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擾亂會場?”見大家都在笑,魏國生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居然被一個年輕人給罵了,而且那個年輕人還叫他小子,他可是名醫啊,哪里經得起這般侮辱?
“是啊,你是做什么的?”就連約翰內登也是蹙眉,他允許醫師們自由辯論,甚至互相開罵,為了學術爭的面紅耳赤,這很正常啊!
但是外人要想辱罵醫師們,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別說是門外面的人了,就算是觀眾席的人敢罵醫師,他都會立馬讓保安把他給請出去。
“不好意思,內登先生,他是我們華夏中醫代表!叫豐清揚,參會醫師名單里面有他的!”見保安們圍向豐清揚,夏志站起來說到,同時過去幫豐清揚解圍。
他本來是不想站起來的,對于關系戶,他向來是深惡痛絕。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剛剛豐清揚那番話,讓他是大覺爽快!
他也很想把那個魏國生大罵一頓,居然敢對潘老醫生無禮,大罵一頓都是輕的,應該拖出去亂棍打死,留洋了,就把老祖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忘jì了?該打!
但是他沒那個勇氣,大概是年紀大了吧,年輕時候的那點血性早已經被社會的各種道道磨干凈了。
因此豐清揚的突然殺出,讓他有些如愿以償的感覺,心中不禁覺得,這個紈绔還是有點血性的嘛!
也就立馬起身來幫他解圍了。
“參會醫師?”這話一出,四周是一片愕然。這么小的年紀就有參會醫師資格了?
不光是國外的人,就連華夏醫師隊伍里面也是一片嘩然,但是很快,大家都是陸續想起來,組委會提過這個豐清揚,是廬州省紀委書記安排過來的,因此大家的想法都和夏志的想法差不多,哦,原來是那個關系戶啊,不過這個關系戶倒是蠻有殺氣的。上來就開噴。
“豐老師這么小就有參會資格了?牛人就是牛!”唯有一人是喜出望外,那就是江若曦,她知道,華夏這邊的參會資格是要有主任醫師資格,一般來說,一個人能在四十歲之前取得主任醫師資格,都算是奇跡,可是豐清揚還不到二十歲就拿到了,能不牛嘛!
豐大仙人在江若曦心目中的聲望從崇拜達到超級崇拜。當然,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為她覺得豐清揚來了,中醫應該就可以揚眉吐氣了。
“豐醫師……”令夏志郁悶的是,他沒能拉住豐清揚,因為這家伙是直奔高臺去了。
按照大會規則,只有方案通guò的醫師才能上臺,這家伙怎么直接就上去了?他該不會是火氣上來了,要鬧事吧?
紈绔也要地方啊,這里是倫丁尼,不是華夏國。要是玩過火了,就等著被洋雜毛打吧!
“你干什么?誰讓你上來的?你有醫療方案獲得通guò嗎?是內登先生傳你上來的嗎?”豐清揚剛上高臺,魏國生就迎了上來,大聲吼著。
剛剛豐清揚罵了他一頓,他心中有火,奈何又發作不了,因為這小子也是參會醫師。“自由辯論”的說法是他們提出來的,他現在要是敢拿這個說事,那不是打了所有西醫的臉嘛!
但是豐清揚想上臺,那是絕對不可以的。這個臺子是誰都可以上的?沒有獲得評委通guò的醫療方案,也想上臺?現在,是誰毛都買長齊啊!
“拿一根銀針來!”豐清揚沒應聲,而是直接走到潘名老先生跟前,背手說到。
“哦,好!”潘名愣了愣,但還是拿出了一根銀針遞了過去。
華夏醫師們都是愕然,這小子真夠紈绔的,居然用這種語氣跟潘老先生說話,一點禮貌都不懂啊!
但潘老先生卻是不在意,除非是醫術爭論,老潘是分毫不讓,但為人處事,他還是很謙和的。
豐清揚接過銀針之后,便是一抖手,那根銀針是直入魏國生的背部。
老潘也是年紀大,但在他面前還是嫩頭青啊,所以他說話也就不會太客氣了,再者,老潘的施針之術實在不怎么樣,沒能替中醫揚名,他也有點生氣。
不過這小老頭似乎還蠻和藹,他也就不會多怪他了。
至于魏國生,敢在他面前嚷嚷,必須收拾!要不是想留他在臺上,讓他好好中醫的魅力,他絕對是一腳給他踹下去。
魏國生中招了,當即是閉上了嘴巴,豐大仙人出手很快,所以也沒人見。
“噢,魏先生,你怎么了?”但是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魏國生的變化,正在不斷抹眼淚。
“沒什么,眼睛有點酸,大概是昨晚沒睡好吧!”魏國生也很納悶,自己怎么突然間就眼淚嘩嘩的了呢?就在剛才,他忽的覺得背部一麻,然后就是淚涌如泉崩了。
“要不要下去檢查一下?”問話的正是羅德西,不光是他,四周的人也發現了,這個魏國生怎么突然哭了?
而且上去似乎還哭的挺傷心,像是死了老婆一樣。
唯有老潘是滿臉驚愕,因為他到了,豐清揚手里的銀針不見了,由此可見,是豐清揚不聲不響的用銀針刺中了魏國生的哭穴。
哭穴又稱鬼哭穴,非常隱蔽,因此即便古代的很多醫書里面有記載,但現在還是很少有人能夠找到。
豐清揚離魏國生好幾米遠呢,居然輕松就找到了,這小子不簡單啊,先前聽到幾個醫師說過這人,說他是個關系戶,來增色履歷的,現在來,不是這么回事啊!
最讓老潘震驚的還是豐清揚的施針手法,隔著這么遠就能刺中別人的鬼哭穴。這樣的施針高手,他還是頭一次見。
“不用了,一會就會好!”還沒有宣布前三甲呢,魏國生哪里愿意退下去?馬上就是他人生最輝煌的時刻,發光發熱的時候,哪能不在現場?
“那位華夏的醫師,如果你沒有醫療方案給我們評估,那么很抱歉,你不能站在臺上!”評委席主席約翰內登說話了,大會規矩不能亂。否則這么神圣的大會成什么了?
“豐醫師,下來啦,別鬧了……”夏志靠近高臺,輕聲喊著,到豐清揚先前用那種語氣跟老潘說話,夏志很不高興,可是細細一想,要是豐清揚繼續鬧下去,估計中醫這邊的經費就要被扣沒了。所以還是趕緊把這位紈绔弄下來吧!
“內登先生,他是我團隊的醫師!”老潘接話了。有這樣的施針高手在,他覺得施針之法在這樣大會上一定會有所建樹。
聽到這話,夏志他們傻掉了,這個紈绔什么時候進了潘老先生的團隊?潘老先生不是從不收關系戶的嘛!
再者是,剛剛這小子用命令小弟的語氣找老潘要銀針,現在老潘反倒對他客氣起來了,真是奇怪。
“那好吧,潘醫生,請你盡kuài完成你的治療。不要再鬧了!”內登攤攤手,似乎也和那些西醫一樣,有些不耐煩了。
“豐醫師,請!”老潘沒再搭理內登,而是將手里的針盒遞向了豐清揚。
這讓下面又是噪雜聲一片,什么,老潘居然讓豐清揚這個紈绔出手。他們有沒有錯?
難道他忘了這個紈绔是個關系戶啊,讓他出手,那不是砸中醫的招牌嘛!
“潘醫生,我有責任提醒你。讓你的組員出手可以,但你是方案的負責人,要是你的組員讓患者出了事情,你同樣要負責任!”就連羅德西他們也是覺得好笑,老潘自己搞不定,就讓自己的組員來,他自己都搞不定,他的組員能搞定?別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哦!
“他出事,我負責!”老潘挺直身板說到,他對事不對人,因此他不是對豐清揚有信心,而是對他的施針之術很有信心。
這話讓下面的夏志他們更為愕然了,老潘這是怎么了,不會真是病急亂投醫吧,那也不用指望一個紈绔啊,出事了,以后別說是經費了,中醫還能不能參加這樣的世界級醫療大會都很難說了。
同樣擔心的是觀眾席的一個金發少婦,她環抱細嫩的雙臂,右手纖纖食指輕輕按在紅唇之上,一雙碧綠大眼則是閃爍著顫動的光芒。
她就是那個患者小孩的母親,艾麗斯,簽了同意書,讓她的女兒佩妮當志愿者,就是為了給孩子謀取一線希望,佩妮還小,不應該是這樣過完一輩子。
當佩妮被中醫選中的時候,她就是擔心不已,因為她對中醫不熟悉,只是常聽人說,中醫是年紀越大,能耐越大,現在老中醫都沒能治好她女兒,卻換成一個年輕的中醫上場,讓她不禁更加害怕了,他們不會把她的女兒醫出問題吧?
“客氣了!用施針之法治療癲狂疾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一開始就錯了,銀針力量太弱了,要用金針,而且你第一針是針對肝臟,也是不對的,癲狂疾的發病根源是腦,所以第一針一定要是頭部!”見老潘很有眼力勁,豐清揚對他也便客氣起來,人生難逢一知己嘛!
于是他也便多跟老潘說了一些,換做是其他人,他都懶得解釋,反正他們又不懂。
說話之時,他已經取出他的金針盒了,右手輕輕一翻,一根五寸長的金針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不等眾人清楚,他就出手了,輕輕一抖手,那根銀針就不偏不倚的插入了佩妮的頭頂。
“偶買噶……”四周當即是一聲驚呼,尖叫的都是西方人,他們何曾見過這種醫療手法,一根那么長的金針直接刺進患者的腦殼。
叫的最大聲的便是艾麗斯,她已經按捺不住了,想上去帶走女兒,她不想讓她當志愿者了。
“啊,你個混球,為什么戳我頭頂?”可不等艾麗斯沖上去,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佩妮說話了,而且是昂起頭,一臉怨氣的著豐清揚,一雙大眼瞪的圓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