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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名分

  你這輩子沒見過個女人啊?!!!

  暴怒之聲幾乎震破了祿的耳膜,隨著聲音回蕩在整個承乾宮,他臉上有些發熱。身為皇子阿哥,女人,自然是予取予求,大丈夫何患無妻,阿哥們就更不愁沒有女人享用了。

  是在去年的春天,皇阿瑪又賞賜了他兩個房里人,雖是包衣,卻都是姿色上佳的,一個十四,一個十五,只是他一點興趣也沒有。那一日從擷芳殿讀書回來,看見綠桐正在梧桐樹底下打拳,夕陽的余暉從梧桐葉間細碎地落在她掛著汗珠的臉頰上,綠桐穿著一身青色勁裝,身材凸顯無疑,比起那些青澀的小丫頭,成熟女人的韻味才著實叫他喉嚨涌動。

  粉拳打出,她的高聳的胸隨之一顫,偷看的少年也隨之心神蕩漾。

  那一晚,他失眠到半夜。輾轉反側,好不容易入睡,卻總是夢到梧桐樹下的綠桐...那妖嬈的身材。

  “爺,該起了!”天未明,綠桐清揚的聲音便在他耳畔響起,“今兒雖是休沐日,可您還要去布庫房摔跤呢。”

  祿一個骨碌直身坐了起來,卻察覺到自己褻褲里黏黏糊糊的,頓時臉上有些發熱。

  “爺,您不舒服嗎?”綠桐又湊近了輕聲關切道。

  吐氣如蘭的氣息,撲在他耳側,祿不由得小腹發熱,急忙搖頭道:“我...沒事,你叫小川子進來伺候吧!”黏黏的感覺貼在大腿上,實在不舒服極了。

  綠桐泛起一陣疑惑,“爺您忘了。春暖乍寒,小川子病了,你昨兒才許他休息三日呢!”說著便轉身去捧來了祿常穿的摔跤服,放在床頭。“今兒奴才伺候您更衣吧。”說著,便一把掀開了被子。

  祿穿的一身暗紅色薄綢寢衣,腿根處半干未干的乳白色東西半凝結著,有一股特殊的異味。祿的臉色頓時潮紅到了耳根子。

  綠桐也十分惶惑。她年歲雖然不輕了,卻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哪里曉得這些男女之事?便疑惑地望著祿,想到他小時候、五歲以前尿過褲子...但是這個年紀了不至于吧?

  祿急忙一把抓過那摔跤服,“我自己換便成了!那你退下吧貴后逆天下!”

  綠桐這回兒又想起了皇貴妃的吩咐,說什么若是看見床上有痕跡便要回報,便道:“爺,去年皇貴妃吩咐過,若是看見奇怪的污跡。要即使回報...”

  “不成!!”綠桐的話未說話。祿便一把抓住了要退下的綠桐的皓腕。

  “綠桐姐姐——”祿突然凝著眸子看著她。語氣與尋常時候不同了,“去年你就滿二十五歲了,是可以出宮嫁人的。你為什么不走?”

  綠桐低頭道:“奴才愿意一輩子伺候十六爺,不嫁人。”何況世間男子少有她的對手。綠桐心中亦是高傲的,不肯嫁一個不如她的男人,何況她再仙境中長大,沒有受過世俗教化,對女大當嫁沒有多少認同感,她是守舊的人,亦不想改變這樣的生活,何況她在十六阿哥身邊已經十數年了,看著他從一個小男孩漸漸長大,便生了一種要陪伴在他身邊一輩子的欲望,她從未想過要出宮嫁人。自始至終,她和綠檀是不一樣的人。

  祿一喜,忽的手上一用力,綠桐一時不防備,便被拉進了拔步床上,“十六爺?!”

  祿抱著懷中的女人,她身上沒有沖鼻的香味,只有一股清淡的皂角和梧桐花的味道,淡淡的,只有近距離才能聞到,“一輩子,留在我身邊。”

  綠桐慌亂不已,“十六爺,你在做什么?不是你要更衣嗎?為什么脫我的衣服?!”

  “桐兒。”祿突然喚了一聲。

  綠桐不由一愣。

  “皇阿瑪賞賜的那兩個女人,我都不喜歡,所以沒有寵幸她們。因為——我想要你!”

  綠桐在這種事情上是萌動的,尚且不及祿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雖然祿之前也不曾破身,可太子曾經私底下塞給他幾本好東西,他自然了解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歡好。

  啪!!!

  又一個響亮的耳光,把祿從回憶中給拉了回來。

  溫皙氣得牙根癢癢,看來是打得輕了,居然還有閑工夫走神!!!

  祿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仰頭道:“額娘,兒子不是一時興起,是真的喜歡綠桐。如今,她雖然小產了,好歹是替兒子有過身孕的,兒子想給她一個名分!”

  “你喜歡綠桐?!”溫皙突然覺得天旋地轉,隨即怒吼道:“你開什么玩笑?!綠桐已經二十七歲了!!”十四歲的兒子,說喜歡一個二十七歲的女人,這種事兒,誰能接受?!

  “兒子不會嫌棄她年紀大!”祿仰頭道,“額娘就同意兒子給她個名分吧!”他也知道綠桐出身不過是個宮女,但做侍妾格格總可以吧?

  溫皙揚起藤條便給了他一記,啪的一聲,皮開肉綻,“行啊!你夠本事!老娘嫁了個比自己大十三歲的男人,你就要娶個比你大十三歲的女人嗎?!!”什么玩意啊!女人愛找年紀稍微大的大叔,那是尋找安全感,才上初中年紀的男孩看對眼一個比他大十三歲的女人...這叫什么事兒?!你他媽有戀母情結啊!!呸呸呸,戀個屁!

  “忘了你的功夫是綠桐一手教出來的?!她是你師傅!!”溫皙一邊抽,一邊喊道。

  祿忍著疼痛反駁道:“額娘,兒子的讀書師傅是張英,騎射師傅是薩比圖舅舅!綠桐是兒子近身的宮女!”

  “宮女你個頭!!!”溫皙暴怒吼道,“就算不是師傅,她也是你的姑姑、嬤嬤!!”

  “額娘,綠桐在內務府名單上還是宮女!兒子沒叫他們改過來...”祿急忙道。

“好啊幾世容顏染妖嬈  !”溫皙更加怒不可遏,“你從前年開始就開始打她的注意了,是不是?!”說著揚起藤條,狠狠抽在他肩膀上。

  溫皙待要揚起藤條再大,殿門砰一聲不知被誰給踢開了,溫皙怒吼道:“我不是說了,誰都不許進來!!”

  自入門屏風后出來的卻是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康熙,他大步流星走上前來,一把奪了溫皙手上染了血紅的藤條,康熙看了一眼被打的一身血痕,還一副不屈的兒子,不由地埋怨道:“你莫名其妙發什么火?!”

  “我莫名其妙?!”溫皙頓時氣得一口氣上不來,身子一歪,便倒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康熙似乎也察覺自己語氣有點沖了,便道:“就是祿一個房里人小產了嗎?是禎不好,也是她自己不當心!”康熙看了看還直挺挺跪在哪兒的兒子,揮了揮手道:“回阿哥所,再去傳個太醫!”

  “謝皇阿瑪!”祿起身,趁機急忙道:“皇阿瑪,兒子想給她個名分。”

  康熙嗯了一聲,問道:“是朕上回賞你的那兩個通房中的一個?”

  祿不敢欺瞞康熙,回道:“是伺候兒子多年的一個貼身宮女。”

  溫皙鼻子一哼,可不是多年么,都十幾年了!溫皙冷笑道:“的確是年份不淺了,從你穿開襠褲的時候,就開始伺候著了!”

  康熙聽了溫皙這番粗俗的話,本欲責怪二句,卻聽出溫皙話中的意思,急忙問道:“她年紀不小了?”

  祿頓時一急,急忙搶在溫皙之前道:“回皇阿瑪,綠桐是康熙二十六年生人!”

  康熙哦了一聲,隨口道:“比你大三歲,也不算太老,你若喜歡,就賞她做侍妾吧。”

  溫皙微微一愣,綠桐...額,別說,還真是康熙二十六年生人,而祿生于康熙二十九年正月初一,這么算的確是大三歲沒錯!溫皙一時間都沒法反駁了!誰叫綠桐是在空間里長大的呢?空間的時間是外面的三倍,原本該是三歲的年齡差距,卻成了十三歲的年齡差!

  祿忙道:“皇阿瑪有所不知,綠桐是額娘早年親自挑選的人,放到兒子身邊伺候,不同于一般的宮女。兒子想給她庶福晉的名分。”庶福晉,雖然跟侍妾格格一樣,都是不入玉牒的,但是到底是名義上好聽一些,也比侍妾格格高了一級。

  康熙急忙側臉看了看溫皙。溫皙還是一臉不爽,扭頭重重一哼,算是默認了。

  康熙略一沉吟,道:“此番之事,到底是她自己莽撞...”隨即微微搖頭。

  祿微微有遺憾之色,急忙辯白道:“是兒子自己太不當心了,綠桐并不知自己有孕了。”

  康熙也有所猶豫,便看了看溫皙:“你覺得呢?”

  祿急忙滿是希冀地望著溫皙,帶了濃濃的懇求之色。

  溫皙沒好氣地瞪著這個死孩子,不過事到如今,溫皙也對綠桐十分憐惜,她要是出宮嫁人,必然要做正妻,若是跟了祿,別說正妻了,連個側室的名頭都混不上!

  何況綠桐的出身,到底是為人詬病的,二話不說便成了庶福晉,太惹人嫉妒了,溫皙想了想,便道:“這樣吧,給綠桐賜個姓氏,就當她是秀女出身,賜到你身邊做侍妾的。等你娶了福晉,再晉她為庶福晉吧!”一個瓜爾佳氏、一個富察氏,尤其是富察氏,用不了幾個月就要進門兒了,在這個時候,綠桐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今日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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