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趴在程空頭頂的小螳揪緊了頭發只痛得程空一陣叫喚。
但隨即心靈鏈接就傳來一個信息。
有亂流!離開!程空不由得一驚,就見到那競技場的上空竟然是一道龍卷風將其籠罩!
龍卷風巨大無比,從極高處落下,將競技場上空盡數籠罩,就算是沒有靠近,程空也能夠感受到那龍卷風里蘊含堊著的巨大危險。
很顯然,這龍卷風并不是才出現的,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
難怪,不管是誰也不可能從競技場上空進去,光這龍卷風就能夠將巨龍給攪成碎片了!
這并不僅僅只是龍卷風,其間不時閃過一道道巨大的閃電,讓人堊心驚肉跳。
如果不是小螳提醒的話,這樣的險地,一腳踏進去,想要死個全尸都不可能的。
程空怎么敢多停留,翅膀緩緩扇動,調整方向,朝著農莊方面飛去。
似乎預感到程空的逃離,那龍卷風里竟然射來一道閃電,直接從程空前方竄過,還好程空飛行技術不行,飛得很慢,否則就自己一頭撞上閃電了。
喇!后面又一道閃電飛了過來,這一次距離程空更近,程空都感覺身上毛發盡數豎立了起來。
在一陣胡飛亂沖之后,程空終于遠離了龍卷風。
尼堊瑪,太危險了,這龍卷風簡直就是要人命。
等到程空從之前的驚嚇回過神來,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會飛了。
嗯,應該說是飛得不錯了,雖說還有點死板,但至少上下左右亂飛,不會掉下去了。
這也難怪,之前的龍卷風那么危險,程空急著逃命,根本就顧不得羽翼怎么扇動了,就跟溺水的人一樣,胡亂折騰,總之怎么能逃出去,就怎么來。就這么一逼,程空就自然而然的學會了飛行。當然,在大多數時候,程空還是以滑翔為主,畢竟四米長的羽翼不利用起來可惜了,滑翔可要比扇動翅膀飛要輕松多了。
任何飛行距離高手,都善于滑翔,例如大雁,金雕等等。
大雁就不用多說了,一行白騁上青天,就是描寫大雁長途跋涉的精妙詩句。大雁通常排成一個人字,而領頭雁則是雁群里最為強壯者,將整群大雁糅合成為一把利刃,前面的大雁為后面的大雁減少一點空氣阻力,就這樣一直到最后的尾雁。
在這樣的長途跋涉中,大雁每分鐘大約扇動三次翅膀,大部分時間都處于滑翔狀態,否則的話,大雁也不可能有足夠的體力跨越上萬里的距離前往越冬棲息地。
而鳥類里對于滑翔最為擅長的就莫過于信天翁了,任何一只信天翁都可以憑借自己敏銳的感覺找到附近的上升氣流,減少自己扇動翅膀的次數。據不完全統計,信天翁每小時扇動翅膀的次數,可以少到一次,也就是說,如果風力合適的話,信天翁可以一直滑翔下去。
當然,相對于這些滑翔高手來說,巨螳螂肯定要差上一些,畢竟螳螂的體型就不適合于滑翔,但人家有一雙足夠強力的后腿。
對于程空而言,每分鐘至少要扇動翅膀二十次以上才行,如果遇到強大的上升氣流,當然可以展開翅膀借助風力。不管怎么說,程空現在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飛行就足夠了。
從競技場返回農莊,步行的話,程空需要疾速奔跑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路程為兩百多公里。
程空現在的肉堊身能夠提供這樣的高速,跑得與汽車一樣快,并不是夢想。
但程空飛回去,所花的時間花費了兩個時辰,也就是說比步行還慢了一半的速度。
程空對此毫無愧色,能夠飛起來就算是不錯了,要不你來個試試?不過程空也知道需要多練習堊,原本打算熟悉飛行之后,就練練飛射的。
嗯,騎兵一邊騎馬奔跑,一邊射箭,叫做騎射,而程空就想當然的將一邊飛行一邊射箭叫做飛射了。不過在朝著地面射了幾箭之后,程空發現一個問題。
自己對飛行技巧掌握還不夠,這就跟才學會騎馬就想要玩點騎射一個道理。
一箭射堊出去,且不說能否射中目標,光是拉弓搭箭,松弦這幾個動作,最開始就差點讓程空直接掉下去。
說白了,就是程空現在還沒有將飛行當成一種本能!
在射箭的時候還要考慮到羽翼是不是在扇動等等問題,這一分神,不出問題才怪了。
在幾次驚險的高空失速墜落的經歷后,程空就意識到這一點,索性將飛射這事放下,專心練習堊起飛行來。
不能不說這飛行走一件讓人無比愉悅的事情,尤其是對于天生無法飛行的陸地生物來說,更是如此。
人類從遠古時代就渴望著征服藍天,用蠟將翅膀粘在身上朝著太陽飛去的勇者,偷吃長生不老藥的嫦娥,這些神話故事無一不暗示著人類對天空的向往。
到了工業化的現代,人類已經可以上天攬月,下海捕鱉。
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夠坐上客機,從天空俯視碧藍的大海,美麗的大地。但這僅僅只是享受交通工具的便利,就算那些客機機長也不敢將客機想怎么就怎么開。
至于飛行俱堊樂堊部,戰斗機等等倒是可以隨意飛行,但這不是普通人所能夠享受到的。
并且程空打賭,就算是戰斗機飛行員,也不可能擁有自己這種飛行快堊感。鐵家伙畢竟與肉堊身隔了一層,像這樣隨意伸展肢堊體,想掉下去就掉下去,想飛起來就飛起來,他們是享受不到的。
飛行的樂趣讓人沉醉,程空飛了足足整個上午加上中午,還有半個下午,即便是以程空的強悍肉堊身,現在也是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不能再飛了,翅膀都感覺有些發麻了。
程空隨后朝著農莊方向滑翔過去。
專心練了五個多小時后,程空的飛行技術大為長進,至少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也知道了一些如何借助風力滑翔的小竅門。
在數分鐘,只有臉盆大小的農莊出現在程空視線范圍內。
當程空小心翼翼降低高度,包圍著農莊盤旋下降時,馬老三早早就瞅見了程空盤旋的身影,簡直就是羨慕嫉妒恨。
不管馬老三是如何的羨慕,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在多出四條手臂之后,馬老三就算是想要長翅膀恐怕也是長不了。
馬老三在下面羨慕的瞅著程空,但程空這時卻已是滿頭大汗。
在將高度下降到一定程度之后,程空發現自己不會降落!
加速可以,但在這樣的高度減速,對于程空來說完全就是一個高難度科目,一個不小心,翅膀折斷都有可能,畢竟相對于程空那身肉堊身來說,新長出來的翅膀就顯得比較柔弱了。
在高度下降到十米之后,程空一咬牙,翅膀一收,身堊體就好似一枚炮彈直接砸在了農莊外的一片農田里。
頓時一片尚未收割的莊稼就被壓倒一片,程空直接就陷入到泥土之中。
還好是種著莊稼的泥土,柔軟,程空直接在上面印出一個人印象。
如果是巖石的話,程空就徹底毀容了。
從泥土里掙扎出來,剛走出莊稼地,馬老三就迎了過來,乍一看見全身沾滿泥土的程空,還以為是什么怪物跑了過來,隨即全身戒備,三副弓箭隨即抓在了手里。
直到程空彎著腰嘔吐口堊中的泥土時,馬老三方才明白是程空,忍住心頭的狂笑上前幫助程空清理泥土。
程空這幅所象著實太狼狽了一點,身堊體正面完全就是個泥人,就剩下一對眼睛睜開,猶如在泥偶上點了兩個黑點。
馬老三還是第一次看到程空這樣狼狽,心頭的笑意著實有些忍不住,在進到農莊門口,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氣得程空揮拳追打,直到大半的泥漿都涂抹在馬老三身上方才算是結束。
被程空禍堊害的馬老三不得不跟著程空去了河邊洗澡,農莊里從河里引了水過來,不過是農莊里的人用來做飯的生活用水,很少。
再說了,這些農夫除了追隨程空時間最長的大胡子和長腿,其余的人都是不愛洗澡的,猶如歐洲中世紀一般,因而農莊里也沒有澡堂之類用來洗澡的建筑物。
洗過澡,程空也沒了力氣與馬老三打鬧,回到農莊吃過晚飯,便匆匆上堊床睡覺。
太累了,第一次飛行這么長時間,在降落之前,是因為極度的興堊奮和喜悅刺堊激了身堊體潛能,使得程空都不感覺怎么疲勞,可一落地,洗過澡,回到農莊,往床堊上一趟,程空才知道什么叫做酸。
后背兩塊琵琶下面一點的位置就好似塞了兩瓶老酸醋進去,酸得要命。
程空知道,兩個位置正是羽翼生長出來的地方,四米長的羽翼,勞累了一天,然后縮在兩個點上酸。
程空感覺,以后自己吃面不用放醋了,從后背刮一點汗水下來,保管酸得掉牙。
不管是自嘲自諷,還是幻覺潛意識,程空在胡思亂想的過程竟然變得有些興堊奮,一時間竟然睡不著覺了。
就在這時,程空的身堊體漸漸在空氣中消散,待到程空睜開眼睛,自己已經回到了廣堊場之中。
嗯,七天時間到了,程空舉步走向了離開大門。
次日,待到程空醒來恍然如夢,床是柔軟的席夢思,不是破木板上面墊著稻草,被子是華彩艷堊麗的蜀繡錦被,不是臭烘烘的亞麻被,睜開眼睛第一入眼的是一串透明吊燈,不是都快裂開縫隙的茅草屋頂。
座機,手機,大電視,鋁合金窗戶,外面隱隱傳來汽車的喇叭聲。
如此等等,讓程空感覺到了另一個有些陌生的世界。
好吧,程空在沖入洗手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之后,方才從英雄世界的廝殺中回過神來。
我是程空,我來自地球,在英雄世界里是一個冒險者。
在對自己默默說了幾句之后,程空方才感覺對四周感到熟悉起來。
或許是自己在英雄世界里過的生活太刺堊激了,加上昨天飛行之后的興堊奮和疲勞,使得自己回到地球之后,都沒有回過神來,還以為沉浸在英雄世界里。
這可不太好,程空暗暗警告了自己一句,在兩個世界之中來回轉換,自己可要把持住自己,要時刻牢記,這里是地球,不是奉行叢林法則的英雄世界!
程空洗漱一番,剃掉茂密的胡子后,照了照鏡子,不由得自夸了一句:“真是個有型的小伙子,不錯不錯。”
雖說是自夸,不過現在的程空在經歷了英雄世界諸多事堊件之后,與之前那個肥胖的程空截然不同。
不管是從氣質還是體型上來說,現在的程空已經可以被稱為一名型男了。
那張因為在英雄世界里廝殺而變得硬朗的臉龐,足以讓大多數女人為之動心。
程空也就是調侃一下自己,他現在可沒有太多招蜂引蝶的心思,何況在經歷了盧小菲與慕容雪兩位絕世佳麗之后,絕大多數的女人已經很難入他的法眼了。
將衣服穿戴好,標準的白襯衣配花領帶,讓程空現在的氣質倒是變得有些玩世不恭。
當然,程空也不是什么極具時尚眼光的品味男人。
這完全是程空本身素質過于優良造成的結果。
好吧,說實話,那件白襯衣是程空原來在批堊發市場批堊發的三十件白襯衣里的一件,既不是世界名牌也不是國內名牌。
老板給程空的批堊發價是二十元一件,據說這批貨是老板從大名鼎鼎的義務小商品批堊發市場批堊發來的,廠家據說是某小型山寨企業,老板進貨的成本價是十三元一件。
領帶則是程空老爸用剩下的,嗯,洗過一次,還算干凈,至于在什么地方買的,就別過多追問了。
人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程空是衣服靠人來襯托。
總之,程空在酒店餐廳吃飯的時候,沒有一個服務員會去懷疑這位型男身上全套衣物就五十元不到的價值。
當然,這或許是時代的局限,再過上十來年,別說這些每天接堊觸千人的服務員,就算是一些初中生也對各種名牌如數家珍。
用過早餐,程空準備外出散步消消食,他可不打算這么快回去,難得出來休閑一下,就當是放松在英雄世界里所受到的壓力好了。
天色有些晚了,這里的時間與英雄世界里的時間有些差距,如果還在英雄世界里的話,現在應該是早上八堊九點的模樣。
而在雙都,已經是天色漸暗了。
走出酒店,沿著大街朝前走了三十米不到,程空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嗯?程空掏出手機一看,是程芊的手機號。
程空頓時感覺有些不安,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于敏堊感了。
“喂,是小芊嗎?”
程空接起電話問了一句,語氣依然平和,他可不想鬧出笑話來,如果程芊沒事是最好的。
“是程大哥嗎?”
對面傳來的女聲并不是程芊的聲音,雖說手機都會有一點變音,但以程空遠超常人的敏銳器官是絕對不會聽錯的,何況女聲帶著一絲焦急,程空也有點熟悉,好像是程芊的室友,一個叫做貢米的女孩子,有些可愛。
程空心頭一沉,程芊的手機是另一個女生使用,這本身就不正常了。
“嗯,我是程芊的哥哥程空,程芊呢?怎么不是她打的電話?”程空這么一回話,對面的女聲就帶上了哭腔:“程大哥,小芊被人抓走了!”
轟!這句話猶如一道閃電炸在了程空的腦海里!
“什么?!!你別哭,把事情給我說一遍,記住,你提供的信息越完整,我救出小芊的機會就越大!”
程空在渾身一扦之后迅速控制住了情緒,極為耐心通過電話安撫著對面的女孩。
事情已經發生了,程空這時候就算是再惱怒,也是無濟于事,找到線索,救出人來,才是正道!
至于那些壞人,好吧,程空會怎么處理他們,就得看程空的心情了。
隨后那叫貢米的女孩子哭泣著將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今天程芊寢室聚餐,在校內的小餐廳里聚餐之后,原本就準備打道回府了,可寢室里的小咪感覺就這么回去太可惜了,要求去校外的金輝煌歌舞廳玩耍一下,見識一下大都市的繁華。
聽到這里,程空腦海里就勾絡出一個穿戴有些艷堊麗的女生。
好吧,程空最初在程芊寢室里見到這個女生的時候,心頭還有點騷動,無奈是程芊的同學,不太好意思下手。
可現在,程空惟有輕嘆一聲,對小咪這個女生生出了幾分惱怒,愛慕虛榮的女孩,在大都市里多半就是禍根啊。
程空這感覺或許有些偏激了,可建議去歌舞廳玩耍,就讓程空不能容忍了。
君不知,多少炮友都是在歌舞廳里成其好事的,而那種地方原本就是最容易出事的!一群才上學的女大學堊生去那種藏污納垢的地方,豈不是送羊入狼。?
貢米接下來所述正是如此,程芊幾個女孩子原本不愿去的,可小咪死纏爛打,無奈之下,一群八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子離開了校門前往了有著少女魔窟之稱的金輝煌歌舞廳。
要說這個時候的歌舞廳的確混亂不堪,一群女孩剛進歌舞廳不久就被人盯上了。
跳了一會舞之后,就有人請到包廂里喝酒,那個小咪還挺得意,認為自己有魅力,喜沾沾的跟了過去,程芊幾個擔心小咪出事,就跟了過去。
對方有十來個人,一看就不算什么好東西,其中幾人手臂上還紋著紋身。
一進門就開始灌酒,小咪一杯就倒了,隨后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搓揉,其余幾個女孩一見就知道進了狼窩,不過進來了,想要出去就難了。
如果不是小咪機警謊稱自己來了例假,出去換衛生巾,恐怕程空連電話都接不到一個。
那樣的話等到自己得知事情的時候,就太晚,了。
金輝煌歌舞廳?妥妥的出事集中區啊,光聽著名字就知道了。
程空心急如焚,手機一掛,隨手就將一個的士攔了下來。
旁邊一等車的小青年拉開車門就往里鉆,換成沒接到電話之前,程空或許就讓了,或許別人有急事呢?
可現在,天堊大地大,自己妹妹的安危最大!
“給老子下來!”程空左手一伸就將對方衣服擰住,一拉,一甩,人就飛出三四米遠了。
這還是程空控制了力量,如果不控制力量的話,這小子一準飛出幾十米遠都有可能。
啪,程空上車將車門關上,隨即便將一張一百卷遞到了司機面前,疾聲道:“金輝煌歌舞廳,越快越好,兩分鐘趕到,再加兩百!”
程空這個時候已經是急得全身冒火,只要司機能夠盡快趕到,別說三百塊了,一千塊他都出!
那司機原本還想說些什么,可一見一百卷,什么都不說了,接過鈔票就是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開玩笑,在這今年頭,三百塊,足夠自己跑一整天了,怎么不干?
的士一溜煙就沖了出去,轉眼之間就消失在街道盡頭,那個被甩出的小青年,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但心中也不由的駭然,自己好歹也有百三四十個被對手一只手就甩出三四米,這力氣可真夠大的。
還好對方急著離開,沒有停留,要是自己嘴上多兩句話,恐怕就挨一頓暴揍了。
程空住的酒店距離雙都大學原本就不遠,而金輝煌歌舞廳就在雙都大學外面不遠處。
在的士司機精湛的駕駛技術下,最多一分鐘,的士車就停在了金輝煌歌舞廳外面。
此時的金輝煌歌舞廳里傳出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好吧,實際上程空認為這是重金屬噪音。
金輝煌歌舞廳的外表裝飾就是一水的七彩霓虹燈,墻壁上貼著一溜的美女波霸加大堊腿畫報。
看得程空眉頭直皺,嗯?那好像就是貢米?
此時在歌舞廳的大門口,兩個混混模樣的青年正與貢米拉拉扯扯。
車停穩了,程空丟下兩百塊,車門一開,就好似一頭猛虎撲了出去。
沒有用任何的武學技巧,僅僅一拳打出,兩個混混就好似被攻城錐撞擊了一下,驟然朝著后面歌舞廳那半掩著的玻璃大門飛了過去。
轟!哐當嘩啦!兩扇造價不菲的玻璃大門就在兩個倒霉混混的撞擊下碎裂開來,隨后稀里嘩啦的掉落一地玻璃碎片。
“程大哥!”雖說沒有看清程空是怎么一拳將兩個混混打出去的,可見到程空到來,心頭惶恐的貢米哭著就投到了程空懷里。
也好,程空將貢米攔腰來了個公主抱,大步朝著歌舞廳里沖去,口堊中還斬釘切鐵的吩咐道:“你來指路!我們去救人!”
兩個混混將玻璃大門撞得粉碎,這動靜可不小”不過等到程空沖入歌舞廳之后才發現,這動靜在歌舞廳里連一點波紋都沒有蕩出。
歌舞廳里人頭洶涌,一個個伴隨著強勁的音樂扭動著身軀,天花板上的激光燈不時將五顏六色的光束打在舞池里。
在這樣熱烈的氣氛里,大門口的玻璃門碎了算個球。
沒有人阻攔就最好了,程空此時可不愿意耽誤時間去解決那些小嘍啰。
或許那兩個混混就是這家歌舞廳看場子的?程空隨著貢米的指點迅速穿過舞池,朝著包廂方向沖去。不過舞池里的人太擁擠了,程空這一沖,就將不少人撞飛出去,舞池里頓時一陣大亂。
“就是這里!”貢米堅定的指著一個包廂對程空說道。
“這里?好!”程空根本就不玩敲門之類的把戲,右腳朝著包廂門一踹,用力恰到好處,只聽門與門框之間發出一陣金屬扭曲的刺耳摩擦聲。
實心木門轟然一聲就朝著包廂內倒了下去。
包廂內的女人尖叫聲與男人的淫笑聲便從包廂內傾瀉了出來。
而木門的倒下也使得包廂內為之一靜。
包廂內的情形被程空一眼收盡。
八個男人,七個女孩,女孩們正躲在一張沙發上,五個混混模樣的家伙正嬉皮笑臉的圍著沙發逼著灌酒。
而居于包廂中心的那張大沙發上,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大約三十來歲,左眉處有一條刀疤,完全破壞了整個臉相,不過這男人長得也寒顫,鼻子低矮,就好似被人打塌了一般,滿臉發疙瘩遺留下來的凹坑,臉龐長著三顆大黑痣,穿著一身名牌西裝,很不協調的樣子,沐猴而冠的模樣。
此時這個西裝摟著已經酒醉的小咪,上下其手,而在這個西裝男人身后則是站著兩個黑西裝男人。
毫無疑問,這兩個黑西裝就是西裝男人的保鏢了。
帶著殺氣,這兩個黑西裝身上帶著程空所熟悉的氣息。
這兩個黑西裝殺過人,程空只是瞟了一眼,就沒有再去關注。
兩名黑西裝看到門倒下之后,隨即就全身陷入到警惕之中。
誰知道進來的是一個抱著女人的男子,瞟了自己一眼之后,黑西裝感覺一股寒氣涌上心頭,全身幾乎都快要僵硬了。相對于黑西裝這種在道上打殺干掉幾個人的家伙來說,從英雄世界里殺戮出來的程空那簡直就是血海魔頭!
程空判斷包廂內沒有任何危險,將貢米放下,便是一個飛腿朝著沙發飛去。
啪啪,兩個轉身過來查看動靜的混混就被程空一腿踢飛出去,嘭一聲貼在墻上就滑了下去,在昏迷之中,大口的鮮血從口堊中噴出。
相對于兩個倒霉的混混來說,剩下的幾個混混似乎更倒霉一點,當他們見到有人破門而入之后,呆愣了片刻,手就摸向了腰間。
對于這些混混來說,隨身攜帶匕堊首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遇到自己的仇人?
眼見幾個手腳快的混混已經摸出了匕堊首,程空不由得冷哼一聲,雙手扇動,只聽得一陣響亮的耳光聲傳來。
那幾個混混隨即臉頰上浮現出一個個通紅掌印,暈倒在地上,沒有一個混混的臉頰不是瞬間浮腫起來,猶如在臉上貼了兩片涂抹了番茄醬的圓面包。
這些混混的戰斗力或許在普通人面前,夠猛,夠勇,但在程空面前只能算是戰五渣!就連英雄世界里的農夫,都能夠赤手空拳干掉兩三個混混,如果都拿上武堊器的話,恐怕五六個混混都是渣。如果不是想要低調一點,不至于過份的驚人駭俗,程空用一根手指都能夠將這群混混盡數干翻在地。
程空在英雄世界里的進化,并不僅僅只是肉堊身力量超過了人類極限,就連皮膚與骨骸都是超越常人。
或者讓混混用匕堊首捅,程空也不會受半點傷,雖說現在沒有測試過,但在進化為槍兵的時候,程空用菜刀砍在胸口上,也不過留下一道白印罷了。
雖然那一刀用力不大,但在進化成為筋肉翼弓手的現在,這防御力總不可能不進反退吧?
再說了,光是左手臂上依附的龜盾就足以抵擋這種攻擊了。
程空之所以將對方直接抽暈過去,而是為了防止在混亂之中傷到程芊。
讓程芊受到驚嚇,已經讓程空很心痛了,如果再受傷的話,程空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轉眼之間,一群混混被盡數干翻,這并不是他們的最后結局。
在確定了程芊安會之后,程空示意讓這群驚恐不安的女孩去墻角躲著,隨后轉身看向了依然穩坐泰山的西裝男子。
見到程空轉眼之間便將那五個混混干翻在地,又隨即轉過身來,兩名黑西裝也感到心里壓力不小,不由得暗暗退了一步。
西裝男嘿嘿一笑,似乎對于程空的身手絲毫沒有半點驚異,反倒是將小咪摟得更緊了。
“放開那個女孩!”好吧,程空感覺自己說得好似一個白癡,下面是不是應該接一句讓我來?不管怎么說,程空也要將這個小咪帶回去,因為她是程芊的室友,另外還有一筆賬需要與她算算。
說實話,整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小咪,如果不是她讓一群女生來這里,這件事就不會發生,至少還沒有哪個混混敢跑到大學里去調戲女生的。
一想到,自己如果來得晚上一會,就會發生讓人不忍的事情,程空就是心頭一陣怒火燒動。
“放開她?BO,你可是闖入了我的包廂,打了我的手下,這筆賬,我還沒有跟你算,將他雙腿打折了丟出去。”
麻臉西裝男嘿嘿一笑,手伸到了小咪的懷里,要說這小咪在寢室里算是波濤洶涌,難怪這麻臉西裝男抱住就不愿意松手。
不過看這家伙的舉動,倒不像是什么黑社會老大,就一個猥瑣男罷了,言語之間極力模仿著大人物,可舉動卻是可笑至極。
老大下令,兩個黑西裝也不再猶豫,幫里的規矩是很嚴厲的,黑西裝可不想被三刀六眼的幫規懲罰。
再說了,別看這小子出手迅猛,自己哥倆也不是吃素的,二對一未必就會比他差!
想到這里,兩個黑西裝向前踏出一步,身形閃動,從左右兩邊,朝著程空夾攻而來,左拳打向胸部,而右手則是在袖子里握住了一把匕堊首,只要程空出手,那么匕堊首就會悄然插入程空的腹部。
這一招雖說不像那些特種兵專門鎖喉扭頸,。首插入肋下直奔心臟那樣刁鉆,但也是兩個黑西裝在幫里能夠立足的本錢。
如果不是下手夠狠,兩個黑西裝也不可能被堂主調來給這位新鮮出爐的舵主當保鏢了。
面對兩名黑道好手的夾擊,程空不慌不忙,左手一抬,就將一名黑西裝一耳光扇飛了出去,再扇飛了一個黑西裝后,程空的身堊體就側了過去,將側面露給了另一個黑西裝。
右邊的黑西裝不由得大喜,上前一步,袖中的匕堊首露堊出,就惡狠狠的刺到了程空的腰間,然后用力一扭!
在一旁的女孩們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尖叫了起來。
就算是格斗半點不通的人也知道,這樣刺入腰間再用力一扭,就算是有八個腎也要被這一刀就攪得稀爛了。
唯獨這個黑西裝臉上帶著不敢相信的神色,被程空反手一耳光給扇飛出去,與他的同伴撞在一起,做了一對滿口牙齒掉落大半的好基友。
程空著實有些大意了,在他看來這些人就跟蚊子差不多彈彈指頭就解決了。
可沒有想到還是給捅了一刀。
這讓程空有些惱怒,轉身就看向了那個西裝男。
見到兩個手下被耳光直接扇飛,西裝猥瑣男顯得有些吃驚,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似乎程空在他面前只是一只略微大一點的螞蟻罷了。
說實話,程空還真沒看出西裝男為何有這種勇氣的。
論身材,干瘦,也沒二兩肉,連兩個打手都不如。
程空隱隱感覺對方有些古怪,也不敢讓程芊她們冒險揮手讓程芊等人先行離開。
程芊倒是擔心程空的安危不愿意離開,倒是她寢室的幾個室友早已被嚇得渾身發堊抖加上貢米又拉又拖,幾個女孩總算是離開了包廂。
將幾個女孩趕出包廂,程空就沒有了那么好的耐心,轉身就是一拳朝著沙發上的西裝猥瑣男打了過去。
程空的拳頭輕易打出了音爆,使得那自以為穩操勝券的西裝猥瑣男臉色一驚,也顧不得在小咪身上揩油了將小咪朝著程空一丟,自己則是朝著沙發后面翻去,身手之矯健倒不像是他這個體型能夠辦到的。
見到小咪被丟過來,程空再惱怒,也不可能一拳將這么個活生生的女孩給打成肉醬,不得不拳風一轉,斜著打在了地上。
轟然一聲,這二樓包廂的地板頓時被打出一個洞來下面還在跳舞的嗨哥嗨妹們頓時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程空左手將小咪抓住,朝著后面一丟,吩咐一聲:“你們帶著她回去!馬上!”
話音落下,程空就見到那個猥瑣西裝男竟然已經逃到了窗戶邊,朝著自己一笑,就一頭撞破了玻璃,跳了下去。
程空立馬緊追到窗戶前一看,那個猥瑣西裝男已經落地順著小巷就狂奔而走。
程空不可能追著對方而去,還是自家妹妹的安堊全重要,不過程空從腰間掏出一物,朝著那狂奔而走的猥瑣西裝男就一甩,呼一聲,猥瑣西裝男被那物擊中,發出哎喲一聲,但卻沒有絲毫的停頓,繼續狂奔,沒一會就消失在轉角處。
程空冷哼一聲,沒有繼續追下去,轉身出了包廂,卻見到程芊幾個正蹲在衛生間門口,用水想要將酒醉的小咪給澆醒。
好吧,自己考慮有些倉促了,幾個女孩子都不是運堊動健將,想要將一個醉酒的人帶走,著實有些難度。
“讓我來!”程空一把就將醉得昏死過去的小咪抓起,放在肩頭上,隨后朝著樓下走去,幾個女孩緊緊跟在程空身后,絲毫不肯落后。
今晚的經歷可算是將她們給嚇壞了,她們完全不敢想象如果程大哥沒有過來,自己會怎么樣。
此時包廂內幾只金甲蟲分別選擇了一個混混,然后咬開皮肉鉆了進去,這些混混在昏迷中似乎有些痛苦,但卻沒有被痛醒,金甲蟲的唾液原本就有麻痹神經的作用,就如同水蛭一樣,即便是被咬傷,被咬的人都可能沒有過多的痛覺。
幾個女孩都沒有注意到包廂內發出的聲音,唯獨程空聽到了。
程空臉上掛著一絲微笑,穿過變得很是混亂的舞池,上面那個窟窿可是他的杰作呢。
這一切都是他考慮到的結果。
不管怎么說,就算是自己力量再強,想要在地球上平安的生活下去,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至少不能太顯眼,將地板打出一個窟窿,女孩們都沒有看見,也不清楚,如果將那幾個混混直接干掉,或者讓金甲蟲吃掉的話,警方破案的第一嫌疑人恐怕就會是自己了。
因而程空也僅僅只是讓金甲蟲鉆入混混體堊內,也有探知這些人底細的想法,就算是那個逃走的西裝男身上也掛上了一只金甲蟲。
不過這西裝男,程空并沒有命令金甲蟲鉆入其體堊內,程空總覺得他有些怪異,但一時間又說不出什么道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