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你再說一遍?!”
已經說出來了,其實林允兒也預見到了樸株永的反應。
但是此時也還是咬牙重復:“我是說……我能不能退出《家族誕生》。”
沒等樸株永說話,林允兒趕忙開口:“其實我只是隨便問問。不行就……就算了。”
電話那邊沉默一會,半響樸株永笑了:“就為了這個原因,你就要退出節目組?是不信任公司會處理好,還是真的那么嚴重?他對你動手動腳了?”
林允兒訥訥開口:“沒……沒有。”
樸株永再次笑起來,平靜開口:“那你猜,我的回答是什么?”
林允兒訕訕笑著:“一定是不會同意了吧?”
樸株永開口:“不但不會同意,我還要罵你幾句。”
林允兒咬著嘴唇低頭:“是,對不起oppa。”
樸株永沉聲開口:“你到底認沒認清形式?公司主捧你做演員的,第一部日日劇很不錯,你積累的人氣和認知度是少時最高的。可是你再看看現在?sunny,jessica,一個個的都快追上來和你持平了。而你去年的電視劇卻是慘敗。明不明白別人在進步你是在倒退吃以前你自己積累的人氣?”
林允兒緊緊攥著拳頭,臉色發白不說話。
樸株永呼出一口氣,半響柔聲開口:“允兒。你事業心很強,一直不用我操心。而且會做事人又聰明,怎么偏偏這次這么不懂事?短期之內公司都沒考慮給你安排劇集了。你不趁機把握好機會,沒法和成員拉大人氣差距,至少也別縮短太多。用一個固定綜藝接地氣過度回一個idol再重新出發,現在是你挑三揀四可以耍脾氣的時候嗎?”
林允兒躬身點頭:“對不起oppa,是我考慮不周。讓您負擔了。”
樸株永開口:“讓我負擔不要緊,我是經紀人。其實也是為你們服務的。包括社長包括李秀滿老師都是圍著你們轉,大家的目標一致,就是讓你們越來越成功。你要自己想通,你做錯不是對不起別人,是對不起你自己。”
林允兒再次躬身:“是oppa,我知道了。”
樸株永開口:“放心吧。公司還不會讓旗下idol受欺負。的給別人壓力,哪怕jyp都要避讓。有公司撐腰你怕什么?哪怕現在是金社長運營少時,你們也沒必要擔心。”
林允兒點頭:“我知道了oppa,謝謝oppa。”
樸株永恩了一聲,囑咐她多用點心。別考慮其他方面,有公司處理,隨后就掛斷電話。林允兒愣愣看著手機,手指緊緊握著的地方都有些發白。死死咬著嘴唇沒讓眼淚流出來。
深呼吸幾次,林允兒下車將手機遞給單獨經紀人。對他的詢問只是扯起嘴角笑了笑,就朝著家族誕生第二季的成員走去,繼續錄制節目。一切正常錄制,至少表面上看來,沒有什么不正常的。玉澤演看到林允兒回到保姆車。回來之后對自己似乎不那么“排斥”了,當然也很高興。
不過林允兒一直反而都在人多的地方,他倒沒法單獨接近了。只是想起她態度的轉變,盡管還是躲著自己。不過固定這個綜藝。以后每周都會拍攝,追求的機會也一定會更多。慢慢接觸之后,或許就會轉變也不一定。
第二天早上又錄制了一上午,之后互相告別上車回首爾。一路上。玉澤演一直打電話給林允兒,不接就發短信。詢問她可不可以出來一起喝咖啡或者吃飯之類的。不行就算了,不勉強。只是禮貌性的問候。
林允兒沒回話。隨手關機放在一邊。一路兩個多小時時間,只是出神看著窗外,不發一語。
只是回到公司的時候,進了大廳等電梯時,打開的門內驟然出現的那個身影,讓林允兒一直忍受的這些經歷,有一種難以言喻要爆發出來的跡象。但是看著他愣在那隨后露出的笑臉,林允兒當然沒有釋然或平復,只是在爆發的情緒同時,有一種莫名的委屈和埋怨。
李順圭忙,因為不止要錄制《青春不敗》,如今還要為了新專輯《oh!》打榜表演。所以錄制歌曲差不多的時候,文晸佑親自找她簽署一些合作文件版權之類的紙面事宜。牽扯到兩個公司的事,不是私人交情可以做主的。
一切都很順利,只是找李順圭做feat而已。付錢也不能馬虎,反正打交道也多了,沒什么麻煩的。告別離開,坐電梯下樓,文晸佑還在想著mv怎么拍攝,到時候發行要不要打榜,打榜舞臺請不清李順圭一起演出。
沒多久,一樓到了。而電梯門打開時,驟然就看到林允兒跨著包站在那等電梯,四目相對,都愣在那里,文晸佑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禮節性的。
林允兒看都沒看他,直接低頭走進電梯。按了樓層按鈕等待關門。文晸佑一頓,轉頭皺眉看著即將關上的電梯門,抿起嘴角在即將關上的剎那側身鉆回去。林允兒依然沒反應,好像文晸佑透明的一樣。在即將到達林允兒要進的樓層時,電梯門打開林允兒直接出去,卻被一只手驟然拉回來。
電梯門再次關上,慢慢上升朝著頂樓而去。
“干什么?!”
頂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林允兒忿忿甩開他的手,極度煩躁地瞪著他。
文晸佑愣了一下,疑惑搖頭:“你臉色很難看,不像是只因為責怪我。是還發生別的事了嗎?”
林允兒平復情緒,越過她朝門口走去:“和你無關。”
文晸佑皺眉拽住她:“呀。你我相處從來不是回避的狀況,有再多不滿談妥不就行了?都不是藏著掖著的性格何必置氣呢?”
林允兒嗤笑轉頭:“你說的真輕松。”
文晸佑指著自己:“需要我道歉嗎?我一直覺得以我的了解,你不會要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只是口頭的道歉一點作用都沒有,你要真要我可以很真誠。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林允兒看著他,搖頭開口:“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真誠,只知道道歉也的確沒用。你能挽回什么?”
文晸佑一愣,皺眉上前:“是發生什么事了?”
林允兒偏頭沒說話。文晸佑無奈開口:“我說過我參加踢走他的,就因為我那天做了點無理的事你就拒絕了。現在還是被他糾纏到了是吧?”
“你走開!!”
林允兒突然的大叫,把文晸佑嚇了一跳。
驚訝看著林允兒,此時眼圈通紅,眼淚已經流出來。
嗓音沙啞哽咽地對著文晸佑大叫:“現在來問,早干什么了?!我現在什么情況承受什么你知道嗎?!”
文晸佑攤手上前:“我說,放松有什么事不能解決?我早說過幫你的。”
“你幫我?!”
林允兒抬手砸他胸口一下,嗚咽叫著:“你就會欺負我!混蛋小氣鬼!對女生從來不說讓一次。贏了我能讓文少增加多少成就感?!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是多低谷的時候?!”
文晸佑從來沒見過林允兒這樣,從來沒有。
上前扶著她肩膀,文晸佑一邊承受她的拍打一邊輕聲安慰:“不至于吧?你那么腹黑。還能有什么難倒你嗎?如果真的有,你說出來,我出馬應該沒問題的。用不著哭得這么凄慘吧?”
林允兒抽泣著抬頭:“我演的電視劇收視率低,公司短期內不把資源給我了。我好不容易有了演員的印記,如今又要退回去做idol。我沒有好高騖遠,可我想走的更寬闊。”
用力推開他,林允兒哭叫著:“現在你還來干什么?!就讓玉澤演纏著我算了!同意和他交往有什么的?!我用不著你管我!!”
林允兒轉身蹬蹬蹬跑到樓下,只留下愣在那里的文晸佑,慢慢抿起嘴角。眼睛瞇起。
呼出一口氣,文晸佑默默走回去。沒再找林允兒,沒再找任何誰。去停車場上了保姆車,李風東卻能感受到。文晸佑的情緒很不對。哪怕面容很平靜,但是跟了文晸佑時間也不短了,很明顯,這是火山醞釀爆發的趨勢。
“晸佑xi……”
李風東下意識開口說了一句。
文晸佑回過神。看著李風東,半響突然開口:“去jyp。”
李風東一愣,想說什么。卻沒有多說。只是啟動汽車,朝著jyp而去。這兩家公司離得不遠,轉幾個彎就到了。
邁步走進去,李風東在后面跟著。到了前臺詢問了一下,樸振英正好真的在。聽說文晸佑找他,也就帶著他上去了。驟然在走廊里,路過一邊說話一邊走來的2pm。黃燦成和nichkhun說著什么,玉澤演同張佑榮有說有笑過來。
看到文晸佑,幾人愣了一下,笑著過來打招呼。然而文晸佑面無表情停下,目光直直盯著玉澤演,讓他的笑容慢慢凝固,不自覺的,也有些發毛。隨后誰都沒理,文晸佑話都沒說一句,直接越過幾人走過去了。
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明所以。而此時文晸佑已經來到樸振英的辦公室,門都沒敲,直接走進去了。樸振英一愣,倒是沒多說什么,起身示意他坐。并示意裴秀智先出去。此時文晸佑才看到屋內不止樸振英,卻當先直接拽住裴秀智,將門關上開口:“你先留下。”
樸振英疑惑看著他:“晸佑啊?你這是……”
文晸佑看著樸振英,平靜開口:“樸社長,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當我開玩笑沒關系,但這次我是認真的。”
上前看著他,文晸佑輕聲開口:“如果玉澤演再對允兒糾纏不清,我會親自教訓。到時候別怪我不沒提醒過樸社長。”
樸振英一愣,皺眉看著文晸佑:“至于嗎?澤演他……”
文晸佑擺手:“我不和你爭辯。我來這里是通知樸社長,不是和你討公道。”
樸振英有些不高興,搖頭看著文晸佑:“澤演真的對允兒xi糾纏什么,來吧?”
文晸佑點頭:“她和我,更親。”
看著樸振英,文晸佑詢問:“樸社長懂我的意思了?”
樸振英一頓,不滿開口:“說大了,和jyp的事,說小了,這是澤演和允兒xi的事,你……”
文晸佑皺眉擺手:“那不用談了。”
文晸佑轉身直接朝著門口走去。樸振英猶豫片刻,看了裴秀智一眼。裴秀智一直神情異樣看著文晸佑和社長說話。此時一個眼色,也不怪樸振英一直對他看中。直接起身上前,將文晸佑已經打開的門推上。
文晸佑愣了一下,卻是樸振英已經開口:“那我明白了。之后我會和澤演談的。”
文晸佑轉身看著樸振英,平靜開口:“互相的底細大家都知道。你愿意責怪抱怨我,我都接受。不過樸社長真的在意這個弟子,就好好約束他。我不愿意和jyp建立的良好關系因為一個人渣毀掉,但這次是最后一次。”
樸振英抱肩搖頭皺眉:“不用說的那么難聽吧?人渣這種話從晸佑你的口中說出來……”
“臟了我的嘴。”
文晸佑定定看著樸振英,平靜接口。
樸振英一愣,半響點頭:“好,不說這些了。”
看著文晸佑,樸振英皺眉:“只是來jyp警.告的?”
文晸佑此時也終于露出點笑容,攬著裴秀智過來:“我知道我今天很失禮,所以從來不欠誰的,今天就定下來。”
指著愣愣的裴秀智,文晸佑對著樸振英開口:“年末s預計自制電視劇,我來主演,明年年初放送。你愿意捧這個胖妞,我就定她做女主角。這不算口頭承諾,擬好合同就可以落實在書面上。”
樸振英眼前一亮,也是點頭笑出來:“這倒是好事,也真正體現你的誠意了。”
文晸佑笑笑沒說話,而裴秀智愣愣站在那里,根本沒幾分鐘的情節,居然已經定下還沒出道的她,以后的發展行程。心中的異樣情緒,文晸佑是不會在意,曾經都能被自己幾句話氣哭的這個大胖妞,已經學會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