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落成心情能好才怪。
自己的女兒可是被那個大兇神給睡了,偏偏現在要讓他來面對這尊大人物,換成誰,誰都不愿意了。
張落成能沒有慌亂,也算是心態不錯。
怎么解決接下來的事情才是張落成最操心的事。
這些從昆侖秘境出來的人,向來都是高傲自大的,稍有不從便是大打出手,若不是有無形的約束,怕是滅殺他們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張落成將三人請了進去。
那三人似乎也有段時間沒有來燕京這等地方,臉上興趣盎然,坐下來喝了幾杯茶之后,那中年男子笑道。
“今天我們來的事情你應該明白,快讓你女兒出來,這么多年了,想必那張子然也應該長開了,應該是一個大美女了。”
張落成就知道麻煩事來了。
他最不愿被人提起女兒張子然,現在對方要見張子然,他都不知道怎么交代好,臉上的表情變化并沒有瞞得過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張族長,你別告訴我,你女兒張子然出什么狀況了,我可是跟你交代了那么多次,要知道你們張家有如今的地位,那可是我們在后面幫你,要不然的話,你們張家還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隨便那些富二代公子哥們一句話就能讓你們張家欲仙欲死。”
張家的背后確實是他們這些人撐起來的。
如果不是當初看到張子然具有當鼎爐的資格,中年男子根本不會出手相助,而如今終于到了收獲果子的時候。
如果這次帶不走張子然,中年男子絕不會輕易放過張落成,他能將張家扶起來,自然眼就能一手拍下去。
“北大人,你聽我解釋。”張落成被這眼神,再加上這話,瞬間就亂了分寸了。
被叫做北大人的中年男人叫做北天野,神色之中,帶著一絲憤怒,森寒目光掃過來,“這么說來,你女兒張子然出什么意外了?別告訴我你女兒找男朋友了。”
轟的一聲巨響。
一道無形的攻擊直接落在了張落成的身上,整個人飛出去砸在桌子上,一張桌子四分五裂。
“爸,像這種人何必跟他廢話,直接滅了就是,連我的鼎爐都沒有看護好,要這種人有什么用。”坐在旁邊的年輕人北千秋,冷哼了一聲,充滿了無邊的戾氣。
大廳里的動靜自然也傳到了外面,不過張落成早有交代,不管里面出了什么動靜,任何人都不能進來,誰若是敢進來直接踢出家族。
“北大人,饒命啊。”張落成滿臉是血爬起來,顫顫抖抖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張家也是下了心思的,可哪知道,就在前些日子,我女兒被人給劫走了,我們張家束手無策啊。”
砰的一聲。
張落成又一次撞在墻上,也不知道吐了多少口血。
北天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廢物真是廢物,出了這種事情你難道不會通知我們嗎?”
北千秋的目光更冷了,“告訴我,誰搶走了我的鼎爐,我要滅了那小子。”
張落成心底絕望了,“完蛋了!”
他的實力雖然不弱,可是在北天野的面前,根本就扛不住,一個照面就落敗了。
這種無力感讓張落成整個心都沉到低谷了。
他知道這兩人正處于憤怒之中,若是不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張落成甚至覺得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是林飛,是最近在燕京聲名崛起的林飛,他搶走了我的女兒,他的實力太強了,我們張家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那葉玄也相當給大兇神的面子,我張落成也是無奈啊。”張落成叫苦道。
北天野目光閃爍了一下。
他們宗族在燕京也是有自己的情報機構的,自然也知道林飛這個人,他們對于這種人其實并不怎么在意的,就算是在燕京再怎么強大到了昆侖秘境,依然如螻蟻,不堪一擊。
“原來是這小子,他真夠大膽。”北天野的聲音充滿了寒意。
“現在馬上讓你的女兒回來,一個小時不回來休怪我廢了你們張家上下所有人,相信你們那些老對手一定會非常有興趣,在你們身上討回些公道。”
張落成整張臉都白了,伴君如伴虎,他終于知道了。
“我打,我馬上就打。”
張落成電話一打過去,那邊的張子然就接通了,“女兒你快回來吧,他們來了,再不回來你爸的命可就沒了。”
張落成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此時早已沒了這副風范,在自己的女兒面前,就如一個求救者一樣。
那邊的張子然和林飛正坐在車上,離張家越來越近。
接到這個電話,張子然的臉色一變,花容失色,“爸,你別急,我馬上就回來,告訴他們千萬不要動手,我馬上就回來。”
掛掉電話,張子然著急了。
“沒事,凡事有我,不用著急,只要你還沒到張家,那些人自然不敢對你父親做什么。”林飛拍了拍張子然的肩,讓她的心穩了下來。
“林哥,今天真要麻煩你了,雖然我不喜歡我爸那種拿我當貨物來對待的態度,可是他畢竟是我的爸,我總不能看著他出事。”張子然眼眶都紅了。
張家的大廳里,氣氛顯得格外的壓抑。
張落成站在角落里,渾身的狼狽,不敢多說一句話。
北天野他們三人也是一樣,神色陰晴不定。
“果然是鼎爐的氣息,不過鼎爐已經被人取走了,該死的家伙,我要廢了他。”北千秋雙眼一亮,整個人如鬼魅一樣瞬間沖了出去,留下了深寒的聲音。
北天野從頭到尾都沒有阻止兒子出去。
之前說的好好的事,結果居然出了這種變故,這讓北田野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也確實是讓兒子出去消消火,不管那林飛是誰?既然敢搶了他們預定的鼎爐,那就要接受后果。
北天野對兒子的實力非常有信心,在這世俗界,除非是葉玄出手,要不然的話根本沒人是他兒子的對手,況且在燕京這些地方,先天強者都不動手,也就是宗師還可以冒下頭,但是宗師在兒子面前脆弱的不堪一擊。
一聲巨響!
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如此的力量之下,那堵墻竟然紋絲不動,甚至連一絲裂痕也沒有。
“千秋,怎么是你,這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