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今天來新發社報道的兩個新人中的—位,對于新發社的權威性,重要性沒有多少認識。
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后,在等待守門的武警向里面通報的時候,程空就在發牢騷了:“老馬,你說,將我們兩個調到這里來,不會是想要讓我們在這里養老吧?”
“在這里養老?你就美吧,我估計應該是發配到下面某個分社去。”
看來,老馬也不像這段時間表現的那無所謂,心里也是有點火氣啊。
想來也是,堂堂縣委書記當得好好的,有政績有肯景,只要不犯大錯,最多兩年后就能直接提升副廳,上了市委常委都沒問題。
常委副市長,常務副市長,市長,市委書記,這一路走下去,老馬要不到四十五歲,就可能上到省常委的位置上去,五十歲省長,六十歲就有可能九大長老了。
可謂是仕途坦蕩,可現在被發配到新發社,雖說可能提升一格,成為副廳,但這個副廳與在地方上的副廳就完全兩樣了。
新發社的人去地方考察調研等等,地方上的領導都會熱情接待,這叫做清貴,上內參的文章里,最多就是新發社的記者了。
如果在古代的話,這就等同于巡察御使了,聞風上奏,官不大,六品,但卻能夠上達天聽,可謂清貴。
可就算是能夠上達天聽的巡察御使,又有哪一個不想當地方大員,入閣拜相?
可以這么說,老馬調到這新發社來,這仕途就斷了大半,想要從這條路上去,可能性是有,不過就顯得有些渺茫了。
并且,待在新發總社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人指辦想要這么干,人家新發總社的領導也不樂意啊。
一個蘿卜一個坑,人員都滿了,再說了,就算是人員不滿,有空缺,人家不知道從下面的分社里選撥?非要留用兩個連記者證都沒有的外調人員?
再說了,老馬的品級不算低了,還真沒位置。
如果這樣都行的話,那可還真是笑話了。
沒一會兒,從里面就出來一個工作人員將程空兩人給領了進去。
這是必然的,作為新發總社,肯定不是什么阿狗阿貓就能夠隨便進去的,尤其是這種新聞通訊社,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要搞點破壞,想要出名呢?
在詢問了程空兩人的來意后,工作人員將兩人帶到了新發社的人事局。
沒錯,就是人事局,新發社屬于國務院下屬的事業單位,因而里面的組織人事部門就是人事局,而不是組織部。
不過這人事局的級別可要比A縣人事局高多了,人家可是正廳級別。
要知道整個新發社的在職職工有一萬多人,光是海外分社就有一百多個,國內三十多個,發行報刊二十多份,大名鼎鼎的參考消息,新發每日電訊,中國證券報,瞭望,半月談等等著名報刊都是新發社出版發行。
面對前來報道的程馬二人,新發社人事局的領導還算熱情,一位姓唐的科長負責接待了他們。
在看過兩人的調函后,唐科長笑瞇瞇的說道:“對于兩位的安排,社領導作出了重要指示,幾位局領導在接到指示后也是連夜開會,討論兩位的安排。”
聽到這里,程空也知道,所謂的社領導指示,恐怕也是人指辦提前溝通好了的。
他此時也是心跳加快,可沒有心思多聽這位唐科長的官樣文章,就想要早點知道自己被發配到什么地去,免得牽腸掛肚的納悶。
因而程空不太禮貌的打斷了這位唐科長的談話,問道:“唐科長,我們到底分配到什么地方去?”
也許知道這兩位的來歷背景有些特殊,唐科長被打斷談話后,倒也沒有生氣,笑呵呵的回答道:“鑒于馬處,程科兩位同志在地方所表現出來的杰出能力,局領導一致認為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將你們分配到香江新發分社去,不知道兩位同志有什么要求提出來么?”
香江?
這個答案讓程空有些晃神,就連老馬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么可能?
好吧,在得知兩人調往新發社后,程空與老馬都為此做過功課,了解過新發社的一些情況。
新發社的海外分社里,香江分社算是一個很有分量的分社,它除了本身就是位于香江的分社之外,還兼亞太總分社。
簡單來說,香江分社代替總社管轄著位于亞太地區其它國家地區的分社。
加上香江乃是全世界都知名的經濟發達地區,可以說被分配到那里去的程馬二人簡直就是遇到了天上掉下的餡餅。
需要說明一點的就是,這個時候香江尚未回歸祖國。而作為唯一在香江有分支機構的新發社在香江與中央政府之間起到了交流溝通紐帶的作用。
簡單來說,現在的新發社香江分社就是中央在香江的工作機構,畢竟這個時候香江尚未回歸,沒法建立正式的工作機構,因而用新發社香江分社代之。
很多時候,香江要找中央反映什么問題,要求什么等等都通過新發社香江分社轉交。
由于特殊的位置,香江新發分社在香江的地位很高,高到什么程度?從星爺曾經的一部片子里就可以看出,那位新發社的江同志就連香江警察總署署長都要巴結幾分的。
原本以為要被發配漠河的程馬對于這樣的安排自然不會有任何的不滿意。
反正以后就在新發社這塊地盤上混了,自然是要到好一點的地方去混,不管怎么說,香港新發分社應該算是下面最好的單位了。
在這年頭,香江在內地可謂是財富,機會的代名詞。更別提是代表國家去香江工作了,總不可能真的自我要求去印刷廠吧?
除了老馬還有點小納悶之外,程空此時已經是腳踩云飄了。
接下來,唐科長公布了兩人的職務和行政級別,這是必然的過程。
相對于新發社下面的其它事業編制工作人員來說。老馬與程空這樣外調進入新發社的同志,自然是依然保持行政級別。
讓程空驚訝的是香江分社的級別還不低竟然是正省部級,比澳門分社還要高半級。
當然,轉念一想,這也屬于正常,人家香江分社原本就擁有特殊地位,加上兼亞太總分社的重任。
“我們一定不負組織上的期望,在新的崗位上做出更大的貢獻。”
老馬見程空都傻眼了,只能自己頂上,將程空給代表了,否則這個組織談話的時候出現僵局可不太好。
“經過與香江分社一干領導的研究溝通,馬立志同志擔任香江分社體育新聞編輯部長助理一職,享受副廳級別待遇,程空同志擔任香江分社體育新聞編輯部警衛一職,享受副處級別待遇。”
唐科長在談話完畢之后,呵呵一笑:“報道時間有半個月,馬助理可以在京城好好休息一下,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多陪你們了,小田進來下。”
隨著唐科長的聲音落下,一今年輕女孩推門進來,長得還算清秀,不過程空這個時候陷入到腦海沸騰之中。倒是沒怎么注意。
小田,這兩位是香江分社的新同志,你陪同他們去辦理一下組織關系轉接。”
吩咐完畢后,唐科長走出了接待辦公室。
對于唐科長來說,老馬的背景,他略知一二,不過自己也沒有必要過多巴結,能夠將對方的事情處理好,就算是結個善緣了。
這個分寸,唐科長倒是把握得很好。
有了專人陪同,老馬與程空的各種手續轉接辦理倒是方便了不少,尚未到中午,所有組織關系都轉接完畢,一張新鮮出爐的組織任命文件以及各種證件已經拿在了老馬手里。
老馬原本還想請那位小田出去吃個飯,感謝一下。
不過這位小田倒是很矜持,婉言謝絕。
對此,老馬倒是沒有任何意外,帶著程空就離開了新發總社辦公大樓。
直到程空坐在了張猛的汽車上,他才回過神來,朝著老馬將自己的證件要到手里,翻看了半天,才深深的嘆出一口氣來:“尼瑪,老子還真當上記者了。”
程空這句話倒不是亂說,那一堆證件里還真有一本紅殼的記者證,封面有國徽加六個字:新發社記者證。
與其它記者證不一樣,新發社的記者證比較特殊一點。
“師父,你不想當記者啊?要不,來我們國安吧。我們國安還缺個總教官,什么事都不用您管,什么事您都可以管,有什么事給徒弟我說,保證給您辦得妥妥帖帖的。”
見到程空嘆氣,張猛感覺機會來了,立馬開始挖墻角,這樣的高人就應該到我們國安來啊,方便自己隨時請教么。
坐在后面的老馬對張猛的挖墻腳行為哭笑不得,一巴掌就拍在了張猛的頭頂上,嚇得張猛一腳剎車,車內人仰馬翻。
“馬哥,干嘛打我?差一點就出車禍了!”
張猛嚇出了一身冷汗,差一點就撞在旁邊的大巴車上了,雖說出任務的時候也很危險,可這種撞車,生命就不在自己掌握之中了,如何不讓他心驚肉跳。
“打你怎么了?你不知道程空現在是我這個助理的警衛么?你把他挖走了,那我怎么辦?”
老馬沒可能將人指辦的事情給張猛說,雖說張猛現在國安局里地位不算低,不過這類特殊事情,他還沾不到邊,因而便用程空的警衛身份說事。
“警衛?我要暈死過去了,送我上醫院,馬哥你難道是正部級別了?”
張猛有些八外和不敢相信的語氣問道。
老馬搖了搖頭,正部級?這猛子還真敢想,三十多歲的正部?恐怕再過二十年,全國都出不了一個。
“您又不是正部,怎么可能配警衛,想騙人又不想個好點的點子。”
張猛重新啟動汽車,撇了撇嘴,對老馬低劣的謊言表示不屑。
老馬倒是沒說什么了,就算是張猛挖得再厲害,程空可能去國安么?
不可能。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多話。
程空將證件翻了一遍,竟然還發現了一個中警局的綠殼證件,好家伙,程空感覺自己都要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混了這個身份?
程空將中警局的證件遞給老馬:“這不會是偽造的吧?”
老馬接過證件,尚未仔細查看,張猛又將車給停住了,轉身就搶了過來,笑道:“對于證件,我是專家。我看看。”
張猛將證件翻開一看,沒說話了,目光有些呆滯看著程空,半晌之后,才嘆息道:“完了完了,還真挖不過來了。這是真的。”
老馬看到張猛的表情倒是有些好奇,將證件搶回一看。
乖乖,果然是真的,上面還有程空的軍銜,少校。
程空對張猛的話倒是不怎么相信,眼睛看著老馬。
老馬將證件遞回給程空,也嘆了口氣:“是真的。”
程空也愣了,半晌之后罵道:“那個唐科長也太不靠譜了,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給我說一下。”
不過罵完之后,程空也苦笑了起來,這事恐怕還真埋怨不到那位唐科長身上。
恐怕那位唐科長都不知道還有這本證件。
程空用屁股去想問題都知道這與人指辦脫不了關系。這算是給自己套上一個緊箍咒么?
想來也是,人指辦是沒有正規編制容納自己了,給自己一個中警局的身份,就算是納入人指辦的范圍了,畢竟中警局在某些方面還得接受人指辦的領導。
當然,這是暗地里的事情,畢竟兩個單位的級別可不配套。
一個是正部級,正軍級,而另外一個才是正廳級。正廳級領導正部級?放到明面上來,會笑死人的。
程空現在倒是不驚訝了,放一只羊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自己又不可能投敵叛國,就算是將自己放到人指辦的正規編制里去,對自己也沒有多少影響,大不了受的約束要多一點罷了。
當然,程空也知道,這個證件就是個意思罷了,如果自己真想要憑著這個證件到中警局去上班,恐怕連大門都未必能夠進去。
但如果有人拿這個證件去查詢,那就絕對是真的,估計在中警局那汰,連程空的黨案都編制了一套,什么時候入伍參軍,什么時候考入軍校等等。
當然了,這樣的處理辦法也是為了保護程空的安全,畢竟程空暗地里的身份不一樣了,如果不整一套假的檔案出來,任憑誰都可以直接查到程空的家屬親人。那程空還不得被人搓捏?
就連被唐科長收走的調函上面,都是寫得含糊不清的,B市A縣乃至于S省在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調出單位是空白的,只有調入單位,在之前,程空還有點奇怪,不過現在嘛,倒是很明白其中的含義了。
這樣不錯,程空心頭也跟著放松了,至少自己如果有什么事情,不會連累到老爸老媽身上,這就足夠了。
今天的事情對于老馬和程空的沖擊有些大,張猛原本還想請師父出去嗨皮一下,可見到兩人的精神都有些不太振奮,張猛也只得將兩人直接送回了酒店。
次日,老馬回家去了,之前是因為還沒有報道,因私廢公,直接回家會被老爺子痛罵,而現在已經報道了,自然是要回去看看長輩和孩子。
程空也不可能跟著老馬過去,老爺子住的地方可謂是戒備森嚴,每個進去的人都要仔細檢查,盤根問底。
程空可不愿意去自尋麻煩,索性讓張猛開車,徑直去了慕容雪所在的京城大學。
京城大學乃是全國最著名的大學之一,為全國學子們的圣地,能夠考入京城大學的學生在當地無一不是各種狀元,因而京城大學實為頂級人才的聚集地。
慕容雪沒有住在宿舍,而是在校內租的房屋。
汽車停在校門口,程空就掏出電話給慕容雪打了一個電話:“親愛的,我想你了,怎么你那邊那么吵?”
程空現在臉皮越見厚了,親愛的,我愛你,張口就來。
可以想象,電話另一邊的慕容雪臉色會帶上何等的紅暈。
“我在宿舍啊,今天是我們寢室聚餐的日子,她們正在打鬧呢。
這個時候慕容雪正在宿舍與同學在一起,她那些同學見到慕容雪打電話,不由得嬉笑了起來:“慕容雪,你男朋友打的電話啊?”
有手快的同學就將慕容雪手中的電話給搶走了,如果不是擔心搶奪之中不小心將電話給整壞了,恐怕那位同學也沒法將電話給搶走。
“你是我們雪兒的男朋友啊?今天晚上聚餐一起來吧?男生買單哦。”
這手快的同學,嘴也快,搶過電話就嘰里呱啦的說了起來。
程空一聽樂了,這是好事啊,自己這位正牌男友正好閃亮登場啊,話說以后驅趕一些蒼蠅就全靠這些同學了。
隨后程空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行,沒問題,你們一人叫我一聲姐夫,我就買單。”
程空倒是沒有忘記占點便宜,聚在一起偷聽電話的女生們頓時炸了起來:“叫姐夫?行啊,不過要去全聚德吃!”
慕容雪好不容易才將電話給搶了回來,臉色微微發紅:“別理這些瘋婆子。”
程空正在這個時候,自然不會給慕容雪丟臉,也不管慕容雪怎么說,將這事給定了下來。
汽車已經停在了女生宿舍樓外,已經大概偷聽到一些信息的張猛自然是有事弟子服其勞。
程空剛一掛掉電話,張猛就拿起自己手機撥打起電話來:“小皿,是我,你猛子哥,今晚我請我師父和師娘在全聚德吃飯,你去幫我訂個好點的位置。我師父?我師父,你都不知道?信不信,我削你!”
對面那小四頓時恍然大悟:“猛子哥,您師父就是大名鼎鼎的耳光圣手啊,沒問題,這事交給我了,一準是最好的包廂!”
張猛掛了電話,也沒好意思給程空說他的新稱號。
昨天的事情傳開之后,善于給人取號的衙內們隨即便給程空取了個一個耳光圣手的稱號。
這個稱號是有由來的,那位崔中堅送到醫院之后。一檢查,屁事沒有,就連最輕微的腦震蕩都沒有,唯一的問題就是變胖了數倍的臉頰。
能夠將人扇耳光扇到這個程度,腦子還不受傷,一個圣手的稱號是跑不掉了。
張猛沒敢說,不過程空的耳朵多尖啊,早就聽見了,心里倒是苦笑,尼瑪,這都什么爛稱號好啊?
你要說我是什么鐵手無敵,專治各種不服,這些稱號還好點,什么耳光圣手?
簡直要了人的老命。
不過這種事情,程空也沒法去計較,能計較得完么?
全京城那么多衙內,自己就算是能打,又能干翻幾個?
再說了,人家這也是帶著仰慕的心情給自己取的稱號,還去打人,就有些過了。
下了車,程空準備上去看看慕容雪的寢室。
嗯,這個,程空還真沒有去過女生寢室,多少有些好奇的原因吧。
結果程空剛走到宿舍摟一樓就被一個帶著滿臉提防的胖大媽給攔住了:“喂喂喂,干什么的?一個大男人怎么能夠闖女生宿舍?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程空倒是被這位胖大媽給嚇了一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女生宿舍的守門大媽?
據說有無數男生在她們面前撞得鼻青臉腫,最后不得不化身為俠客佐羅與邪惡的胖大媽斗智斗勇。
不過程空倒是用不著這一招,早已過了學生時代的程空對此是游刃有余了,正巧自己身上帶著證件呢。
程空將新發社那本記者證一亮,臉上帶著記者特有的好奇神色:“我接到爆料,說這里經常鬧鬼?”
“鬧鬼?記者同志,怎么可能?這里從來就沒有這樣的傳聞。”
看到程空的記者證后,胖大媽的提防心隨即放了下來,一臉的微笑,褶子上的粉都快掉下來了。
“嗯,不過就算是如此,我們也需要找爆料人核實一下情況,需要登記一下我的證件么?”
程空滿臉的嚴肅,表現出一個敬職敬業的資深記者應有的表情。
不過即便是如此,這位胖大媽依然是堅守職責,從值班室里拿出了一本登記簿,讓程空填寫證件號碼以及事宜。
當然,由此,程空也就順利的通過了胖大媽的關卡。朝著樓上神秘的女生寢室走去。
至于張猛,程空讓他在車上等好。
雖說慕容雪沒怎么住在這里,但如果有女生穿得過于暴露,被張猛看去了,也不太好吧,至于自己,有家有室的人了,看兩眼也算不了什么的。
慕容雪的寢室在三樓,從一樓上去,二樓的女生倒是沒見到幾個,也沒有什么穿著過于奔放的,讓程空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直到三樓,幾個女生穿著比基尼在樓道上晃蕩,那嬌嫩白暫的肌膚,傲人的身段,著實讓程空一飽了眼福。
不過這種眼福是短暫的,在不小心飄到走過來的程空后,幾個女生頓時爆發出刺耳的尖叫聲:“色狼啊!”
隨后這些女生好似一頭頭受驚的小鹿竄回了自己的寢室,將門關上,再也不敢打開。
看到這一幕驚慌失措的場景,程空不由得苦笑著摸了摸鼻子,這些女生可真夠奔放的,倒是讓自己的眼睛享受了。
或許是聽到色狼聲,慕容雪從一個寢室里沖了出來,或許是想要除暴安良,可一見到程空,就歡喜的跳了過來,一頭撲入程空的懷抱。
“你怎么來了?”
慕容雪享受了一下程空那結實的懷抱后,從一頭秀發里露出那張俏臉來,眼眉含春的看著程空。
“想你了,就來了,這些都是你的室友?”
程空可不像慕容雪那樣撲入懷中什么事都不管了,在慕容雪撲入自己懷抱后,從寢室里魚貫而出的一群女生可是將自己給包圍了。
好家伙,清一色的睡袍,真不知道這些女生是怎么想的,大白天的,至于這樣全副武裝么?
話說,程空心頭略微有些失望,可惜了,那一件件睡袍將女生們裹得緊緊的,程空的眼睛就算是長了鉤子。恐怕也沒法從睡袍上看出什么花來。
“好甜蜜啊,雪姐你可真幸福。”
“姐夫,來我們寢室坐。”
“姐夫,喝我倒的茶。”
“姐夫,吃我的巧克力。”
程空片刻之后就被這群女生擁入了寢室。
或許是這里很少有男生能夠進來,或許是程空在英雄世界里磨練出來的獨特氣質很討女人歡心。
總之,程空剛一坐下,這一群女生就圍了上來,熱情無比,讓程空都感覺有些招架不住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這句古話果然是至理名言,尚未等程空喝茶吃巧克力,女生們又開始吵嚷了起來:“姐夫,今天的全聚德沒問題吧?”
“你是怎么說話的,姐夫肯定沒有問題啊,不然雪姐怎么會和姐夫在一起呢?”
“你個騷蹄子,看我不捏死你。”
一個女人是兩百五十只鴨子,一群女生怎么說也有上千只鴨子了,吵得程空感覺比與一頭比蒙巨獸戰斗更加艱辛。
程空算是明白了,這群丫頭的最終目標還是讓自己請客。
在大學寢室里,誰要是談了男朋友,帶來給室友審查,請室友吃飯,這可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當然,這也是為了杜絕那些吝嗇鬼一毛不拔就想要泡到她們姐妹的可能。
連請客都舍不得,還能指望你對我們的姐妹好?
女生的思想就是這么的樸實,當然,在替姐妹把關的同時,自己的肚子也混點實惠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當然,這些室友的招數各有千秋,有些室友是比較直接,而有些室友則是比較委婉,嗯,也有沉默是金的。
在想明白了一點后,程空倒是對這群女生有了一些好感,看來自己要將標準提高才行啊,要不然隨便什么綠頭蒼蠅都湊上來,還不得將自己的雪兒給煩死?
“嗯,難道京城除了全聚德就沒有其它好點的地方了?”
程空想了想隨即問出一句話來。
在女生們的心里,全聚德已經算是夠高檔了,讓她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位姐夫竟然還感覺不夠檔次?
好嘛,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些在京城讀書的女生,雖然不一定家庭會有多富裕,多權貴,但在見識方面是絕對不會太差的。
“哇塞,雪姐好幸福,那我們不吃全聚德了,去京城賓館吧?聽說那里的開水白菜做得很棒耶。”
“對對對,京城賓館,不過好像京城賓館要預約才行呢?不知道姐夫有沒有辦法呢?”
這群丫頭片子倒是夠狠,見到程空顯得有些不在乎錢的神色,隨即順桿就爬了上去。
京城賓館,聽起來,名字并不起眼,但在京城里的飯店里,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地方。
這里的廚師稱得上全國最為精英的層次了,就連國家領導人都有不少時候在京城賓館招待外國元首的。
由此可見這京城賓館的檔次了,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京城賓館的生意極度火爆,需要預定才可能在那里吃上飯。
如果沒有預定,對不起,兩個山字一重,請出去。
而這京城賓館預定至少要提前三天才行,聽說上次有個山西的煤老板請客吃飯,沒有預定,結果丟下五十萬現金都沒用,在大吵大鬧之后灰溜溜的被賓館保安給趕了出去。
這件事情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因而這幫女生方才知道京城賓館的高檔。
“行啦,程空別聽她們亂嘰喳,我們去全聚德就不錯了,小美,上次,你不是說特想吃全聚德的烤鴨么?想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聽到這幫姐妹竟然慫恿程空去京城賓館,慕容雪倒是有些急了,擔心程空面子上過不去。
上次回家,老媽也知道自己有個男朋友了,老叫著讓自己帶回去看看,而在離家的時候,老媽千叮萬囑教給了慕容雪不少東西。
比如,不管在家里多威風,在外人面前一定要保住自家男人的面子。
這可是老媽與老爸相處幾十年下來總結的寶貴經驗啊,就憑這一點,老爸對老媽言聽計從,兩人紅臉的時候極少。
慕容雪一出面寢室里的室友就不太好慫恿程空了,慕容雪雖說沒怎么在寢室里住,但卻是說—不二的老大。
上次小美在外面勤工儉學被校外的混混騷擾,如果不是慕容雪出面將那些混混暴打一頓,恐怕小美的下場就令人擔憂了。
還有同樓層的一個女生在與男友偷食禁果懷孕了。去流產后大出血,男友嚇得直接溜了號,結果還是慕容雪將其送到醫院,代繳了費用等等。
以上種種事情,讓慕容雪在這里姐妹中極具威信。
慕容雪對自己的維護倒是讓程空有點感動,不過程空還真沒將京城賓館當回事,隨即便張口應了下來:“沒事,不就是想要去京城賓館吃飯么?行,我給我徒弟說一聲,讓他安排一下。”
隨手抄起手機,程空就給等在樓下的張猛打了個電話:“小猛啊,為師要請你師娘同寢室的姐妹到京城賓館吃晚飯,嗯,這個你去安排一下。”
程空將事一說,尚未等張猛回話就將電話掛了。嗯,至于張猛能否辦到這事,全然不在程空的腦海里。
你小子不是說你在京城吃得很開么?還說對為師言聽計從,不敢有半點違背,那好,為師就將這事交給你了,如果辦不好,哼哼。
話說回來,程空將這事交給張猛還真交對了人,如果將這事讓老馬幫著辦的話,可能還有一點麻煩,不過張猛嘛,倒是對路得很。
首先說京城賓館由于里面出入的老外比較多,權貴富豪比較多,因而里面不少人被國安發展成為外圍成員,負責收集一些信息。
然后嘛,張猛就是國安里的科長,所以,你懂的。
接到程空的電話,正如之前所說的一樣,張猛對于師父交給的重任感覺完全無壓力,嗯,之前那個煤老板之所以那么丟臉,原因不是他沒錢,而是他根本就沒有那層足以讓京城賓館違反原則的靠山罷了。
張猛這邊拿出手機開始聯系安排晚飯的時候,既然師父將這事交給自己,那么張猛自然是要憋著勁在師父面前表現一下。
這邊,程空將手機一收,幾個丫頭就有些傻愣愣的盯著程空,程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幾個丫頭怎么了?一個個瞪大著眼睛盯著自己,程空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臉上沒開花吧?
“姐夫,我太佩服你了,吹牛都能夠吹得這么自然,我從您身上學到了什么叫做氣定神閑。”
慕容雪室友里有個叫做章小芊最先從愣神中反應過來,隨即便是朝著程空一陣譏諷。
其余的姐妹也跟著點頭,就是啊,這牛也吹得太頂棚了,雪姐都給你圓場子了,你還不領情,好吧,我們就等著你請我們去京城賓館了。
看你怎么辦。
搞了半天,這些丫頭以為自己吹牛啊?
看著慕容雪臉上的笑意,程空還真有點擔心了,自己有些托大了,要是張猛真辦不到的話,自己臉上就沒光彩了。
這群丫頭現在是存心要看程空出糗了,讓程空在門外等了一會,一個個以從未有過的速度換了衣服,隨后就催著下樓了。
下了樓,女生們看到守在車邊的張猛倒是一個個暗贊了一句,好猛的壯男。
沒法,張猛這小子從小練武,大多都是外家功夫。就算是學了一些內家拳,也僅僅只是皮毛罷了,身上倒是練得一身的肌肉,穿著一件夾克,倒是頗為顯露身材,看得女生們一個個不由得有些雙眼發光。
看來隨著時代的推進,女生們挑選男人的眼光已經從奶油小生朝著肌肉猛男轉變。
不過接下來,一看汽車,女生們都開始癟嘴了,什么嘛,一輛面包車,太掉價了。
女生們嘴上挑剔不已,但臉上卻是歡欣鼓舞,搶著鉆入了面包車。
很顯然,即便是面包車,她們恐怕也沒怎么坐過。因而一個個興奮不已,那個叫小美的女孩子坐了一個位置不說,還搶占了一塊,連連招呼慕容雪:“雪姐,我給你選了個最好的位置。”
慕容雪倒沒有推遲,應了小美的邀請,坐了上去。
倒是程空有些遲疑,不過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與慕容雪擠一塊去,這面包車里可是擠了不少的女孩,自己上去的話,保管被一群女生給打襲來,罪名就是猥褻好色。
程空坐到了副駕駛位上,眼睛瞅著張猛。
張猛此時正在啟動汽車,見到程空眼睛瞟來,隨即點了點頭,表示事情辦成了。
到了這時,程空總算是把心給放到了平地上,張猛要是辦不到這事的話,程空都不知道這些丫頭會怎么嘲笑自己了。
大學生惹不起啊,女大學生就更惹不起了,譏諷你兩句,你總不可能揮拳相向罷了?
要說斗嘴,程空本來是其中高手,不過想要將一群臉皮不薄的女生給說服了,恐怕就得用點帶黃的殺招。
問題是慕容雪就在身邊,程空怎么好意思使用這些招數?
眾人上車,張猛開著面包車慢慢開出校園,幾個女生還感覺這車太破了點,速度都不如自行車。
結果待到面包車出了校園,驟然加速所產生的背推都差點將幾個女生給嚇哭了。
開什么玩笑,堂堂國安開的車會是破車么?之前速度慢,是大爺擔心撞著人了,現在傻眼了吧?
張猛早就有些不滿了,這群丫頭片子話可真多,上車之后,沒一會兒就從車轉移到自己身上。
張猛又不善于與人斗嘴,因而就想出了這個陰招。
現在還沒到京城堵車的時候,面包車開得又快又穩,程空倒是看出來了一點。
別看這車破,但里面絕對改裝過的。
想來也是,國安用車外表不一定要求怎么樣,但車速一定要快,否則咋么跟蹤,怎么抓人?
眨:瞌睡打得厲害,眼皮子都撐不開了,五章合一發了,實在撐不住了,先去躺了。