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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有怨念得永生

  前后腳趕來的多部救護車,將槍戰現場遭殃的民眾也都送往了醫院,值得慶幸的是,這些人所受的槍傷無一致命。

  等西九龍總區重案組的同事趕到后,記掛著仇兆強傷勢的費倫便沒心情留在現場了。他與西九龍重案b組的頭兒羅超和高級督察交涉了一番后就即刻趕往了窩打老道的光華醫院。同時,還打電話通知了戴巖等人。

  大約半個鐘頭后,戴巖他們終于陸陸續續趕到了醫院。

  手術室門外。

  “費sir,強哥怎么樣了?”施毅然關心道。

  戴巖也道:“是啊,強仔會不會有……什么,要不要通知他家人?”

  費倫嘆道:“通知一下以防萬一!希望這家醫院的醫生水平不太次。”

  話音剛落,一抹冷冽的女聲質問道:“說什么呢?”隨即手術門被推開,只見一個丹鳳眼、方臉下巴略尖、氣質清冷的女醫生單耳掛著口罩走了出來,“剛才是誰在說話?”

  費倫微闔著眼,道:“我同事的貫穿傷這就手術完畢啦?”

  女醫生被問得一愣,哂道:“笑話!這怎么可能?病人送來才半個多鐘頭。”

  “那你出來干嘛?”費倫不爽道,“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是副臺,縫個左臂擦傷就用了半個小時!”

  還真被費倫說著了,女醫生就是副臺,縫合仇兆強的左臂擦傷還真就用了二十幾分鐘的樣子。她聞言犯窘道:“你懂個什么?手術要弄的東西多了,首先必須清創,然后注意是否有骨折……”

  “打住!”費倫比了個手勢制止女醫生再說下去,同時接通了正在瘋狂震動的手機:“喂,大sir,是,我這就回總部!”說完。吩咐戴巖等人守著,他眼尾都沒掃那女醫生一下,徑直離開了醫院。

  總區總部,陳澤昆辦公室。

  “啊哈。費倫,已經證實了,手持ak的那個疑匪就是季邴雄無疑,這次你們重案組又立了大功。”

  費倫臉上一點高興的表情也無。淡淡道:“季邴雄這一死倒也干脆,可惜重案組之前做的部署和工作全都白費了。”

  “重案組的排查工作我也聽說了一些,怎么能算是白費呢?”陳澤昆并不贊同費倫的話,“要不是你們的和排查趕狗入窮巷。他們也不會提著大挎包裝著重火力在街上亂撞被同事懷疑上了。”

  聽到這,費倫的臉色更是難看起來:“若非季邴雄隨身攜有ak,強子這次也不會重傷了。”

  “對了。兆強情況怎樣了?”

  費倫微微搖頭道:“我離開醫院的時候他還在手術。傷情很不樂觀。”

  陳澤昆皺了皺眉,正打算讓費倫去負責漏網之魚的搜尋工作,沒曾想話還沒出口,桌上的電話就響起了起來。

  接完電話之后,陳澤昆道:“阿倫,現場沒有搜到那個被你打傷額頭的家伙。”

  費倫聞言,挑了挑眉道:“這怎么可能?要不我親自帶人去搜。”

  “不用了。目前搜人的工作已經由西九龍重案組接手。”陳澤昆擺手道,“你還是再去看看兆強!”

  費倫多少有點掛心這事,也不推辭,當下開車又回了醫院。

  剛到手術室外,主刀醫生就從里面走了出來,費倫一看,竟是之前皇后大道車禍時那位好心助人的柳醫生。費倫還曾與他搭檔做過手術,擔當過他的副臺。

  “老柳!”

  “咦?費sir!”柳醫生也頗感意外。

  費倫疑道:“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在別家醫院么?怎么……”

  “這家醫院硬挖我過來,是不久前的事兒!”柳醫生簡單解釋了一句,又看了看圍在周圍的戴巖等人,“費sir,莫非手術室的那位是你同事?”

  “正是,他情況怎么樣?”

  老柳搖了搖頭,道:“你同事的情況不太妙,雖然傷口已經縫合,但還未過危險期,因為之前失血較多的關系,他目前仍昏迷不醒,接下來24小時是關鍵,如果這段時間內無法蘇醒的話,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費倫也很無語,他知道這是由于貫穿傷撕裂了仇兆強肺部動脈,導致大出血,進而引起腦缺血所造成的昏迷。

  不得不說的是,被ak子彈打出貫穿傷是件相當要命的事情,一旦大動脈被擊破,在心臟泵血每秒十幾毫升的強大壓力下,血可以噴射到10米以外的地方。當時如果不是費倫在現場,恐怕仇兆強連被推進手術室的機會都沒有。

  平時跟仇兆強關系不錯的施毅然立馬不淡定了,激忿道:“醫生,強哥不過是胸部中彈,多輸點血不就好了,為什么會昏迷?為什么醒不過來?”

  “閉嘴!”費倫喝斥道,“接下來的事,我們誰也幫不了強子,得看他的求生意志是否強烈了。”

  戴巖倒是比較冷靜,問道:“那醫生,如果我同事能夠醒來,他的傷會不會給他以后的工作帶來不便?”

  老柳沉吟了幾秒才道:“他左臂的傷應該不會有什么影響,而右肺的貫穿傷得看他的身體素質以及恢復情況而定,如果恢復到最佳的話,應該有中槍前成的肺活量!不過我建議以后他還是不要再從事一線的警務工作,最好轉去文職。”

  李立東一聽,也不干了,黑著臉道:“以強哥的脾氣,讓他轉去文職,還不如殺了他!”這話頂得柳醫生好不尷尬,若非看在費倫的面子上,他恐怕早甩臉走人了。

  好在此時仇兆強的家人趕到,把尷尬的場面岔開了,柳醫生解釋了兩句,借故走掉了。孰料老柳前腳剛走,后腳丹鳳眼女醫生就揉著肩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你們這么多人堵在這里干嘛?”

  “醫生,我們的同事呢?”

  “同事?!”女醫生愕了一下,道:“他剛結束表皮縫合,已經從另一邊送去icu了。”

  “不是,剛那柳醫生不是說手術都做完了嗎?”莫婉寧奇道。

  沒等女醫生說話,費倫接茬道:“阿寧,做手術是這樣,重要的部份主刀醫生負責,剩下雞毛蒜皮的小縫合就由副刀來做。”說完,瞧也不瞧丹鳳眼女醫生,領頭往icu而去。

  仇兆強的求生意志、或者說怨念無比強大,也就動完手術兩個鐘頭,他人就醒了。看到穿著保護衣陪在床邊的費倫和自家老媽,仇兆強張嘴第一句話就是:“sir,我想……想再見見那……那位大師,讓……讓她指點迷津!”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搪塞道:“等你痊愈了我再領你去見她,不然你躺在床上見人,始終是對大師的不敬。”

  沒曾想這隨口胡謅的借口仇兆強深以為然,當下道:“我一定……一定會盡快好……好起來的。”

  費倫好歹忍住笑,見仇兆強已經脫離了危險,事兒還挺多的他也就不準備再待下去了,指示李立東和施毅然輪流守在icu,他叫上戴巖和莫婉寧回了總部。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離上午的槍戰已經過去五個多鐘頭,可負責搜人的西九龍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費倫決定不再浪費時間等下去了,他要找到那個額頭受創的家伙,死活無所謂,總之一定要把他翻出來。

  不久,戴巖取來了季邴雄和他兩個手下的死狀照片,費倫拿著照片到了審訊室。

  “啪!”

  正趴在審訊桌上打瞌睡的卷毛和中分被費倫摔照片的聲音給驚醒了。

  “看看,認識么?”

  卷毛和中分拿起照片仔細辨認了一下,旋即瞳孔放大,面露惶恐之色。

  “說話!”

  “這、這個是季老大!”卷毛指著仰面朝天腦殼下一灘血的死者照片道。

  費倫哂笑道:“季邴雄的臉長得這么有特色,誰他媽認不出來,用得著你來指啊?”

  中分趕緊指著另一張照片道:“這個……曹四!”

  費倫一看,發現這家伙就是看清他樣貌后面露異色的那個疑匪,心忖,這就難怪了,敢情是之前見過自己。

  “最后這個是水哥!”卷毛指著第三個疑匪道,“只有他和曹四是季老大身邊的老人。”

  費倫陰惻惻道:“現在還有一個禿頂的家伙逃了,你們知道他是誰不?”

  中分愕道:“應該還有兩人才對啊!”

  費倫聞言,雙眼微瞇瞪著中分,直把他看得發毛才道:“對喔,我記得你們跟我說過季邴雄有六個手下的。”

  中分聞言,緊繃的身體陡然垮了下去,喘著粗氣哀求道:“費sir,求您以后別老盯著我行嗎?你的眼神,你的眼神……”

  “我眼神怎么了?”費倫笑著把剛移到卷毛臉上的目光又落回了中分臉上。

  中分一個哆嗦,佝下頭去,根本不敢與費倫對視。

  “嘭!”

  費倫猛一拍桌,斥道:“老子在問你們話呢,季邴雄的手下都……還—有—誰?”

  “還有兩個人都有點禿頂!”卷毛忙道,“一個叫洪兵,是從內地跟過來的,另一個叫阿定,是曹四在澳門招募的,負責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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