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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屠龍大會?(三)

  刷刷刷——!

  如同熱刀切黃油,那四五只撲向大胡子的風狼被黝黑的劍光絞中,立即都是一聲慘嚎,漫天血雨中,它們的身軀被絞碎成了數十塊不斷,化作了漫天的血雨,“嘩啦啦”地散落在地上。[]

  “好啊!干得漂亮!”

  看到這漂亮的一擊必殺,差不多連錘子都拿不穩的大胡子盡管不知道眼前是何人出手救了他,卻知道這人是他們求生的希望了,欣喜大吼了一聲,忽然就來了精神,趁機揮動重錘一錘擊碎了一頭風狼的腦袋。

  在那忽然出現的人影帶動下,不但大胡子振奮起來,其他人也紛紛大喜,繼續又揮動了手中的武器和風狼拼死廝殺;就連已經十分虛弱的那婦人也強行打起精神,射出手中飛刀,力所能及地提供一份火力。

  此時,殺狼的主力當然非趕來的寧沖莫屬了,只見他一邊以驚人的身法和速度在狼群中穿梭,手中的沉重的玄鐵重劍卻如同疾風一般迅捷而輕靈,黑色劍光不斷閃動間,幾乎是一片片地收割狼群的性命。

  也就片刻的功夫,大胡子等人就發現他們沒事情做了。在寧沖這臺高速運轉的殺戮機器面前,數量眾多的風狼根本無法再前進半步,沖在最前面的風狼還在遠離眾人有數十步的地方,就被寧沖如暴風雨一般的攻擊給滅殺了。[]

  殘骸碎肉如雨,血花飛濺。寧沖的出現讓狼群遭到了重大損失,這些兇殘的掠食者也害怕了起來,忽然接二連三地長嚎一聲,迅速轉身逃跑。

  看到狼群逃走,寧沖也懶得追趕殺戮,他身形如風一般,去時快。回來時也快,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回到了大胡子等人的面前。

  發現大胡子等人都是一副口呆目瞪的樣子,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寧沖挑了挑眉頭,開口問道:“你們沒事吧?”

  “啊,沒事沒事!”大胡子先反應了過來。大笑著感激道,“恩公,謝謝你出手救下我們,不然我們今個真要成為這些畜生的腹中食物了!哈哈!”

  大胡子一說,眾人也紛紛笑著連聲附和,感謝寧沖。

  可眾人臉上卻始終掩飾不住對寧沖的震驚。他們三十多人和風狼廝殺了半天,不但丟掉了好幾條人命,還差點還全軍覆沒。可這個年紀年輕得過份的少年忽然出現了,連殺帶砍,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把風狼殺地潰敗而逃!

  即便心中感激寧沖出手相救,但他們卻難免苦笑。這人和人的確是不能比啊,一比的話,還真沒法活了……

  “恩公,我是大錘傭兵團的團長黃大錘。這是我媳婦孫二娘,這是神射手李興,這是……”

  大胡子恭恭敬敬地向寧沖介紹自己和手下眾人。寧沖卻著實沒興趣認識大胡子等一干人,因為他救人的目的很簡單——問路。

  于是寧沖只略微點了點頭,也沒做自我介紹的意思。

  大胡子等人看到,卻無一人責怪。只當是寧沖這樣的高手特有的高傲。他們曾經見過許多比寧沖實力弱的武修,鼻孔都恨不得長在腦門上,寧沖現在僅僅如此,已經算給他們面子了。

  “黃團長,我對這片森林有些不熟悉,不知道你手頭有沒有地圖?”

  寧沖耐心等待大胡子對眾人一番介紹后,直接開口詢問。

  “地圖?我手中卻是有一份,恩公有需要的話就拿起吧。”

  黃大錘也不拖泥帶水,“哈哈”笑著就從身上摸出了一份粗糙的地圖,遞給了寧沖。

  寧沖接過來掃了掃。此時,天色已經昏黑,寧沖只能看個大概。這地圖雖然粗糙,但標記和地形等都還算精細,憑借這份地圖,應該是能走出這片森林了。

  “恩公,此時天色已黑,恩公若不嫌棄的話,就同我們一道在附近扎營休息吧。哈哈哈,今天晚上可是要大口喝酒,大塊吃狼肉的!”

  黃大錘向寧沖發出了邀請。

  這黃大錘性格爽朗,不是什么奸佞之人。寧沖頓了頓,點點頭道:“好吧。”

  一聽寧沖答應了,黃大錘等都是歡歡喜喜,立即開始行動。

  黃大錘不愧是一團之長,雖然看著粗獷,卻極有指揮能力,他有條不紊地指揮眾人收拾戰利品,同時也沒忘收集陣亡的同伴尸身,集中火化。

  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后,一切弄完,黃大錘派出去的人也在附近尋找到了一個避風扎營的好地方,黃大錘越是帶著眾人前往。

  到達扎營地,寧沖也不用動手,黃大錘等人就扎起了帳篷,升起了篝火,燒烤起了狼肉。自然,最好的那頂帳篷是屬于寧沖了。

  時間流逝,黑夜降臨,營地上篝火通明,冒險者們吃著香噴噴的狼肉,喝著酒,開始在火堆旁邊聊天。有幾名冒險者的嗓子不錯,即興之下,放開歌喉吼了幾段曲子,粗獷、豪邁的聲音帶著一絲蒼涼,在狂野之中久久回蕩。

  這些漢子身為傭兵團的成員,過的是種刀頭添血的冒險生活,說不得哪天就出現意外,橫尸當場,所以同伴的陣亡他們都習以為常了,能在戰斗之后活下去,原本就是一件值得喝酒祝賀的事情。

  寧沖自然是沒有參與到這些冒險者之中,也沒人敢來打擾他,和他說話什么的。因為寧沖雖然同意了在營地中休息一晚,卻一直是一副生人莫近的冷傲,不言不語。

  寧沖救了眾人,眾人又敬畏他的強大實力,自然沒人敢來接近他了。

  寧沖就是如此,獨自一人坐在一個火堆旁邊,清靜自得,黃大錘讓人送來的精細烤狼肉和美酒,他只略微品嘗。此時,他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在一個安靜的角落,細細觀察著這些冒險者們的生活。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一個漢子唱起了一首思念親人的曲子,寧沖忽然心有所感,不禁想去了被害的父母和齊伯,還有去了御武宗,已經數年沒有見面的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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