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陽小鎮是黑虎傭兵團的老巢,黑虎傭兵團在鎮子中,是如同土皇帝一般的存在,甚至黑虎傭兵團中的一條狗都能在青陽小鎮上橫行霸道。
寧靜等人雖然實力不錯,但僅僅只有五個人而已,陷入了黑虎傭兵團的老巢中,自然極為險惡。面對黑虎傭兵團源源不斷涌來的強手,他們只支持了一會,就被黑虎傭兵團一一拿下。
而張龍憑借著身法速度的優勢,逃出了青陽小鎮,卻一路被黑虎傭兵團的人追殺,直到遇到了寧沖才安全下來。
聽完張龍的敘述,寧沖眉頭一沉,急急問道:“寧靜被抓住的時候,有沒有說她是寧家的子弟?”
張龍搖搖頭。
寧沖長出了一口氣,點點頭道:“還好……”
黑虎傭兵團和寧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比起來,不值一提,給黑虎傭兵團一萬個膽子,黑虎傭兵團都是不敢招惹寧家的。所以,黑虎傭兵團一旦發現他們招惹的寧靜竟然是寧家的族人,那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寧靜,賠禮道歉,反而會心狠手辣,第一時間殺人滅口,毀尸滅跡,將事情徹底瞞下來。
寧靜等人可是在森林中救了寧沖一命的,他們陷入了險境,寧沖義不容辭,必須出手相救。
而黑虎傭兵團早和寧沖結下大仇,寧沖心中一直有徹底解決黑虎傭兵團,鏟草除根的心思。現在,又聽這黑虎傭兵團不但作惡多端,而且還欺男霸女,欺負到他朋友的頭上,這讓他極為憤怒,胸中怒火熊熊。
事不宜遲,寧沖只交待讓張龍自己小心保重后,就要展開身法,朝著青陽小鎮的方向趕去。
“寧沖兄弟!”張龍一急,拉住寧沖,問道,“你到底有什么救出寧靜小姐他們的辦法啊?不要魯莽,不如通知寧家的人前去解救吧!”
寧沖搖搖頭道:“時間緊迫,寧家的人趕來時,已經太晚了,我必須現在就趕去相救。”
“啊……可……可青陽小鎮是黑虎傭兵團的地盤啊,黑虎傭兵團的高手大多數都集中在小鎮上,你這樣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雖然張龍心中著急,但是他并不想害寧沖,黑虎傭兵團在青陽小鎮上已經經營近三十多年,早已經是龍潭虎穴,寧沖實力是強大,但終究只有一個人,張龍認為寧沖這樣硬闖,是很危險的。
“地盤嗎?”寧沖不屑一笑,向張龍說道,“放心吧,以后就不是了,過了今天晚上,黑虎傭兵團將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
“哎……”
張龍還想說什么,卻見寧沖身形一展,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迅速遠去,消失在樹林之中。
想到寧沖自信的表情和動作,張龍張了張嘴,只好閉上,也徹底放棄了跟隨寧沖前去的想法。的確,寧沖若要硬闖,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只會拖了寧沖的后腿。
寧沖擔心著寧靜等人的安危,全力展開身法,一刻不歇,只用了約半個時辰,就趕到了青陽小鎮。
青陽小鎮和軒轅城自然是無法相比的,但因為靠著這偌大的軒轅山脈,就在軒轅森林的邊緣,位置極佳,得天獨厚,來來往往的客人多會選擇在小鎮上歇腳,做皮毛、妖丹、天材地寶等生意的行腳商人,前往軒轅森林冒險的冒險者更是極多。
即便這小鎮早在三十年前,就被黑虎傭兵團控制,黑虎傭兵團多有作惡,還將稅率定得很高,規矩等極為苛刻,但還是發現有不少利益可圖有利的商人、冒險者們,依然會選擇來這小鎮。
所以這小鎮是極為繁華的。
此時,天剛擦黑,鎮子多處亮起了燈,燈火通明,許多商店都還在賣力地招攬客人。
寧沖急匆匆地趕來,可謂是心急火燎,此時卻忽然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黑虎傭兵團總部的位置所在。
雖然心中燃燒著怒火,極為急切,但寧沖卻也知道,自己是必須先了解一些情況。不說自己目前的實力絕非無敵,許多武修因為粗心大意,自傲實力,死得極慘這類的故事,在武修界也是常常被講述的。
于是寧沖微微冷靜了些,不得不耐下心來,慢慢的在大街上前行,打算找個問情況的門道。
走了幾步,走到一家酒店前,恰好聽到酒店的小二向他招呼。寧沖略一思索,青陽小鎮是個小地方,這鎮子上只要出了什么大事小事,這等酒店飯館中應該會有傳言的吧?
如此想著,寧沖便隨那小二走進了酒店中。
這酒店專賣酒菜,不供住宿,只有一層,不過很是寬大,整個酒店中寬松地擺放了二十多張桌子,生意還不錯,有一大半都坐滿了客人。
寧沖尋了個位置方便的空桌坐下,吩咐那小二隨便上點吃的酒食,悄然開始側耳傾聽。
寧沖自進入軒轅森林歷練以來,生死戰斗,實力暴漲,聽力已經變得更加靈敏靈,基本上只要留意哪桌,就能聽清楚酒客們交談的話語,即使是小聲說話也不例外。
這等檔次的酒店,此時到其中喝酒吃飯的,多是遠道而來,在這里做生意的商人,吝惜錢財;或者是本地的懶散閑漢,三五個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喝著劣酒,相互侃著大山。
而往往越是底層的人群,各種傳言和故事也越豐富。只聽得這些酒客們談論話題天南地北,左鄰右里,無所不包,大到京城皇宮出了什么秘聞大事,小到鄰村的某個寡婦偷了什么人,等等。
寧沖自然是有選擇性聽聞著,尤其注意酒客們話語中的關鍵詞。如此片刻后,他果然就有了收獲。
一張位置不錯,靠窗的酒桌旁,有兩人對面而坐。
其中一人細眼長須,穿著的金黃色的袍子。寧沖認得,這人身上金黃色袍子的料子是由聞名的金蠶素絲織就,價格不菲。
寧沖雖然是寧家嫡系,可自從父母過世之后,他就再沒穿過這種布料制作的袍服。但是那族長寧行畢自從成為族長后,每日穿的都是這種絲線制作的錦袍,要求極為苛刻,極為奢侈。
穿著金蠶絲袍子之人的身上并未有元力氣息波動,看著也頗為消瘦,身上沒有多少肉。看來這人應該是做生意的商人。因為若非大家族之人,大約也就只有腰纏萬貫的商人能穿得起這種衣物了。
黃袍商人對面那人,面色紅潤,虬須滿臉,語聲洪亮,一身簡單的粗麻外套,背上背著一把大斧。聽那口音,應該是本地的冒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