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和甘德拉將軍牽上了線,這對于王維屹來說是個非常不錯的消息。
而美國人對于文森特將軍調查的解密也已經完成,在文件中,證明了文森特將軍的忠誠、正直、可靠,分析文森特將軍絕對不會背叛芬頓政府。
這下,無論是芬頓或者美國人都終于放心了。
要知道,盡管他們之前還以文森特的忠誠,但依照他的軍隊里的影響力,以及他的不可替代性,芬頓還是無法徹底下定將他調離一線部隊的決心。
但現在這樣的擔心完全可以消除了,讓他繼續留在部隊里,然后他繼續為芬頓政府效力。
然而,在美國人的建議下,倫敦的具體防衛工作并沒有讓文森特參加,這大概也是美國人還沒有像芬頓那樣百分之百的信任文森特吧。
而從特拉維夫斯基那里獲得的“新海獅計劃”,也讓盟軍欣喜若狂,在經過長時間的研究之后,一個完整的英國本土保衛計劃“基調計劃”已經形成。
這是一次處處針對“新海獅計劃”的作戰,盟軍有理由相信,一旦英國本土遭到攻擊,那么軸心國的軍隊將遭受到最沉重的打擊。
英國本土保衛作戰的總司令官被任命給了甘德拉將軍,這看起來多少有些奇怪,英國人保衛自己的土地卻不能任命自己的司令官。
可是現在的芬頓政府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要想成功的不讓軸心國軍隊登陸,他們唯一的指望就是美國人了。
而此時,在等待特拉曼醫生到達的同時,王維屹決定對納什動手了。
在破壞了所謂的“耶斯案”之后,納什得到了芬頓的充分信任,他被賦予了更加大的權力,也變得愈發瘋狂起來。這其中一方面大概是為了感謝芬頓對于他的信任,另一方面,或許是因為妻子和女兒的再一次被綁架吧。
找到妻子和女兒的全部希望都已經放在了“莫約爾中校”的身上,在“莫約爾中校”給他帶來好消息之前。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把心思全部撲在工作上。
瘋狂中的納什是非常可怕的,忘我的工作讓他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績,接連幾個地下抵抗組織遭到破獲,這讓英國抵抗組織的力量受到了很大的削弱。
現在,納什這個名字成為了英國地下抵抗組織最為痛恨的了。
蒙靈頓爵士格里斯羅同樣如此。他在他的莊園里讓亞力克森男爵見到了斯蒂芬公爵的管家,考文垂地區地下抵抗組織的總負責人蘭斯。
在王維屹看來,一個管家,尤其是一個英國管家是絕對無法從事這種危險工作的,更加適合他們的地方是在某個爵士的身邊,然后盡心盡責的為他們打理好生活中的瑣事。
然而在見到蘭斯先生之后。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 蘭斯大概在五十歲左右。身材中等。臉上有一道疤,看起來很深。蘭斯大約是注意到亞力克森男爵對于自己臉上這道疤的好奇,他平靜的告訴男爵:“在我二十多歲的時候,愛上了一位姑娘。但這位姑娘還有另一個愛慕者,于是我建議和我的情敵進行決斗,這道疤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來的,當然,我取得了那次決斗的最后勝利”
決斗?在飛機大炮滿天飛的時候居然還有決斗這樣古老的事情?而且,還居然是一個公爵家的管家決斗?
“我沒有殺那個人,我和他都被關進了監獄里,最后是公爵閣下將我保了出來”蘭斯的話似乎永遠都是那樣的沒有感情:“那是我唯一的一次決斗,而且我當時確定自己不會再做那樣的事情了。只是,現在看起來我還得再來一次。”
蒙靈頓爵士格里斯羅的兒子索普似乎對別的事情更感興趣:“那么,那位姑娘呢?”
“我并沒有娶她,后來是我的情敵娶了她。”蘭斯說話的口氣好像這件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系一般:“在決斗中他受了很重的傷,而且我也破相。不再適合和那位姑娘呆在一起,我能夠做的只是祝他們幸福。”
王維屹幾個人聽的面面相覷世界上居然還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 這只是在王維屹見到蘭斯之后的一個小小插曲,很快蘭斯說道:“芬頓政府加大了對我們的打擊,在考文垂,大量的警察和特工控制住了當地的工廠和主要路段,我們的生存空間被嚴重的壓縮。就在昨天的時候,我的助手遭到了警察的逮捕,這讓我不得不撤離了大量人員。男爵閣下,我向蒙靈頓公爵秘密匯報了此事,但是公爵告訴我,現在英國的一切都由您來負責,所以我必須尋求您的幫助。”
王維屹皺了一下眉頭:“再說的詳細一點。”
“是的,考文垂所有的進出主要路段都被封鎖,想要近考文垂或者出這個城市都必須有警察局頒發的通行證,這么說吧,考文垂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堡壘。”蘭斯憂心忡忡地說道:“我這次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弄到了一張通行證,否則我甚至根本無法離開考文垂”
芬頓政府如此重視考文垂是有道理的。這座古老的城市地處英格蘭中心,與倫敦、布里斯托爾、利物浦、赫爾諸港距離大致相等。而且這里是英國的軍需工業中心,對于英國來說具有著特殊的意義。
所以,芬頓政府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這座城市出現任何問題的 “據說是納什親自指揮的全部部署”蘭斯繼續說道:“這是我們的老對手了,在這兩年中,我們被捕或者遭到殺害的同伴太多太多了,他的手上沾滿了英國人的鮮血,我聽說就在不久之前諾登先生也死在了他的手上。”
“諾登是我殺死的。”
亞力克森男爵的話讓幾個人都被嚇了一跳,諾登是男爵殺死的?男爵為什么要殺死自己人?
“他是一個投靠了中央情報局的叛徒而已”王維屹解釋了他們心中的這個疑惑:“杰德上校收買了他,我當時正好跟隨聯邦調查局一起行動,諾登親口告訴了我這些,還說當時差一點就能夠抓住你了,蘭斯先生。”
蘭斯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諾登居然投靠了自己的敵人是的,當時自己差點就到現場,現在想起來蘭斯也不禁覺得有些后怕起來。
“在我們之中并不是僅僅只有一個諾登。”王維屹淡淡地說道:“諾登這樣的人隨時隨地都會出現,并將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損失。從現在開始,核心的機密只能由我們來掌握,而那些重要部門的負責人,也必須進行嚴密的監視。先生們,我們并不是不信任他們,而是在最后決戰到來的時候我們絕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問題。”
幾個人頻頻點頭,勝利到來的那一刻他們的敵人永遠都是最瘋狂的“至于納什。我本來還想繼續留他一段時候。但現在看起來是提早解決他的時間了。”王維屹的話里根本就沒有把納什放在心上。這一點也是讓蘭斯這幾個人非常吃驚的。要知道,在英國納什就是惡魔的化身,而對于地下抵抗組織來說他就是最可怕的敵人。但是在亞力克森男爵的嘴里卻似乎隨時都能將這個人除掉一般 “這件事情由我來具體負責,我需要你們做的是在倫敦造成多次小的破壞行動。盡可能的牽扯住我們敵人的注意力”王維屹吩咐道:“規模不要太大,但一定要頻繁,而且特別需要注意的是,這些破壞行動沒有固定的時間和地點,隨心所欲的去做。可以在工廠,可以在一間咖啡館,甚至可以在一個公共衛生間。先生們,我需要的是敵人根本摸不清我們到底想做什么,根本無法猜測出什么的真實目的來調動起你們所有能夠在最快時間里調動的力量吧”
蘭斯、格里斯羅和索普父子一下變得振奮起來。這可是他們最樂意做的事情了他們樂意看到芬頓政府驚慌失措,樂意看到那些警察和特工們到處亂竄,樂意看到他們的敵人亂成一團。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這是亞力克森男爵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親自領導他們進行一次行動 鏟除納什的計劃已經開始緊鑼密鼓的進行起來,而在這個時候。中央情報局駐倫敦的最高負責人杰德上校卻找到了“莫約爾中校”。
自從諾登被誤殺后,杰德上校對聯邦調查局和納什所領導的英國情報部門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盡管他知道自己的部門和這兩個部門之間一直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但是隨著諾登之死這樣的矛盾已經徹底的被明朗化和公開化了。
更加讓杰德上校不快的是,他的死對頭米爾斯中校最近看起來春風得意,和納什一起合作破獲了好幾個大案子,而相比于他們來說,自己指揮的中央情報局就要顯得暗淡了許多。
他也同樣知道了來自美國陸軍軍事情報局高級調查員“莫約爾中校”的事,根據他在聯邦調查局里的內線情報,這位“莫約爾中校”很得米爾斯中校和納什的信任,而不僅僅如此,“莫約爾中校”還擁有很強的能力,并且交際非常豐富,甚至和甘德拉將軍都有關系。
這樣的人如果再讓米爾斯中校和納什和他交往下去,也許自己在倫敦連立足的地方都沒有了,這一點杰德上校非常確定。
所以他必須也和結識一下這位“莫約爾中校”
“喝點什么嗎,中校?”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杰德上校表現出了特別的熱情:“我這里有一瓶不錯的威士忌。”
“那就太感謝你了,上校。”
王維屹接過了杰德上校給自己遞來的酒:“上校,在我剛剛進入倫敦的時候,便已經聽說了你的名字,很遺憾,一直到現在為止我才有機會正式拜訪。”
杰德上校邀請他坐了下來:“是的,尤其在那次抓捕地下抵抗組織的時候,你表現的非常出色。盡管我的人諾登是被你打死的,但我卻無法責備你。當時你剛剛來到倫敦,對這里的情況還很不熟悉,難道我可以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卸到你的身上嗎?”
這是一種非常明顯的示好表示了王維屹微笑著看著杰德上校,然后聽他說了下去:
“莫約爾中校,在我看來,我們才更應該成為朋友,中央情報局同樣隸屬于國防部管轄,我們有著一個共同的上司,菲利普斯將軍。當然。我并沒有見過將軍本人。但是我想這并不妨害到你我之間的關系。不過讓我稍稍覺得有些遺憾的是。在倫敦你接觸的更加頻繁的卻是聯邦調查局和英國情報部門,而我們之間卻缺乏必要的溝通。”
“對于這一點我同樣感到非常遺憾。”王維屹嘆息了一聲:“我其實很清楚你們之間的矛盾,然而我的身份卻讓我們無法插足其中。上校,既然你如此坦率的說了出來。我想我也可以很愉快的告訴你,我愿意和你建立一切必要的合作。”
這句話讓杰德上校一下就變得興奮起來了他興致勃勃的告訴了“莫約爾中校”,中央情報局在英國這些年來所做的那些讓他覺得自豪的事情既然要想和一個人合作,那么,讓對方對自己建立起一個強大的信心是必不可少的 當吹噓完了自己的豐功偉績后,杰德上校不無炫耀地說道:“我可以非常自信的告訴你,摸莫約爾中校,在倫敦如何缺少了中央情報局的幫助,那么許多事情都寸步難行。尤其是在這特殊的時刻更是如此。敵人正在對英國蠢蠢欲動,這個時候應該去相信誰呢?米爾斯還是納什?啊,我可不這么認為。我們參與了英國本土防御一些重要的決策部署,我的人正在英國各地忙碌著,而不是像米爾斯和納什一樣。只盯著幾個無足輕重的反政府武裝分子。”
這一點讓王維屹感到了興趣:“我完全贊同你的這些話,上校。我也急切的希望我們之間能夠建立起親密的聯系。當然,我絲毫不隱瞞的說,我更加急切的是能夠在倫敦做上一兩件漂亮的事情,這樣我才可以對菲利普斯將軍有所交代。讓我們坦率的說吧,我知道在英國一個地下抵抗組織的秘密據點”
杰德上校的眼睛完全的變亮了老實說,中央情報局已經很久沒有做出過什么漂亮的案子了,風頭完全被米爾斯和納什所壓制,這也讓他背負了很大的壓力。而此時“莫約爾中校”的話讓他看到了希望。
“我能夠知道這個秘密據點嗎?”杰德上校試探著問道。
“考文垂。”王維屹不暇思索的脫口而出:“我甚至可以告訴那里他們具體的負責人,如果你行動快速的話,我想你可以將那些抵抗組織成員一網打盡。”
這是蘭斯告訴自己的一個懷疑對象,那個地區的負責人是約翰.奧斯洛。本來蘭斯并沒有懷疑到他,但幾次考文垂的地下抵抗組織遭到破壞,原本應該負責那些地區的約翰.奧斯洛每一次都“湊巧”的不在現場,從而躲過了敵人的抓捕。這一點就讓人非常覺得可疑了,但是蘭斯卻并沒有什么真憑實據。
然而這對于王維屹來說完全不成為他。一個有嫌疑的人是完全不能用的,無論有沒有所謂的什么證據。而借助著杰德上校的手也許能夠弄清楚約翰.奧斯洛的真實身份。
“那個地區的地下抵抗組織負責人叫約翰.奧斯洛。”王維屹說到這特別關注了一下杰德上校的表情,他發現杰德上校聽的專心致志,沒有對這個名字產生任何的反應。
那么這個叫約翰.奧斯洛就應該是聯邦調查局或者是納什的人了:“這個人手里掌握著非常重要的情報,而且非常的危險,但是讓我擔心的是聯邦調查局和納什也已經盯上了他,上校,我所能提供給你的情報只有這么多了。”
“莫約爾中校,我必須要感謝你給我提供的情報。”杰德上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約翰.奧斯洛?很好,我會立刻親自帶著人去考文垂,然后帶他會倫敦,我會讓他知道,中央情報局在很多時候比任何地方都要可怕。”
王維屹淡淡的笑著:“但這恐怕會得罪米爾斯和芬頓的。”
“最早撕破親密合作關系的正是他們。”杰德上校又被勾起了不快的回憶:“我只是用相同的辦法來對付他們而已。”
王維屹站了起來:“上校,那么我想我應該提前祝您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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