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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7章孤臣與獨夫(六)

  這倒不是說趙文對方林海這個人有多么的期待,想著他能起到多大作用,只是隨著上次督察組去方家河查處金礦事故的時候,覺得方林海這個人很有意思,以為方林海有和別人不同的地方,起碼是對自己不同的,但是現在看來,方林海費盡心思的給自己送的那兩罐金沙,也許只是像對其他的督察組成員一樣,是一種公關的方式。

  方林海沒有可能不知道劉強是自己安排到方家河去的,就算是過問一下劉強的來歷也能猜測的七七八八。

  看來,在這場斗爭中,自己的分量在一些人的心目中,還真是不如陳克山這個省委常委。

  不過這樣也好,樹大才招風,不被人注意和看好,就能在事件中放開手腳。

  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蒲春根報告他已經到方家河見到了劉強,說羅一一對劉強的保護措施很周密,甚至她一直就呆在外間里。

  趙文聽了就說:“待會安全廳會去幾個人,你到時看他們怎么安排。”

  蒲春根答應著,趙文就讓他將手機給了劉強,和劉強說了幾句話,然后又將電話打給了羅一一。

  羅一一說:“我現在就回局里,看看能不能將隨著劉強出警的那幾個人的口供弄出來,和他們接觸一下,還有和蘭克義開房的那幾個雞,不過,把握不是很大。”

  趙文就說:“辛苦了,一一。”

  羅一一沒接茬,說:“如果這些口供都弄不好,我就到出事的那家賓館去,那里的人多嘴雜。蘭克義他們就是威逼利誘,也不能將人全都收買。”

  “賓館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想,那里的經理應該這會正在著急,蘭克義能收買他們,我就能正常的檢查工作,只要這個賓館今后還想在方家河營業下去。他們不買我這個分管治安局長的仗,那我就服了他!”

  “分而化之、各個擊破,我就不信所有的人都是穿著一條褲子。”

  羅一一淡淡的說:“這件事不光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我既然來了方家河,這件事一定要有始有終。不然,今后還怎么在副局長這個位置上坐?怎么服人?”

  張紅娣剛剛的沐浴出來,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只是聽了羅一一的話,趙文覺得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辦,就抱著張紅娣耳鬢廝磨了一會。說:“你先休息,我一會就回來,別等我了,熬夜不好。”

  張紅娣面如暮靄,眼如秋波,被趙文撩撥的情難自制,但是也知道趙文正事要緊,就起來服侍著他穿了衣服。只是在趙文出門時,還是沒看到薛長榮,知道她剛才已經走了。

  趙文覺得薛長榮有什么心事,她今天的表現有些奇怪,但是自己這會也忙,就出了門。

  到了海洋別墅一會,馮舒雅就應約而來。

  馮舒雅今晚穿戴的很樸素。臉上沒有涂脂抹粉,配合著短發就有些干練,坐下后就說:“你先洗一下。”

  趙文聽了一怔,就說我剛洗好。然后看著馮舒雅。

  馮舒雅明顯的是躊躇了一下,低了一下頭,然后說:“我是第一次,請你能……對我好點。”

  趙文就有些啼笑皆非,他知道馮舒雅是想歪了,以為自己在這個時候叫她來,是收取什么報酬的,就說:“我這人喜歡刺激,我要怎樣,就怎么樣。”

  馮舒雅聽了,就站起來,表情像是英勇就義似的,伸手就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趙文的身下就有些發硬,就忙說:“你干嘛?別亂來啊你,不是打算以身相許吧?”

  馮舒雅的臉蒼白,眼睛也不看趙文,趙文就看到了她衣領下白白的胸,于是趕緊站起來說:“喂,你這人是不是總喜歡自行其是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算是你想和我那個,也要問我想不想和你那個啊!”

  馮舒雅終于鄭重的看著趙文,見他說話很嚴肅,不像是和自己玩笑,于是倏地臉就紅了。

  趙文見到場面尷尬,就站起給馮舒雅到了一杯水,說:“去見你父親了嗎?”

  馮舒雅點頭說,下午和家人一起去的,然后再次對趙文說了一聲謝謝。

  趙文擺擺手,說:“你手頭有關于陳宜賓的一些材料吧?我要你將那些材料甄別一下,不要那些捕風捉影空穴來風的,要有真憑實據的,直接寄到中紀委去,能不能辦得到?”

  馮舒雅點點頭,說:“我父親那會,他們就打過罵過動過手。”

  “先不要提你父親的,畢竟他還在里面沒出來,以防萬一。”

  趙文沉吟了一下問:“你,有沒有平時比較交好的一些姐妹?玩仙人跳的?”

  仙人跳就是利用女色騙財害人的一種圈套,馮舒雅聽趙文這樣說,就問:“你想做什么?我是說你要達到什么目的,能不能直接告訴我?”

  趙文盯著馮舒雅看了一會,馮舒雅淡淡的說:“你救了我父親,就是我全家的恩人,你要是愿意和我那個,我現在已經做好了準備。”

  馮舒雅的意思是,自己如果將身體交給了趙文,他沒有理由再懷疑自己,趙文聽了搖頭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兩件事情太重要,也很危險,我不想給你招惹麻煩。”

  馮舒雅過了一會才幽幽的說:“麻煩?我還怕什么麻煩?家里自從出了事,我學也沒上成,從小就在社會上混,這些年走南闖北的,除了沒有讓人用陽物直接捅進身體,口活乳交手淫的,男人見得多了。”

  “還有比女人面對男人更麻煩的事情嗎?”

  趙文聽了又是沉默,怪不得有時候覺得馮舒雅看自己像是瞧一堆死豬肉,那種眼神自己曾幾何時又多么的熟悉,和自己一起團伙里的女人不都是這個樣子。

  看來這個馮舒雅除了保留著身上的那道證明處女的膜外,和男人什么都做過了。

  她的那個證明自己清白的“膜”應該是為她未來的丈夫準備的。可是剛才卻想要交給自己。

  趙文想了想說:“我的一個兄弟被省委一個領導的私生子給用槍打傷了,我得為兄弟出頭。”

  “當然也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趙文就給馮舒雅說了陳克山的事情,馮舒雅說:“你說的那個忠字廟,我知道,在那里也做過活,不過,一般人接近不了那個主持。何況最近哪里剛剛出了事,恐怕不是那么好辦的。”

  “從錢財和賬目來說,很難入手,”趙文皺眉說:“忠字廟修建了很多年,那里是陳克山的老家,賬目肯定都規范化了。我們是外人,想要很快的了解他們的內幕,難比登天。”

  “要查處一個人無非就是從錢財和男女關系入手,而且,忠縣的一幫子領導,應該都是陳克山的黨羽,所以。我才有這個主意。”

  馮舒雅聽了點頭:“好,我想辦法,只要那個慧德吃腥,就總能釣住他。”

  “還有一件事,是關于臨河市委書記謝立東的,他的兒子在臨河欺男霸女,做出了很多為非作歹的事情,這件事。可以不急,但是一定要穩準狠,最少要讓謝立東一家身敗名裂。”

  趙文點點茶幾上放的一張銀行卡說:“這里有點錢,要是不夠用,盡管問我要,我只要結果。”

  馮舒雅很快的將卡給收了起來,趙文說:“過一段時間。我會安排將你弟弟轉學到省三中,至于今后的工作,盡管找我。”

  省三中是重點學校,馮舒雅知道這是趙文在解決自己的后顧之憂了。她見趙文沒話,就準備走,趙文卻說:“這兩件事,你其實沒有必要親力親為,花錢找幾個人做就行,拍照、抓現行、或者造成輿論的轟動都可以,要錢不要命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的,我可不希望剛把你父親救出來,又要去撈你。”

  馮舒雅就點頭,走到門口,趙文在她背后說:“這兩件事完了,你我就各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再給你你一筆錢,從今后好好的生活,當然,今后有什么事我能幫忙的,我還是會幫你的。”

  馮舒雅沒有回頭,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趙文一個人靜靜的坐了一會,就給尚丁一打了個電話,問什么時候有空,約梁弈出來喝茶。

  尚丁一聽了知道趙文有話說,就說行,果然趙文就問:“老哥,你那個師妹去京城學習沒有?”

  尚丁一就笑:“你說夏云?沒有,她最近出國了,單位有個公派留學的名額,她就被選上了,要兩年后才回來,怎么,你也想去?”

  趙文就笑:“我真想,可是魏書記這里不放人呢。”

  “也是,以老弟的才能,誰都不會舍得放開你這蛟龍的,那還不一遇風云威震四海啊。”

  兩人說笑了幾句,趙文就說:“老哥在宣傳部門熟人多,能不能給倪虹,在京城找個事干呢?”

  尚丁一就笑:“嗨!感情,我這里剛好和梁弈的哥哥通過話,他說最近央視正在選拔一批主持人,你看,這不是撞到了嗎?要不,我試試?”

  “那你老兄就多費心!”

  尚丁一知道,前幾天有人拿倪虹去年的一個報道的事情說事,想針對趙文,同自己一樣,有人找夏云的毛病就是想撂翻自己,幸好那次有趙文的幫忙,否則自己真是陰溝翻船了。

  趙文看來也是想將倪虹送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免得萬一被人抓住了疼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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