溫皙看了看一臉得意的康熙,肚子里還是有些氣憤,露出露出獠牙,狠狠沖著他右邊沒傷的肩膀咬了一口。
“嘶!”康熙看著自己肩膀上的牙印,隨即笑了,“原來還是屬狗的!”
康熙低頭舔了舔溫皙帶著血腥味兒的嘴唇,道:“睡吧,后天就要啟程回京了,到時候一定給你一個修繕一新的承乾宮。”
夜過子時,康熙的呼吸歸于和緩。溫皙卻幽幽地睜開了眼睛,躡手躡腳,光溜溜著身子出了被窩。腰間的酸楚還清晰異常,腳下更是虛浮發軟,不由恨得牙根癢癢,本來還打算偷偷給你一粒還陽丹吃呢,現在大可不必了!
溫皙墊著腳,走到熏爐跟前,添了些安神的安息香。一旁碧如翡翠的綠蟻酒還略有剩余,溫皙想了想,還是把喝酒時候就偷偷扔進空間的信給取了出去,蘸著玉鐘里的綠蟻酒,給康熙留個幾個字,信也放在哪兒。
空間里沒有黑夜,靈泉水靈霧彌漫,恍如仙境。溫皙渾身疲軟地泡在暖泉中,漸漸恢復著體力。
玉錄玳赤著腳丫子,穿著嫩黃色的軟緞睡衣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小臉蹭了蹭溫皙的肩膀,撒嬌道:“額娘,我要吃香肉肉!”
好幾天前,玉錄玳就吵著要吃東坡肉了,溫皙一臉的疲憊。回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安撫道:“好,明天就做給你吃,現在去睡覺吧。”
玉錄玳睜開困倦的大眼睛,看到溫皙肩膀上胸口上滿是紅紅地印記,不由地顧著腮幫子,氣憤道:“誰欺負額娘了!碧兒幫額娘打他!”
溫皙苦笑了笑,反正他也沒討到便宜,溫皙在他身上留了記號更多、更狠!也不好跟純潔的閨女說,你老娘我跟你老爹滾床單弄出來的,便想了個借口道:“被蚊子咬的。額娘泡一會就好了。”可不是被康熙這只大號的蚊子給叮出來的嗎?
溫皙哄著玉錄玳叫她去睡覺了,自己卻是不能睡,恢復了大半的體力便從暖泉了出來了。從小樓抽屜里翻找出那些符紙,就只剩下一張隱身符了,不過還好,夠用了。
她這一消失,至于行宮里康熙會怎么找翻了天。就不在溫皙的考慮范圍之內了,總之要趁著夜色早早離開江寧織造府,離開江寧,離開江南。
康熙二十八年三月,草長鶯飛,即使是蒙古大草原也已經是綠茵滿山。不是溫皙不想出海,而是南方康熙的暗探太多,出海的港口多半在江南富庶之地。萬一一不小心又漏了行藏,可不妙了。
溫皙花了十幾日的時間趕路,春日漸暖,但是夜晚高空飛行,還是有些冷。大氅自然要披上,可是越往北方。就越發覺得冷了。
溫皙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科爾沁草原和錫林郭勒草原的交接地帶,這里的水草并不肥美,所以十分清凈,靠近一小片林子,有榆樹、小黃柳等耐旱植物。又叫胡語去東南數十里外的小部落去買了蒙古包和蒙古人穿的服裝,打算在這里定居一段時間。
“主子怎么又改變主意到蒙古來了?”胡語放下采購回來的大包小包,問道。
溫皙微微一笑,現在康熙估計都找她找瘋了吧?她只留了句:我走了,信交給我額娘。也不知道康熙肯不肯轉交,只怕多半會給撕了吧?旁邊灶上還惹著牛奶,里頭加了花生,溫皙捧著一碗慢慢喝著,“蒙古地廣人稀,流動性大,想從中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溫皙入鄉隨俗,穿了一身天藍色蒙古女子的衣裳,按照蒙古人的習慣,穿三層長短不一的衣裳,第一件為貼身衣,袖長至腕,第二件外衣,袖長至肘,第三件無領對襟坎肩,釘有直排閃光紐扣,看起來光鮮奪目。頭發則是用縷金絲帶綁了兩個大麻花辮,鞭子上綴著珊瑚串子,帽子則上鑲嵌了一圈綠松石,總之蒙古人的穿著一鮮艷為主,恨不得滿身珠墜,丁零當啷。
胡語則扮作男裝,她雖然年紀小,但是個子長得極快,現在已經比溫皙高了,穿著長袍皮靴,腰間掛著腰刀,頗有英姿颯爽之態。定居下來之后,蒙古包里也都安置得差不多了。
喝了花生酪,溫皙又有些疲倦,自語道:“也不知道怎么了,這幾日突然倦得很!”
胡語上來幫溫皙鋪著床榻,道:“可能是之前趕路辛苦,還沒休息過來吧。主子睡一會吧,我還買了幾頭羊回來,還要建一個羊圈呢。”
溫皙忍不住笑道:“用得著這么當真嗎,跟過日子似的!我們又住不了多久。”
胡語吐了吐舌頭,笑嘻嘻道:“蒙古人家家戶戶哪個不養些牛羊?這里還偶爾有商戶經過,萬一叫人看出什么端倪就不好了。”
溫皙嗯了一聲,倦意襲來,便由著她去了。
迷迷糊糊睡了兩三個時辰,溫皙被一陣馬蹄聲給吵醒了,胡語帶著玉錄玳快步跑進內室,道:“是巴林部的人,出來狩獵,討了些水。”
玉錄玳笑嘻嘻撲進溫皙懷里,撒嬌道:“碧兒也要騎大馬!”
溫皙揉著她柔軟的頭發,“碧兒還太小了,等長大了,就可以騎馬了。”溫皙身子一些犯懶,背后靠著個軟枕,徑自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現在什么時辰了?”
胡語笑道:“都晌午了,主子倒是好睡!我做了炙羊肉,烤地可香了,主子起來用一些吧。”
溫皙搖搖頭,身上有說不出的困乏。“我沒胃口。”一聽到那油膩膩的東西,就有些反胃惡心,順手便去拿了床頭柜上的杏脯,塞進嘴里慢慢嚼著。杏脯酸溜溜的,很是下胃。
胡語打量著溫皙,不禁露出幾分疑惑和擔憂,“主子這是怎么了,好像生病了似的....”
溫皙笑了笑,“好不容易來一趟蒙古,本來還打算出去好好玩玩呢。整天凈窩在蒙古包里睡懶覺了。”說著,便披上衣服,下了床榻。“我只不過是貪睡,躺得久了,自然懨懨精神不振,出去溜達溜達就好了。”
這個地方雖然屬于部落和部落的交接地點,但是細細論起來。還是屬于科爾沁的地盤,更細一點,就是巴林部的邊緣地點,周圍的幾個小部落也都是依附于巴林部的。巴林部也是科爾沁的一支,也是姓博爾濟吉特氏。這里距離滿蒙互市比較近,人員比較雜居。不但有蒙古人,還有不少的滿人定居,來往頻繁的是漢人商賈。
溫皙不敢往太深入的地方去。這兒的人精通滿語,溝通不成問題,往遠了去就只能用蒙古交流,溫皙的蒙古話只會一星半點,交流是肯定不成的。
呼吸著外面的清新空氣。入目都是綠意盈盈,心情也舒暢了不少。溫皙伸了個懶腰,看著胡語已經差不多把羊圈整理出來了,有些粗糙,但是能用就成。胡語雖然是女人,但是按照空間時速,也習武七年了,力氣比那些男人都大,武藝也是一絕了,還跟著青蘭學了醫術和滿語,來到蒙古,生活的游刃有余。
休整好羊圈,胡語笑嘻嘻道:“北面林子里似乎有不少野物,等主子身子舒服了,咱們也去打獵吧!”
溫皙聽著,也有幾分躍躍欲試:“好啊,整日悶在蒙古包里,也無聊得很。”嘴上說著好,午飯用過之后,又犯困了,只能回去睡個回籠覺。
下午胡語則獨自跑去林子外圍打了兩只榛雞,采了些新鮮的蘑菇,晚上給溫皙燉了一鍋野雞蘑菇湯。榛雞俗稱“飛龍”,“天上龍肉,地上驢肉”,龍肉指的就是花尾榛雞了。榛雞比家養的雞略小一些,肉不多,但是肉質細嫩,鮮美無比,聞著那味兒就忍不住食指大動了。溫皙也終于多吃了一些,兩只榛雞也沒多少肉,吃的是一個新鮮,胡語看溫皙胃口好不容易見好,自己只喝了點湯,沒怎么動。
溫皙吃得飽飽的,道:“榛雞機靈,跑得快,又會飛,看樣子你的輕功又進步了。”
胡語被夸得有些不大好意思,臉紅道:“再厲害也只是跑得快一些、跳得高一些,主子再仙境里可是御空飛行,才叫厲害呢。”又轉而道:“我在林子里又遇見巴林部的人了,拿一串珊瑚跟我換走了兩只榛雞。”
溫皙點頭道:“也不算吃虧。”榛雞不好捉,即使是極為擅長弓馬騎射的蒙古人也不容易射到,物以稀為貴。況且對付是巴林部的人,不求交好,但是還是不要起沖突的好。便囑咐道:“以后若是遇到了,不用太親近他們,但也不要得罪。”
胡語點頭:“林子里再碰見的時候,倒是比來討水的時候客氣了幾分。”
“那是自然了!”能射到榛雞的都是弓箭上的好手,更何況胡語身上沒有帶著弓箭,完全是那一雙腿追上,一雙手捉到,自然叫他們為之驚訝了。蒙古這個地方,以實力為尊,功夫厲害勇士都會受到尊重。剛見面的時候,胡語只會給人一副無用小白臉的感覺,自然不會太客氣,后來見識了胡語的本事,自然有所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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