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春天終于還是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王維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始終面帶微笑的看著所有這些呆若木雞的法國官員們,然后緩緩的做了自我介紹:
“我是恩斯特.亞力克森.馮.勃萊姆!”
恩斯特.亞力克森.馮.勃萊姆——骷髏男爵。
每一個法國官員都怔了那里,他們呆呆的看著“維特根斯坦先生”,呆呆的看著骷髏男爵。他們做夢也都無法想到,男爵竟然出現在了這里,男爵竟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瞧,讓人愉快的一天開始了。”王維屹緩緩地說道:“革命者在追求他們想要的法國,你們在竭力維護你們想要的法國,爭斗總是無法避免的。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是那些革命者獲得了勝利。”
1966年8月2日,法國大革命爆發!8月4日,法國總統卡特里、法國總理辛納格、法國國防部長呂西安等一系列法國政府最高級官員被逮捕。
8月4日下午3時,以利特姆為首的“法國國民臨時議會”宣布接管法國政權,這意味著法國大革命取得了勝利!
法國大革命爆發之毫無征兆,法國卡特里政府倒臺之快速讓人感到了震驚。在三天不到的時間里這些起義者們竟然取得了如此輝煌的勝利。
同時,國民議會議長利特姆宣布逮捕前法國總統卡特里、前法國總理辛納格、前國防部長呂西安等一系列法國高級官員,并將組織特別法庭對其進行審判。
巴黎的街頭充斥著狂熱的歡呼。每一個人都在歡慶著他們來之不易的勝利。就連他們自己也都沒有想到革命居然會以這樣的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形式勝利了。
其實,對于利特姆來說,審判可以暫時放在一邊。而在權力的爭奪上必須立刻開始了。
他迅速以臨時議會的名義任命了一大批效忠于自己的官員,他知道在實力上自己是無法和羅比托將軍、伯克萊這些人相比擬的,木已成舟似乎是個不錯的辦法。
他本以為這會遭到羅比托等人的抗議,因為以羅比托為首的“軍人派”在國民議會的任命中沒有獲得任何席位。但是奇怪的是,“軍人派”卻沒有任何的動靜,他們好像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國民議會的領導。
這讓利特姆放心了不少。也讓他相信“軍人派”是真心實意支持政府的可是這些所謂的“革命者”們的幼稚也正在于此他完全沒有想過,這些軍人們怎么可能把勝利的果實拱手送給這些之前還是平民的家伙?這些軍人們怎么可能甘心在這場勝利中只充當一個小小的配角?
他們并不著急。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軍人派”有坦克、有飛機、有大炮,有那么多武裝到牙齒的士兵。可是國民議會呢?他們除了那點可憐的武裝和滿腔的熱情以外什么都不擁有。
更加重要的是,“軍人派”得到了來自亞力克森男爵的支持男爵堅定的告訴他們可以做一切他們愿意做的事情有了男爵的支持他們完全可以放開手去好好的對付這些狂妄自大的家伙了 5日,國民議會議長利特姆秘密接見了美國駐巴黎大使羅賓先生,在會談中。利特姆告訴大使先生國民議會將會繼續驅使法國和美國保持盟友關系。尊重過去和美國簽署的一系列合作協議,同時希望自己領導的國民議會也能夠得到美國方面的承認。
利特姆想用兩面討好的方式來保證自己的地位,無論是德國方面還是美國方面他都不愿意得罪。
羅賓大使當著利特姆的面鄭重承諾,美國不會干涉法國的內政,美國政府對于新生的“法國國民臨時議會”也是持完全支持態度的 大使先生的承諾讓利特姆安心了。但是在回到大使館后,羅賓很快召見了溫格上校:“命令所有的美國士兵繼續呆在自己的軍營里,第二次兵變很快就要發生了!”
“兵變?”溫格上校呆在了那里:“國民議會已經掌握了巴黎的局勢,而且那些法國的軍人們對此也沒有任何異議。”
“我的上校。難道你以為那些法國軍人真的允許一個平民組織奪取屬于他們的東西嗎?”。羅賓大使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軍人派支持國民議會,無非就是想利用他們的影響力推翻卡特里政府而已。現在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國民議會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利特姆和他的那些人上躥下跳,不可一世,但他們卻從來沒有想過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他們沒有任何的武裝力量。軍人派隨時都可以收拾掉他們,他們只是在等待一個機會而已。而且我可以確信的是這個機會一定是他們自己創造出來的”
溫格上校并不是特別懂其中的意思但是這沒有什么,反正這只是法國內部的事情而已 1966年8月6日,夜。
海斯上尉和他的兩名手下還是按照國民議會的命令,巡視著夜晚的巴黎,以保證當地的治安不會受到過渡期的影響。
上尉本人親自參與了兵變,他被國民議會授予了勛章,就在兩個小時之前,但是讓人意外的是,上尉居然拒絕了來自議會的“二級自由勛章。”
在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海斯上尉如此說道:“羅比托將軍并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他該被授予元帥軍銜。卡特里政府沒有兌現這一原本已經執行完的承諾,而國民議會同樣也應該先把元帥軍銜授予將軍閣下。在將軍閣下得到他應得的榮耀之前。我和我的同伴們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勛章,絕不!”
這讓國民議會非常尷尬,而且他們的權威性和威嚴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其實對于羅比托將軍的晉升元帥一事已經在國民議會的議案上了。對此據說國民議會內部還有一些爭執,有些人認為應當授予羅比托元帥軍銜,他在革命成功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而有些人卻認為羅比托是被迫加入革命的,他曾經是卡特里政府忠實的走狗。
利特姆是比較傾向于前一種意見的,但是他同樣也有一些擔心。羅比托畢竟在軍隊中擁有那么多的追隨著,一旦授予他元帥軍銜。那么會更加增強他的勢力,這對于自己來說是不太有利的。
所以他采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先授予那些在革命中有功將士的勛章。在試探他們態度的同時拉攏一下軍隊之心。
但是讓他玩玩沒有想到的是,以海斯上尉為首的軍人們都拒絕了接受勛章這點上是很讓利特姆議長頭疼的事情 海斯上尉并沒有去考慮那么多,在他看來,沒有誰的功績能夠比得上羅比托將軍。晉升元帥是名至實歸的。他要做的無非是履行好自己的職責而已。
在巡視到第十街的時候。海斯上尉忽然發現前面有兩個鬼鬼祟祟的家伙,他大聲呵斥他們立刻停下來接受檢查,但那兩個家伙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拔腳就跑。
“追上去!”海斯上尉和他的兩名部下迅速朝前追去 在一條小弄堂里海斯上尉失去了那兩個家伙的蹤跡,正當海斯上尉疑惑的時候,十多個手持著沖鋒槍的家伙猛的出現了。帶頭的那個人大喝了一聲:
“以革命的名義判處你們這些羅比托的走狗死刑!”
然后所有的沖鋒槍都響了起來 海斯上尉和兩名法國國防軍的士兵遭到了暗殺!
一大早,所有的巴黎人都知道了這一消息!
這完全是讓人震驚的,海斯上尉是革命的功臣。雖然他拒絕了國民議會授予他的勛章,但他卻還是革命的功臣。
可是。現在這個功臣卻遭到了卑鄙無恥的暗殺羅比托將軍震怒了,軍方震怒了,就連國民議會也被震撼了。
上帝啊,是誰做出了這樣可怕的事情?這會引起軒然大波的!而隨后傳來的消息也讓國民議會的那些議員們惶惶不安。
軍隊里的憤怒情緒正在迅速蔓延,大量的下級軍官正在準備以武力的形式控制巴黎,尋找到那些卑劣的兇手們!
這等同于又一次兵變了!
議員們毫無主意的在那爭吵著,但是要讓他們拿出解決的辦法來他們卻沒有任何的好主意。
“羅比托將軍到!”
在這樣的聲音里,羅比托將軍出現在了議會中。
兵變了?是來逮捕他們的嗎?幾乎每一個議員的心里都產生了如此的擔憂。可是,當他們發現羅比托將軍只是一個人出現的時候,他們的一顆心也略略的放松下來了。
羅比托將軍徑直來到了主席臺上,他環顧了一下這些議員們:
“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我們革命的功臣海斯上尉遭到了暗殺,我想這是法國革命勝利后最黑暗的一夜吧在軍隊里有一些流言,認為因為海斯上尉拒絕了議會頒發的勛章,這才遭到了一些激進革命者的暗殺我可以坦率的告訴諸位,一些血氣方剛的軍官們,正在企圖用武力的方式來尋找到真相然而,我可以更加坦率的告訴諸位尊敬的議員,我絕不會允許這樣事情發生的”
議員們的心一下就徹底的放了下來 “革命的勝利來之不易,做為一個軍人我有責任保證巴黎的穩定”羅比托將軍繼續說道:“我告訴所有的軍人們,如果他們也想采用同樣激進的方式。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
一陣掌聲響了起來。羅比托將軍讓大家重新保持了安靜:
“我不會允許巴黎發生第二次的戰爭,這將是一個軍人的恥辱。我將竭盡我的全力保證巴黎的安全,保證巴黎人的安全。但是。海斯上尉之死必須得到解決。我想諸位尊敬的議員們同樣也想知道真相。所以我要求成立一個由軍方組成的特別調查組,由前法國警察總監伯克萊先生擔任組長,對此一事件進行徹底的調查!”
“啊,對于成立特別調查組我沒有反對意見!”這時一個議員說道:“但為什么是伯克萊呢?他可曾經是卡特里政府最忠實的走狗,他的雙手沾滿了革命者的鮮血!”
“不,他是有功之臣!”羅比托將軍緩緩地說道:“他一直都是革命的同情者,甚至在奧朗捷被捕的時候他還進行了積極的營救。而且。我想諸位應該知道,逮捕以卡特里為首的那些法國高級官員,讓革命迅速得到成功。伯克萊在其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甚至我們可以這么認為,如果沒有伯克萊,那么我們現在還在和政府軍做著激烈的戰斗。”
“為什么不呢?”同樣身為議員之一的薩姆站了起來:“伯克萊為革命作出了巨大的貢獻,而且他擁有很強的刑偵經驗。我們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還能夠想到比他更加合適的人選嗎?”。
眼看議員們還有一些遲疑,羅比托將軍的面色陰沉了下來:“我不明白你們還在等待什么。對于軍隊情緒的控制是有一個時間限制的,如果超過了這一時間,你們卻還在喋喋不休討論的話,那么我很難保證軍隊會發生什么樣可怕的事情!”
沒有什么話比這一句話更加具有殺傷力的了 利特姆議長清了清嗓子:“羅比托將軍用他的方式向國民議會宣誓效忠,他是一個愛國的將領,海斯上尉之死讓我非常痛心,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希望盡早的找到兇手。如果你們認為有幣伯克萊更加合適的人選完全可以提出來。”
一片的鴉雀無聲。
利特姆很清楚此時必須向軍方做出一些妥協了:“那么我以國民議會的名義宣布成立軍方特別調查小組。由羅比托將軍選擇小組名單,他有權任命任何一個人進入該小組。”
“感謝議長和諸位議員們對我的信任。”羅比托將軍緩緩地說道。
軍方特別小組的成立以及成立過程很快出現在了報紙的首頁。羅比托將軍的聲望再一次的得到了提高。
在《巴黎日報》中是如此形容羅比托將軍的:
“將軍完全可以用武力的方式迫使議會屈服于他的決定,但是將軍卻并沒有這么做,他尊敬國民議會就如同愛惜自己身為軍人的榮譽一樣這是一個法治的社會,將軍尊敬這一點,而這一點也正是法國最大的幸運所在”
王維屹把《巴黎日報》仍在了一邊,笑了笑:“這是一個法治的社會嗎?”。
“起碼我們把主動權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海森堡上校接口說道:“羅比托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這樣的事情,而他也為自己贏得了名聲。”
“你呢?”王維屹微笑著問道:“你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了嗎?”。
“是的,我已經做好了我的事情。”海森堡上校平靜地說道:“我可以確定我叫的那一聲‘以革命的名義判處你們這些羅比托的走狗死刑’,足夠讓那條弄堂里的大多數住戶聽到,要知道那時候可還不是睡覺的時間。”
“瞧,有的時候我也認為這是卑鄙的舉動。”王維屹淡淡的笑著,然后把頭轉向了另一方:“你認為呢,伯克萊先生?”
“任何的革命其實都充斥了卑鄙和陰謀。”伯克萊面色表情的回答道:“比如初次掌權的利特姆就辜負了您的信任,他秘密的和美國大使羅賓進行了接觸,在向您效忠的同時也討好美國,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來領導整個法國的。”
王維屹注視著他:“那么在你看來應該用什么樣的方式來領導這個國家?”
“對德國采取一邊倒的政策”伯克萊毫不遲疑地說道:“我很確定我和羅比托會在您的支持下掌握法國的所有權利,但是我們更加清楚的知道,這樣的權力是誰賦予的。男爵閣下,我們應該是您最不用操心的人。”
“是啊,我不用為你們操心。”王維屹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們手里握有過權力,你們知道權力爭奪中的復雜,所以你們會更加珍惜,而那些革命者們呢?當他們一旦掌握了權力,他們會沾沾自喜,他們會忘乎所以,他們認為自己已經控制住了一切。”
“所以他們的結局并不會比卡特里這些人愉快多少。”伯克萊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些笑意:“我會讓他們在監獄里渡過自己的下半輩子,并且我會讓所有的法國人都認為他們是罪有應得,相信我,這是我最擅長的事情了。”
王維屹點了點頭,他知道,伯克萊完全擁有這樣的強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