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領導宣傳了一番紀律之后,第一次來到羊城的領導們便三五成群離開酒店,四處觀光去了。
這是必然的事情,雖說是考察,但這吃過晚飯又不是工作對間,市領導也不可能將這些縣委書堊記,市直機關領導約束在酒店內。
只要不出事,別干出什么影響B市聲譽的事情來,其它的倒沒有什么問題。
程空自然是慫恿著老馬出去玩玩,來到羊城這個繁華城市,還待在酒店里,豈不是腦子灌水了?
老馬自然是從善如流,兩人換了件短袖衣服帶了墨鏡就離開酒店外出游玩了。
羊城大酒店所在的街道自然是羊城數一數二的繁華地帶,即便走到了晚上八九點鐘,街道上依然是燈火通明,沿街的店鋪照常營業。
街道上車水馬龍流淌不息,四處高掛的霓虹燈,帶著濃濃汽油芳香的汽車尾氣,無一不彰顯出羊城的活躍。
這可要比A縣繁華不知道多少倍了。
老馬走了一段距離不由得輕嘆一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A縣能夠發展到這個程度啊?”
正四處打望好似一個土包子的程空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老馬,你也太憂國憂民了,我們走出來游玩的,別擺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好不好?”
老馬搖了搖頭,自己倒是有些職業病了,看見什么都要去分析一下。
兩人走著走著就開始朝著其它街道走去,很快一個三輪車就出現在程空面前。
這是一個沿街叫賣的小吃車,程空除了好面子之外,還好吃。
來到這羊城怎么可能不嘗嘗這里的小吃,程空隨即便將那小吃車給叫住了,點了一些,讓老板用方便盒裝著,準備和老馬一邊觀賞風景一邊吃著回去。
老馬倒沒有阻止,這里是羊城,又不是A縣,就算老馬脫了褲子當街拉尿,也不會有人知道這是A縣縣委書記做的。
當然如果真的當街拉尿的話,需得小心被人抓住,如果沒有逃掉的話,那臉還真是丟到羊城來了。
付了錢,程空與老馬兩人端著方便盒一邊吃著,一邊離開。
但這事情該出現的時候就會出現,兩人尚未走出十米,從旁邊的小巷里就沖出五個人來,轉眼之間就將那小吃車給攔下了。
程空還以為是小吃車的忠實顧客,也就沒有理會,可下一刻身后就傳來小吃車老板的哭喊求饒聲:“別打了,別砸了,保護費我交,我交!這是我吃飯的家伙啊。”
隨之傳來的就是小吃車被棍棒打砸的聲音,時不時還會傳來棍棒打在人體上的沉悶聲。
程空與老馬隨即扭頭一看,就見到那小吃車被那群人用鋼管砸得快要支離破碎了,而小吃車老板,那個看上去有些黝黑,顯得忠厚老實的中年男人,此時被兩個年輕人抓住,時不時一棍子敲在對方身上,打得那中年男人痛哼不已,頭上都被敲出血來了。
看到這一幕,程空與老馬對視一眼:“怎么辦?”話說兩人畢竟是來考察的,雖說是救人,但看那些人絕對不是善類,如果惹出事來的話,回到酒店,市領導恐怕不太好說話。
但下一刻,一今年輕人說出的話讓兩人下定了決心:“老王頭,前面三個月的保護費沒交,我們老大說了,給你兩個選擇,你任選其一,這筆賬就可以免了。第一讓你家閨女陪我們老大玩一晚上,第二就是斷手斷腳!”
惡狠狠的話語很顯然并不是威脅,而是真要這么辦。
那中年男人先是求了兩句,表示將保護費補上,但那年輕人嘿嘿笑了笑,直接就是兩鋼管捅在了老王頭的肚子上,痛得那老王頭身體引起猶如一只煮熟了的河蝦。
見那老王頭再也不開口,年輕人隨即便從腰間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讓兩個手下將對方拉直,匕首在半姿劃……過一道弧線就朝著那中年男人的手臂刺了下去。
這一匕首如果刺中的話,恐怕就算是馬上送到醫院去,這只手也廢了。
就現在的醫學水平,就算是再好的醫生,也不可能將斷掉的手筋恢復如初。
“住手!”反應最快的便是程空,在暴喝一聲之后,程空手上用來插小吃的竹簽就飛了出去。
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固定的目標,對于程空來說,即便是沒有弓箭,隨手丟出一物都能夠做到百發百中。
那為首的年輕人只感覺一陣疾風沖過,隨即便是手腕一痛,再也握不住手臂,啪嗒一聲,匕首就掉落在地面。
就在那些收保護費的黑社會分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程空已經化為一道狂風沖了過來,兩拳一腿,便將這五人打倒在地,即便是沒有昏暈過去的家伙,也被程空毫不留情的補腿,一一踢暈了過去。
老馬動作也不太慢,此時趕了過來,將那中年男人扶了起來,隨即便讓程空打電話報警。
畢竟這些事情讓當地警方來處理,要比自己這些外地人來解決好得多。
但看到程空掏出手機,那中年男人隨即就哭了起來,抓住程空的手不讓他撥打報警電話。
搞得程空都不知道應該一拳將他打暈,還是一拳將他打暈,這老小子太不領情了,居然想要放過這些黑社會,讓程空怎么可能答應。
“老哥,別急,有什么事好好說。”
老馬怎么說也是干過基層工作的,并且在這方面可要比程空擅長得多。
在一番言語安慰之后,那老王頭倒是將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這老王頭雖說推著小吃車,收入不算高,但靠著羊城經濟繁華的福,一個月的收入也能夠養家糊口了。
家里有個讀高中的女兒,成績在全年級前幾名,一家人小日子過得簡撲,但也其樂融融。
但好日子不長久,沒多久,這小吃車就被一群號稱英雄幫的混混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